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每想到他与别个女人相好,以及他口上所说的对她不忠的话语,令她全身充满了恨意。
她要报复!
以前她年纪轻,不知应采取什么手段来对付他,她一直让上河津留任著他的职位。并非是不咎既往,而是要留到适当的机会才报复。
她想过许多许多的念头,但都不遂她的心愿。她不想要他死,却要一点一滴的折磨他。令他伏在她的脚下求情。
现在她的财势更大,人也更成熟了。她开始处心积虑去进行报复事宜。
她购进一个私人住宅,在住宅内有一个宽广的地下车房,这正合她的用途。
她把车房封闭了,装上隔声板,准备把上河津捉到这里来囚禁。
她的女保镳清水已因家事辞职,她乘机另外请了三个女保镳,经过精心挑选,作她的心腹。
这三个女保镳,打听了上河津的出没之处,一天夜里,当上河津从酒吧间带著七分酒意出来时,三个女保镳一拥而上,在他的后脑一击,把他打晕,抬进车中,载返纪子新布置的地下室去。
当上河津醒来的时候,他发觉自己竟被倒吊起来,两手反缚在背后,脑后还隐隐作痛。
他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更不知是得罪了什么人,回想一下,自己半生行事,所得罪的多数是女子。他所抛弃过的女子中,似乎没有那一个会采取这样激烈的手段。
不知多少时间过去了,屋中依然寂静一片。上河津既饥且渴,两脚被缚的地方又愈来愈疼痛,对他来说,每一分钟都像一年那么难过。
好不容易听见开门的声音,一个女人走进来,却是不认识的。
上河津立即抗议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这样对待我?恐怕是认错人了。」
「你叫什么名字?」那女人问。
「上河津。」
「那就没有弄错了,你好好想一下,自己做错过什么事吧。」
那女人巡视了一会便又走了出去,她是纪子的女保镳之一,上河津自然从未见过她。他无论怎样也想不到这是纪子的所为。
又过了三四个钟头,上河津自觉奄奄一息,才听见有脚步声走进来。这一次不只一个人,有一个穿翠绿裙子、高跟鞋的时髦女子走近,赫然是千野纪子。
「是你,原来是你,你好限心啊!」上河津还想使用手段去打动纪子的芳心,以解救自己的困境。
忽然脸上热辣辣地著了一下,原来纪子手中有条鞭子,向他脸上挥来。
「你……你……」他还想说什么,纪子的鞭子在他的身上没头没脑的乱抽了一顿、痛得上河津大声呼叫。
纪子冷笑道:「我等了多少时候,才等到这样一个报复的机会!」
上河津哭丧著脸道:「你一点也不顾念我们以前的情谊?」
「你的情谊?」纪子漠然道:「你待我很好,我一点也没忘记碍…现在我会一点一滴地报答你了。」
她每说一句话,便在他身上抽一下皮鞭。
「你不可以这样对待我,这是犯法的。」上河津又叫道。
「犯法?哼,这是我毕生期望的报复,我什么都不在乎。」纪子放声大笑起来。
「把那桶水移过来。」她吩咐一个女保镳道。
保镳把一个大胶桶移到上河津头下,裹面是一大桶污水。上河津的头发正接触到水面。
「这是老娘的洗脚水,」纪子道:「让你尝一尝。」
她一点头示意,另一女保镳把悬挂上河津的绳索一松,他的头便落进水里,咕噜咕噜,把污水喝了一个饱。
在他将要窒息的时候,保镳又将绳索扯起来。
上河津狼狈不堪,不断把污水吐出,当他呼吸稍转畅顺时,那绳索又复下降,他的头又跌下水中。
如此重复多次,上河津疲惫不堪,叫道:「纪子,你杀了我吧,你这婊子!」
纪子见他受得差不多了,才叫停手。令人把他解下来,换过一个捆缚的形式,令他像狗一般蜷伏在地下。
然后叫人取一碟饭来,放在他的面前,上河津两手被反缚在背后,要吃只能像狗一般把嘴就在碟上吃。
上河津赌气不肯吃,但纪子和两个女保镳都走了出去,一直没有再进来。上河津一整天没有吃过饭,在饥不择食下,不得不一口一口把那碟冷饭吃下去。
