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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委员长浓重的浙江话口音里,各位学生们的作业开始分发了下来:
“第一战区,向黄河以北的豫北地区或豫东地区发动进攻,目标是务必要歼灭两个联队人数的日军或收复两座以上县城级城市;
第二战区,联合第八战区展开攻势,于黄河河套解冻后向晋中地区展开攻击或收复绥远省军事重地五原县;
第三战区,向苏南地区发动反攻,力求夺回太湖以南部分地区,钳制日军向浙北侵略;
第四战区,务必收复昆仑关,光复桂南地区;
第五战区,向豫南地区或皖中地区突进,以歼灭旅团级人数日军或收复五座以上县城级城市为作战目标…”
随着委员长的“发作业”,下面的各战区司令们要么拉长了脸,要么沉默不语。拉长了脸的自然是认为白己分到的“作业”太难了,沉默不语的则是在思考如何完成这份“作业”,而坐在后面的众集团军司令、兵团司令、军团长们也纷纷交头接耳,讨论着各自的部队在本战区分配到的任务里会承担什么角色。
在委员长布置作业的同时,几位军委会的参谋们则依次把一个个信封发到在座的将军们手里,竟是人人都有份、个个不落空。“委员长刚才分配的,只是作战大纲上的主要任务,具体的作战任务都在信封里,诸位回去后就能得知详情。简而概之,委员长和军委会只是粗略地给
大家下达任务,具体怎么打、怎么完成,则完全是诸位八仙过海、各显神通,各战区长官部是各战区展开反攻的最高指挥部,军委会并不加以干涉或指挥。”陈上将起身解释道。
“此次的反击作战,各战区之间的配合协调工作以及各战区与军委会的联络统领问题均由陈部长负责。”最后,委员长一锤定音的宣布了这次反击作战的最高指挥官人选。当然了,陈上将虽然名为最高指挥官,但也只是个“高级传令兵”,他只负责做各战区之间的和事佬以及
各战区司令长官和委员长本人之间的传话筒,并没有权力指挥某个战区的部队或行动。
散会后,李上将微笑着走到张上将、于上将、孟翔的身边:“荩忱、孝侯、困龙,看来我们又要共事了。无论是在徐州、信阳、鄂北,我们都合作得不错,希望这次能再接再厉。”
“谨遵李长官的教导。”张上将和于上将很客气地道。
“委员长布置给我们的任务可不轻啊!”李上将笑道,“要求我们歼灭旅团级人数的日军或收复五座以上县城级城市为作战目标。我们赶紧回去吧,早作准备。此战,一定要让我们第五战区再次名扬海外。”
“是!”孟翔三人一起敬礼。
仰望着湛蓝的天空,孟翔摸摸下巴思考着:这一仗,又该怎么打呢?
第一百五十九节 冬季反攻(3)
年底的十二月上旬,在凌厉的寒风中,第33集团军和第3集团军按照第五战区长官部制定的计划,从南阳境内出发,取道确山、新蔡等地,逐步开往安徽省西北的阜阳一带集结。与此同时,第五战区下辖的第2集团军(西北军)、第11集团军(桂军)等部队也都在有条不紊地积极调动着。川军的两个集团军在上次作战中损失巨大,眼下无力参战,因此此次连同桂军第21集团军等部队负责战区后防。基本上,第五战区此次投入作战的就是这四个集团军,总计十五万余兵力,外加在确山地区“听宣不听调”的第31集团军。
不仅仅第五战区,在同一时刻,全国其他战区也纷纷集结部队。这场在这个时空的历史上留下浓墨重彩一笔的中国军队首次反攻浪潮已经逐渐露出了倪端。而中国军队在多个方向和多个战场上的频频调动,早已经落入日方眼中。但是中国军队所调动的兵力数量不是特别多,调动集结的方向又过于分散,天南海北到处都是,因此吃不准深浅的东京大本营参谋总部并没有能马上做出中方将要大反攻的正确判断,即使嗅到了风吹草动,也无法判别中国军队准备反攻的重点地区,只得被动地要求中国战场上的各方面军、各军、各师团的指挥官们严阵以待。这样一来,日军在开战之初处于被动的局面就不可避免了。
