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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庭湖和鄱阳湖等长江水域,使第九战区承受了巨大的压力,很多苦心经营的防线都由于日军的立体化攻击而在数日内便土崩瓦解。
确信第九战区陷入苦战后,李上将等人无不面露喜色。按理说,看到友军挨打并不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情,但眼下的局势比较特殊。第九战区被打得越惨,意味着日军投入江南战场的兵力越多,那第五战区接下来准备乘虚而入的胜算自然就越大。虽然给别人挡子弹很令人不悦,但第九战区的薛上将和他麾下的几十万大军确实在这个时候成为了第五战区吸引日军火力的挡箭牌;另外,第九战区毕竟是中央军战区,薛上将也是中央军骨干大将,看到中央军挨打,身为地方军的李上将又不是圣人,在内心里不产生一丝幸灾乐祸之情倒奇怪了。
虽然江北还风平浪静,但第五战区司令部内的硝烟味也随着江南的战火而越来越重了,怀着紧张心情的军官们几乎是小跑着来来回回,更多的情报资料雪片般不断送来,通讯兵在电台前十指如飞,收报发报声和电话铃声接连不断,以徐中将为首的作战参谋们围绕着一张张巨大的地图或一份份巨大的沙盘,反复研究着、推演着、讨论着,激烈的争辩声此起彼伏。作为全战区核心大脑的李上将也已经忙得不可开交,一份又一份的电报等着他去回复,一道又一道的情报等着他去判断,一本又一本的计划等着他去批核,在这个关头,作为领军多年的军事领袖,李上将充分表现出了他扎实的军事指挥功底和细致周到的战争思维,阅读文件时只字不漏,下达命令时有条不紊,审核计划时从容不迫,这让在旁边忙着画地图的孟翔暗暗佩服得五体投地。相比而言,孟翔虽然有一些军事鬼才和小聪明,但远远还没有修炼到李上将这样真正戎马多年的军人才能达到的“一心多用且巨细无遗”的境界。
“投入江南战场的日军部队的番号都查明了吗?”李上将大声问道。
“基本查明了。”孟翔急忙回答道,“日军第11军此时下辖第13、第34、第35、第39、第40、第46、第25、第28共八个师团,以及独立第14、独立第18、独立第101混成旅团和骑兵第4旅团、野战重炮兵第6旅团这五个旅团,协同作战的有第3飞行师团、第2联合航空队、在华日军舰队第1舰队等海空部队。其中,第25师团和第28师团都是刚刚在伪满洲国境内新组建的后备部队。眼下,除第14旅团驻守在广水、大悟,第18旅团驻守在沙洋、天门,第34师团驻守在襄阳,第35师团驻守随枣,第13师团和第101旅团驻守在武汉外,日军第11军的其余部队都已经投入了江南战场,并且其海军舰队、航空部队、重炮部队也都在江南战场。”
“这么说,第11军七成的军力都去打第九战区了?”李上将目光灼灼,“这真是好极了!千载难逢的大好机会啊!日军只有区区三个师团和三个旅团防守武汉以及江北,如果我们不抓紧这个机会,可真是天大的浪费啊!”他说着,又微微冷哼道,“冈村宁次实在太小瞧我李某人了!只顾着把老底都拿出来对付姓薛的,却忘了我姓李的也不是吃素的!这一次,非要打得冈村宁次和第11军都好好长个记性不可!”言语间,充满了慨然豪气和金石之音。
“李长官,根据情报,驻守在皖南苏南地区的日军第13军近日隐隐有部队调动的迹象,这支日军很有可能会增援第11军的。”孟翔提醒道。
“顾祝同和第三战区的几十万人马难道都是稻草人?”李上将不以为然道,“第13军有第三战区牵制着,并且第三战区也得到了夏季反攻的命令,到时候,第13军是不太可能抽调有力部队增援第11军的。这一点没有什么可顾虑的。困龙,各兵团的集结情况怎么样了?有没有惊动日军?”
