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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看来,便像是个英俊的书生,这般标志的男子,平时自然少见,所以龟奴见了,也不免觉得惊讶。
龟奴在前,将众人引入“麻姐客栈”大堂之内,安排了张靠墙的桌子坐下。这大堂内有将近二十张桌子,摆放整齐,每张桌边除了客人外,还有数名女子,与客人们笑闹成一团,互相灌酒调笑。在大堂上首一张高台上,几个美女在音乐声中扭动着腰枝,跳着不知算是哪国风情的舞,那撩人的姿态与表情,看得白玉脸直发红,一眼之后便不敢再看第二眼。小浪却看得津津有味,这次不用楚随天,白玉就照着他脑袋拍了一下,瞪起了眼:“小小年纪,不学好!”
小浪委屈地捂着头,楚随天高兴得直拍巴掌:“好,这下我却有伙伴了。”说完,伸手又给了小浪一下,却被小浪躲了过去。
坐下不久,便有伙计端来了美酒与几样小菜,众人在酒馆中早已吃饱,对这些东西自然再没兴趣。酒菜摆好,三位姑娘立刻鱼贯而来,分别挨着关三刀、楚随天和白玉坐下,先是向关三刀撒起娇来:“哎哟,关大爷,这么久也不来看咱们,咱们都想死你了。”
关三刀嘿嘿一笑:“是想我口袋里的钱了吧?”挨着他的那个女子生气地推了他一把:“你这冤家,真是没心没肺,枉人家想你想得都瘦了。”
白玉看了看这三个女子,只见一个个姿色倒也算不差,但要说美貌,可就差得远了。这时,挨着她的那个女子搂住她的胳膊,娇笑一声:“这位相公,您是第一次来吧?”
楚随天听她说“这位相公”,忍不住拍着桌子笑了起来,气得白玉直瞪他,一把甩开那女子的手。陪在楚随天身边的那女子立刻拉住楚随天的手,低声说:“哎哟,客爷,您的朋友脾气可真不小,看不出,他这般英俊文弱,却有着大丈夫的气慨呢。”楚随天低头一笑:“要不你去陪陪他?”那女子咯咯一笑:“客爷敢情是吃醋了?”
白玉狠狠瞪了楚随天一眼,冲关三刀道:“老关,有事快办!”
关三刀嘿嘿一笑,冲身边女子道:“你看我这位朋友相貌如何?”那女子冲白玉一通眉目传情:“这位相公啊,简直是潘安重生呢。相公,您如何称呼啊?”她这边笑着问,白玉身边的那位却假装哭泣:“我命好苦啊,也不知怎么惹到了相公,要他恼我……”弄得白玉哭笑不得。
关三刀拍了拍身边女子的手:“好姑娘,今天咱们来这里,是要见一个人,好做一笔大买卖,却没心情找你们说笑。你们自去吧,等这笔大买卖做成,有我们赚的,自然也就有你们赚的,明白了么?”
那女子微微一笑,一点头:“那咱们就不打扰几位了。”说完冲另两人使个眼色,那两人便施施然而起,冲几人一礼后,转身而去。
关三刀笑道:“白姑……不是,白公子,人家又没惹你,你何苦给人家难堪?”白玉气得直瞪眼:“我告诉你老关,再敢拿我开心,我怎么打楚随天,就怎么打你!”关三刀急忙抱拳拱手:“不敢了,师娘饶命!”楚随天哈哈大笑,白玉抓起杯子就掷向老关:“谁是你师娘?”老关偏头躲过:“谁打我谁就是。”白玉此时正抓起小浪的杯子要扔,闻言晃了晃胳膊,终又放了下来。
楚随天打量四周,却哪见得到什么少年的影子,关三刀冲远处的龟奴一挥手,一个龟奴便立刻跑了过来,一脸笑容地问:“关大爷有何吩咐?”
“我听说你们这里住着一个十几岁的少年,对付姑娘,好像特别有手段?”关三刀笑着问,白玉哼了一声,转过头不看他,却正好看到邻桌一个女子,抱着一位男子,去亲他的脸,羞得她立刻俏脸通红,急忙低下头去,惹得楚随天又是一通拍桌偷笑,狠得她咬牙切齿。
“您说的是宫少爷吧?”那龟奴一笑,“不过他靠的可不是手段。”一指楼上:“他就住楼上‘黑牡丹’里。您也是惦记着他说的那什么大买卖,才来找他的吧?”关三刀一怔:“连你也知道这事?”
“岂止知道,他还吩咐我们帮他散布消息,只说是很大很大的一笔买卖。前些天时候,来找他的人不少,可他始终不松口说是什么买卖,只让别人认他当大哥。这塔城里的人,谁肯吃这个亏?再说,他……”龟奴看了看四周,凑近关三刀跟前:“他是个半人半妖的主儿,谁敢轻信他?”
