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虫老五捂着额头上的鲜血骂道,我干你娘,萧棋,被老子抓住,让虫子咬死你,把你的魂魄都咬掉。
王汉笑道,不用急,他跑不了。
刚跑出来,就看到门口一排黄土一样的东西守着那里,不断地翻动着如同地里的泥鳅一样,别提多恶心。
王汉还真是天天吃土的,我转身往另外的空房间跑去,下去的路也已经被王汉堵住了,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虫子翻滚而上,瞬间就能将我淹没。
王汉的叫喊声传遍了破楼,你跑不了,除非你可以上天。我心想王汉夸大其词了,冲上去跑到窗户旁边,就在这个时候,窗户上面也是密密麻麻各种各样的虫子,织成了一张网。
整座楼房完全变成了虫屋。王汉是土性虫师,虫老五是金性的虫师,房子结构由水泥和金属构成,可以说正是他们大展手脚的好舞台。
我给自己挖了一个陷阱。
最后剩下的路就只有楼顶了,我躲在空房间里面,听着虫老五和王汉的叫声,你不出来,我等下就去把女鬼给杀了,你不出来我就把你猫狗炖汤喝了。虫老五三番五次吃亏,叫声尤其暴戾,不杀死我誓不罢休的感觉。
好像上辈子我把他老婆睡了一样,这辈子来洗绿帽子来了。
我心跳的声音越来越快,我拼尽一切力气以极快的速度冲出来,在他们面前五米冲上了向上的楼梯。
一共五层的楼房很快就跑到了楼顶,楼顶上面居然也布满了虫子。难道王汉带着成千上万的虫子来的吗?
祖师爷,你为何给予我收鬼的本领,为什么不给予我杀人的本领。
整个虫屋里面,已经没有我的藏身之地。
王汉和虫老五一间房一间房找了上来,终于在五楼发现了我。
我笑道,你们才找来,老子等了你们个把小时了。
虫老五英俊的脸被我打破,咬牙切齿上前就用脚招呼我,你小子居然拿我们开刷,大哥,你说怎么办?虫老五将我踢在地上,一只脚踩在我的头上。
王汉喊住了虫老五,别打死了,这小子嘴硬不肯招,你去把那只女鬼找来,让她的灵性喂一喂我的虫子,还有把小狗抓来,支一条大锅,我们吃狗肉火锅。
虫老五愣了一下,大哥我不吃肉的。
王老五骂道,我艹,我的意思是让你去把他们抓来,让那小子知道痛了。
我咬着牙用双手撑着地,要把身子站起来,我坚决不能被人踩在地上面,并且看着我最亲爱的伙伴们饱受折磨。
我忽然感觉到肚子里面烧着一股恶火,全身滚烫滚烫地烧着难受。王汉走上前,用枪顶住我脑袋,有本事你再动动试一试,我一枪打爆你的脑袋。
我确定王汉不敢开枪,没有得到他的东西,他是不可能开枪的。虫老五的踩着我的脑袋上,头发上面沾满了灰尘,我知道虫老五那只脚踩过无数的地方,厕所上马路上所有最肮脏的地方。
而那一只脚踩在我的脑袋上,是不能忍受的。
一股无名的恶火在我的心头蔓延,烧得我好难受。虫老五用尽全身力气踩着我的脑袋,我拼力地把头抬起来。
吖呀叫道,妈个比,还有点力气啊。你等着,我这就去把你们家狗杀了。
王汉提着枪托恨恨地砸在我的身上,小子满有骨气,看打不死你。眉骨被枪托砸开了,流出了鲜血,奇怪的是,脑袋却越来越清晰,趴在窗户上面的虫子似乎在朝我点头哈腰。
虫老五喉结上下动了一下,脚下面的力量越来越弱,大哥有点不对劲,好像出大事了,你看虫子怎么变了。
虫老五和王汉结成的虫屋一般是金属的虫子,另一部分是土性的虫子,两人操控虫子多半是依赖身上的意念,气味和动作。虫老五这么一说,王汉的神情也变了。虫子似乎都不听他的话了。
王汉下定决心,这小子邪门得很,做了他,东西找那女鬼要算了。
虫老五叫嚷着,老子早就想这么办了。大哥你把枪给我,我崩了他。
我拼尽了力气,想要站起来,王汉加了一脚把我踩在地上,来世做个安生的凡人,不要入这一行了。
我断断续续地说道,我做你妹的凡人……你们……给我记住了……老子是鬼派第十五代传人……祖师爷是大唐灵台官……和杨筠松齐名的风水师……
虫老五骂道,自报家门是告诉牛头马面别把你带错路了吗?虫老五伸手把枪拿起来顶着我脑袋,大哥,开下去能不能打开花,脑浆飞起来,会不会很脏……
王汉愣了一下,骂道:“你个狗东西……都要杀人还害怕不干净,不敢打脑袋,就朝他心口打一枪,保证他死得翘翘的……
不能死,不能死,我眼角的泪水落下来,多年里没有报答父母的养育之恩。虫老五摸熟了枪,对准了我的心口。
我操你!全家!祖宗,要杀我,害怕脑浆弄脏了你的衣服,世上哪能有如此窝囊的事情。
一条土黄土黄的线虫飞了上来,一下子把虫老五的手指头缠住了。虫老五叫道,大哥你的土虫怎么来咬我了,我又没得罪你,你该不会是想独吞铜罐子吧?
