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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商剑道,“不过,他是我们大队的副队长,几年前为了盯死董商儒,上级派他去卧底。这夏队也当真能干,特别是帮助董胖子办了几件漂亮事后,深得董老板信任,便委任他为常务副总。”
“原来你们早就放了线。”萧邦一笑,“我还一直纳闷,怎么这董胖子在泉州整出这么大动静,警方却熟视无睹?这么看来,你们也是早有准备。”
“这事是上级安排的。”商剑道,“董商儒的资料,我马上调给你。他的幕后老板是岑献武。这些年一直没动董胖子,就是想将他养肥,看看岑献武到底要搞什么名堂。你来的正好,这次岑献武到泉州来,可能有大动作,而据点就是珍珠屿。”
“太好了!”萧邦用双手搓了搓脸,似乎一天的疲惫已被他搓走了,“那请商队赶紧通知夏队吧。”
一个小时后,夏天无赶来了。
虽然是在特勤大队的队长办公室,但商剑还是拉上了百叶窗,关死了房门。夏天无仍是大背头、戴金边眼镜、穿高档西装。显然,跟着董商儒享了几年福,肚皮鼓鼓的,但笑容很是可亲。萧邦与他握了握手,感觉他那肉嘟嘟的盘子脸给人一种温暖。
“萧兄好。”夏天无向他敬了个礼,笑呵呵地说,“久闻大名!商队已经把你的情况给我讲过了,而且在岛上之时,我就深深为萧兄智斗那些洋鬼子而感到自豪。”
“夏大队长客气了!”萧邦道,“刚才,你在途中之时,我与商大队长已经研究了方案,今晚可能有一场艰巨的任务,配合我将这伙人一网打尽。商队的意思是请你出马,你看有什么问题?”
“太好了,是该收网了!”夏天无脸上洋溢着兴奋,“我早就想动手了,上头总是不让动。你看看(他拍了拍肚子),我要是再和董胖子混下去,估计就成夏胖子了。只要商队发话,我立即执行!”
“不要急,听听萧兄的意思。”商剑道,“萧兄已跟上头沟通过了,命令很快就下达。我的意思,你熟悉岛上的情况,今晚由你带队执行。为了不走露风声,包括每名队员,先不明确具体任务,乘快艇到其他岛屿巡逻,然后突然折回珍珠屿,实施突袭。”
“明白。”夏天无收起笑肃容道,“萧兄是总部来的领导,我绝对保证万无一失!”
“夏队,刚才我已草看了你收集的关于岛上的密报,但还有几点疑问,想向你请教。”萧邦道。
“萧兄是我们的上级领导,不用客气,敬请垂询,我自当如实汇报。”夏天无道。
于是三人坐下。萧邦道:“第一个问题:夏队以前是否知道宁海强的真实身份?”
“不知道。”夏天无摇摇头,“我是在宁海强被杀后才从商队这里得知的。这个宁海强,虽然是董胖子秘书,但实际上比我权力都大,很多事情都是由他安排的,特别是董老板一些机密的事。再说,宁海强是你们上级直接委派,不通过我们基层,所以不知道。”
“原来是这样。”萧邦道,“看来,小强还真是忠于职守,干得不露痕迹。可是他……他被岑献武杀掉这事,我至今仍然弄不明白。”
“为什么?”夏天无重视起来。
“你看看这个。”商剑拿起桌上一份验尸报告,递给夏天无。
夏天无看完,露出惊愕的神情:“原来宁海强中了毒!”
“正是。”萧邦道,“宁海强的武功,与岑献武当然差距甚大,但宁海强海军陆战队出身,又身负家传绝学,怎么会让岑献武一刀毙命?依我看来,宁海强在与我打斗前或许已经遭到暗算,只是他浑然不知而已。”
“什么毒?”夏天无看完报告问道,“这上面也没写清楚呀,只是说血液里有毒,待进一步验查,但又说胃里没查出毒,身上也没有任何伤痕,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也是百思不得其解。”萧邦叹道,“敌人比我们想象的厉害得多。我想,有可能是这样的:这下毒之人很可能通过呼吸道向宁海强使毒,但这毒不易发作。小强与我打斗,虽然是演练,但为了不让紫小雪和幕后的人起疑,还是动了真功夫的。那么,有可能是小强经过剧烈运动,血液循环加剧,导致毒性发作,岑献武趁机偷袭,因此一击得手。”
“这个解释比较合理。”夏天无道,“待进一步查验后再看结果吧。”
萧邦点点头,继续问道:“第二个问题:前天晚上在岛上与我斗酒之人,究竟是何来路?”
