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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怜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如雪。
妒忌吗?或许吧!
晴信庄重的回答父亲的疑问:“已经于若神子下葬了!”
信虎立即揶揄嫡子晴信道:“什么!下葬了?也不提来让我看看,你就这样把首级给扔掉了吗?!”
信虎心里十分恼怒晴信的自作主张!
晴信直率的告知父亲:“孩儿已经郑重的吊唁慰灵了!”
信虎从他绵里藏针的对答中仿佛感觉到了不好的东西,立即指向问题本质问道:“那么,晴信大人你留下了谁人镇守城池啊?”
“孩儿并未留下任何人镇守!”
长子如此答复父亲的问话。
语气云淡风轻,仿若谈论着于己无关的事情。
武田信虎眉毛一拧:“没有留下任何人?”
“是的。城池城门四面大开!”
晴信肯定的答道。
信虎强忍怒气,对着坂垣信方说道:“坂垣,当时你明明就陪伴在他身边,这到底算是怎么一回事啊!啊?”
语气转严厉非常!
“是……请恕臣斗胆……”
坂垣信方有口难言。
晴信抢先说道:“请恕孩儿斗胆!此乃孩儿当时没有听从坂垣大人的进言,而是因为孩儿的一念之间而这么做的!请不要责备坂原大人!此次攻城,并非因父亲您下达的命令,说到底,孩儿也只不过是奉命担任了殿后军的职责,为的是防备敌军的追击。能够攻下城池,那也是机缘巧合之下,趁着敌军的疏忽大意而得手的!孩儿觉得,只要完成了这使命的话,那便立刻遵照撤军之命令方为上策!”
晴信每说一句,信虎的脸色就黑一分。
“胡闹!别说漂亮话了!”
信虎满含怒气站起身形,拿着折扇戟指着长子的喝道!
“你该不会是怕了敌方的援军了吧!你当时,恐怕是趁了敌军的援军撤军之机,攻入城内的吧?而你在攻占城池后立即撤退的话,应该是畏惧了这股援军调转矛头,回军进攻城池吧!难道不是吗?!回答我!”
信虎在室内怒气冲冲的踱着步子,分析猜测晴信队当时的情势。
“倘若你攻下了城池,那便应该镇守城池,据守待援!派出使者,请示我的命令方为合理之举!就连这么点的胆识都没有,你这胆小之人!”
信虎背朝跪地听训的长子,说到最后一句,蓦然回身挥动折扇扫击晴信的面颊!晴信被击中脸颊,倒伏地板上,手抚伤处,闷声不语。
家臣们一阵惊慌,都很吃惊:“主公……”
倒地的晴信推开坂垣信方的搀扶,毅然跪于信虎面前。
“孩儿感恩不尽!”
他抬起头仰望父亲言道。
“孩儿感恩不尽!您能如此郑重的接受了孩儿那笨拙不堪的作战行动,孩儿真是甚感惶悦!!但是孩儿不过却只是以身作则,恪守平日父亲您对孩儿的教诲!孙子曰:兵者,诡道也。故能而示之不能,用而示之不用。攻其不备,出其不意。这些,可全都是父亲您的教诲啊!身为武田家的嫡长子,您此次的斥责,孩儿绝不会将它当做耳旁之风的!我晴信,会刻骨铭心的谨记在心的!”
武田晴信以手支地欠身施礼道。
大井夫人神情哀戚的看着这对父子。
晴信之妻三条之方怜惜的目光注视着夫君。
晴信抄起长刀,虎步离去。
小山田信茂等人慌忙让开空挡,目送少主背影隐没在廊拐角。
信虎目光散乱的憔悴样子看着嫡子带领坂垣离去,心内好像有一处柔软的地方被触动了。
{我……做错了吗?}
信虎无助的想。
密林中,参天的树木比比皆是。
两个人影在其中跋涉。
“喂!勘助,你这是要到哪里去啊?”
平藏喉咙都快冒烟了,饥渴难耐的询问勘助道。
“你到底要上哪里啊?”
“勘助!”
平藏气急败坏的叫道!他是打定主意不走了。
山本勘助回身劝他道:“你回去吧!去转告真田大人,就说我已经在那座海之口城中战死了!”
平藏直斥其非:“胡说八道!你这不是活得好好的吗?!”
勘助低声自语了几句,蓦地对平藏说道:“平藏,别了!多保重啊!”
“勘助……”
勘助对平藏的呼唤充耳不闻,深一脚浅一脚的孤身一人走了。
信浓国,诹访。
寒风呼啸日,大雪纷飞时。
地面素白一片,天地陷入一片苍茫之中。
一中年男子携一青年女子欣赏着这美丽的雪景,青年女子蓦地定住了,她发现了一个倒在雪地里昏厥过去的身形,便快步走了过去。
“我说阿久,别这么轻易接近啊!”
