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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民们心中俱是一凛,都知楚随天讽刺得对,如此大敌当前之际,正需要大家团结一致,此时却先来个窝里斗,实是不智之举。然而那十三个拥有神物者,毕竟有着他人难及的力量,平时无事时也就罢了,真遇上这等时候,再被鲍安常一挑拨,心中未免都活了起来,几乎所有人都在心里打起了小算盘,盘算着如果依鲍安常建议行事,自己能得到多少好处,结果算计下来,却是只有好处而没有坏处。不过除了鲍安常等五人外,其他人心中多少仍有一丝惭愧,觉得此时为自己谋私利实属不义,因此虽心中暗动,却没有开口表态,打算作壁上观。
白玉冷笑一声,轻声说:“这种时候,还有心思抢这等小利,真是鼠目寸光。”余清虹在旁低声说:“另外那几个人现在首鼠两端,若是鲍安常他们占了上风,恐怕他们就会跟随着他了。”
鲍安常冷笑一声,“楚随天,你是怕了吗?”谢晚萧拦过话头:“说了这么半天,阁下还没有动手的意思么?”鲍安常哼了一声,突然注意到谢晚萧两手的小指,不由微微一笑:“抱歉,我没发现阁下竟然身有残疾,唉,和个残废之人交手又有什么意思,赢了也会被人说是胜之不武,没意思。”
蒋伯章方才介绍时,只说谢晚萧指法厉害,因此鲍安常等人均认为,击杀修罗主要靠的是余清虹的神物,而谢晚萧不过是在旁相助而已,所以未将他放在心上。此时他说这话,只为激怒谢晚萧,令他动手时因盛怒而失去冷静,自己便有机可乘。不想此言一出,谢晚萧只是微微一笑,而沈翠袖却脸色立变,正要发作,楚随天已拍案而起,一双眼闪着寒光紧盯着鲍安常,道:“姓鲍的,我来陪你玩玩儿!”
他这话一出口,可将白玉吓了一大跳,别人不知楚随天的底细,她可是清楚得很,急忙在下边用力拉他,低声说:“你逞什么英雄?你没有神物又不会武功,如何是他的对手?”楚随天却一把甩开她,大步走到桌前,瞪着鲍安常,沉声说:“大敌当前,扰乱人心,又出言污辱我谢大哥,小子,老楚今日不将你打成猪头,就随你姓!”
谢晚萧心中一阵温暖,伸手拦住他,低声说:“随天,别意气用事。对方有神物在手,你快……”话未说完,楚随天已一把将他拉到一边,嘿嘿一笑:“谢大哥,我拼着被他打断几根骨头,也要给你出气!”他这一拉间竟然用上了解离之力,谢晚萧一时全身无力,便被他轻易拉向一边。但他的解离之力倏发倏收,谢晚萧刚要摔倒之时,身子已恢复正常,急忙倒退数步稳住。
众人见楚随天随便一抓,便将号称击杀了修罗的谢晚萧甩到身后,不由均为之动容,几个神之凭依忍不住叫起好来,鲍安常眉头深锁,心中也略略涌起了惧意,只怕楚随天真的有七神凭依之力。但转念一想,一来七神附体是闻所未闻的事,二来就算楚随天是神之凭依,这令神之力全无作用的无神境界,也必会将他的力量压制,自己实没什么好怕的,只要小心这小子有厉害武功便可。
他这边正胡思乱想,楚随天已迎面向他走来,眼见到要撞到他怀里,他不由吓了一跳,急忙后退一步。楚随天嘿嘿一笑:“我又没拿着刀枪,你怕什么?”
鲍安常面色一红,呼地一掌打过去。这一掌实是试探性的虚招,在场的每个懂武功的人都看得出他的胆怯,不由起哄似地笑了起来,不想这一掌竟然实实在在地打在了楚随天胸口,推得他退了一小步,所有人又都吃了一惊。
而最感吃惊的,却还是鲍安常。他不知楚随天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却更不敢随意发招,摆个架势,绕着楚随天走了起来。楚随天原地打转,时刻盯住鲍安常的双眼,嘿嘿笑着说:“你转什么圈,又不是拉磨的驴。”
鲍安常闻言大怒,忍不住上前又是一掌,只听呯地一响,楚随天被他打得倒退了数步,一张脸憋得通红,好半天才喘上气来。鲍安常愣了半晌,见楚随天半非伪装,便越发纳闷起来,冷冷地哼了一声:“楚随天,你想用什么狡技来令我出丑不成?”
