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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美起来,被上大毛巾出去了,治子才把浴室门关上,自己沐裕当他出来时,见久美斜躺在大床上,春色无边,治子羞她道:「你不害躁吗?」
久美道:「怕什么,又没有外人。」
治子把灯熄了,才躺到床上去,两人窃窃私议,低谈浅笑,其乐融融。
治子讲一些古代妇女受封建制度压迫,却又不甘寂寞,依然暗中偷情的经历,他说得绘影绘声,把久美听得心情动荡,如醉如痴,不时将治子的手拉到她身上。
治子在谈话间,又加上一些做作,眼看久美已完全受他摆弄了,这才突然把她拥抱,露出他的真正身分。久美半惊半喜地接受了他。要责备他已太迟了,只得任他胡作非为。
治子得偿所愿,自然对她小心伺候,把她服侍得无微不至,久美从没有别人对她那样体贴温柔,事情过后,她也不忍责备他了,只问他怎么扮女人扮得那样相像。治子便告诉她,自小便像女性一般长大,并不是存心扮女人来瞒骗她,而是真真正正喜欢女性的生活,所以才如此。
从此二人成为闺中「密友」,常常出双人对,如胶似漆,别人见她们都是女性,也不在意。
如果治子只爱上久美一个女人,他们的秘密也许永不揭穿的。但治子的毛病是,看见每一个漂亮的女人都会心情激动,恨不得能爱尽天下的美人。
在认识久美之前,他也已用同样的方法,结识了六七个女子了。治子有时分别去和她们见面,有时索性把她们一同约到家中聚会。治子把家里布置得很漂亮,像一个小小的王宫,那些女人来到变成他的妃子了。治子对付女人很有一套,令那几个女人彼此都相处很舒服,不致拈酸吃醋。自然,她们本身也不方便发作,因为她们和治子关系也是不光明的。治子善于说一些甜蜜的说话,令她们彼此都很高兴,相处得很好。
意外发生在一个男人身上。
那男人是治子店铺隔邻一家餐厅的老板,名三原,三十余岁,还未娶妻,他什么女人不看上,却偏偏看上了治子,时时过来搭讪,说要娶她,治子不胜其烦,却又不能公开告诉他,他是个男人。
三原见治子对他若即若离,始终无法更进一步。他想,治子是独居的,如果有办法潜进「她」屋中,半夜爬出来向她求爱,她若不拒绝便成功了。
主意打定,一天尾随治子归家,获悉他的居处。然后在第二天,当治子在店中办事时,三原便乘虚而入,撬开了他家的后门,潜进屋内,躲进卧室衣橱中。
事有凑巧,这天晚上,治子约了久美和另外两个情人在家中聚会,一男三女,乐也融融,先是饮酒进食,打情骂俏;继而颠鸾倒凤,春色无边。想不到这情景尽让衣橱内的三原偷看去了。他打开了衣橱的一条缝,发现治子原来是一个男人,初时令他大失所望,后来见和治子寻欢的三个女人,个个千娇百媚,风骚绝顶,不禁令他垂涎欲滴。
他突然从衣橱内爬出来道:「好啊,原来治子你是男扮女装,诱奸女性,败坏风气,我要告你一状,少说也要判你十年徒刑。」
治子和三个女人见被识破真相,都吃惊起来,一齐围著他求情。
三原道:「要我保密也可以,除非让我参加一份,和你们一同享乐。」治子和三个女人面面相觑。心中想:答应他吧,不答应他,可又不行。只得勉为其难,暂时依允。
三原大喜过望,即时不客气地跳过来,把三个女人左拥右抱。大肆手足之欲,治子口上难言,心里觉得又是羞耻,又是愤慨。那心情就像他的老婆当著他的面偷汉一样。
三原是个粗人,一点也不懂怜香惜玉,三个娇娆女郎和他配在一起,的确有点像鲜花插在牛粪上。他又是非常不识趣的人,不懂得凡事退让一步,新来是「客」,应该要多尊重治子一点,恰巧相反,他还要占尽便宜,与三女温存后,还要治子替他按摩。小人得志,无所不至其极。
以后,他晚晚都到治子家享受「齐人之福」,迫治子把他的全部情人都找来,让他一一品评。治子愈来愈难忍受了。
他和久美等商量,这个怪物非摆脱不可,否则永无宁日。
决心已定,一天,几个女人藉故对三原殷勤起来,做了酒菜请他吃,频频劝酒。又故意说些猥亵的笑话,以为助兴。三原在不知不觉中,便喝得酩酊大醉。
治子从另一个房中出来,几人合力把三原勒毙。三原到这里来是秘密的,没有别人知道,倒不怕别人查出来。问题是怎样把尸体运走?
