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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浪不由喃喃自语起来:“他们是不会做菜,还是找不到好东西来做菜呢?奇怪,奇怪。”
谢晚萧与莫星华,互相谦让,楚随天和小浪,争着抢菜,四个人在桌上却是分成了两伙,一伙人借酒桌互相了解,一伙人则只顾着吃喝扯淡。
然而互相了解的两人,到了最后,却始终不曾真的了解对方,而只顾吃喝扯淡的两人,却是越吃越投机,越扯越觉彼此对脾气,酒足饭饱后,两人竟似成了多年的朋友一般,楚随天拍着肚皮,连声说:“饱了饱了,真的饱了。要能天天吃上这样的饭菜,让我在九幽呆一辈子,我也愿意!”
小浪眼睛一亮:“真的?不骗人?”楚随天嘿嘿一笑:“我骗你干什么。对了,这菜是谁做的?”小浪嘿嘿一笑,指着一盘肉说:“只有这盘酱肉是师父从外面带回来的,剩下的都是我做的。”楚随天哎哟一声:“没看出来,你小小年纪,竟有这般厨艺,真是人不可貌相啊,佩服、佩服!”小浪得意地嘿嘿笑着,连声说:“哪里,哪里。”
见这两人谈得投机,谢晚萧不由微微一笑,轻轻摇头,正要开口,却忽听外面有人呼唤:“谢大哥。”他急忙长身而起,冲莫星华一笑:“莫姑娘慢慢吃,我有事出去一下。”说着,快步出了屋。楚随天竖起耳朵,只听前厅中传来谢晚萧温柔的语声:“想我了么?”另一个女子的声音跟着响起,却是低语,听不清说了什么,但显然不是之前来找谢晚萧的那女子。楚随天不由一怔,随即嘿嘿坏笑起来,看着小浪说:“小浪,你有几个师母?”
小浪白了他一眼:“什么几个师母,我师父如此风流倜傥的人物,哪能这么早成亲。”
楚随天望了望外面,忽竖起大拇指:“厉害!果真风流!”
莫星华却不明所以,楚随天凑近她耳边耳语一番,她脸色立时一红。小浪在那边一拍手:“姐姐长得可真好看!”楚随天哈哈一笑,上前一揪小浪的发髻:“你这小屁孩,也想学你师父的样子吗?”小浪闪开后一撇嘴:“怎么,别小瞧我。等我长大后,我也能迷倒一大片姑娘。”
楚随天拍着桌子笑了起来,莫星华也不由为之莞尔,小浪一跳多高,冲楚随天叫道:“怎么,你不信?好,你好好活到我长大的那一天,我非叫你看看不可!”楚随天连忙点头:“好,好,我等着。”说完又笑了起来,气得小浪直哼哼。
饭后,莫星华帮小浪收拾好桌子,将碗筷杯盘送到了隔壁的厨房之中,将小浪打发走,自己则留下洗刷碗盘。小浪初时不依,但莫星华微笑着将他推出了厨房,楚随天又一把将他拉走,他却只好同意。二人来到前厅,楚随天一眼便看到谢晚萧放在桌上筐边的那铳,忍不住问:“小浪,那是什么铳?”
小浪看了看,道:“前年师父治好了一位大侠客的伤,他就送给我师父一对这东西,好像是叫鸟铳吧。这东西没什么意思,虽说能打到五十丈远,但准头差极了,也就在十多丈以内还算准确吧。而且要想打枪,就得先装火药再装铅子,打一枪要用上老半天,哪有我的火弹厉害。”
楚随天一听是鸟铳,立时来了兴趣,但听小浪说起“火弹”,忍不住问:“火弹?那是什么?”