楚随天看着他,只是嘿嘿一笑,这更令鲍安常怒火中烧,又担心他有什么阴谋,再不敢以拳脚功夫对他,于是将手伸入袖中,抽出一根黄色的长筋,一甩手,将那长筋向楚随天扔了过去,那长筋如蛇般凌空窜出,一下缠住楚随天双脚,将他绊倒在地,随即盘旋而上,将楚随天缠了个结实,如果一个大粽子般只露出两脚和头颅来。
鲍安常得意地笑了起来,缓步走过来蹲下,看着楚随天的脸,沉声说:“楚随天,不管你想用什么诡计来对付我,都晚了。我这神物名叫‘龙筋’,专门用来捆人,能从它之下逃脱的人,迄今为止还没出现过。说吧,打算叫我如何教训你?还是乖乖向我认输,今后老实听我的话。告诉你,向我低头没有坏处,如今这里已不再安宁,咱们这样身具武力的人,才是惟一的强者,其他人都得仰仗咱们,否则就只有被妖兽吞吃,被妖魔杀戮的命运。聪明点吧,咱们这些有本事在身的人只要联合在一起,虽说是受困于牢笼,但也可以过上帝王般的日子。”
“我不是没见过卑鄙小人。”楚随天看着鲍安常,嘿嘿地笑着,“但像你这么卑鄙的小人,我却是第一次见。”
鲍安常不由大怒,狠狠给了楚随天一个巴掌,所有等待看楚随天以神力挣脱束缚,出其不意地击倒鲍安常的人,都一下愣住了,白玉则急得一下站了起来,打算飞身过去求楚随天,却被谢晚萧一把拦住,他轻轻拉住白玉的胳膊,低声说:“我隐约猜到随天想干什么了,不要过去。”
鲍安常站起身,用力地踢了楚随天两脚,那看似无力的两脚,竟令楚随天痛呼出声,鲍安常得意地笑着:“我这神物不光可以捆人,更可将自外面传来的力道,增强十倍传到被捆者身上。楚随天,我若是全力一踢,保管你全身脏器破裂,眼耳口鼻同时喷血而死,你信不信?”
楚随天疼得冷汗直冒,看着鲍安常,竟然还能笑得出来:“嘿嘿,我信,你这两脚就已快要了我的命了。不过小子你听着,再过一会儿,我就会把你打成猪头,你信不信?”
鲍安常气得七窍生烟,又狠狠踢了楚随天两脚,楚随天强忍住剧痛,却还是忍不住哼出了声,白玉看在眼里,听在耳里,只觉心痛欲碎,挣扎着想脱开谢晚萧的手掌,却救楚随天,却被谢晚萧紧紧抓住,她不由冲谢晚萧怒喝道:“放开手!让我救他!”
这时,鲍安常已摆了个马步站好,将一只手掌高高举起,冷冷说道:“楚随天,说真的,我并不想杀你,因为那样一来,我就不得不与你的部下为敌。但如果你继续死撑着不肯服我,我宁可带着其他人与你的部下恶战一场,也得立这个威了!”
楚随天看着他,突然呸地吐了他一口,虽然那口口水在半途就落到了地上,并没击中鲍安常那张猥琐的脸,还是将鲍安常气得面色铁青,沉着脸说:“楚随天,你这是自找!”说着,那只手掌便呼地拍了下去。
“住手!”蒋伯章和董梁几乎同时叫出了声,白玉更是拔出长剑,向谢晚萧刺去。谢晚萧一动不动地盯着白玉,眼见长剑刺来却不躲闪,吓得沈翠袖惊呼一声,而余清虹则飞快地站起,立刻要冲上前制住白玉。
但那剑终未刺下去,它悬在谢晚萧咽喉前,轻轻地颤抖着,白玉怒视着谢晚萧,而谢晚萧却凝视着楚随天,轻声说:“白姑娘,你自己看吧。”
鲍安常的掌实实在在地打在了被龙筋紧缚的楚随天身上,但楚随天却并未像他之前所说,会眼耳口鼻同时喷血而死。所有人都清楚地看到,有一层暗黄色的布满斑纹的甲胄,隐隐地闪现于楚随天露在外面的头和脚上,龙筋不断地发出呯呯响声,然后一点点被撑大。人们看到,楚随天用双臂的力量将龙筋撑开,然后如羽毛般轻飘飘地从里面飘了出来,落在地上。
鲍安常呆住了,他怔怔地看着周身隐约浮现出铠甲的楚随天,感觉到一股巨大的力量在压制着自己,仿佛一只巨手从天而降,停在自己头顶,只要再向下一点点,便会将自己圧成粉末。他感觉到透心的寒意,忍不住颤抖起来。
怒吼声中,楚随天一步向前,一把揪住鲍安常的领子,将他拎了起来,另一手挥起拳头,狠狠地打在鲍安常的脸上,只一拳,便令他嘴里的牙齿向外飞散喷洒而出,再一拳,将他的下巴打碎,最后一拳,将他的鼻子打塌,然后随手一丢,将他掷飞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