中年男子出言阻止道。
走到近前,中年男子自语:“死了吗?”
倒地的身形是个男子,他的手动了一下!迷糊的说着胡话:“美津……”
原来是与勘助分别后独自流浪的平藏。
“水?你想喝水吗?”
青年女子阿久关切的问他道。
中年男子是诹访家家臣——矢崎十吾郎!
阿久是矢崎十吾郎的女儿。
此时平藏说的是美津——mitsu,口齿不清之下,被阿久听成了水——midsu。
矢崎十吾郎打量着平藏的样子,看着面生。就说道:“从未见过他这样一幅长相的人啊!
阿久伸出自己的手背,试了下倒地昏迷的平藏的额头,吃惊的说道:“父亲,他烧的很厉害啊!烫得很呢!”
矢崎十吾郎说道:“这个倒地昏厥的男子能遇到你我,真是他的造化!或许这就是诹访明神的指引啊!必须得救救他啊!带他回去吧!”
就在矢崎十吾郎抱起平藏的时候,阿久看见了系在平藏脖子上的摩利支天护尊,双手捧起端详再三,出言问父亲道:“这是什么?”
那是美津临死时佩戴的那个摩利支天护尊,
摩利支天护尊上的箭痕很刺眼,如同咧开的大嘴。
天文六年二月,甲斐国主武田信虎将其长女嫁给了骏河国主今川义元。
信虎的三女祢祢,也将嫁到信浓国诹访郡的诹访赖重身边去。
甲斐和骏河,甲斐和诹访,牢牢地缔结了盟约!
岁月如刀,时光飞逝。
转眼已经到了天文九年(1540)秋,甲斐国。
晴信与三条夫人,也诞下了长子太郎。
武田家嫡子晴信的夫人三条带着嫡男太郎(武田义信),侍女头荻乃随侍在侧,三人顺着小径蜿蜒而下,欣赏着甲斐国靓丽的秋色。胖嘟嘟的太郎顽皮的蹲下,捡起地上的红枫落叶,咧嘴傻笑着向母亲摇动着莲藕般白嫩嫩肉呼呼的小胳膊。
小孩子总是很爱现的。
就着甲斐的山地走势修建的庭院小径,踩着平展的薄石板铺就的台阶,耳中聆听着伴随小径边上的小溪潺潺流水响声,山林里美丽的小鸟清脆悦耳的鸣叫声。看着映入眼帘的红胜火的枫叶,枯黄的遍山的藤蔓,蹲在石板上朝自己摇晃小手臂的儿子,三条之方抑郁的心情也无端的愉悦起来!笑容甜美迷醉!
第二十九章 空气里弥漫着爱情的味道。
一把轻柔悦耳的女子声音在庭院里响起。
“嫂嫂!”
听到有人在一边唤她。
晴信的正室——三条夫人循声望去。
“哦,是祢祢小姐啊!你马上就要出嫁了啊!”
三条之方惊喜道,神情欢悦。
出言呼唤三条之方的年轻女子身着加贺染的粉色系和服,眉目如画,面容清丽。
此女乃是武田信虎的三女,晴信的妹妹,即将嫁到诹访去的祢祢小姐。
祢祢应道:“是的。我马上就要嫁到诹访去了。”
提及嫁人,祢祢有些落寞。
陪侍一旁的荻乃讨喜的说道:“诹访赖重大人,虽然去年才继承了家督之位,但是听说诹访的家臣领民对他可是极为敬仰哦!这样英武的大人,是绝对不会让您受苦的!真是让人羡慕啊!”
祢祢哪里听过这个,小脸擦红,美丽的眼睛如一弯新月,神情羞涩憧憬。
三岁的太郎从母亲的身后钻过来,胖乎乎的小手捏着一片枫叶,大方的递给祢祢,奶声奶气的叫道:“给!”
祢祢优雅的蹲身,双目满含笑意,两手结果太郎的礼物,捧在胸前,开心的对小太郎说道:“谢谢你哦!”
太郎眨巴眨巴眼睛,吸溜着鼻涕转身到一边玩去了。
祢祢的目光追着太郎,羡慕小东西的无忧无虑。
荻乃的话语传来:“这样一来,甲斐与诹访之间的情谊,也将会变得更加巩固坚强!”
一句话把祢祢小姐从幻想中拉回现实。
“说起来,祢祢小姐您便是沟通两边的桥梁,再也没有比这个使命更令人开心的了!”
荻乃欣慰的笑道。
三条之方脸现怜惜之色,轻声说道:“话虽如此,祢祢小姐的远嫁诹访,亦会勾起晴信大人和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