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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聪明,自然知道我的用意。”
“可是……我说好要和他一起寻宝的。”一姝撅起了嘴,“我不能失信于人!”
“孩子,世道莫测,为父不愿你孤身犯险。”枯荣语重心长地道,“生命只有一次,好好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咱们父女重逢,难道不比寻宝更重要吗?待寻着你母亲,你们就回到美国,安稳度日吧。”
“我不!”一姝又站了起来,“我与萧大哥虽然寻宝目的不同,但我不能看着他孤身一人前去寻宝。我们的约定,不可更改!”
“那我问你,”枯荣耐心地说,“如果换了另一个人与你去寻宝,你愿意吗?”
“这个……”一姝面上一红,“这得看情况。当然,如果爸爸愿意带我去,我十分愿意。”
“你就不要说谎了。”枯荣叹息道,“我看得出,你对这个萧邦产生了感情。这不是你的错。试想,你一个人来到中国,举目无亲,他又是一个挺有正义感的人,对他产生好感,很正常。但你要正确看待你们的交往:第一,萧邦虽然离婚,可是前妻刘素筠对他颇有回头之意,而萧邦是个念旧之人,对前妻的感情尚在;第二,萧邦有个女儿,还要赡养老母,又常年在外办案,家庭负担较重;第三,萧邦时刻都有危险,不能过正常人的生活,不是理想人选。一姝,你正值青春年华,以你的条件,回到美国好好做一番事业,可保一生平安幸福,不宜为了一时冲动,自毁锦绣前程啊。”
一姝心下一沉。父亲讲的在理啊,但她想起与萧邦的约定和这段日子的相处,始终觉得随父亲就此离去甚为不妥。于是她压低了声音说:“爸爸,你说的都在理。可是,我仍然觉得不能违反我和他的约定。再说,我身上流着林氏宗族的血液,不能因为个人安危而丢掉了信念和追求。我想,也许正是由于我的祖先们过多地考虑安宁的生活,在困难面前力图自保,才导致几百年来始终未能寻得宝藏。人生在世,不过弹指一瞬,独善其身是一种观念,兼济天下亦是一种观念,如何面对未来,往往在于一念。就当前而言,我与萧邦寻宝虽连遭挫折,但比起初时一无所知,还是有了进展,至少知道了神刀社和岑师两股势力志在寻宝,且已比较接近宝藏真相了。再者,萧邦系中国高级警探,背后是强大的国家力量。我想,只要殚精竭虑,一定可以找到宝藏,一则圆了林氏宗族历代的宏愿,二来也为揭开中华海盗的秘密做了努力,我认为比单纯过上舒服安逸的日子要有意义得多。”
枯荣沉默良久,才道:“一姝,既然你心意已决,为父多说无益。我已出家,断了尘世之念。即便将来寻着你母亲,我也不会再回美国了,而是在中土山野小庙修行,了此残生。”
“爸爸,”一姝扑进他的怀里,泪水忍不住汩汩涌出,“你究竟是受了何等的摧残,才这样厌恶尘世?你快跟我讲讲,这二十多年来,到底发生了什么?”
“不堪回首啊,”枯荣长叹了口气,“宝物动人心,宝物亦摧残人心……”
玉罗绮一身粉色套装,娇艳可人。
普通女人穿粉色往往露怯,然而一个肌肤几近透明的美女,无论穿什么,都有锦上添花之效。
“徐姐姐,你给他喝的是什么药?”玉罗绮娇声道。
“也不算什么药,只是能让一个思维敏捷的人完全听招呼。”徐园园咯咯笑道,“这东西是夏天无那死货给我的。有一次,我给他吃了一点儿,果然叫他干什么就干什么,比马戏团里的猴儿还要听话。”
“看来惹谁也不能惹徐姐姐你。”玉罗绮扮了个鬼脸,“不过,现在萧先生贴墙面壁,好像是犯了事的小学生。再说,他的脸上虽无什么值得称道之处,但他的鼻子长得还算将就。如果你再命令他前进,他的鼻子可就保不住了。”
“谢谢妹妹提醒。”徐园园把表情调严肃了,对着萧邦命令道:“向后转!”
大概这个口令萧邦极为熟悉,马上立正后转,后腿磕得很响。
“齐步走!”徐园园再下令。待萧邦走到沙发前,她再下了“立——定”的口令。
萧邦果然立住。
“向右转,坐下!”徐园园此时像一个训兵队长,节奏和口令都掌握得很好。萧邦像个新兵一样,坐下后腰板挺直,双手放在膝上。
“好玩,好玩。”玉罗绮拍手笑道,“徐姐姐,你是相当的专业啊。”
“我的专业并非做财务。”徐园园笑道,“在做财务之前,我是女子特警队队长。这个,关先生没告诉过你?”
