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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纳一惊,门外似乎起了很大的争执,不一会,「总裁室」的门被打开,珍妮闯了进来。
「爸爸,我知道你在这里,我知道他们是骗我的。」珍妮悲喜交集地扑进他的怀中。
「唉!孩子,你气死我了。」唐纳顿足道。
「我们无法拦阻珍妮小姐,她一定要到这里来。」女秘书抱歉地道,「机票都准备好了,可是珍妮小姐不肯上机,她说今天发生的事情太奇怪,她不能就此离去。」
「爸爸,你为什么给捆缚在椅子上,是不是他们欺负你?」珍妮叫道:「快把他的绳索解掉,你们疯了吗?」
「是的。」那些男职员上前要解开唐纳的绳索。
「不!」唐纳忽喝:「不准走近我。」他顿了一顿,声音稍为温和一点:「珍妮,听我的话,快快离开此地,我的精神有点不正常。你再留下来,我会把你杀死的。」
「爸爸,为什么会这样?」珍妮哭得十分凄切:「妈妈到哪里去了?难道她是你……」
「不要胡说!」唐纳怒吼一声,两手一振,身上的绳索作寸寸断,他自己也十分惊异,这股力量不知从哪里来的。
唐纳一挣开了绳索,立即打开抽屉,从其中取出一柄手枪,向珍妮发射。
珍妮警觉,把身子滚向写字台侧,但左肩已受了伤,鲜血涔涔流出。
两个男职员见唐纳开枪轰击自己的女儿,十分惊异,抢上前去,分别抓紧唐纳的左臂和右臂,制服了他。
女秘书扶起珍妮,急向门外走去。
珍妮泪流满颊,一面走,一面叫道:「爸爸,你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这样……」
唐纳还不断挣扎,要将女儿置诸死地,一个男职员伸脚踢去他的手枪,唐纳才颓然坐了下来。
「我怎么了,我怎么了?」他伏在桌上痛哭。
「董事长,你觉得怎样?」两个男职员依然戒备地站在他身后。
「我好点了,珍妮……她有没有被我的手枪击中?」唐纳急问。
「打中肩膀,大概不会有生命危险吧。」职员答。
「快送她去医院,你们还站在这里干什么?」唐纳道。
「已有人把她送去了。」
「叮……」电话声响起来。
「魔鬼,魔鬼!」唐纳脸色发青,肌肉痉挛。
职员把电话拿起,听了一会,道:「是贺兹先生打来的。」
「贺兹?是他,快快给我。」唐纳接过听筒:「贺兹你在哪里?」
对方是狼狈的声音:「我在一个下等的酒吧里,这里不方便谈话,我急需见你。」
「好,你知道林川的情妇杜美住在哪儿吗?我现在就到她那边去,我们一同商量商量。」
「杜美的家?我记得的,在那边曾饮过几次酒。大约半个钟头,我便可到达那里。一会儿见。」
唐纳放下电话,这是他的一线生机,三个老朋友见面,也许能想出一个应付的办法来。
半个钟头后,唐纳的车子停在一间幽静的别墅前,唐纳下车按铃,好久也没有人应门。
唐纳把那门一推,竟自助开了。
「林川,你在里面吗?」唐纳大声叫。
没有应声,他的心一沉,有种不祥的预感。
他鼓起勇气走入厅中,一切的陈设如旧,雅致而优美,就像它的女主人一样。墙壁上还有一幅杜美的油画像,甜甜地笑著,秀眉扬起,带著一种妩媚的风情。
「杜美,你在家吗?」唐纳改口问道。
依然没有回应。唐纳向屋里走去,一面走,一面叫:「杜美,林川……」每多走一步,他的心就更沉重一分。
楼上楼下都找遍了,一个人影也不见,最后只剩下地窖尚未进内。
他走下石阶,见到地窖的门虚掩著,他一堆,不由得吓了一跳,地上是鲜红一片,杜美直挺挺地躺在那里,一把刀子插在她的胸前,墙上一盏电灯孤零零的照著,杜美犹大张双眼,彷佛不甘心就此死去。
唐纳只感到一阵恶心,回头想走,门后有一个黑影朴出来,一把抓住唐纳的肩膊。
唐纳吓了一跳,转头看去,原来是林川。他头发蓬乱,两手染著血渍,像疯了一般。
「原来是你。」唐纳把一颗跳到口腔的心房按了下去。
「救救我!唐纳,我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事……只有你能救我……」林川紧张地叫著。
