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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的脸并不代表一切,只要你心地善良,自然有人和你交朋友,你怕什么?」乃美的胆子渐渐大了,她试图用言语说服他。
「唉,你不懂,普通人和我做朋友有什么用,像你这样的女子,就不会和我交朋友。」
「会的,我向天发誓,好不好?」
「你发誓?」那人忽然激动地道:「好吧,你发一个毒誓。」
乃美想了一想,说道:「如果我以后反悔,不和鸣泽交朋友,就让我给汽车撞死。」
「这不够,」那人这:「被汽车撞死并没有什么大不了。」
「那么该怎样?」
「你说,如果你反悔,你将来的脸会给人斩上一百刀、一千刀,像鸣泽一样难看。」乃美照著他的话说了,说完之后,她自己也感到吃惊,打了一个寒颤。
那人对这誓言似乎感到满意,说道:「以后我要见你,你就一定要来,不得借故拒绝。否则我会……」
「不用说了,让我快点回去吧,如果回去得太晚,公寓的女,主人会怀疑的。」乃美柔声道。
大野鸣泽依依不舍地把她的手指抚摸了几遍,才扶她起来,把她送到原来车子停泊的所在,解开她手上的绳索,说道:「你从一数到十声,才可撕开眼上的胶布,懂吗?」
乃美点点头,照著他的话,从一数到十,才取下眼上胶布重新看见眼前的汽车和附近街道的景色,想起刚才的委屈,哭了出来。
此地不能久留,她匆匆横过街道,回到自己居住的公寓去。那女千公寓一过十二点便锁上大门,过了时便得叫门,要看女主人的脸色。不出所料,乃美叫门时,女主人冷言冷语的嘲讽了几句。
乃美不理她,三脚两步,回到自己房中,倒在床上大哭。半晌,起来在浴室中洗了一个淋浴,这才冷静地考虑该怎么做。
她打了一个电话给在大阪的男友岩志郎。岩志郎是一家广告公司的主任,与乃美是世交,两人从小认识,算是比较密切的男友,但因为乃美在东京任职。应酬又忙,这几年接触转疏。
严志郎在电话上很激动道:「岂有此理,那是个什么人?这样大的胆子,应当立即报警……」
「报警会不会有危险?」乃美担心。
「不用怕,要是害怕的话,先回大阪来住几天。」
「那也是个办法。明天我就向公司请一个星期假……」乃美道。
放下听筒不久。铃声又响起来。
「喂,是乃美小姐吗?」
「那一位?」
「我是鸣泽。」
「……」乃美全身打了个哆嗦。
「是你,」乃美勉强镇定自己道:「……你怎会知道我的电话?」
「我说过,你的一切我已查得十分清楚。何况一个区区的电话号码?」鸣泽道。
「你让我清静一会,好不好?」
「我本来不想打扰你,但怕你忽然改变主意,或听了什么朋友的劝告,打电话去报警,那对你是很不利的,不要忘记你的毒誓埃」
「是的,我记得。」
「好,晚安。」
乃美放下听筒,心中感到无限烦躁。她决定把什么都放下,明天一早就乘飞机赴大阪,然后在大阪那边再用电话向公司请假。
翌晨十时,她已坐在从东京到大阪的飞机上。直到这时,她的心情才舒畅一点,有种恢复自由的感觉。
他开始幻想,那丑汉会丑成什么样子,竟然不敢以真面目示人,虽然她对自己是毫无恶意的,让他捏捏手指也没什么损失,但整天让他缠住,那可真是倒楣透顶。
正在胡思乱想之际,有个声音在她耳边道:「是乃美小姐吧?」
乃美如梦初觉,抬头一看,是带著笑容的空中小姐,手捧一束玫瑰。
「是的,有什么事吗?」她应道。
那空姐道:「有人安排送这束玫瑰给你,他要求我们一定在飞机起飞后,才送上来,大概是让你惊喜一下。」
乃美接过玫瑰,共十二枝,都是上选的,美丽异常,心里盘算著:「是谁送来的?」花枝上扎著一张小卡片,上面赫然有几个字:「你的崇拜者大野鸣泽。」
「啊呀!」乃美骇得险些把花丢掉。
「小姐,你没有什么事吧?」那空姐问。
「没有什么,是玫瑰枝上的刺。」乃美掩饰道:「那位先生也在机上吗?」
「我不知道,」空姐道:「这花不是他交给我的,我没见到他,是我们公司交下来的。」
「哦……谢谢。」乃美心魂不定。
她四处打量,看有没有一个丑陋的人,但机上乘客大都相貌端正,没有什么特别畸形的人物,这才使她放心一些。
「他怎知道我乘搭这班机?」乃美心想:「这人对我简直一分一秒也不放过,看来我到大阪也徒劳。他一定会跟著来的。」
但随即想到,到了大阪,有男友岩志郎作伴,料想他胆子不会那么大。
不一刻,飞机已到大阪。在机场上,男友岩志郎来接机,乃美见了他的脸,如获救星,像小鸟依人般投入他的怀中。
一来久别重逢,二来因遭遇了最近这件意外,使乃美像一只风雨中摇荡的小舟,急须找寻避风的港口。当岩志郎拥抱她时,她一时冲动地想:「索性嫁给他算了吧,免得再担惊受怕。」
岩志郎也有同样的想法,隔别一个时期的乃美,长得比前漂亮多了,她不再是个黄毛丫头,而是个出色美人。早知这样,为什么放她离开,到东京做事?
