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桂桑一挥手,令人把他押了下去。
然后他到另一房中见到简普的妻子霍蜜仙。
她流泪道:「你为什么拘捕我们?我知道简普是无辜的。」
「最高当局获得足够的证据,才叫我执行拘捕令,我虽相信你的话,可是爱莫能助。」
「这是别人在陷害他,只有你能使他开脱。」霍蜜仙抬起泪眼,衷心地向桂桑哀求。
「任何人进了此门,要出去是非常困难的。」桂桑道:「除非用偷龙转风之计,把一个身材差不多的死囚,面目打得稀烂,装扮作简普。另外私下里把真正的简普释放出去。叫他改姓埋名,以后重新做另一个人。」
「这办法很好,」霍蜜仙连忙道:「我请你这样救了他。」
「不过……这法子只能救得一人,他出去之后,你可遭殃了,因为你也要受到他同样的处分。」桂桑慢条斯理地说著,偷伦看霍蜜仙的表情。
霍蜜仙身子头动了一下,哀求道:「你不能用同样的法子把我绎放出去?将来不论你要我们怎样,我们都愿意报答你。」
「报答?」桂桑抚摸著脸上的小胡胡,笑道:「不错,你身上有足够的条件,只要你愿意。」
霍蜜仙抬起晶莹的泪眼。「我不懂你的意思。」
「自从那天宴会上和你相见之后,我对你无限仰慕,你……已了解我的心事了吧?」这些平日无法启齿的话,在这牢房中,在他的无限权威笼罩之下,他敢于说出来了。
「请不要再说下去。」霍蜜仙摇手阻止他,泪流满颊:「我不是一个下贱的女人。」
「其实只要你点头说一句,你丈夫绝不会知道的。」桂桑又补充了一句。
「有什么用?我不能心里对他不老实,永远负著罪咎。」
「你跟我出来,我让你看看一些景象。」
桂桑带著霍蜜仙,在他自己设计的各种刑房中转了一转,让她看到很多惊心动魄的场面,有断手的,有折足的,许多时候,霍蜜仙简直掩面不忍卒睹。
「想想看,如果你丈夫经过这些抽筋剥皮的刑罚,他还能硬著嘴巴说没有犯罪吗?」桂桑道:「你忍心让他经过一连串的折磨,直至死亡,这一切全在你一言而决。」
霍蜜仙放声大哭,她从来没有面临过这样困难的抉择。
霍蜜仙哭泣了一番之后,她给与桂桑的答覆还是「不」。
桂桑冷笑一声,就离去了。
第二天晨早,霍蜜仙在囚房中听见外面有惨厉的叫声,那声音非常熟悉,她全身不期然地起著颤栗。
她问在门外经过的狱卒,那受刑者是谁,可是没有人肯告诉她。
下午,桂桑又来了。他头一句就说:「真不幸,你的丈夫已经承认他的罪状。」
「什么?不相信。」霍蜜仙像疯狂了一般站起来:「我要去问他。」
「问也没有用,他已签了供状了。」
「决不会的,我一定要去见他。」霍蜜仙挥泪如雨。
「也许他并不是真犯了罪,只是因受不住那刑罚,今天早晨,有一架『碎骨机』,把他的左右脚掌都捣碎了。」桂桑轻描淡写地说。
「碍…」霍蜜仙倒抽了一口凉气,她的心像被利刀刺了一下。「我一定要见他。」她重复地说著。
「也好。」桂桑令狱卒开了门,带了霍蜜仙到简普的牢中去。当霍蜜仙第一眼见到她的丈夫时,几乎不能辨认,面前竟是一个血人,他昏睡未醒,全身的血迹还未乾透。
「简普……」霍密仙大叫一声,伏在他身边痛哭。
简普被惊醒了,他见了爱妻,表情麻木,按著喉咙中发出呜咽的声音,似乎在哭泣,可是眼中流不出泪来。
他忽然望见桂桑,脸上立即露出痛恨的极端愤怒的表情。他欲爬起来扑到他身上去。可是身子只动了一半,便因剧痛而重新倒下,霍蜜仙紧紧握著他的手,叫他宁静。
「我……大概活不成了。」他低声对霍蜜仙说道。
「不,你有机会的,他已答应过我……」霍蜜仙回头对桂柔道:「不是吗?你昨天说过的?一切照你的办法好了。」
霍蜜仙在泪光中露出哀求和委屈的表情,桂桑已明白她的用意。便回答道:「是的。」
「你瞧,」霍蜜仙强抑悲伤,对丈夫挤出一丝笑容道:「千万不要灰心,记住我的话。」
「不要听他的,」简普断续的、乾涩的声音说道:「他是一个禽兽。你什么都不要答应他。」
