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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据看过二楼情况的仆人出来说,那上面也是普通家庭摆设,毫无特别之处。不知主人艾小姐为什么那样紧张。
这个秘密始终无法揭破。
一天,一个浪子来到S市。
浪子名江海,本是个贵族,但已破落了,现时靠变卖祖先留下的地产和古董过日子,偶然也开一次画展,以艺术家自居,但可惜看的人多,买的人少。
江海在伦敦住得腻了,到S市来跑跑。事有凑巧。他第一晚在街上闲逛,便在酒吧间看见如花似玉的艾媚。
关于艾琼、艾媚姐妹二人的性格,他在伦敦也略有所闻。如今在酒吧碰见这个女子,不用说一定是放荡的艾媚了,于是他放心上前搭讪。
虽然家境不似从前,江海的谈吐和外貌还是胜人一筹的。所以不多久,他就和艾媚谈得很投契,还把艾媚带回他住的酒店去。
两人过得如胶似漆,直到凌晨五时,艾媚才悄悄离去。
江海忽发奇想:艾媚这个女子如此热情,她姐姐和她一般美貌,不可能是冷若冰霜的人,有什么办法把她姐姐也追求到手,才显得我江海的本领。
他开始留意艾琼姐妹作息的时间、她们居住的环境以及生活小节等。他知道二楼东面的睡房是艾媚的,睡房有一个阳台,要爬上去并不困难。
一天晚上,夜阑人静,江海利用钩索的协助,不费多大功夫便爬上那阳台去。只见艾媚在房中正如海棠春睡,姿态撩人。
江海朴上前去,艾媚先是一惊,继而转惊为喜,搂著他亲吻。
江海和她亲热了一会,忽然从身上拔出一把刀子来。艾媚吓了一跳。
江海道:「你不要出声,如若叫喊,我便在你脸上划上两刀。」
艾媚委屈地点点头,却不知他要做什么。
江海取出一卷早预备好的绳子,把艾媚四肢捆缚,令她不能移动,然后又用胶布封住她的嘴巴,再把她用被子盖好,微笑道:「乖乖的睡著,回头我再来看你。」
艾媚这时似洞悉江海的动机,两眼射出恼恨的光芒,不停挣扎,却无可奈何。
江海细看艾媚的房间,除了一个正式的房门外,另有一道小门通向邻房,那大概就是她姐姐的房间了。这道小门,显示她们姐妹间感情很好,常常在夜晚穿过房来,剪烛夜话。
他决定从小门穿过去,那姐姐一定不易察觉。
他开了小门,伏下身子,慢慢爬过邻房。见那房间设计大同小异,一样的色调,一样的床、椅和桌子,连被褥的颜色也是相同的。床上被子隆然,大概艾琼正睡得香甜,毫无察觉。
他想:她们姐妹长得相似,房间也是一样,我不管三七二十一,只当她是艾媚,爬上去成其好事,假若她生气,那时才对她道歉不迟,女人多数是假正经的,她未必一定生气。以后我就可在她们姐妹房中穿来穿去了。
江海心中想得甚美,不觉已爬至床前,不容再迟疑,他站起来,立即向被窝里钻,并准备先把艾琼抱紧,掩住她嘴巴,不让她叫喊……但大大出乎他的意料,被窝内什么人也没有,那只是一个空的被窝。
这不仅令他失望,而且令他吃惊:艾琼如不在这里,她到那里去了?