“萧兄是问关林栖、玉罗绮、迈克尔、朴道义、小林中石、李锦涯这几个人?”夏天无问。
“是的。”萧邦说,“我目前急于知道他们的情况,以便心里有数。”
“我所知有限,这就一一汇报。”夏天无清了清嗓子,抓起桌上的“七匹狼”香烟,递给萧邦一支。萧邦摆摆手,示意不要。夏天无便点着后深吸一口,喷出一口浓烟。
夏天无吸了几口才道:“这关林栖在泉州开了一家公司,经营性质是货代,但具体业务搞不清楚,由玉罗绮为其操办,他很少到这里来;迈克尔这个人捉摸不定,他自己说是美国纽约警察,后来到美国驻中国的办事机构任职,我看十有八九也是冲宝藏而来,而且可能与岑献武有勾结,因为岑老头与纽约方面交往甚密;朴道义在福州办了个跆拳道馆,但办理手续和组织学员,是由少林派的人帮他办的,可能也与岑师有关;小林中石,则肯定与神刀社有关,因为神刀社的总部曾设在日本,后来才迁到中国的,当然,可能与‘阿波丸’号宝藏的关系更为紧密;李锦涯的祖辈世居大陆,后来随国民党迁往台湾,是林道乾当年最得力的助手李天雄的后人。”
夏天无一口气说完,萧邦觉得与自己掌握的情况吻合。因为商剑为他提供了比较详细的关于神刀社变迁的资料。
于是他又问道:“第三个问题:董商儒的地下密室,到底藏了什么秘密?”
“萧兄此问,还真不好回答。”夏天无道,“我虽然是董胖子的副总,但地下之事,我也只知大概,而不知细微。董商儒建这个岛,实际上是岑献武授意为之,相关资料,我已经详细写了报告,想必萧兄已经知道了。这里头有可能藏匿了重要的文物,但岛上的人,除了董商儒,没有人完全通晓机关秘密。要说比我知道得多的,就是宁海强了,因为宁海强要为董商儒办事,必须知道一些,但我怀疑他也并不是全盘了解。”
“那紫小雪呢?”萧邦问。
“这个女人,我也是第一次见。”夏天无答道。
萧邦本来想将他今日暗访岑献武老巢所知的秘密拿来与夏天无比对,但此时电话响了。商剑接过“嗯”了几声,对萧、夏二人说,上级已经指示,今晚行动由一大队执行。
萧邦一看手表,天色渐晚,心想反正晚上必见分晓,还是安排警力要紧。于是三人便在纸上画了草图,指定了位置,约定由夏天无带队,先乘快艇到别的岛巡查,再于晚上九点准时包抄小岛,警力为二十人。九点十五分,夏天无进入地下通道,静等萧邦示意再动手,以击掌两下为号。
“萧兄要不要带把枪,以防不测?”夏天无在领命后向萧邦建议。
“暂时不用。”萧邦道,“我的任务是先按我们掌握的情况,揭穿他们的老底,你再带队拘捕,才符合程序。”
夏天无便领命去了。临走,他郑重地握了握萧邦的手,有些激动地说:“萧兄,你一来,我就要解放了!他妈的,我真是不想再干卧底了,还是明正言顺地干活,痛快!”
萧邦微笑着目送他出屋,与商剑交换了下眼神。商剑说:“这小子老婆怀孕了。不过,他老婆至今还认为她老公是个有钱人。她要知道他老公其实是个一穷二白的警察,恐怕也不会嫁给他。”
“他爱人也在泉州?”萧邦顺口问了一句。
“对,在一家公司当会计。”商剑道,“她老婆漂亮。泉州警界,数他老婆最漂亮。”
萧邦努力地思索这个过程。说真的,直到现在,他找不出夏天无的任何破绽。因为,他是依据常理来判断的:一、夏天无是警方卧底,卧底地点离泉州警方非常近,而且卧底通常都有监控,他如有异动,易被发现;二、夏天无几年来记录良好,提供的材料也是真实的,没有丝毫叛变的迹象;三、夏天无在应答萧邦的提问时不假思索,应对如流,而且符合事实;四、夏天无的老婆在泉州,而且怀有身孕,夏天无再无人性,也不可能不顾及到这一层。然而事实上夏天无叛变了,使萧邦费尽心机的围剿方案毁于一旦。
他承认自己失败了。这种从未有过的打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