几人闻言都是一怔,尤其是楚随天和白玉,均是第一次听说还有半人半妖的人,却是大感好奇。
关三刀摆了摆手:“我管他是人是妖,还是半人半妖,总之,若能给大爷带来好处,认他当老大也无妨。我们这就上去,你去通报一声。”那龟奴一点头,匆匆上了楼,不一会儿就跑了下来,招呼着几人来到楼上。
转过一道廊,龟奴将几人引到一间门顶挂着刻有“黑牡丹”三字木牌的房间前,楚随天只见好几个漂亮姑娘挤在那门前,争着顺门缝向里看,一见人来,立刻咯咯笑着躲开,弄得楚随天直纳闷。
这些姑娘并不走远,只靠着墙站着,互相低声谈笑,有几个看到白玉,立刻伸指指点,低声说:“你们看,这位相公比宫少爷如何?”一个说:“好标志的人儿!可惜比起宫少爷来,还是差着不少咧。”立刻有人随声附和。龟奴怕白玉不快,冲她们一瞪眼:“在这干什么?宫少爷不是说过,叫你们不要打扰他吗?”一个女子立刻道:“我们没打扰他啊,我们只是静静地偷看他两眼,他都没说不许,你叫唤什么!”
楚随天这才知这些姑娘们在干什么,不由心中好奇,心想:“一个孩子,再漂亮能漂亮到哪儿去?”
“谁在外面?”此时,屋内传出一个男子的声音,语气沉稳,只是声音略显稚嫩。龟奴急忙说:“是我提到的关大爷一行人来了。”
“请他们进来吧。”
龟奴闻言,慢慢推开门,向内一伸手,关三刀在前,楚随天随后,白玉与小浪紧跟着,一行四人快步走入屋内。门外那些女子欢呼一声,抢着过来朝屋里看,吓得龟奴急忙关上门,在门外好一通斥责。
几人在屋中站定后,坐在屋内上首桌案边的一个高大少年,便缓缓抬起头来,细细地打量着几人,待看到小浪时,目光微微一变。
这少年个子极高,比楚随天只矮半个头,穿着一身洁白的衣衫,从里到外,惟有白色,再无其它,连用来缚住头发的发箍,也是白色的。他的皮肤光滑细腻,洁白干净,十指纤细修长,指甲长得分外好看,而他的容貌,则让几人为之一惊,若不是眼见他生有喉节,只怕谁都会疑心他是女子扮成,楚随天立时明白那些姑娘为何要拼命地挤在门前了。
若说有女子长得比这少年妩媚美丽,或许有人会相信,但再美的女子与他相比,也还有缺陷,因为她必缺少一种刚毅、坚强的男性之美;若说有男子长得比他英俊,也有人能信,但再英俊的男子与他相比,也称不上完美,因为他必缺少那种温柔、甜蜜的女性之美。所以,若说这世上有谁比他长得更好看,绝无人相信。
他的眉毛不粗也不细,不长也不短,也无法用具体的形状来形容;他的鼻子不算高挺,也不算小巧,更称不上可爱;他的眼睛有神,但似乎略有些细长,好像也不怎么完美;他的上唇有些薄,下唇又有些厚,单独来看,似乎称不上好看;他的耳朵与常人有异,更尖更大,两鬓各垂着一缕如白色羽毛般的长发,额上两边,也各生有一根似是羽毛般的东西,随着他头部的摆动而忽上忽下,看上去极是诡异,但所有这一切配在他那张白净的脸上,却是那么的完美,完美得令人的心为之发颤,尤其是那两缕白发和额上白羽,更是点睛之笔,令他拥有一种不同于凡人的飘逸之姿。
连关三刀和楚随天,也不由被这种美所打动,在他面前,变得紧张起来。
那少年看着白玉,面无表情地说:“为何要装成男人?”
白玉一怔:“你……你怎么看得出?”
那少年不露一丝笑容:“天下除了我,再无男子能生出这样的脸来。”
白玉脸色一红,低头道:“这种地方,不是女子应来的。想见你,也只能如此。”
少年一点头:“我明白了。”随后转向关三刀:“这位就是关三刀关大侠吧?”关三刀急忙点头:“大侠可称不上。”一指楚随天:“这位是我的师父,也是我们‘修罗枪’的大哥,楚随天。”
“楚霸王的楚,但随天命的随天。”楚随天嘿嘿一笑,看了看周围,晃悠到墙边一张椅子前,一屁股坐了下来,将皮兜和鸟铳解下,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