“没有啊,”玉罗绮道,“关师对我,也有不相信的地方,但只要徐姐姐相信我就行啦。”(文-人-书-屋-W-R-S-H-U)
“小丫头,倒是挺会说话。”徐园园道,“依我看来,你的才智远在你师父之上。”
“徐姐姐真会夸人。”玉罗绮笑道,“我只不过是个跑腿的丫头罢了。在正式场合,我也就是个端茶递水、缄口不言的小角色。譬如这位萧先生,就没正眼瞧过我。”
“哦?”徐园园看了一眼萧邦。萧邦目光发直,看着玉罗绮。
徐园园咯咯笑道:“这会儿,萧先生不正在正眼瞧你吗?你想让他瞧多久,都可以啊。”
“你有把握?”玉罗绮道。
“只要妹妹愿意,我就有把握。”徐园园道,“再说,你姐姐我也在特种部队待过十多年,还得过‘霸王花’的称号,就算他萧邦没喝下咖啡,没受枪伤,我也不必怕他。”
“可是,我怎么感觉他并没有中毒?”玉罗绮道。
“你说什么?”徐园园一惊,但瞬间又恢复了镇定,“妹妹别说笑了,你看看他的眼神,再想想他刚才的动作,怎么可能?”
“姐姐是有恃无恐,罗绮本事低微,所以不敢大意。”玉罗绮收起笑,严肃地道,“如果姐姐到一个陌生人家里去,而且是带着任务去释疑,会不会进屋就喝人家的咖啡?”
徐园园也严肃起来,她被玉罗绮的话唬住了。
“再说,你看看桌上这杯咖啡,明明只少了一点点儿。”玉罗绮分析道,“萧先生受了枪伤,枪伤忌水,所以他一定会控制水量的摄入,怎么可能到陌生人家里大口饮用?萧先生喝下后一直紧闭嘴唇,一定是将咖啡含在口中,没有下咽。为了摸清我们的用意,萧先生选择了配合你的口令表演。虽然演得毫无破绽,但毕竟情理不通啊。”
徐园园脸色有些白了。
“萧先生,请吐出来吧。”玉罗绮拿起一个放好了塑料袋的垃圾筐,置于萧邦面前。“毒药含得过久,也会有不良影响的。”
果然,萧邦一口咖啡喷出,吐在垃圾筐里。“什么都瞒不过玉小姐。”他的眼睛果然又恢复了神采。
“你……刚才我戳你的眼珠,你怎么不躲?”徐园园大惊失色。
“如果你想要我的命,不必戳我的眼珠。”萧邦笑道,“咖啡不错,就是配制时糖加得太多了。”
“那你……为何要装?”徐园园道,“你完全可以不必这么做。”
“我是想看看你到底想干什么。”萧邦说,“不瞒你说,自从夏天无意外死亡、众嫌犯仓皇出逃之后,你就成了我新的线索。找到你,几乎成了我扳回败局的唯一机会。”
“你认为我会告诉你?”徐园园冷笑,“老夏死了,但他老婆还活着,而且决不是你想象的那种怯懦妇女。”
“无论你是什么人,你都必须将你所知道的一五一十地告诉我。”萧邦淡淡地道,“半个小时内,如果你不老实交待,你将被逮捕。”
徐园园闭上了嘴巴。
“那么我呢?”玉罗绮问道,“我是否也在萧先生所说的嫌犯之列?”
“这要看你的表现。”萧邦道,“玉小姐在我刚来泉州时就热闹接待,我实在不忍心把你卷入是非之中。”
“谢谢萧先生。”玉罗绮笑道,“不过我听说,你受伤后在医院注射过依替米星,是吗?”
“正是。”萧邦一愣,“有什么问题吗?”
“依替米星对消炎有好处,治疗枪伤亦有效果。”玉罗绮道,“不过,在注射这种药物之前,我已在药物里加入了另一种药。这种药,害处不大,平时也无感觉,唯一的功能就是让萧先生的神力发挥不出来。”
萧邦顿时脸色发白。
徐园园的脸上顿时有了血色,她笑道:“我就说嘛,只要有玉妹妹在,我们就有胜算的可能。”
“你……究竟想怎么样?”萧邦的神色瞬间颓败下去。
“不想怎么样。”玉罗绮道,“无非阻止萧邦先生不再涉足林道乾宝藏,而且请萧先生将所知的一些情况实言相告罢了。”
“我知道了。”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