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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经-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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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在树林里等着他,在几棵树上爬上又爬下之后,他两手空空一脸狐疑地走了回来。

“怎么回事?驴教授,鸟飞蛋打啦?”,老黑笑道。

“怪事,这树林里半只鸟都没有,连鸟窝都找不到。我在野外带队四五年了,没见过这种情况”,驴哥摇着头说。

老黑还想说话,但我拦住了他,我也觉得这林子不正常,死一般的静,正常的海岛的树林中,就算没有大型野兽,鸟叫还是要有两声的。但这个林子里别说鸟叫,连老鼠似乎都没有,整个岛除了我们就没有活物一样,这种感觉让人心头很压抑。

我们三个脱了衣服把椰子包了回去,其他人拣了些树林回来,金梨花和伊万打开了一些野战食品,每个人分了一点,又抱着砍开小洞的椰子一通狂喝。味道肯定比不上红姐烧的菜,但总比没得吃要强。

再说红姐现在整个人和丢了魂儿似的,把一个手机大小的药盒握在手里,时不时的抱着儿子哭两下,我们都觉得可能是白天鲨鱼带来的惊吓还没完全过去,就送了食品饮水和一些巧克力给她娘俩,安慰几句她也像是没听见。

东西比较少,除驴哥外大家都细嚼慢咽的吃着,尽量不浪费每一点食物,在船上的时候我就注意到,驴哥吃东西非常快,不抬头,嘴不停的嚼,一口咽下另一口立刻咬到嘴里,整个进餐过程像是流水线似的。

吃过晚饭之后我又每个大人都分了一小片止饿药,这种白色的小药片是从非洲的一种很苦的仙人掌里提取出来的,只要一小片下肚就会让人感觉不到难耐的饥饿。

当然,这么作的前提是使用者已经摄入了足够的养分和微量元素。而我们提供给大伙的军用口粮都是高蛋白高热量的,像牛肉干,压缩饼干和高营养液这类东西,只要很少就够一名特种兵在敌后高强度作战24小时所需的能量,不然像老黑这种天天打仗的高级佣兵,总不能让他背个面口袋上战场吧。

吃过饭之后,大家七手八脚的在沙滩与树林交界的地方搭起了临时的营地,我们几个本来是带着帐篷的,但这会儿都让出来给几个伤员住。我带着几个同伴,住在靠树林的一侧,船上那些像是军队一样的虫子给我们带来的震撼还没有远去,而且整个岛上连只飞鸟都没有,在这么邪门的岛上谁也睡不踏实,所以我们准备轮流值夜。

弄好营地升了几堆火之后,船员都三三两两的分头坐着。金梨花把椰子壳里的椰肉用一块卵石碾烂,把挤出来的椰油抹在脸手裸露的皮肤上,又给其他人分了些,这样可以防止皮肤被热带强烈的阳光灼伤。老黑和伊万两个人流轮蒙上眼睛比赛组枪,照样每把一百美元,据伊万说他赢的钱已经够买一辆车的了。

我看到驴哥在远远坐着看,就走过去和他聊天,没话找话的搭碴说:“来根烟不,你胃可真好,吃这么快也没事儿”。

一路上金梨花天天板着脸,老黑张嘴就讥讽他,伊万又听不懂太复杂的汉语,这个驴哥就和我还能聊上几句。听了我的话他笑了一下说:“习惯了,在号里总被欺负,吃慢了就没得吃”。

但立刻他就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带着几分伤感,把头转过去不再说话,我只好安慰他说:“人生么,起起落落是正常的,忍一时之气才能成就一番事业,韩信还钻过屠户的裤裆呢”

他苦笑了一下,说:“韩信受个胯下之辱,不过也就是几分钟的事,我可是整整坐了6年牢啊。”

我看他的样子,好像是有点想吐槽意思,就顺着他的话问:“6年?你咋得了?腐|败啦?”

