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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乐天如奉纶音,随她步入房内。
「我还有八天好活了,这几天我要尽情快乐,什么都不管。」仙娜脚步踉跄,倒在一张大沙发上。
施乐天半跪在她身前,问道:「你醉了?」
仙娜张开眼睛,露出妩媚的笑容道:「吻我,不要问我问题。」
施乐天捧著她的脸亲吻,起初只是轻轻吻著,后来一阵热力把二人融化,他们变得如痴如醉。
这晚两人相处,如鱼得水,快乐无比。
第二天上午,施乐天驾车载旅行团到各处风景地区游览,仙娜也随队出发。到了下午,是自由活动的时间,仙娜又和施乐天在一起。
两人在大街上随处溜达,仙娜并不避嫌,把手插在他臂弯内,像一对恋人一般,轻轻松松地走著。
「现在我才明白,做一个普通女人,无忧无虑的快活!」仙娜若有所思地说。
施乐天知她有很多心事,但她本人不说,却也不便问她。
他们走进一个公园游玩,公园里有一棵大树,树上长满许多小小的红色果子,树身刻了一个人脸的形状,相貌和和气气的,还带著点滑稽的神态。
施乐天道:「这个就是『是非神』了,你昨天在庙里虔诚祈求的便是。」
「是吗?」仙娜听说,便恭恭敬敬地向那神像鞠了一躬。
施乐天道:「你去摇摇这棵大树看。」
仙娜将树干使劲摇了几摇,那些红色小果子大量落下地来,说也奇怪,它们在地面构成一个人体的形状,有头颅、双手和双脚。
施乐天道:「你试著躺到上面去,看适合不适合。」
仙娜把身体躺上去,头、手和脚的位置,吻合得恰到好处。
「妙极了,这个人体形状就像是专为我的体型而设的。」仙娜拍手叫道。
「这种情况很少见,此地土人说,你的身体能够配合,就表示你与神有缘,『是非神』很喜欢你。」
「真的?」仙娜兴奋地道。
施乐天附在她耳边道:「其实又有谁会不喜欢你?」
仙娜嗔道:「你油嘴滑舌。」
她对那刻有神像的树身,又喃喃祈祷起来。片刻过后,她对施乐天道:「你知道我求什么?」
施乐天道:「猜不著。」
仙娜道:「我祈祷能永远过像今天这样的日子。」
施乐天很高兴道:「只要你愿意,为什么不可以。谁能拦阻我们?」
「唉,世事可不如你想像的简单。」仙娜神色突转黯然。
他们在公园走著走著,前面六七个穷家女孩走上来,把他们包围祝小的约七八岁,大的十五、六,都是衣衫褴褛,营养不良,伸手向他们讨钱。
仙娜给了她们每人相当一美元的当地纸币,她们仍围著不走,对仙娜的衣饰指指点点,又轻轻抚摸,爱不释手。一个七八岁的女孩,长得眼睛特别大,惹人怜爱,她好像给仙娜手上的指环吸引,出神地望著它。
仙娜摸摸她那小脸蛋道:「你喜欢这东西?」
女孩点点头。
仙娜把指环除下来道:「那么就送给你吧。」
其他几个女孩睁大了眼睛,不相信有这种慷慨的事情。接著她们发一声喊,吵著仙娜,要她把其它东西送给她们。
仙娜道:「好吧,好吧,一不做二不休,这些都给了你们。」
她把颈上的丝巾,一条K金项链,一双耳环,一个小皮包,一个精致锁匙扣都给了她们。最后连她披著的一件时髦外套,也送给一个年纪较长的女孩。她穿在身上刚好合身,高兴得合不拢嘴。这些女孩们各有所得,才一哄而散。
施乐天道:「你为什么那样慷慨,要是她们人多,早把你剥光了。你给了一个,另一个就眼红。下次决不可如此。」
仙娜耸肩一笑道:「我是故意的。反正我活著的日子不会太长,索性让她们高兴高兴。」顿了一顿,又道:「你瞧她们那种开心的样子,我现在才明白『施比受有福』这句话。」
走不了几步,一个矮小的老头子出现在路边道:「小姐,施比受更有福,把你身上的现钞都给了我吧。」
仙娜果然把她手袋中的约合二百多美元现钞,全部给了那老头子。
施乐天一手拦住她道:「你傻了吗,怎可以如此?」
仙娜道:「不要紧,让我过个痛快的一天。反正我什么都不在乎了,最好能把我所有的一切都送给人,连我自己在内!」
