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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恕我爱莫能助,你几次命运转折,都不能掌握,这是自失良机,不能怪人。」
酒丐不肯再给她任何忠告,少妇只好哭泣著离去。
以后她不幸沦落为妓,且染上毒癖,生活惨不堪言。
一次,一个中年男子,身材高大,神情潇酒。他对酒丐道:「我听说你酒量很好,从来没有醉过,我要和你比一比。」
酒丐笑道:「嘻嘻,自当奉陪。」
那男子把他拉到酒吧的柜台前,对酒保道:「给我们不停地来大杯的啤酒。不必问杯数,只要喝完了便添。」
那男子把他拉到酒吧的柜怡前,对酒保道:「给我们不停地来大杯的啤酒。不必问杯数,只要喝完了便添。」
两人酒到杯乾,看得旁边的人膛目结舌。到最后,二人也不知喝了多少杯了。那男子只觉得全身血液都变成了啤酒,随便在身体任何一处一按,都会按出啤酒来。但酒丐却仍面不改容。
那男子道:「佩服,佩服。现在我才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那里,那里,像老兄这样的酒量己十分罕见了。」酒丐赞扬他道:「我们不打不相识,请教尊姓大名,以后好交个朋友。」
「我姓方,名四海,请多指教。」
「方老弟,既然你请我喝酒,我不妨告诉你,你这人的命运很古怪,生平有很多女人喜欢你,但你只能和任何女人亲热一次。如果有一个女人令你觉得要和她亲热二次的,那人便是你的敌人,小心,小心。」
方四海豪迈地大笑道:「这论调我头一次听到,但也令我很伤心。不是吗?除非你不真心喜欢一个女人,要是真心喜欢她,自然盼望和她有多几次亲近的机会,依照你的说法,我根本不能够娶老婆了。」
酒丐笑道:「为什么要娶老婆?你的职业根本不宜娶老婆的。」
方四海神色一凛,但很快又以笑容混过去。原来他是一名英国特务人员,阶级相当高,表面上游戏人间,不拘小节,实际上经常出生入死,在刀口上过活。「方四海」不过是他的无数假名之一。
「你看出我将来会横死,不宜娶妻生子,是不是?」
酒丐收敛了笑容,对他认真地注视了一眼,道:「那也不见得,你这人心肠好,积福甚厚,遇见什么事情,总能逢凶化吉,这样吧,你有什么困难的时候,可以来找我喝酒。」
这句话要换作别人,必以为是无聊者骗酒喝,但方四海从对方几句话,已深深服了他,低声对他说:「这是我今晚最大的收获了。」
正谈停开心,门外走进一个年华双十的女孩,身穿一套浅蓝色衣裙。东张西望,似乎寻找什么人,一见方四海,叹了一口气道:「唉,找得我好苦!」
方四海见了她,像耗子见了猫道:「对不起,我老婆寻来了。」脚下抹油,立即离座,那女子匆匆跟了出去,旁观者哄笑成一片,都说酒丐信口开河。劝人不宜娶老婆,人家早有老婆了。酒丐笑笑,也不辩驳。
方四海到了外面,才收慢了脚步,让那女子追上来,问道:「0一四,有什么事?」
「上头有新任务,某方将要发动一次中东大阴谋,把轻便核弹装置售给中东游击队的头子,在伦敦交易。要你在这一星期内把对方寻出来,并设法破坏他们的计画。我们从旁协助你。」方四海苦笑道:「你来找我总没有什么好事情。」「0一四」甜甜地把手臂穿进他臂弯道:「也不见得。」
她柔声道:「现在已夜深了,就算你要开始工作,也得等待天明,我已在一家酒店中开了一个房间,让你先饱睡一晚。」
方四海怎不知道这句话的弦外之音。「0一四」虽不特别漂亮,但正当青春之年,身材、声调间自有一股撩人之处,他微笑一下,想起酒丐的忠告:很多女人会自动向他献媚,只要避免第二次接触便行了。
他把「0一四」带到酒店中,这晚享尽温柔,不在话下。
翌晨,「0一四」把他叫醒,笑道:「看你,睡得多香,我已经回去总部走了一转了。上头有新指令,要你留意某方来的一个女人,脸上有一粒痣,长得异常美艳,是对方三大女主将之一,名叫珊娜,她带来的买卖可能在R酒吧街完成。我和『0一六』、『0一九』等会从旁协助。」