他激动地道:「乃美,以后再也不要离开我了。」
「但愿如此,」乃美应道。
两人兴冲冲地走出机场,乘了岩志郎的车子,同回乃美的家中。
乃美的父亲是个工厂会计,环境不算太好,但衣食是不缺的,两老见女儿回来,自有一番高兴。
傍晚,母亲手中拿著一封信,说道:「乃美,有个孩子这封信给你。」
乃美一看那信,两手颤抖不停。
「乃美小姐:自和你结识后,心中甜苦难分。甜的是蒙你亲口许诺交友,令我喜出望外;苦的是对你的思念愈益加深。
我也已到了大阪。居住在离府上不远的一家公寓,今晚八时,在中川女校后山边一见如何?你的仆人泽」
中川女校地点比较偏僻,但离乃美家并不太远,想不到他在短短的时间内,已找到那样「理想」的地点。乃美心里好生为难:她已答应过与他交友,说过「你什么时候想握我的手,便让你握著」的话,现在如反悔,定必惹起他极大的怒火,不知他会做出怎样激烈的事情?如果真的和他见面,乃美却又万分不想,昨夜那可怕的经验,她不想再重复。
岩志郎已回公司办事去了,他说过午后再回来相见,现在他是唯一的救星。
下午五时,岩志郎来了,乃美把那封信给他看。岩志郎看了勃然大怒,道:「岂有此理,这是法治世界,怎容这种歹徒猖狂!」他主张立刻报警,乃美却拿不定主意,怕事机不密,惹来对方的报复。但在岩志郎一再坚持之下,乃美终于依照了他的意见。
为免打草惊蛇,乃美寸步不出门,只让岩志郎代为报警,把详情对警方述说,还把那封信带给警探研究。
晚上七时左右,警方派了十多名干探,在中川女校附近山边埋伏,他们都穿上普通的便装,扮成各式人等,守住四面八方的途径。料想歹徒除非不来,否则绝难逃出他们的天罗地网。
八时,乃美从自己家中姗姗向中川女校走去。路程不长,约五分钟就到了。
她在女校后面的山边徘徊,前后不见一个人影。
乃美佩服警探布置的周密,他们不知躲在什么地方,连她也不能发觉。
可是从八时零五分,一直等到九时多,大野鸣泽并没有露脸,乃美失望了。
按说他绝不会不来,除非这计有了破绽……她不敢想下去。
九时半,四周冷清清的,更有些凉意,她决定不再等待。举步回家。
警方也收兵了,他们以电话和乃美家人联系,指责岩志郎虚报,令他们浪费了许多人力。岩志郎有苦无路诉,连声道歉。
十一时,岩志郎告辞,离开乃美寓所。十一时半,电话忽然响了,乃美以为是岩志郎,拿起一听,里面传来一声冷笑。乃美的心一沉,她知道是谁。
「你是……」
「我是鸣泽。」
「我在山边等你,为什么你没来?」乃美怯怯地道。
「我不会那么傻,假若我来了,现在早已变成监狱的囚徒了。」
「你……怀疑我?」
「不是怀疑,是事实。你们的安排很好,但百密一疏,不该让岩志郎先生去报警。我早猜想你们有报警的可能性,但一直没有警察上门,而你又不见外出,正奇怪间,见嵌志郎出来,我便跟上了,瞧他有什么花样。他出门后,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