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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吴嘿然冷笑说:“我的嘴靠不住,难道楼下那小子的嘴就比我靠得住?”
苏丽文怒形于色说:“老吴!你说话要有点分寸,今晚包正发带人去烧船,你以为我会对他说?”
老吴气呼呼他说:“你有没有对他说,那是你的事,我根本无权过问!不过你这样做法,未免太不把我放在心上了。不管怎么说,我们的关系总比那小子接近。这些年来,我老吴可从来没有做过任何一件对不起你的事!”
苏丽文把脸一沉说:“照你这么说,难道我苏丽文又做了什么对不起你老吴的事?既然你有这种想法,我们不妨索性把话扯明白,请问你答应替我出一口气,拿去了十万元,到现在为止,替我出了气没有?”
老吴也恼羞成怒说:“话不能这么说,那十万元是我临时向你周转的,我交给你的‘红票’就值二十二万,脱手了你可以扣回。就是你不愿意替我推销,那也没关系,我老吴卖裤子也能还得出来,绝不会赖掉你小苏这笔账的!”
苏丽文面罩寒霜,冷冷地说:“好吧!你爱怎么就怎么,我绝对照办!”
老吴正色说:“今晚的漏子是你捅的,张二爷如果找到我头上来,我可不能背这个黑锅!”
苏丽文怒问:“你准备去向他说明一切?”
老吴老奸巨猾地说:“我还得在香港混下去,就算不告诉他,烧船是你派人去干的,至少我得说明,今晚的事与我无关。否则我犯不着跟他闹下去,落个两败俱伤,让别人在一旁看热闹!”
苏丽文冷冷一笑说:“你爱怎么办,就怎么办吧!”
老吴威胁说:“话可是你自己说的,可怪不得我……”
话犹未了,胡小姐的房门突然一开,冲出了满脸怒容的包正发。
他嘿然一声冷笑说:“吴经理,杀人放火,全是我老包干的,反正杀一个也是抵命,杀十个也只有一条命可抵,我并不在乎多宰上一个!”
老吴听他的口气,不由暗吃一惊,表面上却力持镇定说:“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包正发为了讨好苏丽文,见她并不出声阻止,更是毫无顾忌地说:“你敢出卖苏小姐,老子就先宰了你!”
老吴不甘示弱,色厉内荏地怒声说:“你敢!……”
包正发突然一抬腿,从绑在腿肚子上的刀鞘里,霍地抽出一把锋利匕首。
老吴吓得急向后一退,迅速从身上掏出了手枪。
正在这时候,突听高振飞在楼梯口高声叫着:“吴经理,你的电话!”
老吴应了一声,却未敢移动,怕包正发出其不意地猝下毒手。
苏丽文急向包正发使了个眼色,他才按兵未动。
老吴这才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退向楼梯口,返身匆匆奔下了楼去。
冲进客厅,抓起电话一听,不由脸色大变,紧张万分地急问:“什么?……是真的?你没认错?……好,我尽快赶回来。”
老吴失魂落魄地放下电话,一回头,见苏丽文和包正发已站在客厅门口,不由恨声说:“现在可好啦,张二爷已找上了我的门,带着大批人马,混进‘天堂招待所’了!”
五、心狠手辣
苏丽文怔怔地呆住了!
这女人刚才还一肚子狠劲,满嘴的硬话,可是现在一听说张二爷带着大批人马,直接找上了“天堂招待所”,她才意味出,这个漏子捅大啦!
祸事是她一手惹出来的,如果她自己置身事外,却让老吴背黑锅,单独一个人去挺,似乎有些说不过去。
并且老吴刚才已经表示过,张二爷不找他麻烦则罢,真要张冠李戴,找上他的头去,他是绝不背这个黑锅的!
苏丽文一向很任性,自诩为女中丈夫,凡事敢做敢当,绝不含糊。可是今晚事态实在闹得太大了,烧了张二爷的船不说,还宰了他好几个人,人家岂会轻易罢休?
因此,她像一只泄了气的皮球,呆在那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包正发这家伙居然挺身而出,满脸毫不在乎的神色说:“这有什么了不起,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在你吴经理的地盘上,还怕他们敢杀人放火不成!”
老吴不屑地哼了一声,怒形于色说:“你姓包的敢公然杀人放火,他们又凭哪一点不敢?”