「冷静一点。」唐纳把他的手拉开:「你为什么那般傻,把杜美杀死,我们现在是最需要人帮忙的时候。」
「我不知道,不是我杀死她,是有股奇怪的力量叫我那么做……」林川伏在唐纳肩上,呜呜地哭泣起来。
唐纳默然,轻轻拍著他的肩膀,暗想:「这和我的遭遇一样,难道我要杀死丽娜吗?」
「我们到外边坐,慢慢想办法。」他扶著林川向客厅走上去。
「喂,有人在里面吗?」外面有一个声音叫道。
「是贺兹来了。」唐纳对林川说:「我们快出去。」
他们走上客厅,与贺兹见了面,三个老友碰头,以前一直是兴高采烈的,可是这一次,却是百感交集,抱头唏嘘。
「我们怎办?」三人不约而同提出这样的问题。
「那电话的声音,你们是否认得出来?」唐纳问。
「是李浩,我肯定,是他的声音。」林川说道。
「的确是他,他的声音我也认得。」贺兹也说。
唐纳沉默良久。「莫非真是冤有头、债有主,二十年前的孽债现在才来追讨?」
屋中忽然传出一阵乾笑声,这笑声不属于唐纳,也不属于贺兹和林川,它是不属于任何人的,三人面面相觑,不禁骇然。
「是什么人?」唐纳问。
「哈哈哈……」那第四者的声音笑道:「我们过去一向是四人合作,这样重要的会议,难道少得了我吗?」
「李浩?你真是李浩?」三人一同紧张地四处张望。
「既有今日,何必当初。」那声音叹一口气道:「你们当时吞并公款,将贪污的罪名硬迫在我的头上,然后又杀害我全家,以便死无对证,使我含冤莫白,不但痛心家人的死亡,还深叹朋友之失义。直到如今,我才有机会一一报复,先让你们尝一尝手刃亲人的痛苦滋味,然后才给你们一个彻底的解决!」
唐纳、林川、贺兹三人皆惊得索索发抖:「李浩兄,我们是错了,请给我们一次机会。」
原来二十年前,唐、林、贺、李四人是好朋友,有一笔政府的巨款落在他们手上,本拟四人均分,远走高飞,但事机不密,为人发觉。
为了洗脱罪名,唐、林、贺三人把一切都推在李浩身上,并布置一个假局,令李浩一家四口服毒而死,彷佛是畏罪自杀的样子;而那笔巨款则全无下落。
事实上,是由唐纳把钱保管,他们三人渡过了难关,直到五年后,才将那笔巨款均分,三人俱成了巨富。从此兴家立业,直至如今。想不到二十年后的今天,李浩才找他们算账。
「一报还一报!」贺兹摇头叹息,他对著屋子的空间叫道:「李浩,你在哪里,何不索性出来,我们大家谈谈?」
「出来?也好。」那声音冷笑了一下,随即静止。
唐、林、贺三人陡然感到一阵紧张。虽然说宁可和鬼魂面对面地交谈,胜于不断在暗中受到报复,但当想到一个阴阳相隔二十年的人,又再出现眼前时,自难免不寒而栗。客厅的气氛忽然变得阴沉和冰冷,鬼气森森,每一阵轻微的声响,都引得他们三人全部把头移过去。
隔了一会,一串清脆的皮鞋声从地窖中走了上来。地窖中只有一具杜美的尸体,别的并无他人,唐纳和林川是知道的,如果有人走上来,除了杜美复活之外,便是……唐、林、贺三人不由自主地伸出手来互相紧握著,目不转睛地望著从地窖通上来的石阶。
「咯咯,咯咯。」在石阶上走上来的只是一对皮鞋……男装的,但皮鞋上并没有人穿著,三人齐都「肮了一声。
那皮鞋咯咯地走到他们的面前,突然在皮鞋上长出一个人来,这人身高和他们也差不多,穿一套黑色西装浅蓝色的领带,脸孔蜡黄,双肩下垂。他正是他们久违了的老友李浩,这一套衣裳也是他死亡那天穿著的。
虽然明知这样的场面会出现,唐、林、贺三人还是不由自主地搂成一团,叫道:「啊呀!」
李浩默不作声,站在那里,似等他们开口。
客厅宁静如死,突然,李浩开口了:「这二十年,你们的日子过得很快活,可怜我在泉下受尽凄冷和委屈。」说时脸上露出一种凄楚万分的表情。
「我……们……错了。」唐纳索索发抖:「你要什么……我们都愿意给你,只请你不要苦苦相迫。」
「我要的是你们的性命……已等了二十年,不能再等了。」李浩狞笑,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