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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而郑二爷比较冷静,从中排开了双方,才避免一场三本铁公鸡,全部武打的演出。
孙奇离开林公馆后,一方面派出大批人手,密切注意林广泰的人行动,必要时好及时镇压,防止造成流血事件。
一方面他亲自带着几批人,分乘警车在各处巡视。
情势相当严重,因为这个导火线不知在何时何地会突然暴发,令人防不胜防。尤其明知林广泰的人随时可能造成流血事件,但在人家没有犯法的行动之前,警方是不能任意拘捕的,除了密切注意,根本毫无办法。
唯一收效的,是由于警方的人员大批出动,林广泰和郑二爷两方面的人,除了有自卫枪照的,其他的人身上均不能私藏“黑牌手枪”,以免孙奇依法拘捕。
孙奇坐在警车上,随时利用无线电话联络,指挥各方面的行动。
警车刚经过统一码头,忽然接到警务处,由他办公室值勤人员来的紧急警用电话,向他报告说:“刚才有人来电话找探长,说那个叫方天仇的,已进了‘东方大饭店’,同时有林广泰方面的人随后跟踪,要探长即刻赶去!”
孙奇大为吃惊,赶紧吩咐司机,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东方大饭店”,总算及时阻止了费云,否则尚不知道伤亡的他们那一个呢!
幸好费云知难而退,不曾动用武力,就让孙奇把方天仇带走。
上了警车,方天仇终于忍不住忿声质问:“孙探长,兄弟究竟犯了什么法,要接受拘捕?”
孙奇哈哈一笑,吩咐便衣警探替他开了手铐,才歉然说:“方兄弟,非常抱歉,刚才当着费云的面,我实在不得不做做戏呀。”
“做戏?”方天仇感到诧异说:“那么孙探长不是真的拘捕我?”
“这还用说吗。”孙探长笑着说:“现在老弟的手铐不是已经打开了?”
方天仇微微点了下头,遂要求说:“既然孙探长不准备拘捕兄弟,那就请让我下车吧!”
“那不行!”孙奇断然拒绝了他的要求。
“为什么不行?”方天仇自认无愧于心,是以理直气壮。
孙奇郑重其事地说:“有几个问题,我们必须弄弄清楚,同时,为了方老弟的安全,我不能让你单独行动。”
“问题我现在就可以回答。”方天仇正色说:“但警方的保护,我是绝不接受的!”
孙奇只是不置可否地笑笑,然后想了想,说:“这么吧,方老弟既然不需要保护,我也不便勉强,等我们回警务处把几个问题弄明白,那时候去留由方老弟自行决定,如何?”
“难道非去警务处不可?”方天仇不以为然地说:“有问题现在不能问?”
孙奇摇摇头:“这不是三言两语能说明的,方老弟,我看你就暂时忍耐一下,跟我去一趟,保证不会耽搁你太久时间的。”
方天仇听他这么说,只好不再坚持,勉强同意跟孙奇到警务处去。
孙奇这辆专用轿车,里面的设备与警车完全相同,只是外表看不出是警车,看上去跟普通轿车一样为的是在执行任务时方便,而不致引人注目。
不过他这辆车子,几乎所有的交通警员都认识,所以尽管它以超速飞驶,也不会被骑着摩托车的老兄追拦,送上一张违警超速罚款通知。
不消十分钟,他们已风驰电掣地来到了警务处。
孙奇把方天仇带到办公室,吩咐所有的人一齐退出,招呼他坐下,敬了香烟,这才不慌不忙地说:“方老弟,你可知道林广泰发这个飙的原因?”
方天仇坦然说:“我急于去见林大哥,为的就是要明白真相。”
孙奇脸上露出种难以形容的奇怪表情,似笑非笑地说:“我可以告诉你原因,但真相却需要你方老弟自己说明,或者有些地方还得特别解释一下。”
“哦?……”方天仇感觉有些莫名奇妙,好像突然堕入了五里云雾里,满头都是疑雾。
孙奇对方天仇仍具有信心,认为他绝不至于甘心受歹徒摆布,于是毫不隐瞒地把林广泰所说的一番话,原原本本说了出来。
方天仇听完之后,居然一言未发,不知他是在沉思,还是默认了一切,使孙奇大为惊诧,心里不禁在想:“难道他承认了这些罪状?”