“请李长官放心。中央、左翼、右翼、机动这四个兵团都正在向预定地点集结,各部队昼伏夜出,再加上是以师为单位行动的,打草惊蛇的可能性已经降至最低。另外,几个兵团的集结地相距很远,日军即便有所察觉,也难以判断我军的主攻方向。江防兵团正在襄河、东荆河右岸构建阵地,严防日军渡河进犯。”孟翔汇报道。
“很好!”李上将赞许地点了点头,然后又接连询问了一系列关于后勤辎重、交通运输、情报侦察、作战环境、气候地理等方面的问题,孟翔虽然谈不上对答如流,但也给出了令人满意的答复。毕竟,第五战区是对日作战的主要战区之一,各部队在备战工作上早已是经验丰富、轻车熟路。正所谓响鼓不用重锤,一旦准备开战的命令下达了,全战区各部队便迅速按部就班、各司其职地进入了战备状态,“用进废退”差不多就是这个道理。此时起码从表面上看,第五战区的各项战备工作都做得很完善,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同时兼任战区副参谋长和第33集团军第77军军长这两个职务,让孟翔在这一个多月里忙得四脚朝天。隔三差五便要来往于阜阳和信阳之间,既要在阜阳的战区长官部指点江山,又要在信阳给设立在这里的右翼兵团司令部出谋划策,同时还要遥控在洛阳的自家部队,这种高频率的鞍马劳顿让孟翔累得足足掉了好几斤肉了。
“诸位,根据李长官和战区司令部的安排,此次夏季反攻,我右翼兵团将是主攻部队。”召开的兵团司令部会议上,张上将神色凛然地指点着地图,“届时反攻开始,左翼兵团和预备兵团会从阜阳出击,佯攻合肥,吸引日军注意力并迷惑日军,使其无法判断我军真实主攻方向;中央兵团和机动兵团会从信阳出击,猛攻广水、大悟,牵制日军驻守当地的那个旅团并策应我右翼兵团行动;我右翼兵团,从南阳集结并出击,直取襄阳和荆门,以快速进攻的方式夺取襄荆并固守当地,迫使日军主力疲于奔命、赶来救援,从而制造吸引日军主力于襄荆地区的有利机遇,以达到联合友军夹击日军主力以及伺机聚歼其有力一部的目的。可以说,此次第五战区的夏季反击,我兵团是作战关键所在。因此,全兵团自我向下,每个官兵都要做好奋力进取、有敌无我的决心!杀敌报国,本为军人职责所在;马革裹尸,更为军人最终归宿!眼下,正是考验我们的又一时刻!”在说最后一句话时,张上将目光如炬、掷地有声。
现场的第33、第3、第36集团军的将领们无不肃然立正。
“困龙,对于这份作战计划,你有什么要补充的吗?”分发完作战方案并等众人都浏览阅读完毕后,张上将第一个点了孟翔的名字。
孟翔站起身,整理了一下思路后开口道:“军座,我认为,拿下襄阳并不是最难的事情,真正的难处是如何确保我军夺取襄阳后能立于不败之地,也就是,我军如何既能牢牢把襄阳掌控在手,同时又能确保我军的后路不被截断,做到进可攻、退可守,这样我们拿下襄阳后的战事才能真正做到游刃有余。如果仅仅得到一座孤城,怕是不大保险。”
张上将、于上将、孙中将等人以及新来的李家枉中将都微微点头表示赞同。“那你认为我军该怎么打才能作为稳妥保险?”张上将问道。
“军座、诸位,请看地图。”孟翔走到会议室正面墙壁上的那幅一比一万的鄂西地图前,指点着上面一个个被标注出来的军事要地讲解道,“我兵团从南阳向南出击,前进六十公里后便是新野县,这是个比较重要的地方,由于附近大洪山、桐柏山、神农架山区的分布原因,使得新野县成为一个三岔口。在这里,分为两条路,一条向南,一条向东南,继续向南八十多公里后便是我们的目标襄阳,而向东南五十多公里后便是枣阳、随县。目前,随枣地区都在日军手里,并且有一个乙等师团在驻守。试想一下,如果我军主力深入一百多公里后攻取了襄阳,但在随枣地区的日军乘机袭取了新野县,那我们的处境会怎么样?我们就被包抄了后路,反而陷入日军的包围,再度重蹈困守孤城的覆辙,给接下来的战局也带来了负面影响。”
张上将等人都深以为然:“困龙你说得很对。重夺随枣地区,是我们能不能在攻取襄阳后站稳脚的关键。”
“这个任务交给我部吧。”孟翔在阐述完他的构思后毛遂自荐。
“困龙,以一个军去攻击拥有日军一个师团驻防的城市,是不是有点勉强?”
“事在人为嘛。”孟翔笑了笑,“况且,我们兵团的主力是要以攻占襄阳为目标,既要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