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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没有人知道的。原来高江进当初开业时使用的金钱,都是鬼越快一的鬼魂在东京几家大银行盗来的。他在A银行库房盗了钞票,当A行点帐时,他却在B行盗了钱填上去。同样,在B行点帐时,他又在C行盗一笔钱去抵数。三大银行点算的时间有偏差,鬼魂便利用了这一点。当鬼越的生意已上轨道时。它便把所有金钱还回银行。尽管如此,负责管理库房的银行职员时时受到精神困扰。仿佛那里少了一笔钱,后来看看,帐目又对了,令他们虚惊一常鬼魂为了答谢,把一份财产的百分之二十送给三家银行的库房职员。这令他们受宠若惊。
一切分配妥当后,鬼魂向高江进告别。
「今后你要到那里去?」高江进问。
「我会回到我该去的地方去。以前有一股怨气把我留住,现在怨气已消,再留在这里已无意义了。」
「你捐赠出去的钱,他们正准备为你造一个纪念馆。」高江游说。
「不必了,当我的气平后,发觉一切都是空的。人活著,是争一口气;想不到,鬼活著,也是如此。争到之后,才觉得无聊。唉。虚荣误我,虚荣误我!」
鬼魂说完,又唱起那首凄凉的落魄汉子的歌,令人感世态炎凉,怆然泪下。唱完之后,叹息一声,逐渐消失。和他当初来的时候,心境并无二致。
高江进辞去公司一切事务,让董事局另聘高明,他把份内的股票卖去一半,那也是好大一笔财产了。带著小汐,往全世界游山玩水。发现什么可爱的地方便停下来绘画。在湖光山色,暮霭朝霞中,尽量享受人间美景。
他始终未有成名,但他却是世间最快乐的人。 全文完返回目录页读者留言参阅读者留言如有任何意见:四人夜话第一辑之十六6原著:余过法国人说的:妓报对女人来说:这是难以忍受的刑罚夜晚。
在一家豪华的住宅里,差不多人人都睡熟了。
但是,这家住宅的大门,无缘无故自动打开,仿佛迎接什么人进去似的。
接著那中厅的门户也开了。穿过这中门,可进入后面一列房间,是主人家休憩的地方,有阅读室、卧室、音乐室、浴室等。
那卧室的门也自动开了。里面陈设华丽不在话下,床上更睡著一个美人,她是这屋子的主人芳琪,年龄才二十出头一点,身材苗条,皮肤白哲,在睡梦中也微微露著笑容。
在黑暗中,一个低沉的声音道:「这就是沙平的老婆吗?」
「可不是,比沙平年轻了一半。」另一个声音带点沙哑。
「娶了这样的老婆还不满足,每晚都在外面不三不四的,非到天亮不回家。」
「他赚了那么多不义之财,不花掉点怎行?」
「哼,想起他侵夺我的房产,害得我家破人亡,令人切齿!」
「我比你惨得多,我的妻子是他勾引去的,他们设计谋害我,事后他却杀了她灭口,心狠手辣至于顶点。」
「现在,让我们出一口气吧。」
「先让这报应落在他妻子身上。」
床上的芳琪无端被人揪起来,在黑暗中她瞧不见任何人,可是她两只手被人在半空抓著,足尖仅仅触著地面,有二根无形的铁棒,不停地殴打在她身上。芳琪惊极,张口大叫,可是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每一棒打在她身上都痛彻心肺,这分明不是做梦。
不知过了多久,她几次被打得死去活来,才听到有个声音叫道:「芳琪,你的丈夫无恶不作,这是他带给你的报应!」
芳琪惊惶地抬起头来,问道:「你……你是谁?」
这一次,她的声音从喉咙发出来了。
「我们是被你丈夫害得好惨的人,现在要在你身上报复!」一个沙哑的声音答。
「你的棒伤,表面看不出来,但是每到晚上就会发作,痛得你六神无主,你只有作一桩事,才能使身上的痛楚平息,那就是到街头去卖笑,像那些最下等的娼妓一样!」另一个低沉的声音道。
「不,不,你们不能这样残忍……」芳琪哭喊道。
但四周的声音已静止了。芳琪发觉房中其实并无一人,她高举的只手不久便自然垂下,她支撑著痛楚的身子,开亮电灯,立即一室通明,那里有什么人影?