线虫缠住了虫老五的手已经不能动弹了。
王汉骂道,它不听我的话,我没让它缠住你啊?再说了,我独吞什么铜罐子啊,你不要以君子之心度小人之腹。
王汉话还没说完,一条金黄金黄的金性虫子跃起缠住了王汉的一双手,死劲地把双手缠起来。
王汉破口大骂,你个没良心的狗东西,居然想对我动手,我是你大哥,你真是个狼心狗肺的东西。
两人的身子无法动弹,都以为对方下黑手要灭了彼此,破口大骂,骂法前无古人后无来者。虫老五把王汉五岁偷看老奶奶洗澡的事情也抖了出来,王汉把虫老五在十三岁嫖了镇子上最臭最丑的六十七岁老野鸡甘露露的事情骂了出来。
我心头一阵怒火烧了起来,你们都给我去死。缠住虫屋里面各种各样金性和土性的虫子铺天盖地地飞了上来,将两人要得粉身碎骨,最后只剩下一把黑星五四手枪躺在地上,连衣服都没有了。
他们活着时候最后的余光,看到了从我身上发出五种淡淡的光芒。
咬完了王汉和虫老五的虫子们怪怪地匍匐在我的面前,发出各种各样奇怪的声音,不敢动弹。我往前面走,虫子给我散开一条路。我往左走,左边的路散开,我往右走,右边的路散开了。
我摸摸脑袋,难道是吃下去的五条金木水火土的虫族至宝,所有的功能在临死的那一刻爆发了。如果真的是这样,我或许是虫老五口中第二个五行全能的虫师了。
我喝道,都给我滚回家去,有事情再叫你们来。虫子听了我的命令,跑得飞快,瞬间消失在四面八方,有几只走得慢一点蜗牛也是使出了吃奶的劲,可劲地走。
虫屋消失又是一间破旧的待拆迁的危楼。远处响起了鸣笛的声音,车子靠近了。我把黑色的小窃听器从牙缝里面拿出来,对着窃听器说道,我还活着。
通过卫星定位,车子很快就到了。沈易虎从车上下来,车上下来跟着另外一个王汉,沈易虎怕我要动手,连忙说道,上面那个是假的,窃听器里面的内容我们都听到了,而且陈荼荼的法医鉴定结果已经出来了,叶准确有被虫子叮咬过的痕迹,在他膝盖和手关节部分都爬进去虫子,可以支撑他站起来。
真王汉笑道,让你受苦了,我太贪杯了,没想到被假王汉把我换了。
我看了真王汉的脸部了表情,笑道,领导,把手给我一下。真王汉半信半疑地把伸手伸到我面前,我闭上眼睛,果然感觉到体内有一股隐隐作祟的小虫子。
我喝道,还不滚出来。
从王汉手心翻出一条白色的虫子,从手中间钻出来,中间翻出白花花的肉,看起来就触目惊心。王汉疼得直冒汗,沈易虎从一旁扶住了王汉,不让他倒在地上。
白色虫子长着三张嘴,落在我的手心处,散发出酒精的味道。我笑道,领导是不是酒量不好,就求了一只虫子。
王汉见我看出来,颇有些不自在地说道,有些场合推脱不掉,听人说有一种药丸可以提高酒量,我就买下来了,有什么坏处吗?
王汉的升迁历史很多程度和他的千杯不醉有关系,才喝出了如此肥胖的身材。
我笑道,坏处倒没有什么坏处,只不过可能会阳痿……王汉暗暗地捏了一把汗,难怪最近包养的小四,舞蹈系妙龄的白虎娃会责怪自己越来越没力度,越来越不持久了。
我用尽一捏,长着三张嘴的解酒虫被我捏碎了。王汉伸出大拇指赞道,大师好本领……那么它会不会在我肚子里面产下虫卵。我有些犹豫,因为被假王汉追杀,对于眼前的真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