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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素筠忽道:“我看这四个人,并非柳女士所杀。”
“为什么?”紫小雪道,“我们其他七人,都在原地未动,只有她动了。”
“如果是这四个人自杀呢?”刘素筠轻轻地道,“我不懂武功,也没查过案子,但我想,要是我,我就不会杀了人再大喊大叫,引人来看。”
柳静茹的目光投向刘素筠,眼里闪过一丝感激。
萧邦叹了口气:“各位回到原地休息吧。等张先生、岑师他们回来,自有分晓。”
“就这么算了?”紫小雪道,“不弄清杀人凶手,我们敢闭眼睛休息吗?恐怕等不到天亮,就会有人被暗算。”
“人,不是柳女士杀的。”萧邦说完这句,对柳静茹道,“请柳女士跟我来。”
柳静茹便跟他走向海边。
身后,紫小雪她们还在说着什么,但声音已经很小了。
“谢谢你。”柳静茹走在他身后,小声道。
萧邦突然回身,迅疾攻出一拳,直取柳静茹眉心。
柳静茹“啊”的一声,那拳竟没有躲开,眼看就要中招。
萧邦将拳生生顿住,柳静茹似呆了一般。
待萧邦收拳,她已软软地倒在地上。
萧邦扶起她,轻声问道:“你为何不还手?”
柳静茹坐在地上,叹了口气:“你看我……还得了手吗?”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萧邦道,“以你的武功,可能会输给我,但不至于没有还手之力。”
“你才看出来吗?”柳静茹苦笑,“我早在船上时就已经丧失了战斗力,只剩一副残躯了。”
“究竟是怎么回事?”萧邦想起他在费教授的地下室,与柳静茹较量的情形,不禁黯然。世间事物,变幻莫测。一个心智、武功均属上乘的女人,现在几成废人!
“自从跟着岑师上了‘银星’号后,我就发现自己食欲不振,浑身无力。”柳静茹道,“我虽本事有限,但一直提防有人加害。直到后来,我才发现我在岛上就已慢性中毒。”
“究竟是谁干的?”萧邦问。
“我要是知道就好了。”柳静茹惨笑道,“神刀社也好,岑师也罢,张先生也罢,还有这些想宝藏想疯了的人,一人千面,是是非非,连你都分不清,我一介女流,哪里分得清?”
“我有几个疑问想问你。”萧邦略一沉吟,“当然,你可以不回答。”
“问吧。”柳静茹抬起头。淡淡的星光下,她的面容显得很憔悴。“反正依我看,这上岛的人能活着离开的没几个。萧先生,无论如何,我佩服你这个人,但愿你能活着离开。”
“第一件,就是神刀社的人为什么最后只剩你们父女俩了?”萧邦问,“神刀社是一个庞大的组织,潜藏的力量怎么会销声匿迹?”
“我们将你引到泉州,就是要打入岑师的老巢。”柳静茹道,“但当我们进入后,发现岑师老谋深算,完全掌握了主动。最后,他同意尽释前嫌与我们合作,但条件就是只许我们父女上船。”
“第二件,就你父亲的事。”萧邦道,“你现在已经知道了吧?”
“知道了。”柳静茹低下头,“父亲被逼自尽……岑献武在我父亲离船后就告诉我了。”
“他告诉你?”萧邦微微吃惊,“难道你父亲只有死?”
“是的。”柳静茹道,“只有用父亲的死才能换来岑献武对张继祖的信任。父亲面对的,是一个无法逃避的死亡陷阱。”
“可是,我亲眼见到你父亲控制了‘银星号’呀,”萧邦不解,“你父亲将林一姝扔到海里后,船上发生了什么?”
“我不知道。”柳静茹摇摇头,“你以为父亲会将什么都告诉我?”
“你们是父女,没错吧?”萧邦道,“让你陪费教授,也是你父亲安排的呀。”
“这事不提了吧。”柳静茹突然哽咽了,“我只说一句你就知道了:有这样让女儿牺牲色相去为一个老头子服务的父亲吗?”
萧邦没再问下去了。
看来,张耳东的确在寻宝上费尽心机,甚至毫不顾念父女之情。
“你恨他?”萧邦再次叹息。
“我不恨,”柳静茹抹了把眼泪,“我只恨该死的宝藏!”
“那么,我问第三个问题。”萧邦没再深究此事,“岑献武既然要杀你父亲,为何不加害于你?”