施乐天见她执意如此,便不再阻止。
那老人接了大批现钞,抬头一笑道:「你这个妞儿不错,很有意思。」
仙娜忽然心头一震,拉著施乐天的臂膀,轻声道:「你瞧瞧他。」
那老人转身走开,三两步就不见了,也不知道是怎样消失的。
「你瞧见他的笑容吗?和刚才那树身上刻的神像不是非常相似?」仙娜道。
施乐天本觉那老人有点面善,经她一提,不禁也觉得他的确很像树干上所刻的「是非神」。那带点滑稽的面貌,经常露著一种笑容,似乎在嘲弄世人。
「难道他是神的化身?」施乐天心头在想。不过这时仍是光天白日,料想不会有那么诡异的事,他把这念头在脑中迅速抹去,反而劝仙娜不要胡思乱想。
以后一连数天,施乐天都和仙娜在一起。快乐的时光彷佛一瞬即逝,在将要离开B国的晚上,两人都被沉重的离愁压著。他们在街头一间小咖啡店坐下来。
「回到本国,还能来找你吗?」施乐天问。
「我不知道,」仙娜摇摇头,「如果有缘分的话,我想我们还能再见的。」
从她的表情看,是毫无把握。仙娜没有把她的地址和电话告诉他,这表示她不愿意继续和他联络。很多女游客都是这样的,在旅行时,表现得放诞风流,一旦回家后,便又收拾心情,重做她的贤妻良母。
「她也不例外。」施乐天心想。
第二天,施乐天驾车把全团旅客送回A国。一声珍重,他们道别了。
仙娜不是一个薄情的女人,她这样做是有苦衷的。
原来他是当地一个富商克力当模的情妇,由于年轻貌美,曾经一度极之得宠。她对克力当模的事业逐渐清楚,发现他其实是一个大私枭,无恶不作,而且手段残酷,杀人无数。她无意间更发现,她的父亲就是在他手下做事而为他所杀的,这件事给她极大的打击。她骂他,克力当模辩说,她父亲出卖他,才不得不如此,当时他又不知道是她的父亲,所以不算是对不起她。
话虽这么说,仙娜从此对他生出很大的恶感,她无法与他同眠。只要他一碰她的身子,便感到恶心。从此克力当模也对她日渐冷淡,终于绝迹于她的门前。
然而他警告她,决不能与外人相好,或是参与公开社交活动。一来他是大富商,要面子;二来她已知道了他很多秘密,怕她泄漏。
从此仙娜的生活就更寂寞和孤独了。她像一朵鲜艳的花儿,给折下来插在瓶中,没有水分的培养,让她慢慢枯萎。
这一次到B国旅行,是她实在熬不住了,才出外散散闷。她知道这样做,一定不为克力当模所喜,何况更结识了施乐天,正触他所忌。以克力当模的性格决不会放过她,加上那女相士的言论,更令她非常悲观。
施乐天对她愈好,她愈不愿连累他,所以连地址和电话都不对他说,在回程时还故意显得对他冷淡。
尽管这样,仙娜回到家中就知道不妙了,在她的梳妆台面,搁著一枝实弹手枪,不知是谁留在那里的。这可以说有两种用意,一是给她自卫,二是暗示要她自杀。
无论什么用意,都不是一件好事。如果没有人要害她,她为什么要自卫?
她捧起那手枪,眼泪簌簌落下。
当仙娜为桌面那枝枪感到伤感的时候,屋内悄没声息转出一个人来。原来,一个杀手早已匿伏其中。
「仙娜。」他叫了一声。
仙娜回过头来,见是她丈夫的亲信保镳之一的李斯利。她想拿桌上的枪,已太迟了。
「仙娜,我刚才本可一枪将你杀死,但舍不得下手。你知道,我一直有一个心愿,想看看你藏在衣裳底下的身体是怎样的;以前你是老板的宠姬,我没有机会,现在总算给我盼到了。」
「无耻,不要脸!」仙娜骂道。
「现在你不能骂我了,枪在我手中,我要你做什么,你就得做什么。老板吩咐我把你杀死,可没吩咐用什么方法处死你。我可以一枪把你打死,也可以在你身上开上十五六枪,零零星星的让你活受罪,折腾一整天才死去,你情愿要那一样?」
「……」仙娜气得要命,不睬他。
「你不答我我就要自己来动手了。」李斯利一步步走上来。
「你敢!」仙娜喝道。
「我为什么不敢?我非但要剥光你的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