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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五郎笑道:「说你是个傻瓜,真不错。我尚且能轻易对付你,何况你的妻子。」
金田一想不错,自己棋差一著,处处受制,不禁痛哭失声。
「你失踪后,她一定十分悲伤。我会令别人觉得她因忆你而神经错乱,这种小法术,我是拿手的。然后,把她送进精神病院中,这家里便变成我的天下了。」
「求求你,我一向待你不错,你何必要赶尽杀绝。这样吧,如果你把我身体复原,我愿意把家产分一半给你。」
「嘿嘿,你以为我是傻子?把你身体复原?你还不把我拉去坐牢,告我一个三十年徒刑的罪名,不,不,绝不!」
「混蛋,混蛋,我真是混蛋,」金田一面哭泣,一面掴打自己的面颊,自责道:「可惜我不听妹妹的忠告,终日结交什么江湖术士,现在落得这样的下常」
这晚过后,缘五郎就宣布金田一树失踪了。谁也不知道他是被锁在一个小木盒中,过著暗无天日的生活。
金田太太一如缘五郎所预期的一样,悲伤哭泣,毫无主意,缘五郎在旁危言耸听,说金田一定是遭三武家族暗杀,毁尸灭迹,令金田太太几乎晕厥,痛不欲生。
从此缘五郎便俨然成了金田家的一家之主。星子本来是一个很有见识的女性,但自被缘五郎的法术所迷后,一切唯他的话是从。等于任他胡作非为。
缘五郎把金田的随从食客全体解散。另外聘请自己的亲信,掌管金田家族的各门业务,以达到把财产全部侵吞的目的。
他的野心初步实现,但是却并不以此为满足,还存在著更大的野心。原来他早已觊觎三武家的公主樱子,意欲把她据为己有,享受齐人之福,二美兼备。同时把三武的财产也拼吞过来,那时他就富可敌国,称雄天下了。
为了征服樱子小姐,他决定像对付三武大少奶一样,制备一个木人,上面写上樱子的生辰,要将她迷魂。在一个晚上,他自己化成一个小人,先潜至三武家内,在樱子的床前床后撒了符灰。数天后,他开始对樱子作法。
在他那秘密的作法房内,这时门禁更森严了,在房内加了二道钢门,重重上锁,以防外人闯入,影响他的作法尚在其次,恐怕他的生命也会受到影响。
午夜时分,他把樱子的木人放在案头上,点上蜡烛,喃喃念咒。
在樱子那一边,她正在梦乡之中,忽见一个人影,飘然进入房中,在她床前徘徊,她定睛一看,是一个白衣女人,脸神忧郁。
「大嫂,」她惊喜叫道:「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我们好记挂著你。」
那人原来是三武大少奶,樱子忘记她早已不在人世了。
大少奶泫然欲涕道:「樱子,多谢你还记挂著我。本来,没有事情我是不会回来的,但是为了你的安危,我才不得不露面。」
「我的安危?」樱子不大明白。
「是的,有个坏人要陷害你,你赶快起来,离开这个房间。到外面的客房去住一个时期,七七四十九天内不要回到这房中来。」
「干吗要这样?」樱子问。
「有个会用邪术的人,正在作法要把你迷魂,令你嫁给他。然后再一一陷害你的兄弟姐妹,把三武家族的财产并吞。这人现已在你的房中撒了符灰,所以你不能在此多留。」
大少奶说著,把樱子房内的一个闹钟拿到床前给她:「记住,在午夜一时之前,一定要离开这里。只要过了四十九天,你就会脱离灾难,事事吉祥。」
樱子还半信半疑,大少奶倏然失去了踪影,樱子惊叫:「大嫂……」人已苏醒过来,刚才是做了一个梦。
「为什么大嫂要来警告我?她说的话是真的还是假的?」樱子正在反想,一转身,压著一个硬物,原来是一个闹钟。
她悚然坐起。那闹钟本来在桌上,如果不是大嫂显灵,它不会无缘无故走到床上来。
再看那闹钟的鸣闹指针,是指著一时正。
樱子再无怀疑了。霍地爬起来,看看时间是十二时半,她立刻叫醒一个佣人,替她拣拾几件衣物,搬到外面一个客房去居祝房中一切都不动它。把房门锁上,吩咐任何人在四十九天内不要打开。
二哥友昌、三哥友合也被闹醒,过来询问。樱子把梦中所见对他们说了,二人啧啧称奇。
这些变化并不在缘五郎算计之内,他仍在法房中念咒作法。
忽然一阵风在室内旋起,令案上木人摇晃不停。
缘五郎为之一楞:在这密室之内,从哪里吹来的风?莫非所作的法术犯了错误?