他说完,呼吸急促,咳出了几口鲜血来。霍蜜仙心如刀割,正想为他清理,桂桑却催她离去。
回到原来的因房中,霍蜜仙摇撼著桂桑的胳臂道:「你快点设法救出简普,我什么都答应便是。」
「很好,」桂桑露出一丝笑容:「那么你跟我来。」
这天,霍蜜仙为势所迫,不得不成了「杀人王」桂桑的情妇。
桂桑以安全为理由,把她收养在一个秘密别墅中,一步也不让她出来。
霍蜜仙每天催他去办救出简普的手续,桂桑不是推说这样,便是那样,并以此作为条件,骗取霍蜜仙温柔的侍候。
霍蜜仙忍气吞声,一切为了丈夫著想,不敢说一个「不」字。
第七天,桂桑忽然对她道:「简普已经释放了。这是他给你的字条。」
霍蜜仙大喜,接过一看,只见歪歪斜斜地写著几个字:「已获自由,勿念。」
霍蜜仙捧著这张字条,泪水一滴一滴地流下来,心里酸甜交集,不知什么滋味。
甜的是丈夫终于获救,酸的是自己为他付出极大的牺牲,不知道他知道与否。
「我什么时候能再见他?」她问道。
「不行,至少三年之内,你不能跟他见面。」桂桑清了清喉咙:「其实,他已逃避到南郊乡下,暂时躲藏,你要找他也找不著。」
「那么……我自己……怎样?」霍蜜仙流泪问道。
「你自然是继续留在这里,将来机会来临时,我会让你离去,但现在,不要忘记,你还是一个重犯,你决不能在外间露面的。」霍蜜仙无话可说,只是低头哭泣。
她无奈,只好耐著性子等下去。
日子一久,桂桑对她的防范也没有那么严了。她每周获准上街一次,由一个便衣侍卫监视著她。他接获的命令是假使霍蜜仙逃走,格杀勿论。
「杀人王」桂桑自然不是一个专心情爱的人,他这时候,早已另有新欢,回到这别墅来的时间已很少了。
一天,又是霍蜜仙获准上街的时间。她已立定主意,此次一定要逃走。
在一家熟悉的百货公司中转了一转,她伪称如厕。在厕内却托一个女客向百货公司办事处报告,有个变态色狼跟踪著她,现正伺候在厕外。
女客报告后,公司即派出两个孔武有力的巡查员到厕所前观察,果见那侍卫正在不耐烦地等候著,因霍蜜仙许久未见出来,侍卫起了疑心,推开女厕门,欲进内看个究竟。这时候,百货公司巡查员不由分说,立即上前将他执住,要解他去见官。霍蜜仙在他们纠缠之际,飞跑奔出百货公司之外,等到侍卫解释清楚时,她已逃去无踪了。
她首先雇了一辆车子,回到她的故居中,那屋子还是无人居住,开门进去,只见蛛网尘封,一片霉臭之气。她脚下忽然踢著一封信,似乎是谁从门缝中塞进来的。信套已经发黄。上面写著「简普夫人亲启」。
她撕开信函一看,只读了数行,全身发抖,泪如雨下。
原来这信是一个在桂桑牢狱中侥幸生还的一个囚徒送来,自称「劫余生」。他告诉她,简普已在狱内被杀,而且遭遇的是最惨的刑罚,名叫「恐怖门」。霍蜜仙始知「简普已逃生」云云,全是桂桑的谎话。
「劫余生」与简普有一面之缘,简普其时已遍体鳞伤,他对「劫余生」说,如他有机会出狱,请他传一个口信,说他还是深爱著他的太太。
第二天,「劫余生」便听说简普受了「恐怖门」之刑而死。
什么是「恐怖门」?
这是桂桑自创的最毒的刑罚,至今在南美洲尚十分「著名」。
这一刑罚是将囚犯缚牢在一个铁锅之上,让他的腹部罩住铁锅,锅子是特制的,深约尺余,内置饿鼠二三只。当刑罚进行时,行刑者在锅下起火,锅内的老鼠经不起火势煎熬,四处奔窜,寻求一道「门户」逃生。由于四周均被封闭,它们只有向最弱的一环进攻,即囚犯的肚皮。老鼠最后咬破囚犯的肚皮,打开一道「门」逃走!
这一刑罚,闻者色变,而现在竟落在霍蜜仙的丈夫头上。
她阅完信后,大哭,恨自己无用,竟受了桂桑的摆布,不但无法救出丈夫性命,还被迫过了百余天含羞忍辱的生活,天天侍奉那淫暴的杀人王,任他为所欲为。
她用手槌打自己的胸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