在日军这些方面军中,白从鄂北惨胜以及长沙会战失败后被迫转入防御状态的第11军对当面中国军队的一举一动是最敏感不过的了。当得知第五战区的战略前沿阜阳地区近日进驻了十余万中国军队后,第11军司令部里那几个月来就没有轻松过的气氛立时变得更加紧张起来。
尽管室外寒风瑟瑟,但第11军司令部内却热火朝天。
“司令官阁下!我非常肯定支那军第五战区此举的目的是为了重夺信阳!”,第11军参谋长青木重诚少将语气坚定地道,“信阳的重要意义是毋庸置疑的!它既是皇军打入河南境内的军事桥头堡,又是武汉在江北地匹最重要的屏障,第五战区集结十余万军队进入阜阳后接下来必定会大举南下,重新攻占固始、商城、演川等地,截断信阳皇军和安徽境内皇军的陆上通道,从而将信阳皇军聚歼于信阳或驱逐出信阳!”尽管此时的上司已经换人了,但青木少将仍然不遗余力地尽到白己作为参谋长的责任。
“司令官阁下!我不同意青木君的看法。”一贯喜欢和青木少将唱反调的副参谋长中山贞武大佐也同样振振有词,“我认为支那军不会中规中矩地去进攻信阳,很有可能他们只是摆出进攻信阳的样子,从而引诱皇军将大规模兵力调往信阳,然后他们声东击西、虚晃一枪,全力进攻非常靠近阜阳的蚌埠、淮南等地。从全局上看,此举的战略意义要比夺回信阳更大,这样一来,支那军就能深入安徽中部,切断华北皇军和华中皇军的部分陆上通道,甚至能威胁整个第11军的后路!”
“中山君,你真是大危言耸听了!”青木少将不满地道,“支那军的战斗力与其高层的魄力都没有你说的这么夸张,他们根本就没有这么大的胆略去包抄第11军的后路!那根本就是自取灭亡!你过高地估计敌人,这是典型的庸人扰!”
“青木君,你过低地估计敌人,这是典型的骄傲轻敌!”中山大毫不示弱地反唇相讥,“你难道忘了第106师团和第33师团全军覆没的教训了吗?正是因为你和冈村中将的轻敌大意,才给皇军造成了如此重大的损失,如此惨痛的前车之鉴,你居然还不吸取教训!”,
“中山君!请注意你的严词!”被对方语气里咄咄逼人的味道给激怒了的青木少将恼怒地道,“冈村中将是一位了不起的军事家,皇军攻取武汉、九江、南昌、信阳,都是他军事智慧的证明!虽然他已经被调回国,但你不可以在背后对他出言不逊!”
“哼!你少胡说八道!我对冈村中将也是非常敬佩的!但可惜,他的参谋长却是鼠目寸光之辈!”中山大佐冷笑着道,“倘着冈村中将当初听取我的意见,第106师团和第33师团也不会落个全军覆没的结局了!青木君,你应该好好地自我检讨一下!”
“中山君!你这是血口喷人!”青木少将彻底怒了。
“青木君!你这是执迷不悟!”中山大佐怒目相视。
两人原本只是争执这次中国军队在江北战场上的动向,但说着说着,两人把以前陈芝麻烂谷子的旧账都翻了出来,顿时火上浇油般地吵得不可开交,空气里的火药味也越来越重。
“够了!”实在忍无可忍的第11军司令官园部和一郎中将拍案而起,“青木君!中山君!你们都身为帝国的高级军人,本应运筹帷幄、沉稳冷静,眼下却这样吵吵嚷嚷,成何体统!”
面对司令官的呵斥,两人急忙停止打嘴仗。
园部中将也恼火得很。因为不仅仅是青木少将和中山大佐各执一词,就连园都中将本人也感到困惑不已。第11军是侵华日军各部队里规模最大的一支战略进攻兵团,并且位置处于长江腹地,这样一来,自然处于中国军队几大战区的夹击中。此时此刻,江北的第五战区、江南的第九战区、西边的第六战区、东边的第三战区,隐隐都在磨刀霍霍,这样四面开花打起来,自然会搞得第11军手忙脚乱。园部中将烦恼的是,不知道中国军队究竟在搞什么鬼,中国军队的进攻方向又究竟在哪里。这就是被动防御的痛苦之处,在哪里打、怎么打,都不由你做主。除此之外,园部中将恼火的是:第11军的这些高层军官们,似乎都很怀念已经被解职了的冈村中将,甚至都很心向那位已经回到东京坐冷板凳的冈村中将,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