他从头盘算一下,没有,一切都按著规矩做足了。
他继续凝神念咒,忽然「咯」的一声,那小木人像被谁推了一把,掉在地下。
「咦,」缘五郎心中暗惊。两次意外,是从来没有发生过的。
他从地下拾起木人,放在案上,正在满怀鬼胎之际,背后有人幽幽地叹一口气。
「谁?」缘五郎猝然转过身子,在摇晃的烛光下,除了他的身影,并无他人。
「格……格……格……」他身边又发出奇异的声音。
回头看去,只见刚才拾起的那木人在案上踱起步来,每走一步,便发出「格」的一声。
缘五郎面色苍白。他不知道这木人为什么会走动,显然有邪魅侵入室中。
墙上有一口长剑,他急忙把它拔下,护在身边壮胆。
那木人不理他,依然在案上来回走动,虽然走得很慢,但每走一步,就像铁锤一般,重重地在缘五郎心头击了一下。
他集中心力,奋起念咒,念的是驱邪心法。
「丝……」那木人发出一阵怪声,飞了起来,缘五郎觑得真切,大喝一声,长剑当头劈下,把木人劈成二片。
奇怪,那木人竟溅出数点鲜血,有一点射在缘五郎脸上。他举手一抹,确带著血腥之味,心下骇然。
无论平时怎样镇定,这时也不能再维持了。他急欲开启铁门,离开房间。偏偏那铁门的钥匙却不知放在哪里,真是活见鬼。
他下意识地摇撼铁门,但那铁门十分坚固,是为防外面人进来而造的,又哪里能够移动分毫?
室内又旋起一阵风,烛影摇晃,光线半明半暗,空气中传出十分清晰的一个叹气声:「唉……」彷佛起自身旁。
「什么人?」缘五郎惊魂不定。
「好苦呀!」一个女声道。
「……你是……三武家……大少奶?」缘五郎脸色苍白,四处张望。
「亏你还想得起我……」一个白衣人影逐渐在房中显现,站立在右面的墙角边,两眼翻起,嘴唇流血,神态好不可怖。
缘五郎两腿索索作抖,几乎站立不稳,勉强用长剑护住自己的身子,防鬼魅来袭。
呼地一阵风声,又一个叹气声出在左边,却是个男声。
「是谁?」缘五郎胆怯地问。
「畜牲!」一个苍老的声音劈面骂道。
「是师傅?你……老人家……也来了?」
「还有脸叫我师傅。呸!你学了我的法术,便把我害死,盗走我毕生心血的经书,真是狼心狗肺,禽兽不如!」
随著说话声,一个老人的身影出现在左面的墙角边。
「……师傅……我知错了!」缘五郎不断把身体往后退缩,但后面是坚固的铁门,实无退缩的余地。
室内又一阵风起,接著出现无数魅影,都是缘五郎以前害死的人。算一算,足有十一个之多。
缘五郎惊得冷汗直流,朴的一声,双膝跪下,叫道:「求各位饶了我,只要有什么条件,我无有不允……」
「我们等待今天已经很久了,」众魅齐声道:「以前只因你气数未尽,我们徒有满腔冤屈无从报复。想不到你作孽多端,自己促短寿元……」
「我……自知罪孽深重……但求各位放我一条生路……」缘五郎不停地哀求。
「生路?嘿嘿,」师傅冷笑道:「这可说是你自取其咎,本来你还有十年寿命,可惜你不知足,害完一人再害一人,触怒上天,现在就是你还债的时候!」
站在右角的三武大少奶冷冷的道:「我们也不是立即要你的命,那太便宜了你。我们要你像猪狗一般活下去!」
她说完,呼的一声飘过来,举掌向缘五郎劈下。缘五郎情不自禁,举剑上刺挡架。在这时候,有几个鬼魅拥上来,有的拉住他的手臂,有的按住他的肩头,令他不能动弹。大少奶的手掌便结结实实的在他左右两耳各拍了一巴。缘五郎只觉轰轰作响,痛彻心脾,昏死了半晌,才逐渐醒转。
只听得大少奶道:「这一巴掌已把你的智力全部取销了,你的法术从此失灵,头脑比普通人还要蠢些。但是你仍有知觉记忆,你会感受到生活上的一切痛苦。」
大少奶说完退下。师傅走上来,一手夺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