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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声音在屋内传出:「是司葛回来了吗?」
「是的,汪博士。」这青年应著。
「这样大雨,有没有收获?」随著说话声,一个年约六十岁,鼻架眼镜的老人从室内走出来,手中还拿著一条实验试管。
「找到一个,」司葛说:「这家伙在车站等车,我见四周无人,便把他击晕,带回来了。」
「很好,」汪博士微笑,在这微笑中带著一丝邪恶的表情。他略为垂下头,打量那胡子汉,说:「这样,我们的实验马上可开始了,把他拖进来。」
司葛把胡子汉拖进实验室内,将他的身体放进一个类似刑架的铁箱机器中,铁箱上面有一个小圆洞,恰巧可供他的头颅伸出来。铁箱内有链锁将他的手足锁牢。然后,将铁门关上。
这时候,那胡子汉渐渐苏醒过来了,见了这种情况,吓了一跳,狂呼「救命」。司葛一阵狞笑,不慌不忙地把机器上的玻璃罩子放下,将他的头颅罩住,顷刻之间,胡子汉受了药物麻醉,再度昏迷过去。
这机器很大,在另一端也有一个「铁箱」,早已有一个女人锁在那里。她的头也自一个洞孔中伸出来,但已闭上眼睛,失去了知觉。
「好,」汪博士微笑对司葛说:「你去洗洗手,换件衣裳,我们的实验马上开始。」
大约两小时后,这一老一少从实验室走出来,他们虽然很疲倦,但是却掩不住兴奋的神色。
「博士,你的手术真行!」司葛赞道。
汪博士微笑不答,走到客厅的长沙发上坐下,燃上一根烟,以松弛一下紧张的神经。
「不是我夸口,」他喷出一口烟圈说:「我的外科手术比时下的医生要早了一百年,他们还在说甚么换心、换肾的花样,但我却能将整个人体随意改换,把人头或身体的任何一部分搬来搬去。」
「你猜想那两个人醒来,会有甚么感觉?」
「唔,男人的头换了女人的身体,女人的头换了男人的身体,他们自然会有很大的感想。但我不是心理学家,不能确切知道。让他们醒来后,再寻求答案吧。」
「他们甚么时候醒来?」
「大约六天后。」
「我猜想他们一定很难适应这种新生活。」司葛若有所思地说:「男人的脑子从来没有想过女人的事情,但现在,他生理的需要,完全是女性化的。比方说,男人可能想到要做一些剧烈的运动,但是他的身体却不能适应。同样,女人也许想到需要男人的爱抚,但男人的爱抚再难引起她的快感……」
「不,」汪博士打断了他的话:「你的设想虽然很合逻辑,但是却忽略了一点,一个男人的脑子里都存在著女性的潜意识,女人则相反。换句话说,当一个男人在吻一个女人的时候,他也会想到,如果他是一个女人,会有甚么反应?但他不能变成女人,永远体会不出那种感觉……」
汪博士继续说:「现在经过我们的手术而再生的男女,有机会真的体验一下异性的感受了。」
「哈哈哈哈!」司葛和汪博士一同大笑起来。
「如果这实验得到成功,漂亮的女孩子便不必因具有一个瘦弱的身体而悲伤,她们大可找到别个女人曲线美好的胴体,把自己的头颅装上去,便成为一个十全十美的尤物。」司葛在幻想著说。
「你说得不错。老实告诉你,使我醉心于研究这门学问的原因,便是为了我自己。」汪博士微笑地又喷出了一口烟圈。
「哦?」
「我有一个比别人聪明一百倍的脑袋,但我的身体却日渐衰老了,在漂亮的女人面前,我已无能为力,所以我急须找一具健康的男性身体,把自己的头颅换上去,这样,我非但可以延长我的生命,而且可以再一度享受青春的愉快。」
司葛连说:「妙极,妙极。」
汪博士没有说话,他的眼睛打量著司葛高大健硕的身体,若有所思。后者忽然发觉对方的眼神有点不正常,不觉打了一个寒噤道:「博士,你不是想到我的身上吧?」
「不,」汪博士哈哈一笑:「你是我的爱徒,我怎会利用你的身体,要找别的人还不容易吗?」
他们正谈话间,电话铃声叫起来,汪博士去接听,原来是镇上的警察局打来的。
当值的警员问,两天前,有一个女士在这附近的巴士站失踪,名叫叶珍,不知博士有没有见过这样一个人。接著他形容一下叶珍的相貌和身材。汪博士笑称没有见过。
他放下电话,司葛紧张地说:「叶珍,不就是刚才接受手术的那个女人吗?」
「不要紧,我在这里有相当的地位,我说没有,他们不会来搜我的家。」
六天之后,实验室内的一男一女都醒来了。这两个人,男的叫庞玛,女的叫叶珍,他们一如汪博士预料一样,进展情况良好,两人都能开口说话,并进食一些流质食物。
汪博士喜极如狂,他在两个病房间蹦来跳去,好像小孩子一样。因为从各种迹象看来,这两个人将如正常人一般生活是毫无疑问了。
又过了两天,庞玛和叶珍已能在床上坐起来。但当他们第一眼发现身体上的变化时,都大吃一惊。庞玛在自己胸前一摸,竟有一对圆润而具弹性的奶子。他以为是做梦,把手指放在嘴上一咬,隐隐作疼,这是真实的,百分之一百的真实!