这句话问的一点不错,今晚包正发领着人去,烧了张二爷的船,又干掉他几名手下,他要以同样手段报复,又有什么不可能呢?
包正发顿时哑口无言了。
事到如今,苏丽文已无法再保持沉默,她终于硬着头皮说:“包正发说的不错,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人家既已找上了门,愈是怕事愈糟,只有赶快想办法应付……”
老吴嘿然冷笑说:“风凉话谁都会说,张二爷如果带人找到这里来,而不是去了‘天堂招待所’,你大概也会跟我一样地怕事吧?”
苏丽文当即面红耳赤,恼羞成怒地说:“那么你说该怎么办吧!”
老吴断然说:“我话可说在前头,张二爷是为了另一码子事找我麻烦,天塌下来由我姓吴的自己挺。如果是为了今晚被人烧了他的船,宰了他的人,我可得把话说明,犯不上背这个黑锅!”
说完,他忿然扭头就走。
包正发身子向前一冲,就要加以阻拦,却被苏丽文阻止说:“让他去!”
包正发诧然急问:“让他去告诉张二爷,今晚的事……”
苏丽文冷声说:“我谅他不敢!”
包正发忧形于色说:“可是他刚才已经……”
苏丽文似乎对老吴非常了解,不屑地说:“他只是在我面前说说气话罢了,我早把他这种嘴硬骨头软的人看透了!事实摆在眼前,张二爷是来者不善,善者不来,既然去了‘天堂招待所’,火头上绝不会相信老吴的话,他再解释也是枉然!”
此刻包正发所担心的,是怕老吴当真把今晚的事,向张二爷和盘托出。主使人虽是苏丽文,事情却是他领人去干的,万一闹开了,他总脱不了干系。
因此,为了本身的利害,他也深感不安起来。
苏丽文冷眼观察他的神情,立刻洞悉这家伙的心理,于是强自一笑说:“老包,你别庸人自扰,让老吴的几句狠话,就给吓住了。你看吧,不出半个小时,他就会来电话向我们求援!”
包正发仍然不能释怀,忧心忡忡地说:“他要是真来电话求援,事情一定是闹得不可收拾啦!……”
苏丽文何尝不明白,凭老吴那块料,用个心计,或者出点什么鬼主意,他确实脑筋比谁都动得快。唯独碰上软硬不吃,真刀真枪干的“狠角色”,他是毫无办法。
张二爷在盛怒之下,必会施出极端的手段。“天堂招待所”全是娘子军,保镖的及那些打手们,又尽是些中看不中用的家伙,只能摆摆场面的窝囊废,根本不堪一击。
到时候老吴必然只有向苏丽文这方面求援,可是,她除了包正发和一些手下之外,也没有个真正拥有实力的靠山,事态闹得大了,谁又替她撑腰?
忽然间,他想到了一个现成的人——高振飞!
今晚她已亲眼看到了他的身手,如果有高振飞出面,倒确实是把好手,只是如何才能说动他呢?
苏丽文素来很自负,认为她如果有求于人,只要略施手腕,凭她的姿色和浑身解数,总是无往不胜,能令任何男人,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为她死心塌地去卖命的。
可是她已发觉,高振飞并不吃这一套,譬如说吧,今天下午在九龙的“玫瑰沙龙”里,她就费上了一阵的洋劲,偏偏这鲁男子无动于衷!
尤其她现在还得利用高振飞卖命,他跟高振飞又是存有芥蒂的,两个人就像蜈蚣见了鸡,如同结了八辈子的不解之仇。
这使她深深地感觉到,同时要掌握这两个人,那是绝对不可能的,必需衡量轻重,牺牲一方面才行。
这情形就如同鱼与熊掌,不可兼得,令她为难极了。
犹豫之下,她终于灵机一动,风情万种地向包正发笑着说:“老包,我看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等老吴来了电话,我们再从长计议不迟。现在你先上楼去,在胡小姐房里等着,让我去把高振飞打发走,马上就上来。”
包正发两眼贪婪望着她说:“苏小姐,你不是答应我……”
“我没说不答应呀!”苏丽文忽然在他脸上吻了一下,像哄孩子似他说:“你乖乖地先上楼去吧,我最多十分钟就上楼来!”
包正发被她这一吻,简直有些受宠若惊,咧嘴一阵傻笑说:“你可得快些啊!”
苏丽文点点头,包正发这才喜形于色地奔上楼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