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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玲玲想到足以威胁她生命的可能,顿时大惊,赶紧鼓足勇气,取出来一看,只见那个精巧的铁盒,一端连接着两条细电线,一条是个小型耳机,一条则是只跟普通型式大同小异的手表。
她很聪明,立刻猜出这是具袖珍无线电话收发机,但它是怎么到她手提包的呢?
略微一想,便想到了几乎跌上身的印度客!
既然不是定时炸弹,她不再紧张了,随即好奇地将那花生米大小的耳机插进耳孔。
耳机里继续不断地发出细小的声音:“玲玲,玲玲,我是孙奇,请将手表上的旋钮按下,我要跟你讲话……”
直到第三遍,金玲玲才按下手表上的旋钮,呐然说:“是,是孙大哥吗?我在听着……”
“玲玲。”耳机传来孙奇的声音:“你听着,我知道你的处境很危险,我要全力帮助你!”
“孙大哥。”金玲玲凄然说:“你不用为我操心了,你没有依法拘捕我,已经使我非常感激,我的事由我自己解决吧!……”
“不!我不能眼看着你误入歧途,”孙奇说:“现在还来得及,只要你有勇气和决心,仍然可以将功赎罪的,千万不要自暴自弃,一误再误。”
“你要我怎么办呢?”金玲玲沮然问。
“跟警方合作!”孙奇怂恿她。
金玲玲叹了口气,颓丧地说:“我没有这个力量,孙大哥,你别指望我吧!”
“不!我们非常需要你的合作!”孙奇说。
“没有用的。”金玲玲沮然说:“他们到目前为止,对我还不信任,而且他们的组织非常严密,我的行动一直被监视着,不可能为孙大哥作任何事。”
“可是你已经为我作了一件事。”孙奇郑重说:“你不是救了方天仇的命?”
“什么?”金玲玲振奋地问:“他……”
孙奇笑笑说:“他正跟我在一起,你等一等,现在方老弟要跟你谈话。”
接着,耳机传来方天仇的声音:“金女士,我得先谢你的救命之恩!”
金玲玲一听是方天仇在说话,不由得又乖戾地说:“用不着谢我,那是你的命大,我原以为那把刀并不一定有用的!”
“大有用了,要不是金女士的暗助,我恐怕早已喂了大鲨鱼。”方天仇说:“但金女士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救我一命?”
“我要你败在我的手里。”金玲玲冷声说:“靠别人的力量,我觉得胜了你也不光彩,就是为了这个,你不必自作多情,以为我是存心救你!”
“无论怎样,你总让我多活些时候,这是值得感激的。”方天仇认真地说:“不过我很为金女士担心,如果他们知道了我还活着,将会如何呢?”
“这个……”金玲玲一时不知所答起来。
方天仇把握机会说:“毫无疑问,他们一定会怀疑是金女士放了我的!”
金玲玲顿时哑口无言,随后又听方天仇说:“金女士难道不怕他们对付你?”
“你是在幸灾乐祸?”金玲玲怒问。
“绝没有这个意思。”方天仇说:“我是在提醒金女士,不妨冷静地想一想,他们为了要置我于死地,甚至于不顾金女士跟我同在那间密室里,就施放毒气。像他们这种心狠手辣的人,如果对你起了疑心,可想而知将会对你采取什么手段了!”
这是事实,金玲玲也就是为了报复他们的绝情,才愤而暗助方天仇逃生的。不过她的个性非常倔强,明知自己在“勒索公司”的地位,等于是建造在沙滩上的高楼,毫不稳固,随时都有倒塌的危险。但她却不承认,只冷冷地哼了一声,默不作答。
方天仇仍不放弃,继续向她进言说:“金女士昨夜帮助过我,我也要知恩图报,现在有个非常难得的机会,只要金女士跟我们密切合作,我相信一定会马到成功,短时间内就能把他们一网打尽!”
“你想再出一次风头?”金玲玲不屑地问。
“我只有摇旗呐喊,助助阵罢了。”方天仇笑笑说:“如果金女士肯合作,才是居于首功呢!”
金玲玲终于心动,怔怔地说:“我愿意听听你们的计划。”
“计划很简单。”方天仇欣然说:“你只要把那位冒充我的家伙骗到国际大饭店,并通知庄德成去办手续,但你必需记住,我们的计划是抓住那家伙,再由我去冒充他!……”
金玲玲何等聪明,一听便知道了他们的用意,不禁惊诧地说:“你想冒充那个人,再混进‘勒索公司’去?”
