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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姐,你别这样好不好?”一姝想起萧邦的嘱托,又想到她毕竟心情很坏,没与她计较。“刚才我也问前台的服务生了,他说萧大哥昨晚就离开酒店了。”
“去哪里了?”刘素筠像突然回过神似的,“他干什么去了?”
“不知道。”一姝摇摇头,“我也是刚知道的,所以赶紧跑来告诉你。”
“他留了什么话?”刘素筠脸色更差了。
“他要我照顾你。”一姝说,“另外,她要我们等他回来,不要离开酒店。”
“照顾我?”刘素筠轻哼了一声,“你还是照顾好你自己吧。再说,我丈夫死了,我得去警局处理后事,怎么可能不离开?”
“那我陪你去。”一姝心想,既然萧邦将照顾前妻的事写在最前面,自然是最重要了。
一姝陪着刘素筠在警局等了整整一个上午,结果才出来。
阮凌霄被一刀穿心,死法跟宁海强一模一样。
经过身份核实,刘素筠获准到停尸房看了最后一眼阮凌霄。这个不可一世的神秘商人,面部表情有些扭曲。刘素筠只是走过场似的看了一眼,便将白单盖上了。
下午,在刘素筠的要求下,阮凌霄就地火化。刘素筠领了骨灰,办妥相关手续,便就近寻了墓地,将阮凌霄安葬了。此外,刘素筠请求警方尽快破案,为丈夫报仇雪恨。警察详细作了笔录,表示尽一切力量,尽早侦破此案。
办这些事整整花了一天时间。一姝陪着刘素筠,感觉在中国办此类事情相当麻烦,然而幸好有商剑前来帮忙,倒还顺利。
这一天萧邦都没有露面。
傍晚,二人回到酒店,刘素筠已是累得站不住了。一姝送她回房后,准备离开,突然有人敲门。
她以为是萧邦回来了,开门一看,竟是玉罗绮。
玉罗绮手捧一束鲜花,肩上挂一坤包,微笑着站在门口。见了一姝,便鞠了一躬,叫声“师叔。”
“哟,我可不敢当。”一姝连连摆手,“你这是……”
“闻听阮凌霄先生过世,我们都很难过。遵照关师嘱托,特来看望刘素筠女士。”玉罗绮嗓音生脆,说出来的话更是动听。
“那就谢谢关总了。”刘素筠在屋里说,“请进吧。”
“谢谢。”玉罗绮进屋,顿时一缕柔和的花香袭来。一姝立即捕捉到这玲珑少女的身上,洒了香奈儿5号。
“师叔和刘姐累了一天,罗绮想请你们共进晚餐,不知二位能否赏脸?”玉罗绮盈盈一笑。
“谢谢你的花。”刘素筠收了花,却面无表情,“我太累,请玉小姐自便吧。”
—文—“我知道刘姐累了一天了。”玉罗绮站着不走,继续相请,“不过今晚吃饭,我师父关先生要来。以关先生和阮总的交情,或能提供一些方便,协助警方早日破案。”
—人—刘素筠听出了弦外之音,认真思考了一下便说:“好。你们在门外稍等吧,我换件衣服就来。”
—书—在悦华酒店餐厅的9号包房,关林栖西装革履,迎接刘林二人入座。
—屋—一姝发现圆桌边共设六个座位,主位和右首席空着,关林栖坐左首席。莫非还有客人未到?一姝心想,但主人没有解释,她也不便发问。
酒菜上齐,关林栖举起酒杯,肃容道:“素筠,对凌霄的死,我深表悲痛。但人死不能复生,请节哀顺变吧!”
刘素筠默默地喝了酒,一言不发。良久,她才说:“关总,以前我只知道你在上海有生意,没想到你在泉州也有办事机构。我也是刚才听玉小姐说的。”
“唉,让素筠见笑了。”关林栖有些尴尬地说,“我那点儿生意,与你和凌霄的生意比起来,简直就是九牛一毛,不足挂齿。”
“谢谢关总在这个时候来安慰我。”刘素筠话锋一转,“我知道你与凌霄交情甚厚,但不知昨晚你是否见过他?”
“没有。”关林栖摇摇头,“我根本不知道凌霄到泉州来的事。再说,我也是刚来两天,这一点一姝师妹可以作证。素筠,说实话,凌霄是我朋友,但还没到害命的地步,他来泉州,可能有什么紧要之事,怎么会告诉我?”
“原来是这样。”刘素筠茫然道,“我还以为他把我一人扔在酒店,是去见你了呢……”
“妹子,你有话直说。”关林栖听出了弦外之音,“你不会认为是我加害凌霄的吧?”