是做梦吗?她身上的痛楚还紧缠著她,一点没有减少。她连忙按动电铃,不久,一个女仆匆匆走进来。
「太太,什么事?」
「珊妮,你们都死到那里去了,这边发生了多大的事也不知道!」
「我在房中睡觉埃」珊妮嗫嚅道:「你有事为什么不早叫我?」
「我被人打得就要死了,你快召个医生,啊哟……」芳琪一转动身子就痛得眼泪直流。
深更半夜,要找医生本来不容易,但沙家有一个家庭医师住在附近,对沙家一向很殷勤,所以不多久就把他召来了。
说也奇怪,当医生走进门口的时候,芳琪的痛楚早已消除,她那娇嫩白晰的皮肤和平时一样可爱,丝毫没有被殴伤的痕迹。
「这都是你幻想出来的。」医生对她道:「我给你一片安眠药,睡得好些就不会胡思乱想。」
芳琪无论说什么,医生都不相信。芳琪无奈,只好叫珊妮睡到她房中来陪她,怕再发生同样的事。
一夜无话,芳琪服过安眠药后,睡得十分香甜,早上起来,几乎把那事情忘了。她见丈去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回来,躺在她的身边。他是个将近五十岁的人,一脸精明,还不见有什么苍老。
「阿平,你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事吗?」芳琪把他叫醒。
「我刚刚睡著,你不该吵醒我。」沙平不耐烦地道。
芳琪把她昨晚的遭遇说了出来,沙平起初一惊,后来向她望了一眼,见她容颜端丽,皮肤光滑,那里像什么被殴打过的样子。便道:「太太,你空闲的时间太多了,一天到晚胡思乱想,找点什么消遣消遣吧。」
芳琪见她说的话没有一个人相信,气得流泪,但是她自己的身体又的确完全复原了,没有什么疼痛,她也希望这件事情真的已经过去。
晚上,丈夫照例又有应酬,不在家。她本来约好一个女友去看时装表演,到了七时左右,她的身体忽然剧痛起来,就像昨晚刚刚被殴打过的情形一样,不得不把约会取消。
她把医生召来。奇怪的是,医生一到,她的痛楚自动消除;医生的脚刚刚离开沙家,她的疼痛又恢复了。
「啊哟……」她痛得在床上翻来覆去,简直不要活了。
蓦地,昨晚那两个神秘声音又在她耳畔出现,一个道:「找医生是没有用的,他不能医治无形的病症。」另一个道:「你一定要照我们昨晚的话去做!」
「去做妓女?我死也不会!」芳琪哭泣著。
「不由你不肯,」那两个声音之一道:「只有你的屈辱和沙平的蒙羞,才能了结这件孽债!」
芳琪爬起身来突然撞向墙边,想把自己一头撞死,但她的头撞在墙上,就像撞在软绵绵的枕头上一样,毫无作用。
她一气之下,取出一把刀子,狠狠向自己心头刺下。
那刀子明明刺到她的身上,可是却像刺到石头上一般,刀口竟然弯曲了。
芳琪气得两眼发红,把刀子丢下,又跑到浴室去,找到一瓶有毒的液体,在口上狂吞,满以为那毒性发作,一定十分猛烈,弄得她肠胃绞痛而死。那知服食之后,平静如常,一点反应也没有。
芳琪这才急起来,哭泣哀求道:「请让我死去吧,你们为什么不让我死……」
四周一点声息也没有,芳琪知道恳求也是无效。不禁把恨意转到丈夫身上,不知他做了什么坏事,害得她如此。这时,身上的疼痛一阵比一阵剧烈,她咬著牙龈道:「好,我就去做娼妓,让他丢险也是活该。」
她披衣出门,驾了她的绿色小跑车,向外驶去。以前知道一条街道是有很多卖笑女郎站在那里兜客的,她驶到那附近,泊好车,安步当车走过去,果见在街灯树影之下,有三三两两女郎驻足,与过路男子打情骂悄。这时华灯初上,散步的人颇多。芳琪忽然生出一种浓重的羞耻感:「难道我真要站在这里向男人搭讪,羞也羞死了。」她想回头,那知这意念一兴起。身上不知什么地方立刻抽痛起来,痛得她眼泪直流,她喃喃道:「好,我去,我去!」当她继续向前行时,那痛楚就减轻不少。看来那两个恶鬼始终盯著她,这一次非甘心受辱不可。
她走到一棵大树旁停下脚步。恰巧有两个男子走过,一个道:「咦,这一个妞儿倒不错!」另一个道:「还没有见过这样俏的姑娘,只怕是高价货。」先前一个道:「问问她。」他向芳琪吹一声口哨。芳琪明知那口哨声是向她吹的,顿时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