庞玛再向自己身体摸下去,越摸越惊,他这时生出一种怪诞的感觉,以为自己并不是庞玛,是另一个人。但当他一摸脸上熟悉的胡子时,却又证明这是自己,千真万确的庞玛!
他惊惧得大声尖叫,汪博士闻声赶了进来,用慈祥的声调说:「甚么事?」
「我……我的身体哪里去了?」庞玛叫出一句十分傻气的问题。
「这事说来话长,你好好听我解释。」
于是汪博士编了一个谎话,他说,那天当庞玛在巴士站候车的时候,他忽然被一辆汽车撞倒,车轮从他身上一辗而过。按说他绝无生还的希望了,但汪博士本著「医者父母心」的精神,尽力予以抢救,用另一个女人的身体替他接上,才可挽回他的一条生命。那一个女人是一个患了严重脑疾垂死的病人,因此她把身体捐献给他并无损失,最少她的一半还能够活下去。庞玛不必因此而觉得难过。
庞玛一面听,一面愕在那里,感到啼笑皆非,不知应该高兴,还是悲哀。他极力思索,找不到自己被汽车撞倒的印象。只记得曾遭到甚么重击,一下子昏倒了。也许那真是一架汽车。不管如何,面前这个是挽救自己生命的人,他不能够责怪他,但今后又如何呢?
与庞玛一样,叶珍也在另一个房间中急得直哭,因为她发现自己的身体比以前高大粗壮,而更使她吓一跳的是,这是一个男性的身体!
汪博士照样编了一个车祸的谎话去把她骗倒,令她对过去发生的事将信将疑,却不敢责怪汪博士的行为。
这两个畸形人分别在两个病房生活,他们都不知道有对方的存在。
不觉又过了半个月左右,庞玛和叶珍都能够自由行走和进食,与普通人无异了。但他们受著汪博士和司葛的软禁,不能出门半步。更令他们困扰的是,在心理和生理上有很多矛盾,难以克服,因此他们心情非常痛苦。
庞玛本来是一个业余拳师,身体孔武有力。现在装上叶珍的脑袋,仍然相当活跃。她对汪博士的行为渐渐起了怀疑。一天,事有凑巧,司葛人房来替叶珍检查身体及谈话后,出门时忘了上锁,她便乘机溜了出来。
她首先溜到客厅,听见司葛和汪博士在谈话。
「博土,这次手术已证明非常成功,你要不要把它公诸于世,使世人都对你景仰崇拜,称你为最伟大的医者?」
「不,」汪博士微笑答:「我要的不是名誉,而是为了改善我的生理状态。再说,我们把庞玛和叶珍的人头移植,是没有得到他们的同意,这是一件犯罪的行为。说得严重点,这与一宗谋杀案无异。我们又怎能向人宣布?」
「可是,博士不是编了一个车祸的谎话,把那两个傻瓜骗得服服贴贴吗?」
「那只能瞒他们于一时,不能够永远瞒骗下去。」
「那末将来怎办,要不要放他们回家?」
「不,把他们永远留在此地,如果不听话,便把他们杀掉!」
门外的叶珍偷听到这里,不觉出了一身冷汗。
她不敢再作逗留,转身便逃,向后门奔去。
但由于心情太紧张了,她打开后门时竟发出一点声响,惊动了司葛。
他以为甚么人闯了进来,跑出去观看,一望之下,才知道是叶珍逃跑了。
他急忙取了一把长枪,追出门去,前面是一片树林和草原,叶珍已跑出很远,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