“我可没这么说。”刘素筠淡淡地道,“但除了关总之外,或许有什么生意伙伴暗中算计他的资财,将他诱骗到小岛上,把他杀了也不一定。”
“这倒有可能。”关林栖道,“妹子,你知道,我是新加坡人,到大陆做的是合法生意。至于凌霄遇害的小岛,我的确上去过,一姝师妹也上去过,但凌霄遇害的当晚我没在岛上。因为,实际上原岛主已将小岛转让了,我也没法再待下去。”
“我听一姝妹妹说,她和萧邦上岛,还是劳烦关总找的船?”刘素筠说,“吃完饭后,是不是再麻烦关总一下,找条船,我要去看看我丈夫遇害的地方。”
“这个……我看不必了吧。”关林栖有些为难,“凌霄已经走了,都安葬了。再说,岛上自从发生了案子,已被警方保护起来。我们这时候上去,恐怕不太方便吧?”
“还请关总成全。”刘素筠坚持道,“今天我问过警察了,他们说岛上已空无一人,凶手早已逃逸,不可能还待在岛上。我只是觉得凌霄死得太冤屈了,想到他遇害之地烧两炷香。”
“难为素筠这么重情。”关林栖叹道,“好吧。请安心用餐,饭后我安排就是。”
刘素筠道声谢谢,便埋头喝茶。
关林栖转头对林一姝道:“林师妹,怎么没见着萧先生?”
“我也不知道他到哪里去了。”一姝道,“关总找他有事?”
“我只是问问。”关林栖笑道,“你就别叫关总了,还是叫师兄亲切。”
“我可不敢高攀。”一姝淡淡地道,“我在岑师那里学过几天,只是记了个名,不像你,是磕头入室的弟子。再说,就我这三脚猫功夫,其实跟没学也差不多。”
“俗话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关林栖表情严肃了,“倘若师父知道他心爱的唯一女弟子如此心思对他,恐怕要伤心的,特别是他老人家亲耳听到的时候。”
“亲耳?”一姝一惊,环视四周,房间里只有四人而已。
“只有少林正宗功夫,没有三脚猫。”但听一个浑厚的声音在屋外响起。
门被推开,高大魁梧的岑献武出现在门边。
“师父……”一姝感觉自己心脏狂跳了几下。虽然萧邦曾对岑献武有过分析,但每当这个威严的老人出现在面前时,她还是不由自主地被那种强大的神威所震慑。
“坐下吧,一姝。”岑献武面带微笑。可一姝觉得他的微笑也是威严的。她不由自主地坐下了。
“师父,您老人家请坐。”关林栖见了他,亦是变得十分恭敬。
“别忙,”岑献武把手一引,“林栖,给你介绍一位前辈高人——张老船长。”
一姝又一惊。果然,随着脚步声一轻一重,张耳东一瘸一拐地走了进来。
“哟,林姑娘也在啊?”张耳东今天稍微打扮了一下,至少身上穿的灰色衣服已没有油泥,头发也洗过并理得整整齐齐,胡子还在,不过显得很干净。
“老船长好。”一姝起身相迎,但她心里嘀咕:这老张怎么和师父走在一起了?
“萧邦那小子没来?”张耳东今天精神很好,眼里也无血丝,好像年轻了十岁。
“他一早就走了,”一姝说得比较模糊,“可能是出去办点儿事吧,说是天黑就回来。”
岑献武已经坐下。张耳东边说话,边挨着岑献武坐下。
“萧兄弟不在,真是遗憾。”岑献武也跟着说,“自从北邙一别,我还挺想念他的。若论机智武功,我看能与他并驾齐驱的,放眼天下,恐怕也没几个。”
“这小子聪明得很!”张耳东也附和道,“我呢,不过是一街头雕刻匠。但这小子跟我学没多久,居然也刻得有板有眼,真是奇才!”
“承蒙两位前辈惦记,萧邦深感荣幸。”当服务生正准备开门时,萧邦的声音传了进来。
一姝看见,萧邦还是那副神采奕奕的样子。
她悬起的心,已迅速放回到原来的位置。
“真是说曹操,曹操到。”岑献武哈哈大笑,桌上酒杯里的酒顿时被震得微澜四起。“萧兄弟别来无恙?”
“谢谢岑老师记挂。”萧邦笑道,“我挺好,尤其是最近特别好。”
关林栖立即吩咐服务生加了把椅子。岑献武将右背斜靠在椅背上,面对萧邦,要萧邦挨着他坐,而让关林栖坐到新加的位置上去。
萧邦也不客气,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