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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原的反应是惊人的,那种突发的急痒令他手足无措,他大叫起来。两手拚命去搔背脊,却搔不著。他脸上的惊惶愈来愈甚,忽然两眼一翻,倒在地上,不能动弹。
倪婉见他反应这么强烈,起初感到有趣。后来心中有点抱歉,觉得不该这样戏弄他。正要想法子帮助他时,丁原已不会动了。
「丁,你怎么啦?」倪婉急问。
她推他的身子,丁原毫无知觉,一摸他的心窝,心跳已经停顿……他死了。
倪婉大惊,高呼:「不好了,来人呀……」
她叫了好几次,楼下才有一个男同事跑上来,见了这情况也是惊异之极,急忙打电话到外间求救。
医生来时已是半个钟头之后,他检视一下。摇摇头说,丁原确是死了,可能受了突然的刺激而死,但详细情形要经过剖验才知道。
倪婉已哭得像泪人儿一般,她承认曾把花粉撒在他背上,但绝没有想到会产生这样的效果。
医生也认为,麻痒的感觉不会致人于死。这可能是一种巧合,一切要在验尸后才能确定。
不久,有人来把丁原的尸体抬出屋外。
这时是上午十一时许,阳光普照。
两人抬著丁原的尸体,走过植物园,向园外停放的车子走去。倪婉和医生跟在后面。
他们离开屋子走出百多步,距离车子大约还有半段路程。陡然一件奇事发生了……丁原的尸体不知去向。
倪婉与抬尸体的人几乎是同时发现的。简直像魔术一样。在前一瞬间,丁原躯体尚在;后一瞬间它已消失。
几人同时「咦」了一声。把脚步停下来,他们行走的是一条宽约三尺的通道,尸体不可能掉在地下而不被察觉,也不可能被植物遮蔽。除非,它已钻入土中,但那是更加不可想像的事情。
倪婉惊惶失措,只得以电话向科学院负责人报告。
院长名叫温纳祺,他与一众人等赶来现场视察。不过,在丁原消失的现场,并无任何迹象。幸亏有医生等人作证,若是只有倪婉一人陪著丁原,她对他的失踪便有莫大的嫌疑。
温纳祺巡视后,摇摇头,叹息道:「丁原博士过去已有一次离奇失踪的现象,这一次和上次一定也大有关连,可惜我们无法知道个中的原因。只好把事实向他的家人报告了。」
丁原的妻子伊芙正在家中布置客厅,把一束鲜花插进花瓶里,想让丁原回来时,有一种新鲜的感觉。
电话忽然来了,是院长用沉重的声音把刚才的消息告诉她。
她整个人呆住了,上天彷佛和她开玩笑,当她的心刚从情人那边转向丈夫时,丈夫又告无端失踪。
这一次失踪和上一次不同,上一次他是活生生的消失,所以还有「回来」的可能,今次他已经死去数十分钟才不见,这一次要盼望他回来,恐怕是绝无可能了。
伊芙觉得像一个梦,她没有哭泣,反而莫名其妙地狂笑起来。
她狂笑不因什么,而是在仅仅一个钟头前,她才非常抱歉地拒绝了罗培的爱,她斩钉截铁的说:由于丈夫已经回来,她不能再和他保持藕断丝连的关系。
罗培痛苦地挂上电话。而于此时,丁原的噩耗却传来了。
这二十四小时之间发生的事,对伊芙来说,像一幕闹剧。她狂笑一回之后,才跑到房中哭泣。
不过罗培的消息也真快捷,不到一个钟头、他就携了鲜花来探望。
「我很抱歉,」他见了伊芙的脸说:「刚才科学院已传遍了关于丁原博士的消息。」罗培也在科学院工作,不过他是属于动物院的范畴。
伊芙见了罗培,感到很窘。但往日的感情使她忘记了一切,很快便投入他怀中痛哭起来。
罗培拍拍她肩背说:「你不用伤心,我们可以恢复以前快乐的生活。」
伊芙含泪点头。
罗培把她拉到沙发上坐下,这时孩子们都上学去了,屋中并无他人,他们乘机热吻起来。
经过一番波折,两人尤感温馨,觉得这段感情得来不易。
「以后不许你再说离开我的话了。」罗培凝视著她的眼睛说。
「不会,永远不会了。」伊芙肯定地说。
这时,门铃响起来。
「是谁呢?孩子们还未到放学的时候。」伊芙说著站起来。
当她把门打开的时候,不禁叫一声:「天啊!」当场晕厥在地上。
门口出现的不是别人,正是她的丈夫丁原博土,好端端的站在那里。
罗培闻声赶来,一见丁原,也是如见鬼魅。「你……你……」