沉默了足足有一两分钟,孙奇终于忍不住问他:“方老弟,你没有什么解释?”
方天仇忽然大笑说:“我只能说,这些莫须有的罪名,我根本一无所知,孙探长会相信吗?”
孙奇怔怔地望着他问:“你的意思是林广泰无中生有?”
“那倒不是。”方天仇收住了笑容,正色说:“林大哥说的可能是事实,但我却不曾参与任何一件!”
“这我就不懂了。”孙奇茫然说:“既然林广泰说的确有其事,而且有好几个人能指证亲眼看着方老弟参与的,但你又否认,这是怎么回事呢?”
方天仇笑笑说:“我相信凭孙探长的办案经验,一定能找出合理的答案来吧!”
孙奇被他说得脸上一红,呐呐地说:“如果照科学解释,那就是方老弟患了梦游症,对自己所做过的事情,都无法记忆……”
方天仇又忍不住大笑起来,连连摇头说:“没那回事,如果孙探长现在找法医来鉴定,绝对可以证明我的健康情况非常正常。”
“那么除非你有分身之术!”孙奇脱口而出。
“对了!”方天仇点点头说:“孙探长果然不愧是经验丰富的行家。”
孙奇没想到自己信口胡说,居然歪打正着,不禁振奋地说:“方老弟认为有人冒充你?”
方天仇“嗯”了一声说:“这个并不太困难,目前化装术很进步,假如技术高明,是可以化装得惟妙惟肖,鱼目混珠的。”
孙奇听得连连点头,认为方天仇的判断很有可能,只是他一直没想到这上面去,幸亏被方天仇一语点破,才恍然大悟。
其实在警方的办案部门,往往也利用化装的手段,以便深入侦查。不过那只是改变本来的面目,或者掩饰办案人员的身份而已。像方天仇所说的,化装成一个众所周知的人,去接触最热悉的人,警方倒从未尝试过。
如果真是有人冒充了方天仇,先后跟庄德成,郑二爷,以及林广泰这些人照过面,而不致被识破,那么这些人的化装术确实非常高明。要是在好莱坞当化装师,岂不稳可拿到奥斯卡金像奖!
方天仇为了证明他不是胡思乱想,特别指出他一直是被困在“勒索公司”的电笼里,并且叙述说了用计脱身失败,以及最后得金玲玲的暗助,始能在海里逃生的经过。
孙奇对他出生入死的经过,听得瞠目结舌,好像自己亲身经历一般,更像是听了一篇紧张刺激的侦探小说,差点儿情不自禁地大呼“过瘾”了!
方天仇一口气说完,顿了顿,忽然不解地说:“孙探长,对于金玲玲这女人的态度,我实在莫名其妙,你认为她的居心是什么?”
孙奇沉思了片刻,始说:“这很难说,不过有一点我忘了告诉你,就是那天夜里方老弟到舍下去,我们正在谈话的时候,她不是以找香烟为藉口,闯进来使我们的谈话中断了吗?”
方天仇对当时的情形记得很清楚,于是点了点头。
孙奇接着又说:“方老弟走了以后,我曾经跟她谈过,当时我不便说破她跟‘勒索公司’的人有来往,只是侧面向她透露,香港政府已决心消灭这个不法组织,必要时甚至准备动用军方的武力。并且把一切利害分析给她听,希望她能悬岩勒马,及早觉悟……”
“她接受了你的劝告?”方天仇插嘴问。
“我们当时只是一种闲聊的形态。”孙奇说:“她没有作任何表示,我也不便往深处说。不过,由于她能在紧要关头,冒险暗助你逃生,我猜一定是那天夜里的谈话,对她发生了作用。”
方天仇想了想,郑重说:“如果她真有觉悟的意思,我倒是不便公然露面,以免对方怀疑到她身上呢!”
“你的想法跟我一样,”孙奇说:“好在现在只有少数几个人知道你被我拘捕了,我得赶快去见林广泰……”
“不,林大哥我必需亲自去见他!”方天仇仍然不变初衷。
孙奇急说:“目前他已毫无理智,方老弟不必去冒险,我自然会把一切向他解释明白的。”
方天仇不顾他的劝阻,毅然站了起来,正要准备离去,突然灵机一动,兴奋地说:“孙探长,现在我们有了个可遇而不可求的机会,只要进行顺利,相信‘勒索公司’就可指日而破!”
“什么机会?”孙奇急不可待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