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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们去看看。”萧邦道,“或许,这个即将挖开的地方,就是入口。”
于是林芳华领着二人,返回主通道,又向另一条岔道走去。
岔道尽头是新鲜的黄土,看样子仍在挖掘中。不过,大部分的铁墙已显露出来。
萧邦也不说话,挥起洛阳铲,开始向前挖。一姝母女打亮手电,为他照明。
萧邦本就身强力壮,加上贴着铁墙的泥土较为松软,萧邦挖了约半个小时,清理了大部分泥土。然而细察之下,入口仍然无半点迹象。
萧邦用袖子擦了把汗,把铲子一扔,再拿过一姝手上的手电,仔细察看铁墙。半晌,他颓然道:“这简直是不可能的工程!别说在明代,就是在今天,要将如此沉重的铁板围起来,也是不可能的!”
“我听一姝说你几乎无所不能。”林芳华冷冷地道,“原来萧先生也只会说‘不可能’!”
萧邦心下大惭。自被枪击后,他几乎处处落在下风。甚至,寻访林道乾宝藏以来,他根本就没有作为。而今,准丈母娘这样揶揄自己,他也只能哑然失笑。
他想了想道:“林女士,有没有带指南针?”
“有。”林芳华看了他一眼,“你对我……是不是也该改个称呼?”
“妈……”一姝碰了母亲一下。
“好吧。”林芳华拿出一个小指南针,递给萧邦。
萧邦蹲下,仔细地考证方位。
果然,此处正位于西南方。
萧邦一拍大腿道:“若我猜得不错,你找的方位都是对的,但也只有这些方位才有铁墙,不过不是五个,而是八个。因为林道乾在藏宝时,正是按休、生、伤、杜、景、死、惊、开八门设计的,八门均用铁门,所以看上去像铁墙。”
“那……这个地方是什么门?”林芳华一愣,“我当时想,我祖上可能是按五行排列的……”
“西南方正是死门。”萧邦道,“这个我略知皮毛,但我感觉这样挖,就算把周围的泥土全部清除,还是进不去。”
“那怎么办?”林芳华冷冷地道,“就隔一道墙了,难道就这么放弃?”
萧邦暗自叹了口气。他理解一个用了二十年时间做一件事的人的苦心,但这终归不是下苦功就能做成的事。
一姝道:“这死门,就是指不吉利的门吗?”
“可以这么说,但也不全是这个意思。”萧邦道,“这奇门之术,在现代社会中已经不用了。但古人设置机关,神鬼莫测,还是小心为上啊。”
“那你说该怎么办?”林芳华嘴上虽硬,心头却有些沮丧。
“我看,还是要从寺里入手。”萧邦道,“既然这丹霞寺几百年来保守着一个秘密,我看跟这铁壁里头的物件有关。这里一代代的住持,肯定知道里头的东西,甚至都亲自察看过。”
“你怎么那么肯定?”林芳华问。
“因为德恒大师。”萧邦道,“当我与岑献武拜访德恒大师时,他说了句谒语:‘宝藏何处有?不远在天边。’我思来想去,这里头一定有文章。德恒大师在圆寂时,拇指上挂着念珠,但指头正指向天花板,上面绘的是一个八卦图形。由此可见,德恒大师是在暗示着什么。结合他的谒语,我觉得大师是在告诉我:‘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宝藏就在寺庙下面,是按八卦方位藏了重宝。”
“可是,就算事情真是如你所说,又有什么办法呢?难道你想从寺庙进去,找寺里的僧人打听如何进入地下?”林芳华道,“他们能告诉你?再说,德恒大师不是已经死了吗?”
“德恒大师是断气了,但是否真的圆寂,还不一定。”萧邦摇摇头,“有一种武功,练到一定境界可以屏息而瞒过敌人。我与岑师所见之事,未必是真,很可能是德恒大师的退敌之计。而且,我说句你可能不高兴的话:丹霞寺虽名不见经传,但寺中藏龙卧虎,你虽隐藏得很好,但毕竟不会功夫,难保他们没发现你的行迹。”
林芳华微微颤抖了一下。她突然觉得,萧邦说的并非全无道理。
“你是说,我挖这个地道,他们早就知道了?”林芳华问。
“我看是知道了。”萧邦叹了口气,“方才,在第一道铁墙前,我仔细看过了铁壁与地道尽头的边缘,发现铁壁有移动过的迹象。”
“这……这不可能。”林芳华脸都白了,“你不要吓我。”
一姝也是心头猛跳。如果是这样,那这寺里的和尚,岂不是可以随时进入母亲的“密室”?
