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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打了个禁声的手势,沿着坑道继续模索,但是这条不长的坑道走到头之后,我就傻眼了。
现在呈现在我面前的,是一个天然岩洞,大约三四米高的样子,洞是倾斜的很厉害。地面和洞壁都是淡褐色或红色的砂岩,岩石中有很多石英和白云母手电照上去反射着点点玻璃似的光泽。我和老黑连忙趴着找脚印一类的,但打着手电找了半天也没发现半个,看来他们是很细心的抹掉了经过的痕迹以防止被跟踪。
但很可惜这么做对我们是无效的,我回身拍了拍老黑的头,开玩笑似的轻吹了下口哨说:“黑子,上,看你了”。
“下次再敢这么拍我,我保证你下半辈子只能用左手抓蛇了”,老黑故做凶狠冲我呲了下牙,抽动鼻子开始四下闻起来。转了一圈他指了一个方向说:“他们走这边了,应该刚过去不久,味道还很重”。
“你确定,但这边是洞底向下啊?他们应该是沿着隧道向上找出口才对啊?”,我有点纳闷地问道。
“怎么?怀疑我?有能耐你自己闻啊”,老黑有点恼火,先是被我笑又被我怀疑他的判断。
“不不,组织上对你是绝对信任”,我连忙解释说,打了个手势带头向山洞深处走去。
脚踩着洞底的石头,我沿着几乎是30多度的陡坡向下。在这几乎是完全黑暗的环境中,空中时不时会传来一些吓人的空气流动声。不由得让我想起之前听过的一个音频,并有相应文章介绍说是前苏联地质学家在地下钻探时,所记录的“来自地狱的声音”。
据说研究人员说当时钻探的深度到达接近13000米,从钻井中传出来了奇怪的声音。由于对这种奇怪的现象感到好奇,他们向井中放入了一个耐热的话筒;同时还放入了其它类型的传感器,录下了非常奇怪的惨叫场。而且不单是一个人的叫声,而是千千万万人的哀号呼救声。随后,突然听到一声自然界从来没有听到过的强烈爆炸声,自此之后数天里再也听不到任何声响。
我目前虽说远没到那么深,最多一百三十几米的样子,但空中时不时的会发出气流通过狭窄石缝造成的哨声。有些时候有点像人类长长的叹息或者嘶鸣之声,又有点像垂死之人喘出喉咙里那最后一口气的声音。
除了这些风和岩石共同演奏的恐怖音乐外,黑暗之中还有其它动物走过路过爬 过时的索索声,听得我头皮有点发麻。感觉像是有不少蛇虫鼠蚁在周围活动,所以走路更加小心,免得不小心踩上一个再咬我一口。
就这样高抬腿轻落步,一口气追了半天,直到我俩被一道地底悬崖拦住去路。这个悬崖是由巨大的沉积石构成的,我们前面就是光溜石壁,垂直落差有15米左右。
但是我俩堂堂的一猴一狼,怎么可能被小小的峭壁拦住。俩人拿出背包里的军用登山强,我先慢慢的滑了下去,确认没有陷阱和地雷后老黑也顺着绳子降到了悬崖下面。
落地后又走了很远,我和老黑同时发现一个问题就是空气湿度越来越大,脚下也走到了类似于河床一类的地方,说明我们走正在一条地下河的河道上。
如果在地面,这样一条河可以救活沙漠中的很多人,也可以让我们补充淡水或者洗把脸去去暑什么的,所以我们应该会很开心的在地面见到任何河流。但是在这里,河流则意味着巨大的危险。面前这条应该是格朗德河的某个支流,目前虽然是干涸的,但是并不代表它会一直这样。
现在正是沙漠的夏季,但同时也正是为期很短的雨季。因为奇瓦瓦沙漠东、西两侧的马德雷山脉,会阻隔来自墨西哥湾和太平洋的潮湿气流,这也是为什么奇瓦瓦沙漠极度干旱少雨的原因。
但是,只有在夏季,一部分来自海洋的潮湿气流能闯过巨大的山脉,为整个沙漠带来充沛的季风雨。加上没有植被能存住水分,短时间内大量的降雨会顺着砂层渗入地下并汇入暗河。形成巨大的峰值流量,情况有如山洪爆发势不可挡,能在很短的时间内灌满整个地下暗河。很多时候往往这里一滴雨都没有,但是上游某处龙王爷在撒尿,下游的暗河照会山洪泛滥。而且,在季风的作用下,沙漠的天气会变得更加叵测,沙暴一类的极端天气发生的概率也更大。海湾战争的时候英军曾经在伊拉克沙漠里意外地遇到了一场雪,由于准备不足,几个士兵差点被活活冻死。