“真正的贪污腐败份子是不用判刑的,因为那些人高居庙堂之上,手握军政大权,可以把任何反对的声音捏死在萌芽之中”,他果然又开始愤青了。

我没说什么,因为按我对他的了解,愤青言论过后,肯定就说正事儿了。

果然,他继续道:“我家里世代都是读书人,所以从小一直在书堆里长大,小学初中高中连着跳级,16就开始读大学里的天才班,24岁那年,我就已经开始准备博士论文的答辩。当时,我女朋友在同一所名牌高校里读硕,我俩在图书馆里认识,借同一本诗集而认识,一切都像童话一样美好。”

坦白讲,听一个很倔强,有复杂生活经历的人吐槽,是一件很头疼的事,因为你不知道怎么回答他的话比较好。而且还要有点心理承受能力,因为要接收一个愤青似的宅男长期窝在心里的苦水,还要把这些悲剧惨剧统统在心里消化掉,不然会把自己给憋出内伤,这也是为什么心理医生自杀率比正常人高出三倍多的原因之一。

还好我当兵的时候做过几年班长,每年都有新兵都会抱着我这样吐一翻苦水,什么小时候被后妈打啊,什么村里的二妮长得真水灵啊,什么上学的时候被流氓堵到胡同里拍砖啊一类的。有些还是喝过酒吐苦水的,那就更是声泪俱下,说到最伤心的时候就不只吐水了,抱着我连胃液都吐过。所以我还算比较有经验,时不时点两下头,让他知道我在很认真的听。

驴哥继续道:“然而,突然有一天,她和我提出分手,我自然要追问为什么,她哭着说自己被导师给强|奸了,而且导师说如果想毕业就不准声张,说自己在学校高层,在政府机关里都有熟人,告发也没用”

“我当时才24岁,正是热血上头的年纪,喝了点酒就去我们学校化学楼的实验室,找那个教授理论。没想到他一点都不怕,当着自己学生的面说是我女朋友为了论文能顺通过,主动勾引他,还骂我女朋友下贱。

当时,我被气得失去了理智,就动手和他打了起来。我比较年青,又从小喜欢登山,吕喜峰这个名字就是我给自己取的。所以他当然打不过我,我把他推得坐倒在地上,又撞翻了实验室的架子。上面一瓶硫酸整个扣到了那老教授的头上,把他烧成了严重毁容,他确实在公安机关有熟人,告我蓄意谋杀,要判我死刑,我家里也四处找人,花钱打点,最后判了个重伤害,刑期10年。

听驴哥说完这些,我长叹一声说:“唉,可能是你命里注定有种牢狱之灾吧,过去的都过去了,人生还得向前看”。

驴哥很认真的看了我一眼说:“还没结束呢”。我被他给噎了一下,只好说:“行,驴哥,今天猴爷我舍命陪君子,有啥苦水你就可劲儿的倾诉”,我说完驴哥又继续他的悲惨历史。

“我从小到大,考试基本上就不知道第二名是什么滋味,一直在各种各样的光环中成长,家人也对我寄予厚望,但是一扇监狱的大门关闭了所有的梦想。我父亲被气得一病不起,最后郁郁而终,我母亲也受不了一直为之骄傲的儿子转眼就成了劳改犯,再加上各种各样加过人嘴和思想加工过的流言飞语,我母亲长期精神压力过大,早早的就引发了老年痴呆,现在已经谁都不认识了。”

“然而,我自己弄成这个样子,前程也毁了,人生也完了。除了愧对父母外,我自己一点也没后悔,我觉得我是为了爱情,为了人类最高贵的情感之一。”

结果呢,在我坐牢的前两年,她还能定期来探望我,鼓励我。说要等到我出狱,不管多难也要和我在一起。后来,探望的次数就越来越少,共同话题也越来越少,她和我说她参加工作了,每天很忙,我和她说我在监狱里每天看书,有干活的机会我就拼命干活,在努力争取减刑。

从第三年开始,她就不再联系我,而且和所有我认识的人也都断了联系。那段时间我简直要疯了,以为她出什么事了,每天都在想怎么越狱,甚至线路我都已经规划好了,但就在我快实施的时候。收到她的信,上面就三个字“忘了我”。

看到这个信,我知道她可能是变心了,就像个行尸走肉一样坚持到出狱,拿着信找到她的时候,她已经嫁给了一个有钱的生意人,过上了豪宅豪车的生活。我回到那个比她家侧所都小的出租屋里,躺了三天,然后我就发誓要远离人类,就开始四处在大自然中探险。一半是为了赚钱交我妈的护理费,另一半我想找个干净点的地方,了此残生,也能给我妈留点保险金。

听了他的话,我想了半天,不知道找什么合适的词安慰他,只好说:“其实这事不能怪任何人,只能说你看到的,是人性,人这种东西,远远要比一撇一捺组合起来复杂很多倍。女人就复杂了,你没听有人说么,女人只需要爱,不需要理解,她们是很怕孤独的一种生物,更别说让她在孤独中等你十年,而这十年又是一个女人生命中最美好的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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