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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跟我离婚,理由是我不归家,没有钱,而你在网上认识了阮凌霄,就发疯似的跟他去了上海。”萧邦道,“这看起来好像是真的,但我知道,你决不是那种在情感上见异思迁的人,更不是吃不了苦的人。后来阮凌霄死了,你神情漠然,足见你从未爱过他。如果我们离婚有原因,就是你怕我知道你暗地里做的事情,因为你早就知道我是警探,所以你采取这种办法来躲开我的视线,以便暗中操作。”
“这是第一点。”刘素筠道,“有个观点我倒十分赞成,就是我在情感上不见异思迁,也从未爱过姓阮的。”
“费教授死后,你同阮凌霄突然回京,对我留条示警,阻止我参与海盗王宝藏调查。试想,阮凌霄怎么会让你将如此重大的秘密告诉我?”萧邦道,“你见我毫无退意,便生出借力打力的想法,让我成为你的有力工具。那晚,我与一姝去费家院子探访,你便与阮凌霄演了一出戏,目的是诱使我探访费家地下密室,从而钻入你设好的圈套。”
“这是第二点。”刘素筠道,“的确,姓阮的演戏,差了些火候。”
“阮凌霄和你去泉州,结果是一个很有本事的古董商死了,而他的妻子却安然无恙,警方也找不出凶手的作案动机。”萧邦道,“我的看法很简单:只有他最亲近的人才能将其杀害而毫无破绽,也因为你认为阮凌霄没有什么用了,杀了他以后,你就成了‘可怜的人’,那么,跟着我这个前夫,看起来就名正言顺了。”
“这是第三点。”刘素筠道,“不过我纠正一下:阮凌霄以为我是他最亲近的人,但我不怎么认为。在我这一生中,除了你,我没爱过别人,也没亲近过别人。”
“在珍珠屿地下密室,你假装被关进铁笼,让我将你救出,而我在紧急情况下还怕你有危险,让宁海强去保护你,不料他却死在你的手上!你杀了我老首长唯一的儿子,让我无法向老上级交待,可谓狠毒。”萧邦咬牙道,“当时我并不知道是你,把宁海强临死前说的‘刘’字误听成‘柳’字,以为是柳静茹干的。后来想想,宁海强对你不防,才会被你一刀杀死;而你等于贴身挨着他,下手极其容易。”
“这是第四点。”刘素筠道,“不过,你老首长的儿子是个笨蛋,卧底做得极其失败。”
“在我受枪伤前,有一个低沉的声音对夏天无下了命令‘还不动手’,此事我思考了上百次,最终确定是你发出的指令。”萧邦道,“因为在场的所有人的声音我都听过,独独没听过这个声音;这个声音低沉含混,但尾音还是比普通的男声尖。你以前曾跟我讲过,在上中学时曾训练过假声,只有你才会在那个时候以假声发出指令!当然,你下了两个命令:一个命令是给夏天无的,让他击我肩膀,不能击我头部,只须让我带伤即可;一个是下给迈克尔的,就是夏天无的枪响后,必须当场击毙夏天无,以造成混乱,掩护你的党羽撤离。”
“这是第五点。”刘素筠道,“看来你对我以前讲过的点滴小事也记得很清楚。”
“商剑死在医院外,张耳东死在丹霞寺地底密室,但死法都是一样,就是咬破牙缝里的毒药,顷刻毙命。”萧邦道,“本来他俩可以不死,但你在他们执行任务前就下了死命令,不成功,则成仁,绝对不能泄露半点儿关于你的秘密。特别是张耳东的死,是你想给我一个‘神刀社已经瓦解’的假象,从而便于隐藏你自己,因此才下决心牺牲张耳东。”
“这是第六点。”刘素筠道,“这两个人的死,的确有些奇怪,但这是畏罪自杀,谁也没有办法。”
“关于一姝背上的图案,是你在茶室拍的照。但你在我和枯荣大师出去后,用了两个相机拍照。”萧邦道,“你用我的相机胡乱地照了两下,但用自己的相机拍得很清楚。你当时以为这是个非常关键的秘密,所以留了后手,只是没想到那图形只不过是说明宝藏的位置罢了。我敢打赌,你现在还带着你自己的相机,里头就有一姝背上的图案。”
“这是第七点。”刘素筠没有否认,“不过我很奇怪,你和枯荣在室外,难道你的目光能穿墙透壁?”