小浪嘿嘿一笑,得意地一仰头:“那是我的火焰法术啊!那可比这鸟铳厉害多了,一张嘴就是一发,想打哪儿就打哪儿,连瞄也不用瞄。”
楚随天听得心中发痒,一个劲冲他挥手:“来,让我见识见识!”小浪却一摇头:“不成,那样我得恢复成鹤形,再变成人时,就要费好多力气,得好久才能恢复,耽误了制药的活计,师父要骂的。等以后没事时再说吧。”
楚随天悻悻地一摆手:“算了算了,料来你也只是吹牛。”说着走到桌边,打量起那鸟铳来。
第十七章 天下第一铳
小浪在旁气得大叫:“谁吹牛了?我只是怕耽误师父的事……”
楚随天却全不理他,而是细细打量那由木头和钢铁制成的火器。这“鸟铳”从头至尾,长近四尺,上端是一根三尺多长的铁管,管头上端,有一尖端突起,管口略具喇叭形状,铁管的下面,是木头制成的笔直长托,与铁管紧紧相连,当中有雕刻着花纹的铁箍,箍上插着一根与铁管长度相当的细铁棍,紧贴在铁管侧面。木托后方,向下弯曲,形成一个弯曲的木柄,柄前铁管尾部有一铁盖,似乎可以打开,此处木托左侧,有几个极精巧的铁制机关,其上一个模样便如鸟嘴,正对着那铁盖的位置,柄下方有一铁勾,也不知有何用处。
这鸟铳做工精美,看得楚随天心向往之,心中暗想:“刘大哥若能有这么个家伙,一定高兴死了。却不知这样一支鸟铳,要多少钱才能买到。嗯,老楚早晚拼命赚它一笔,给刘大哥买这么一支好铳。”
他越看越爱,忍不住走上前,将那鸟铳拿了起来,在手中把玩。他右手握上那木柄,左手托住木托上有铁箍之处,将鸟铳端起,向门外瞄了瞄,不由发出一声惊呼,原来那铳管前端的尖锐突起,配合上铳管后方那鸟嘴模样机关前部的一个小铁块,瞄起东西却是极为方便,他不由一阵兴奋,心想:“用这东西打人,可比用火铳准上百倍!真是太好了!只是不知火门在哪,又如何装药线呢?”
小浪见他对鸟铳如此着迷,便径自跑开,不一会儿回来时,手中拿着一个包袱,放到桌子上打开,里面却是一盘火绳,两包火药,一包铅子,还有个火折子。他拉了拉楚随天衣襟,向那些东西一指,楚随天看后,不由惊叫一声:“我的祖宗,你……你这是……”
小浪一笑:“你这么喜欢它,不如就到外面试试。”
楚随天抱起小浪,狠狠在他脸上亲了一口,小浪挣扎着逃开,擦了把脸,怒道:“口水都弄到我脸上了,真脏!”楚随天嘿嘿一笑:“你师父会不会骂你?”小浪一摇头:“师父才不把这东西当回事呢,只是当个玩物而已,平时也经常让我拿来玩,只是嘱咐我要小心,不能伤了人。”
楚随天连忙点头:“不错。不过你放心,我是使惯了火铳的,对这种火器绝不陌生。”小浪惊喜地叫道:“那就更好了!走!”说完,将那包袱一包,拎起鸟铳,向外便跑,楚随天回头冲厨房里喊了声:“星华妹妹,我和小浪出去试枪了!”便追了出去。
两人来到村外山脚下,一路上见到无数各式各样的妖族,均抬手向小浪打招呼,然后略带好奇地打量楚随天,楚随天却无心理会这些,一心只想试试这鸟铳。
进入一片林子里后,小浪才停了下来,将那包袱打开,取出一包火药,立起鸟铳,将少量火药倒入铳管之中,然后抽出铳管侧面的细铁棍,插入铳管中捅了捅,将火药压实,然后取过一颗铅子,塞进铳管里,又用那细铁棍捅了捅,把铅子压实,再打开那鸟嘴形机关下方的铁盖子,打开另一包火药,一边将火药到入盖下的方形糟内,一边说:“发弹的药和引爆的药不一样,打一枪就得装两次药,麻烦得很。”说完,取出一段火绳,用力塞进那鸟嘴形机关顶端的细管中,然后用火折子点着。那火绳与火折子一样,点燃后只有暗火,燃得极为缓慢。
小浪端起铳,对着三丈远外一棵树,扣动了鸟铳握柄下那翘起的铁勾,那鸟嘴形机关便迅速落下,其上的火绳正触到药槽内的火药,只听呯地一响,一发铅子飞射而出,正中那大树中央。小浪得意地将铳交给楚随天:“试试吧,你不是用过火铳吗?我看你打得准不准。这下边的铁勾叫扳机,想要开枪时,用指将它向后一勾就成。”
楚随天咽了口唾沫,兴奋地接过铳,熟练地装药、填弹、压实,只是在装引药时,因为怕不小心让药触到火绳,稍微慢了一点,然后端起鸟铳,对准十丈外一株小树,瞄了又瞄,然后扣动扳机,只听呯地一响后,远处那小树应声折断,上半截摔落地上。
小浪看得目瞪口呆,半晌才道:“你……你蒙得可真准啊。”
楚随天一撇嘴:“什么叫蒙?我告诉你,我老楚用火铳都能打下两丈内的蝙蝠来,用这种如此容易瞄准的铳就更不在话下了。”一边说,一边又装了一颗铅子,举起铳四处瞄着,忽见五丈外树上,有一只鸽子般大小的怪鸟落下,便朝它瞄了瞄,勾下扳机,那鸟应声而落,摔在地上便一动不动。小浪兴奋得直拍手:“真准真准!老楚你打得真准!”说着,飞跑过去,将那鸟拎了起来,乐颠颠地跑了过来:“是青头雀!今夜我就把它给你做成一道美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