丁原没有理他,走进屋内把伊芙扶起来。
罗培道:「你……你……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刚才大家都说你……又失踪了!」
「我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不过,我现在已回来了。」
丁原的答话令罗培啼笑皆非。
「他们说你……心脏停顿了数十分钟,医生也认为已无可挽救,那又是怎么回事?」
「老实告诉你。我很怕痒,一位女同事把花粉倒在我背脊上,令我受不了。我只是暂时失去了知觉,但没有死去。」丁原答。
「哦……所以你又回来了。」
「你对我的回来好像不大高兴?」
「不,」罗培自觉有些失态,低头道:「恭喜你们夫妻再度团聚。」
这时伊芙已醒转过来。她睁大眼睛,见罗培和丁原一同站在身前。她喃喃地说:「唉,我不是在做梦吧?」
「你不是在做梦。」罗培对她解释:「丁兄只是一时失去知觉,现在已复原了。」
丁原再度出现的消息,由罗培用电话通知科学院。这个消息哄动性,较之他当年的失踪有过之而无不及。
院长和医生、倪婉等人同到丁家来探望,询问丁原失踪后的经过及他的感觉。丁原的答话仍是「一无所知」。
医生替他作全身检验,发觉他一切都正常,只血压较一般人稍低。
这种谜团始终无法打开,各人坐了一会告辞离去。临行,倪婉向丁原打了一个眼色,丁原居然会意,回她一个笑容。倪婉稍感宽慰。
失意的罗培也随众人离去,可怜他一场欢喜一场空,一而再的打击确教他受不了。
令伊芙困惑的是,她觉得今天回来的丁原,不是昨天那个丁原。这是什么原因,她也说不出,一个女人往往有一种感觉是难以解释的。
为了进一步证明,这天晚上,她故意多喝一点酒,露出一副媚惑的姿态。
像往常一样,夫妇作了肌肤之亲。事后,伊芙的困惑更强烈了,她几乎能肯定地说,这人不是昨天的丁原。
每一个人都能从另一个人的习惯去认识一个人。我们对于熟悉的亲人,几乎能从他的脚步声便能判断。
对一个女人来说。一个亲密伴侣在床上的各种表现,更无法逃过她敏感的观察。这种事情就是要伪装也伪装不来。
昨天那个丁原曾令伊芙有异样约满足,今天这个丁原却无论在那一方面。都不讨伊芙的喜欢。
同一个人是不可能有这样大分野的。如果这个人不是真正的丈夫,他究竟是谁?伊芙心内十分惊讶。
不仅这样,伊芙这时的疑惑逐渐扩大了,她甚至怀疑昨天那个丁原也不是真正的丁原。他的一些动作与小习惯也令她觉得陌生。
整个晚上,伊芙辗转不安,直到天亮才阖眼。
在吃早餐的时候,丁原表现得态度轻松,和两个儿女谈笑自若,他口舌伶俐,仅这一点也就和昨天那表现持重的丁原大不相同。
九时许,当丁原出门上班后,伊芙立即打电话给罗培,把她的疑惑告诉他。
「真有这样的事?」罗培大吃一惊:「那么我要把这现象告诉院长,要他们留意。」
一个小时后,科学院院长接见了罗培,听他说出关于伊芙的种种怀疑。
「这真是一个可怕的设想,假使他不是丁原博士,他到底是谁?装扮成丁原又有什么目的?」院长沉吟道。
「我以为,院长对植物院的机密档案要特别注意。」
「你怀疑是由间谍伪装?」
「我不敢说。不过,什么事情总是小心一点的好。」
院长道:「如果敌国的间谍有如此神通,能用一种莫名其妙的光线,一闪之下,便把一个活人或一具尸体掳走,那真是太可怕了。」
「院长的意思难道是说,这可能不属人类的力量?」罗培用神秘的声调问。
「这……我没有想过。」
「我有个朋友,他饲养一头猎犬,据说是很灵异的。如果见到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它会狂吠。你说要不要试试?」
「嗯,试试也无妨。」
这件事就这样决定了。罗培走后,院长另有一个主意,他把年轻的女科学家倪婉召来。
倪婉今天穿一件灰白二色的长裙,剪裁得体,显得体态特别动人。她薄拖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