“我不用看,但我会听。”萧邦道,“我在外头听到里头的快门响了五声,但我检查我的相机时发现里头只有两张照片。那么,另外三张照片,就是你用自己的相机拍的。”
刘素筠叹道:“你耳朵灵,怎么没听到我常常呼唤你名字?”
“我被徐园园和玉罗绮设计控制,你又导演了一场‘六位新娘’的游戏。”萧邦道,“这场戏看似是岑献武和张耳东导演,而实际上是你在操作。岑张二人虽然颇有心术,但决不会玩这种女人家的游戏——只有女人,才喜欢用这样的方法试探男人是否真的爱她;此外,我和岑献武从丹霞寺回到船上后,岑献武当时说张耳东用绳吊他‘像女人的风格’。这一路上,你虽藏得很深,但你行事毕竟带有女人的烙印,包括你派柳静茹杀死了四名开救生艇的船员。这些细节,别人或许不察,但我岂能毫无感觉?”
“这是第八点。”刘素筠笑道,“你那晚能闻香识人,足见你对我尚有情分……至于将岑献武当猴耍,是因为在船上实在无聊,逗你们一乐;关于那四名船员,我无法放心,因为我们去寻宝后,这四人难免生变,破坏我们的大事。”
萧邦没有接她的话,继续说道:“豆豆突然被人接到汕头,当然是你的安排。因为老首长曾答应我,会保护豆豆的安全,因此豆豆在一般情况下断然无事。但你是她妈妈,深知孩子习性,前次就毫不费力将她诱出校园,此次当然是派了得力人手,将她接到汕头。豆豆那天说了,她以为去接她的那位阿姨是你,这就不言自明了。”
“这是第九点。”刘素筠道,“可是,我将咱们的女儿接来干什么?”
“因为在你的谋划中,等宝藏到手,就要带女儿离开中国。”萧邦道,“身负如此巨大的宝藏,待在中国一天,就多一天的危险。”
刘素筠嗯了一声,没有与他争辩。
“在两艘寻宝船即将到达藏宝海域后,你自知带着豆豆寻宝不便,也不安全,便在我的老战友李鸣镝查船时故意让豆豆跑出船舱,引起查舱官兵的注意。”萧邦道,“试想,如果不是你故意这样做,搜查的官兵是不会细查客舱的,因为上船搜查的主要目标是危险品,而再傻的人也不会将危险品放在客舱。李鸣镝知道后,重新来查,豆豆便被顺利送到驻礁部队,你是想等寻得宝藏后再设法带走。”
“这是第十点。”刘素筠道,“还有没有第十一点?”
“暂时说这些吧,因为说得再多,你也不会承认的。”萧邦道,“因为,我的确拿不出确凿证据。”
“你确实拿不出。”刘素筠道,“你能拿出的证据,唯一的一个就是我为了救你的命,在慌乱之下杀了已经发疯的玉罗绮。”
“其实不用十点,只需要一个事实就够了。”萧邦道,“这场浩大的寻宝活动,你一直都跟着我,而且岑献武、张耳东、张继祖这些强人,居然很有耐心地让你跟,于情于理,根本不通。”
“就允许你们男人寻宝,而不允许我们女人寻宝?”刘素筠道,“我承认我也在寻宝,不过不是上头那些冰冷的金银珠宝,而是你,你才是我的宝——以前我不小心把你弄丢了,现在我要找回来,这才是事实和证据,也是答案。”
萧邦突然闭上了嘴。
石室内一时陷入沉寂。
“你说了十点,我也说一点。”良久,刘素筠柔声道,“这一切,无论你怎么想,怎么猜测,但结果都是为了你和豆豆,这一点天地作证、日月可鉴!”
“你终于承认了?”萧邦问。
“承不承认,都是一样。”刘素筠道,“我一个女人,要那么多宝藏干什么?不为了丈夫和女儿,我又何必将生死置之度外,跟着你们这些强人冒险?!”
“可是,豆豆如果知道她妈妈是你这种人,她有再多的财富都不会快乐。”萧邦道,“而且,我早已不是你的丈夫。现在的情况是:一个跨国犯罪集团的首领,正在同一名中国警探作最后的对话。”
“我是跨国犯罪集团的首领?”刘素筠笑了,“我自己怎么不知道?”
“说得更准确些,你才是真正的神刀社社长。”萧邦冷然道。
“如果我没记错,你好像已认证了好几个神刀社社长。”刘素筠笑道,“难道张继祖不是?”
“张继祖以前是,但后来就不是了。”萧邦道,“张继祖后来的任务是盯住郑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