“警察的基础学科就是检视痕迹。”萧邦道,“我可以断言,你每从一个方位挖一个地道,里头就已经知道。而且,这铁门是从里头开的,外头无法打开,因为开关不在外面。”
林芳华不说话了。因为,她听到了一声轻微的叹息。
地道里,除了这三个人,难道还有人?
一姝也听到了。她的心揪了起来。
萧邦突然单手竖在胸前,对着那铁墙朗声道:“弟子萧邦,恳请大师开门。”
此言一出,一姝感觉腿都软了。
但半晌没有动静,只有呆立原地的三个人的呼吸声。
突然,一声沉闷的声音响起,但见那铁墙上泥土纷纷下落。随着轧轧之声,那沉重的铁板在向上升。大约升到一米多高,才见到铁板的底部。随即,一个暗道现了出来。
那铁板约半尺厚,不见其宽,但那暗道却有两米见方。
一姝本欲将手电光照射进去,但怎奈此时手已不听使唤。
铁板终于上升到暗道上方停住。但听洞内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萧先生,林女士,你们可以进来了。”
“谢谢。”萧邦应了一声,昂然走了进去。
林芳华带着女儿跟着萧邦走进黑暗。
灯火亮起,是四支小孩手臂般粗的蜡烛,分布在室内四角的烛架上。
这四支蜡烛几乎在同一时间亮起。以萧邦的眼力,也只看到一团黄影闪过。
萧邦看见,此屋呈圆形,直径约五六丈,居中有一个黑色的小型铁塔,旁边的蒲团上坐着一位老僧。正是德恒大师。
那点亮烛火之人,自然是那名黄衣僧。
黄衣僧似乎早料到萧邦等三人要来,也准备了三个蒲团,呈半圆形放在德恒大师的面前。
“三位请坐。”德恒大师仍然手持念珠,微睁双目,和善地看着三人。
三人依言坐下。
“萧先生,贫僧已等你多时了。”德恒和善地道,“本来,我先前已暗示于你,没想到你会同林女士一道前来。”
“谢德恒大师。”萧邦道,“昨夜大师拇指所向,正是天花板上的阴阳图。而且大师在谒语中说:不远在天边,大概就是在眼前的意思。结合大师所指图形,我猜宝藏在宝寺地底,藏于九宫八卦之中。大师暗示,即要我重探丹霞寺,再向大师求教。”
“正是如此。”德恒道,“丹霞小寺,到我这一代,已是第十三代了。贫僧忝为住持,却未能遵守寺规,结果闹得下体残疾,有负历代高僧。今天你同林施主母女前来,正好作个了结。”
萧邦听得如坠五里雾中。德恒大师并未圆寂,倒也不出意外。但他这一番话,的确有如天书。
“哦,忘了跟你介绍。”德恒指着身边垂手而立的黄衣僧道,“这是行痴和尚,贫僧的徒弟。”
“萧邦见过行痴大师。”萧邦起身,微微鞠躬。
那行痴漠然合十,算是回礼。萧邦闪动双眸,细看黄衣僧,仍判断不出年龄,只觉得这个和尚似乎天生就是和尚,无欲无求,无喜无嗔。
“行痴不通世故,但尊师重业,勤勉过人。”德恒道,“若论武学造诣,行痴已然在我之上。”
萧邦颔首道:“业精于专。想必行痴大师未染尘泥,故而精于武道。”
“正是如此。”德恒微微叹息道,“萧施主,林女士,今夜既已到此,贫僧将知无不言。三位的心思,贫僧大概也知一二,主要还是林道乾宝藏之事。”
三人均点头。他们急切想知道,这个古怪的地下密室,究竟隐藏了什么秘密?
“林芳华施主二十年如一日,深掘地道,自然是为了寻找祖上宝藏。但贫僧想知道,你是如何得知本寺地底,藏有重宝?”
“丹霞寺自明朝成化至今,屡毁屡建,却均未离原址;历代住持,均为得道高僧,且上任住持圆寂时,必传秘密与接任住持,定然有重大秘密。”林芳华道,“而经我探访,祖上道乾公祖宅之地,也离此不远。联系这些信息,自然有了眉目。”
“林施主当真聪明。”德恒道,“丹霞小寺,本是无名。数百年留存,皆因本寺在守护一个秘密。你刚才讲的,只是一种猜测,实际上,这个秘密比你想象的重大得多——虽与林氏有关,但源头不在林氏。”
萧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