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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她微咬著嘴唇,一句话也不说。
不久,酒精渐多,彼此都有点醉意,那男人示意和她一同外出。纪子无可无不可,他们一同到了一家公寓中。
那男人粗暴地除下她的衣裳,对她的肉体露出贪婪的目光,道:「真美,你不像一般的吧女!」
纪子闭上眼睛,虽然头脑昏花,但是她仍清楚知道自己在做著什么事。那男人不久压了上来,她有种被强暴的感觉。
她心中酸楚,但是又有种自暴自弃的快感。眼中有泪在滚动著,却没有流下来。在最后一刹那,她居然还获得几分兴奋之感。
那男人坐起来,燃了一根烟,匆匆从口袋中掏出几张钞票,放在床畔,便离去了。
纪子捡起那几张钞票,不自觉地狂笑起来:「这是我第一次凭自己的肉体赚来的钱!应当珍重它,把它用镜框镶好!」
公寓的侍者听见笑声走进来,见纪子仍全身赤裸,手持钞票在狂笑,他目不转睛地注意著她,说道:「你长得比其他吧女美得多,也许你还未得到满足吧?……我……我……」
纪子反正抱著作贱自己的心情。暗想「一件秽、两件也秽」,便道:「来吧,你来吧。」
侍者如奉纶音,冲动地跑上来,把她搂住,狂嗅狂吻,不觉由床上滚到地上去。
侍者比刚才那男人年青力强,那种粗野的狂态,也是纪子未经历过的,他们在房中翻来滚去,最后,当纪子从喘息中回复宁静时,她发觉竟躺在房门边。
她得到很大的满足。站起来,反而给了那侍者二万日圆的赏金,侍者喜出望外,叫道:「你……真是……一个与众不同的吧女……」
纪子漫步回到住宅,觉得自己像是一个没有灵魂的躯壳,虽然她在走动著,但一切都没有什么意义。
「富豪小姐……千野公司大总裁,出外卖淫,赚取夜度资」……如果这样的标题出现在报上,该是多么可笑!
她怀著半嘲讽、半自虐的心情,回到房中睡下。
第二天,她照常到公司去,忙碌的公事又使她暂时忘掉心灵的创伤。她处理一切大小事宜,井井有条。经过这些日子,她已不像以前那么稚嫩了,俨然是一个饶有经验的女事业家。
然而,一到晚上,一种无名的忧郁又袭击她的心头。她害怕单独困处一个房中,很自然地,她又换过衣裳跑了出去。
仍旧跑到那家酒吧中,昨天那个男人也在喝酒,他一见她,便与他隔邻一个小胡子男人低谈浅笑,指指点点。大概是说昨晚的经历。
不久,那小胡子便过来搭讪了。开门见山便约她出外。
「你能给我多少钱?」纪子问。
「我愿意付同样的价钱。」小胡子道。
纪子摇摇头,哼了一声:「这个价钱不卖了,除非是加倍。」
小胡子沉思片刻,又向纪子注视了几眼,似乎惑于她的美色,忍痛地说道:「好,加倍便加倍吧。」
纪子初时是有意难他,想不到他可这样爽快。一个念头掠过她的脑际:「看来,我的肉体还相当值钱,再多要一点相信也有人要。」她自嘲地笑了一笑,拿起手袋随小胡子离去。
小胡子的作风和昨天那男人有点不同,他一切都是慢吞吞的,彷佛因为他付了钱,就要在纪子身上享受一个够。
直到凌晨,小胡子才离去。纪子一面披衣而起,一面想道:「我已接触过三个男人了,这和妓女有什么两样?」她苦笑了一下,心想:「以前彷佛觉得妓女二字与我距离很远,现在竟是这么近。真正妓女的心情不知是怎样的,我倒要体会一下。」
这个念头煽动了她,第二天晚上,她不到酒吧间去了,迳自跑到一条下等妓女充斥的街道上,她也模仿那些女郎,在电灯柱旁一站,等候别人的光顾。
起初有点胆怯,但也觉得有点新鲜和刺激。
三三两两的男人走过,对她肆无忌惮地评头品足。有一个男人看上了她,问道:「多少钱?」
一阵羞窘感袭击著纪子,幸亏在夜间,没有人发觉。她下意识地摇摇头。
「不要钱?」那男人问。
旁边的几个男人都笑起来:「哈哈,有不要钱的姑娘!」
纪子随便竖起手指。那男人问道:「二千日圆?」
纪子轻声道:「万。」
「二万?我会要你这种站在街头的臭货色?不识相!」男人耸耸肩,走了开去。