只有两个可能,一是上楼去看她的宝贝,那些昆虫。一是她仍躲在这房中,正想法对付他。
江海在床上用手电筒向四周照射,看艾琼是否躲在什么地方伺机袭击他。但房内一切很平静,不像有人藏在暗影中。他稍为放下心。
「等一会吧。」他想,「不论她去那里,迟早总会回到床上来的,我就躺在这被窝内等她。」
那被褥和枕头有阵阵幽香传来,令他觉得十分受用。脑中盘算著,待会儿艾琼爬上来,怎样对付她,倒也自得其乐。
但等了将近一个钟头,依然毫无动静,他实在不耐烦了。
「莫非她在楼上实验室中工作,专心致志,一时不想下来?」
这样一想,他渐觉得有理,从床上爬起来,打开房门,摸索到通向三楼的梯间,但却有一扇铁门阻牢去路。
他又折回,在艾琼房内搜索。终于在写字桌的抽屉内发现一串锁匙。「这里大概有一条匙是能开启那铁门的,听说从三楼到五楼,任何人都不能上去,我偏要上去看看她藏了些什么东西。」
江海一副浪子性格,天不怕地不怕,觉得有意思的事情便做,从不考虑后果。
他已调查过,这屋子一到晚上就没有仆役,只得艾琼姐妹二人。现在艾媚给绑起来了,剩下一个艾琼,纵然发生什么意料不到的事情,他料想也能应付。
他取了钥匙到那铁门处尝试,试到第三条匙,已把门开动了。心中喜极,轻轻打开铁门,拾级而上。
三楼有很多玻璃箱子,墙壁上有灯光,清楚看到箱内是千百种各式各样的昆虫,虽然明知不会爬出来,却也令他心中发毛。
他四周看了一下,不见艾琼,又向第四层走去。和三楼入口一样,四楼处也有一道铁门,这样层层关闭,真不知葫芦里卖什么药。
幸亏他手上有钥匙,逐一试探一下,并不费力,又把这铁门开了。
每道铁门,进入之后,反手关上就等于上了锁,别人进来需要用另一串钥匙。
四楼大概是艾琼的工作间。这里看起来比较舒适一些,有写字桌、实验仪器和很多试管,倒像个化学试验室。艾琼并不在这里。江海检视她书桌上的一叠叠文件,都是关于昆虫性爱的报告,记录它们每一天的情况。
江海本来兴趣不大,但翻下去,忽见有一本报告的总纲目是「艾媚」。这使他大为惊异,难道她的妹妹艾媚也是她研究对象之一?
他翻开来看看,已记录了三百多页,都是密密麻麻的数字和学名,他一窍不通,只好把它放下。
墙上架子上则是一个个小玻璃盒子,每个盒子内是两只两只的小虫儿,大概是雌雄一双,观察它们每天的生活。
江海叹口气道:「这么漂亮的女人,把精力都放在这种地方,太糟蹋了!」
现在只剩下五楼尚未查看。他猜想艾琼一定在上面,只要她没有出去的话。
五楼照样也有一道铁门拦著,而且更厚、更结实。
「从常识推断,最珍贵的东西应收藏在五楼,她收藏了些什么呢?」江海一面想看,一面开启铁门走上去。
和三、四楼一样,这里有几盏灯光是经常开亮的,虽然照明度不高,却可以看清楚屋内的环境。首先令江海惊异的,是屋内有一个大铁笼,高度、宽度、阔度都是十五尺左右。笼内铺满稻草,赫然有个人躺在那里。
从身材看,她是个女人。穿一件像男装的大衬衫,长及臀部,裹著身子,其它再没有什么衣饰了。
原来艾琼躲在这里睡觉,她为什么有下面的好好房间不睡,却睡在这里?
江海再看那铁笼,竟是在外面锁著的。这就更奇怪了,谁会把艾琼锁在里面?
江海想用手上钥匙开启铁笼的锁,可是没有一条是合适的。
在他试图开锁的轻微声响中,惊动了笼内那个女人,她突然转过脸来。江海和她一照脸,两人都吃了一惊。
那女人躺著时显得身材丰满性感,可是转过脸来,却是又老又丑,满脸皱纹,和她那青春的身材一点也不配合。
那女人大概也很久未见过外人,问道:「你……你……是谁?」
「你是谁?」江海也反问道。
「我是……」那女人想了一会道:「……艾媚。」
「什么,你是艾媚?楼下怎么也有一个?」
「她是……我姐姐……艾琼。」那女人说话十分困难,好像每一颗字眼都要经过辛苦思索才想出来。
「艾琼?」江海推敲了一下,略有所悟,自己一直以为是艾媚的人,难道就是艾琼?那么,另一个一本正经的艾琼又是谁?呵,不自是那样吧……他脑子「轰」的一声,为那真相感到吃惊。极可能在日常所见的艾琼和艾媚根本是一个人。她故意扮成两副性格,以掩饰妹妹的「失踪」。在开酒会时,她故意走入房中,换一个装束出来,乱讲说话,人家以为是艾媚。然后。她又回房内换回艾琼的装束出来。别人便以为又是艾琼了。
再说,在二楼,她从来不许佣人上去,就不想被人发现只有她一个人居住,她的房间有小门相通,其实穿来穿去的,只是她自己一个人。
江海愈想愈觉相似,艾琼这个女人外貌端庄,可能在心底下十分浪漫,她不愿意破坏那一派高贵的名媛淑女形象,另一方面又要过浪漫的生活,所以便一人以二人的面貌出现,这样当扮成妹妹时,她可以尽量妖冶、放荡;扮成姐姐时。又可以一本正经,以科学权威出现,正是得其所哉。
江海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