同样有丰富的沙漠作战经验的老黑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但他没有丝毫的犹豫继续追寻着气味,脚下半分也不曾放缓,看得出他救三媚的心情和我同样迫切。只是这样一来,弄得我到是有些不好意思,于是想劝他不要以身犯险,我一个人追踪然后再把坐标更新给他也一样。
没想到一张嘴就引来他一通反击,只听他说道:“得了、得了,猴子,你快拉到吧,我又不是看你那张猴脸才这么拼命的。实在是我和大嫂这种女中英豪很对脾气,黑爷我从来都是心里有啥说啥,这辈子我最佩服的人里面,大嫂排第一”
“哦,这到没听你说过,为啥这么佩服她”,我有点好奇,一向胆子比头大,下手比锅底还黑的无双黑狼也有佩服的人,从来没听他提起过。
“她的长相、体型、功夫和身手我就不说了,大家有目共睹而且死猴子你还亲身‘体验’过。先说她的为人,你记得在野人山的时候,大嫂承诺说要放了那个俘虏。我本来以为招供后会直接毙了那家伙,你知道我们佣兵就是这么干的,在我们佣兵的信条里只有死人才能真正闭嘴。但是你女人,她真的就一言九鼎的把那狼人给放了。能有这有这份胆气和自信,能吐口唾沫就是个钉儿的,不要说女人,这年头能做到这点的男人也并不多见。所以我对她的佩服是真是刚刚地,是超越性别那种敬佩,不知道这么深刻的道理,你这个俗人能不能听明白”,他夸我女友的时候还不忘记损我两句,弄得我是哭笑不得。
“我明白、我明白,那你第二佩服的是谁呢?”,我脚踩着河床上大小不等的鹅卵石,边走边小声说。
第二个吗,自然是那铁了心的要一辈子只日一个女人,如果日不到就仗着勤劳的双手自力更生的钱掌柜了。我真TMD就服了,你说天底下那么多女人,高的、矮的、胖的、瘦的,腿长胸大的,细腰臀翘的。以钱掌柜现在的实力和财力,沉鱼落鸟、闭月羞草,想找什么样的找不到啊,你说他非得在一棵枝上拿着登山强自裁不可。
猴子你是不知道,我和他私下说过多少回了,只要他一点头,根本不用他动手,兄弟我抽空回国就能帮他把挡路的给料理了。黑爷我的手段你还不知道么,保证神不知鬼不觉,绝对的意外死亡。他丫的偏偏不干,说什么这样会让那个什么卡伤心。我当时对钱掌柜说,我TMD就日了,等我动完手,那个什么卡不就守寡了么,你回去把她接管了,每天甩5万块钱零花,买衣服化、鞋、包还是首饰妆品随她便,不花光别进家门儿,连着甩半年,你看她还伤心不?
死猴子,你猜怎么着?钱掌柜那个榆木疙瘩脑袋,他说那个什么卡不是这种人,说我忒庸俗忒肤浅根本不懂女人。这把我给气得,很多我彻底‘懂’过的女人我都记不住名字了,他一个碰过女人用一只手就能数过来的家伙居然说我不懂女人,当场真是差点把我气抽过去。于是我和他说行,钱掌柜你有种,你够狠。我赵老黑现在是半人半狼,一时半会儿死不了吧,我就看着你到底找不找别的女人,要是让我在有生之年看到你小子TMD碰别的女人一下,然后呢他居然跩不拉叽地笑了一下,说什么要是让我看到他碰别的女人,就随便我怎么样,你说我堂堂一个大老爷们,又不是gay,我能把他怎么样。
我听到这儿才知道,原来这俩大男人还在一起研究过这些东西,但是他俩的爱情观差别实在是太大。就像两个知识没有交集的人,或者是一个基督徒和一个达尔文的粉丝企图辩论人类起源一样,双方最基本的立场都不一样,这种辩论从开始已经注定是没有结果的。
不过我到是想借机劝劝老黑,像钱掌柜那样打死也放不下过去,在我做兄弟的看来并不是好事。但是象老黑这样,总和不同国籍,不同肤色的女人做一夜的露水夫妻也不见得就强哪儿去。风流快活到是肯定的,但还是觉得找个女人长相厮守才是一夫一妻制的最佳实现。
于是我说道:“老黑,不是兄弟我在这黑了吧叽的地方装大瓣蒜,像钱掌柜那样不好,但你这种动不动就夜夜当新郎也不是长久之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