女人毕竟是女人,当初心里憎恨三原破坏他们的好事,人人都说不如把他宰了,等到真的把他杀死后,她们便显得手足无措,有的躲到别的房中去,有的惊得在哭。
治子本身也很胆怯,他本来就是个女性化的男人。在无可奈何下,只好硬著头皮把三原的尸体肢解。想化整为零,分成一袋一袋由各女分别带出去。
屋内弄得阴风阵阵,天愁地惨,治子自己一次又一次地呕了出来。
闹了一晚,才算把事情初步解决。谁来把尸体带走,带到哪里去又是问题。有一个女人坚决不肯带,她说拿在手里会使她半路昏倒的。
久美也脸露迟疑之色,他们的爱情过去显得那么纯美无疵,一经血腥沾染后,便不禁感染现实的丑恶,治子再也潇洒不起来,几个美女也都褪了颜色。大家觉得对方丑陋无比。
杀人,原来是这么痛苦的抉择。现在他们才知道,可惜太迟了。
最后,还是由治子、久美和另外一个女人各带一袋出去处置。还留下两袋,明天再作打算。
三人鬼鬼祟祟,各用各的方法,把那袋东西抛掉了。治子回到店铺,疲倦已极。却无法睡眠。想回去家中休息,怎么也不敢。
这天整晚提心吊胆,留意电台新闻,有没有发现那几包东西,侥幸一直到晚上都没有消息。
这晚治子和三个女人约好,回家去再把剩下两袋处理,他自己提心吊。,第一个回去屋中。
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什么,只觉屋内一阵腥气,无法辟除。
治子坐在厅中等待众女,不敢入房。可是等了很久,仍未见她们到来。心里暗骂:一个个都是不守信的。
房中好像有什么声响,令他心里发毛。想走开,又牵记著还有两袋物事没有解决。
十时多,久美才来了。治子松一口气,心想:到底还是久美肯和他共患难,本来想埋怨她为什么来得那么迟,也不再作声了。
多一个人作伴,治子胆子大了一些,他走进浴室去看著留下那两袋东西,起初以为自己眼花,把头摔摔,再看仔细一点,一,二,三,的确没有错,是三袋,不是两袋。
「久美,」他叫起来:「快过来看。」
久美迟迟疑疑的走进来。
「昨天我们剩下的是两袋还是三袋?」
「两袋。」久美很肯定地说。再瞧瞧浴室内的情形,不禁张大了两眼望著治子。
「也许她们两人胆子小,其中有人把一袋带回来。」
「问问她们去。」
治子出来拨电话给那两个女人,先责怪她们为什么不来。一个说病了,一个说她的「男人」突然回来住宿,所以走不开。治子问起那两袋东西,都说昨夜已经解决了。
治子心想,她们当不会骗他,如要她们独自一人回到这屋里来,会更觉害怕,打死她们也不肯。
现在唯一解释是昨晚自己心情紧张,把尸体分作六袋,误以为五袋了。
久美热了一壶酒,和治子在厅中喝著壮胆,等待夜深才把那几袋物事带走。两人故意说些轻松的话,也故意做些亲热动作,以打消惧意。
饮了一会酒,索然无味,和平日比较,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只觉心不在焉,坐立不安。
过了一会,欠美忽然瞥见一袋东西摆在厅中,不禁皱眉道:「你不该把那些东西拿出厅中来。」
「你说什么?」治子问。他顺著久美所指的方向望过去,也见到那袋东西。
「我没有拿它,是不是你不经意把它拿出来,忘记了?」治子反问。
久美斩钉截铁说没有。
屋中顿时又增加了一重阴森的气氛。治子起来把所有灯光开亮了,好为自己壮壮胆。他走进浴室察看,浴室内尚有两袋物事,没有错。但另一袋怎么会在听中,真教人莫名其妙。
他回到听中坐下,久美倒在他怀中哭泣起来。
「别哭,也许我们心中太紧张。过几天,一切平静之后,就会慢慢淡忘了。」
治子口上这么说,其实他自己也不知道能否把这事情忘记。
蓦地,他觉得身上痒痒的,彷佛是久美的手指头,在他身上敏感的部位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