那饭又酸又臭,也不知加上什么航脏的液汁,但他忍不住腹饥,只得把它吞进肚中。他在后悔,当初不该对纪子使用手段,以致落得今天的下常纪子每天想一个花样来折磨上河津,层出不穷,有时叫他睡钉床,有时把他关在臭气薰天的尿厕内,有时迫他与猪狗同眠……令上河津痛苦不堪。
他天天对她咒骂,或是哀求她早日把他杀死,但纪子却不为所动。
一次,纪子又来巡视,当她俯下头对他讥笑时,上河津忽然跳起,紧紧咬住她的脸颊不放,他的恨意积累已深,把她的验部肌肉整块咬了下来。
两个保镳跑过来相救,也已来不及了,纪子又痛又惊,见附近有把铁叉,一手抢过,在上河津身上乱刺。上河津惨叫数声,顿时毙命。
女保镳忽忙将纪子送院,当救护车开来时,其中一个男护士察看了纪子的伤势,一方面叫救伤车把纪子送走,一方面向街道对面一招手,有一辆黑色轿车开过来,里面跳出了四个男人,一齐冲进纪子的屋中。
原来上河津失踪,警方已调查一个多月,始终对纪子有所怀疑,因为他们获悉上河津与纪子曾有过一段相好的关系。
由警探扮成的男护士,在察看过纪子的伤势后,更觉诧异,问那伤口是怎样得来的,女保镳支吾以对,探员便招手叫同伴过来,一同入屋调查。
他们在屋子的地下室中,找到上河津的尸体,又将三个女保镳带回警署盘问,她们把绑架及虐待上河津的经过,一一招供出来。
于是警方以谋杀罪名控告纪子,她脸上包扎了棚带,上堂接受审问。
这件案子轰动了东京,一个最富有的女子,谋杀了她的前度情郎。这新闻包含了各种成分,金钱、名誉、桃色、性和虐待……开审之日,真是万人空巷。
一些人要看纪子怎样否认这项控罪,可是出乎意外,纪子在庭上,把一切都承认了。
纪子在庭上侃侃陈词,表示男女相爱,如中途变化,情枯爱尽,并不稀奇,她对此将毫无怨恨。但上河津是处心积虑,一开始就要行骗她的钱财,假情假意欺骗她的情感,她以珍贵的处女贞操献给他,换来的是一件蚀骨的伤心。从此令她改变了人生观,作出以后种种畸行,这一切全是上河津所赐。
纪子所述一切,获得许多女性的同情。一些妇女机构在社会上展开「援助纪子」的运动。但纪子谋害上河津,却是证据确凿,法庭难以开脱,终于判处无期徒刑。
曾经得过纪子好处的人,以及那些与纪子有过一夕缘的人,对这判处都极为痛惜。纪子一著棋差,做出绑架、杀人的行迳,实在是一失足成千古恨,别人亦爱莫能助。
大凡女人都是一样,觉得爱情上的受骗,尤其是初恋,是毕生难忘的恨事,在旁人看来,纪子有财有势,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还何必计较往日的得失?至多把上河津撤职或是揭露他的阴谋,令他声名狼藉,也就是了。一般人羡慕大富豪的生活,以为只要有了钱,便什么忧愁烦恼都会消失。其实不然,金钱带来的只是外表的愉快,但内心的迷惘与缺陷,不论有钱和无钱,都是一样。纪子要在牢狱中度过一生,她既无子女,便把她的钱财和公司股份分成三个部分,一部分给予公司的重要有页献的职员,由他们继续领导公司业务,一部分给公司的全体职员均分,不论职位大小均有一份。最后一部分财产赠给她的同父异母的弟妹们(父亲与许多情妇所生的儿女)。
这种做法,更令欢声雷动,纪子虽然在牢中,但不时有受恩的人来探访她,她虽然没有子女,却也像有无数子女一般。
全文完返回目录页读者留言参阅读者留言如有任何意见:四人夜话第一辑之九6原著:余过美国人说的:逃尸黑夜,雨下得很大。一个穿白色衣裳的女郎,全身湿透,向迎面驶来的的士招手…… 夜晚,十一时左右,雨下得很大。
的士司机彭斯驾车驶过一条马路,远远见一个白色的影子在招手。
驶近一看,是一个年轻瘦怯的女郎,站在一个人家门口,全身都淋湿了。彭斯忙开了门,让她进来。
「小姐,要到哪里去?」他问。
「没有关系,向前驶吧。」女郎道。
彭斯向前驶了一回,仍不见女郎开口,禁不住问道:「小姐,你没有一个目的地吗?」
「没有。」女郎沉吟了一会答。
彭斯感到啼笑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