方天仇笑问:“你认为如何?”
金玲玲倒吸了口凉气说:“我认为你胆子也太大了,简直不知死活!”
方天仇却不以为然地笑笑说:“其实我混进去,并不比金女士目前的处境危险性大,而且有金女士的掩护,我更可以放心啦!”
这个高帽子使金玲玲心里很舒服,不过她嘴上仍说:“这次你别指望我再救你了!”
“那么金女士是答应了?”方天仇振奋地问。
金玲玲被他用话套住了,只好勉为其难地说:“我可以试试,要我做的就只有这个?”
“是的,其他的我们会见机行事。”方天仇说:“不过金女士一定要替我们安排个机会,使我们能顺利下手,最重要的是不能让他们暗中监视的人起疑。”
“我!……”
金玲玲尚未作最后的表示,房门的电铃突然响了。
她赶紧将收发机藏在床底下,然后心虚地问:“谁?”
“我!快开门!”外面的人很急促。
金玲玲紧张过度,竟也不问清楚是谁,以为是刚才跟她一起的两个壮汉,便把门打开了。
谁知门刚一开,那人就闯了进来,金玲玲定神一看,竟是那满脸大麻子的洪堃!
这一下可大出她意料之外,不由惊得往后连退,紧张万分地问:“你,你来干嘛?”
“我不能来吗?”洪堃用脚把房门踢上,反手上了里面的内闩,嘿然狞笑说:“老子已多日不知肉味,特地来找你解解馋,要你陪我痛快一夜!”
说着,已向她逼了过去。
金玲玲急向后退,色厉内荏地怒斥:“你敢乱来!……”
“乱来?”洪堃放荡形骸地大笑说:“你他妈的没跟老子睡过觉?”
金玲玲好像被他揭开了伤疤,气得面红耳赤,恼羞成怒地说:“那已经是过去了,现在我警告你,敢碰我一碰,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洪堃嘴里发出一阵啧啧之声,仍然狞笑着说:“嘿!我们的金色响尾蛇,如今有了靠山,连说话的口气都跟往日不同啦!”
金玲玲已由套房退进了卧室,情急地大声说:“站住,你再向前一步,我就要叫人来了!”
洪堃却蛮不在乎地说:“何必呢,人家是一夜夫妻百日恩,我们要照这么算,那恐怕有好几百年的恩了,难道你就真的翻脸无情?哈哈!……”
金玲玲看他仍不止步,当真大叫:“来……”
还没叫出口,洪堃突然扑身上前,一把抱住了她的娇躯,两个人一齐跌倒在地板上。
金玲玲的嘴巴已被他用手堵住,急得拼命挣扎,无奈被洪堃跨压在身上,只能扭动,却是无法挣脱出来。
洪堃不知是真的多日未近女色,还是存心要对她施以报复,竟然兽性大发,强把她的头按在地板上,低下头去,用那几天没剃,长满像毛刷胡子的嘴,在她粉脸上一阵狂吻!
金玲玲被刺得痛痒不堪,用出了吃奶的力气挣扎,仍然是白费劲。压在她身上的洪堃,就像是庞然巨物的大猩猩,压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不消片刻工夫,她已精疲力竭,连挣扎都没有力气了。
洪堃直等她停止挣扎,才把嘴离开她的粉颈,狰狞地笑着说:“累了吗?嘿嘿,老实说吧,像你这样的烂货,全身连多少根汗毛都清清楚楚,对我实在已经没多大味口了。现在我要你乖乖地听从我的命令,叫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否则别怪我心狠手辣,立刻就用双手勒死你!”
金玲玲的嘴被堵着,无法说话,吓得只好抬动一下头,表示她已屈服。
“我知道你已经打入‘勒索公司’,他们也曾经派人跟我谈过,不过我很清楚,我们进去大不了是充当一名小喽罗,听他们摆布,替他们卖命,我洪堃可不干!现在我要另起炉灶,独当一面地大干一番,我的全部人马,最迟在今天夜里,就会从澳门赶到,那时候就瞧我洪堃的吧!”
金玲玲听说他已把红巾党的人马全部调来,知道这家伙野心不死,香港又将天翻地覆了。
接着又听洪堃说:“只要你肯听从我的话去做,洪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