「很好。」方四海一跳而起,即到R酒吧街找寻一些相热的线眼,要他们留意一个脸上有痣的漂亮女人,如发现行踪,立刻通知。
一连三天,并无接到任何有关那女人的报告。方四海本人晚晚在各个酒吧间流连,也毫无发现,心里暗暗焦急。
这天晚上,他又坐在与酒丐上次比赛饮酒的「罗宾汉酒吧」,瞥见酒丐与人在门外发生争执。他走出去一瞧,见三个大汉在殴打他,酒丐「哎哟」「哎哟」的乱叫,毫无还击的能力。
方四海激于义愤道:「喂,你们为什么打他?」
那三人中有一个长脸孔、尖下巴、额上有很多皱纹的大汉道:「我们进来喝酒是我们的事,他却拦阻我们,说进去是死路一条,这是什么意思?」
方四海用责备的眼色对酒丐道:「你是不是说过这样的话?」
「我好意指点他们一条明路,他们身上带了几亿镑,走进这种地方是很危险的。」
那三个大汉听酒丐这样说,面色陡变,彷佛对他憎恶更深,三人同时对他拳打脚踢,几欲置之死地而后快。
方四海本来想协助酒丐,忽然瞥见他在闪避时悄悄露出笑容。再细看一下,他奔走趋避,十分灵活,表面大声呼痛,实在别人打在他身上的机会极少。他跌跌撞撞,有一个大汉身上的皮夹子被他撞跌在地下,钞票跌了遍地;另一个大汉也被他在胸前一推,一枝手枪掉了下来。还有一个大汉,怀中跌出一个证件胶套,上面有个古怪的国旗图形,三人都狼狈地在拾取跌下的东西。
方四海猛然省悟:酒丐这种做法,无形中揭露了这三人的身分。他们身上有枪,有大量的钞票,自不是普通人。但那证件上的国旗明白地表示他们不是盗匪,而是别有任务的人物。酒丐一口道出他们「身上有数亿镑」,那显然是夸张的说法,但如果他们是代表幕后持有数亿镑的买家,那含义是什么?
方四海灵光一闪,即拉住那个尖下巴的大汉,试探地问道:「你们要见一个女人吗?」
「什么女人?」那汉子十分敏感地问。
「脸上有一颗痣的。」方四海压低声调说。
「哦?」那汉子立即问道:「她在那里?」
「跟我来。」方四海做了一个神秘的表情。那大汉用一种古怪的方言,叫两个同伴停手,不要再打,三人跟方四海一起往后巷走。
方四海把他们带到附近一个秘密的机关去,那里有他埋伏的人手。很快将三大汉制服了,盘查之下,对方果然是中东一支游击队的代表,那尖下巴汉子是游击队属下一个恐怖突击小组的头目,名叫丹坚。
半个钟头后,方四海和两个同僚分别穿了那三个大汉的服装,重新回到罗宾汉酒吧来。
方四海乔扮作丹坚,他们在酒吧内等待那个神秘的女人。
夜晚十一时左右,生意非常兴旺。方四海在酒吧内外,不停走动,又与其他地方的夥伴暗中联系,始终不见那女人出现。
正感不耐烦之际,忽然有人一拍他的肩头,是一个满脸胡子的男人。
「我未见过阁下。」方四海道。
「你很像我的一个朋友。」那人目光炯炯望向他,眼神清越,像个极伶俐的人,方四海猛地发觉他左颊上有粒明显的痣,心里一动:虽说那是一个女人,谁说她一定会以女人的姿态出现?
他立时露出笑容,从袋里取出那个胶囊文件夹,上面露出那国旗图案。对方瞧了瞧,确认无讹后,他也取出一个类似的文件夹,一模一样。两人相视一笑,在酒吧一角坐下来。
「我是珊娜,」对方恢复女性的声音道:「你们的东西带齐了没有?」
「大体上都有了。」方四海不敢直率回答。
「『大体上』是什么意思?」那女人露出不满的神色,她的两眼十分凌厉,可惜浓密的胡子遮去了她大半个脸孔,她的五官可能是十分精彩的。
「你是指……」
「钱。」
「都有了。」
「可不是,」珊娜的神色稍为柔和一点:「还有那信件?」
方四海在盘查丹坚身上时,没有找到信件,只好含糊其词:「那……不在我身上。」
珊娜的乌溜溜的眼珠上露出一丝狡黠的神色,说道:「钱和信件,缺少一样,我们不会付货。」
「没有问题,以后怎样联络?」
「我会另外通知。」
「我们怎知道你那货色是真正的物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