纪子感到一阵屈辱,眼泪奋眶而出。但这种折辱感也令她觉得是对自己一种报复,有点快意。
「纪子,纪子,你活该受到这种报应!」她心里说。
不久,有三个彪型大汉走过,目光炯炯望著她。为首一人问她道:「你是什么地方来的?」
「我……」纪子不知怎样回答。
「你懂不懂得这里的规矩?」那人哼了一声道。
纪子摇摇头。
「妈的,把她带回去给大哥处置。」
纪子知道不妙,想要逃走,却那里来得及?一个大汉抓住她的衣领,另两人一左一右挟著,带她向西走,很多人目击这情况,可是没有人敢声张。
纪子给押到一间陈旧的大屋舍内,里面有一个身材矮胖、两眼转动不停的中年男人,人人叫他大哥。纪子被推到地板上,恰巧伏在他的跟前。
「这女人长得不错,是什么路道?」大哥问。
一个汉子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几句。大哥望著她邪笑道:「呵,要到我们小原这地盘来做生意也不难,加入我们这一夥好了,我不会亏待你的。」
纪子很害怕,道:「我不要做什么生意,你故我走吧。」
「要来就来,要去就去,有这么容易?你叫什么名字,以前在什么地方干活,详细说出来。」大哥叫道。
纪子起初不肯说出自己的身世,那几个汉子强褫她的外衣,把她头下脚上,浸在一个大木桶中,那桶内不知是什么人洗澡用过的水,臭不可当。纪子被迫连喝了几口臭水,才被提上来。
「怎么样?不说,便淹死你!」
纪子哭著道:「我说我说。」她把自己是千野公司总裁的身分说出来。又说:「我到这里来是看看这里的风光,并非有什么目的。」
大哥一听,眉开眼笑道:「怪不得相命说我交上好运,这不是天送一条财路吗?」
小原一帮无赖,在纪子身上取了一些信物,寄到千野公司去,勒索五百万美元。
这件事情惊动千野公司上下,各部门经理立即开了一个紧急会议,商量救人之道。
首先,他们秘密报了警。然后,按照警方的教导行事,在所付的钞票上做了记号,万一拉不到人时,他们将来亦可凭用出的钞票而追寻线索。
但事情比想像的简单,小原一帮无赖,终究不是惯匪,在取款时,已被警方拘捕,然后由那人带领,将小原等一网成擒。
纪子在巢穴中被救出。她全身赤裸,被软禁在一间房中,无从逃走,还备受那些无赖的戏弄和凌辱。当她看见被带上手铐的小原时,恨恨地打了他一巴,又在他脸上吐了一口唾沫。女秘书芳原拿一袭衣裳来给她更换时,她才忍不住哭了,芳原给她搂抱住,也哭道:「小姐,你受惊啦!」
纪子不但受了惊,身体也多次受了色情的侵犯,但她在新闻记者面前,自然只字不提。
经过这一次之后,纪子不敢再一个人乱跑了,夜晚上街的时候,必叫女保镖清水作伴。
也由这一次经验,她深切了解妓女所过的非人生活。她与警方商量,决定发起一个「妓女从良计画」,开设一家工厂,是生产丝花的,欢迎任何觉悟的妓女来工作,待遇特别优异,还给她们宿舍居祝有警卫员保护宿舍,使她们不再受黑社会人士干扰。
进一步,纪子拨出一笔巨款作「妓女解救基金」,每年以一笔固定的金钱去为一些可怜的妓女赎身。
那些妓女很多是被拐骗或被迫从事淫业,但鸨母硬说是她们的养女,要求三五七千美元赎金不等,纪子一一照付。
不久,经纪子救出的妓女有八百余名,那家「妓女工厂」也已成了一家出名的「慈善机构」,很多外地人士前来参观。
纪子一方面成了社会称誉的女慈善家,另一方面,她对那种在酒吧中游戏人间的滋味却仍不能忘怀。有时还是到外间活动,但她要求女保镳清水相陪,并警告她,无论看见什么事情,都不要大惊小怪,她多付她三倍的月薪,只要求她一个条件……绝对保密,不对任何人提起。
以前她到酒吧间去,是等候别的男人来搭讪,现在她是变本加厉了,看见漂亮年轻的男人,会主动去勾搭。
由于她带上了金黄色的假发,加上浓妆艳抹,服装也更新潮,所以一般人不会想到她就是千野公司大名鼎鼎的女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