“那岑献武和张继祖,为什么没有加害于你?”柳静茹反问,“你以为是你智慧超群、武功了得?”
萧邦苦笑。
的确,最后到达此岛的十六个人中,张继祖和岑献武想让谁死,谁就活不成。
沉默了一会儿,萧邦道:“我知道,你还活着,是因为费教授死了。”
“哦?”柳静茹的眼眸闪了一下,“这事不是已经清楚了吗?”
“是清楚了,但费教授一死,你就变得重要了。”萧邦叹道,“因为只要你不说,谁也不知道你心中究竟有何秘密——如果你也死了,秘密就不存在了。在宝藏没找到之前,你不能死。”
“那你呢?”柳静茹并没有反驳,“你自泉州沦为阶下囚以来,好像也没有什么价值了,为什么你还活着?”
“因为我也有秘密。”萧邦笑道,“秘密真是个好东西,至少可以保命。”
“那她们呢?”柳静茹头一歪,看着海边礁石上几个模糊的身影,“她们也有秘密?”
“当然有。”萧邦道,“人,就像白天黑夜一样,也有两面,我们看到的常常只是表面。”
“你知道多少?”柳静茹试探他。
“我不告诉你。”萧邦道,“就像你不会将真正的秘密告诉我一样。”
“那你找我过来干什么?”柳静茹咯咯笑道,“这黑灯瞎火的,咱俩单独在一起,你不怕你前妻和后妻吃醋?”
“明知你不会说真话,但我还是要问问。”萧邦道,“就如同我明知他们两组人去探查不会有收获,可我还是不反对一样。”
“这就奇了。”柳静茹道,“既然知道结果,为何还要做?”
“做与不做,终究不同。”萧邦道,“就如同一个人努力并不一定成功一样,但努力了,还是有希望的。”
“那你预料一下这次寻宝的结果会怎么样?”柳静茹收起了笑,郑重地问。
“我只知道一个结果。”萧邦道,“神刀社并没有因为张船长的死而解体,它的力量还在,而且在凝聚力量,以图最后一击。”
“哦,”柳静茹道,“你是不是认为‘社长’还是我?一个已手无缚鸡之力的人?”
“是不是你并不重要。”萧邦道,“武力能杀人,但只有掌握武力的人才最可怕。也就是说,只有心机深沉的人,才可以率领神刀社。”
“原来你是来摸我的底的。”柳静茹一语双关地道,“我可以让你摸,但是不是能摸到,还得看你的手段。”
萧邦突然不说话了。
“你不摸了?”柳静茹穿得不多,热乎乎的身子贴了过来。
“回去。”萧邦说完,转身走了。
回到原地,萧邦感觉有两双亮亮的眼睛向他看来。不用猜都知道,那是刘素筠和一姝的目光。
“萧先生与柳女士在这个时候还有心情约会,真是令人佩服。”紫小雪道,“你们密谋完了吗?”
“现在流行一句话,叫‘不怕挑战,就怕挑拨’。”萧邦笑道,“紫岛主,咱们还是少说话,静等他们带来好消息吧。”
“你怎么知道会有好消息?”徐园园道,“万一是坏消息呢?”
“萧先生,他们两组是去探查,这一组由你召集,可是现在出了人命,你却包庇嫌疑人。”玉罗绮冷冷地说,“四条人命啊,不能就这样算了吧?”
“各位别闹了。”萧邦道,“谁心头怎么想的,自己清楚。天快亮了,我想他们也该回来了。”
一个声音说:“萧先生真是神奇,居然能卡准时间。”
脚步声响起,张继祖和岑献武从蕉树后走了出来。
“你是说,本岛东北角是一片平地,除了野草和树木,什么也没有?”萧邦听完张继祖的介绍,又追问了一句。
“这座岛并不太大,我们两个组按计划从两边包抄,再从海岛最高处翻过来,基本没有什么发现。”岑献武叹道,“看来还是萧兄弟有先见之明。”
接下来就是说四名船员死亡之事。
岑献武道:“我同意萧兄弟的意见,静茹女士虽是张船长女儿,但她亦是多年为父亲所害。再说,张船长去世时这里好几位朋友都在场,他是迫于德恒大师的压力自杀,并没有人杀害他,这点柳女士已经知道了。神刀社在张船长去世时就已经瓦解了,现在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是寻宝队员,没有派系。至于到底是谁害死四名船员,一定会水落石出,但现在没有时间考虑这个问题。”
张继祖也说:“同意萧兄弟的意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