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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女学生都来向美子问长问短,问她到底是不是闹鬼?美子含糊以对,只说有点怪声,或许是疑心生暗鬼,却对目睹怪人及真鹤女士之遭遇,只字不提。
洋子曾经给美子一张灵符,她自己身上也有一张。她对美子说:「人死后一定会回魂的。峰子曾住过这个宿舍,她死后也一定会回来。」接著说了好几个回魂的故事,听得美子胆颤心惊。
「不过你有了这灵符就不用担心了,鬼魅妖异不能轻易近身。」洋子道。
美子想起昨晚的事,那怪魔不敢近前,或许就是耶灵符的作用?她不能肯定。
这晚上,由于离开了峰子那张床,又三个人同住一房,美子的心情好多了。但因为有过昨晚的经验,她一时还是睡不著。
十一时左右,隐然似有脚步声向宿舍行来。美子愈听愈真切,一颗心卜卜乱跳。
「这么晚了,还会有谁?」
她侧耳细听,那脚步声竟缓缓走上褛来,虽然那么轻,那旧楼梯发出的「察察」之声,怎样也瞒不过人。
美子推醒了洋子:「你听。」
洋子也听到楼梯的声响,脸色陡变:「一定是峰子的鬼魂回来了。」
她又把另一张床上的裕子叫醒,叫她一同倾听。可惜宿舍过了十时是不能亮灯的,外面已关总掣,只有走廊的灯亮著。如果能开灯,她们一定把电灯开亮。
裕子胆子比较大,提议道:「我们出去走廊看看。」
洋子道:「别看,撞上了鬼魂是不吉利的。」
在她们说话当中,那脚步声已上了楼,走了四五步,停顿下来。
「听吧,她停在第二个房间,那正是峰子的房间。」洋子分析道。
接著传来开锁的声音。峰子的房间自发出布告禁止闲人进入后,房门是锁上的。只听那门「呀」的一声开了,接著又关上。
美子与洋子面面相觑,背上冷汗直冒,只有裕子不大相信,说道:「你们胆子太小,自己在吓自己。」
以后再也没有声响了。裕子重新睡下,美子则离开了自己的床,和洋子互相紧搂著睡在一起。
「你猜峰子回到那房中去干什么?」洋子悄悄问。
「我不知道。」
「她也许怀念过去的生活,躺一下自己的床,在写字桌坐坐。幸亏你来了这里。不然,她或会找你哩。」
「不要说了,」美子阻止她:「说得人怪害怕的。」
十二时过后,忽然有人惨厉地长叫一声,这一声十分清晰,洋子和美子吓得坐起身来,裕子也听到了。这声音显然发自峰子的房间。
「卜卜……」有人敲打洋子外面的房门。
「啊!」洋子紧紧地搂抱著美子。
「是谁?」裕子吸一口气问。
「是我们,隔壁的同学。」外面两人轻声道:「快开门埃」
裕子打开房门,隔房的两个女学生惊惶地走进来。「你们有听见叫声吗?」她们问道。
「听见的。」裕子道:「好像在峰子那房间发出。」
「我们猜想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情,要不要一起去看看?」
「赞成。」裕子首先响应。
「不如把其余的人都叫醒吧。人多瞻壮些。」洋子建议。
「也好。」刚才入门的两个女学生,到其他房间去,又叫醒了六七个人。
总共有十多个人,胆子便大起来了。他们一同走到峰子的房门外,向内倾听著,并无什么声息。
裕子轻轻推动房门,出乎意料,那门竟向内开启,证明门是没有上锁的,有人在里面。大家的心扑扑跳动不停。
有一个女学生有手电筒,把它交给裕子,裕子开亮了,照进去,见并无什么异样。她再踏进一步,其他人也跟著走进一步。胆小的洋子则在最后面,随时准备溜走。
裕子的手电筒光线照见一双拖鞋,摆在近走廊这面的床前,那正是峰子的床。众人对瞧一眼,心里的惊异愈来愈甚。只有美子忽然触起什么心事,想要阻止大家,可是已来不及了。
裕子鼓起勇气,向峰子床上照去,赫然见真鹤女士全身赤裸躺在那里,手足摆动,说著呓语。
众女「咦」了一声,大大出乎她们的意外。只有美子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真鹤女士一定是留恋前两晚的遭遇,又悄悄的进入这房中,重寻绮梦,她出了布告叫别人不要来,可是她自己却受不住妖魅的诱惑,走进来了。
众女生想要退出,就在此时,真鹤女士又尖叫起来,就和刚才大家所听到的那一声惨厉叫声一样。
「不要咬我,不要咬我!」真鹤女士脸上露出恐怖的神色:「我走,我走,我说过我会走的!」
她两手不断撑拒,然后身子一翻跌倒在床下。
「真鹤女士。」裕子上前去扶起她。
真鹤女士张开眼睛,表情奇异地望著众人,她又瞧瞧自己赤裸的身体,无限羞窘,两手掩住脸,说不出话来。忽然,她大叫一声,一转身,向窗口奔去,打开窗子,直跃出窗外!
众女生齐齐大叫,可是挽救不住真鹤女士的生命。美子记起真鹤的话:「这秘密一定不能让别人知道,否则,会要我的命。」现在她果然走向死路一条。
在女学生大呼小叫声中,校方人员前来查看,发觉真鹤女士恰巧撞在一块石头上,头颅流血而死。
这一事件,令大学当局十分震惊。宿舍闹鬼之说传得更盛了,有些胆小的女学生,次天立即搬出了宿舍,回到家里居住,或是到亲友家去寄居。不过,从外地来东京求学的学生,只能在宿舍继续住下去。她们纷纷离开了出事这一层楼,到楼上或楼下的房中去和别的同学挤一挤。学校当局也无法制止,只好任由她们。
本来规定只住两个人的房间,现在都住上三个人到四个人。原来住的同学也不嫌挤迫,反而觉得人多更热闹,胆子也壮了一些。
一到晚间。没有一个人敢单独离开房间。假使有一个人要如厕,便要求三四个人陪著,成群结队去。
美子和洋子这时也搬到三楼和另两个同学同祝四张单人床摆在一起,几没有转动的余地,但她们乐得如此。
有两天没有发生什么事情了。第三天,美子从课室出来时,往衣袋中一摸,赫然发觉那张灵符失了踪,竟不知什么时候丢掉了。
整个傍晚令她惶恐不安。回到宿舍去,她把那四人同住的房间搜遍了,也找不到那灵符的踪影。
这晚上,她又患上那失眠的老毛病,无论怎样也睡不著,脑中浮起女同学峰子的凄苦的脸,也幻想真鹤女士血淋淋走到她的身前,令她一颗心怦怦乱跳。
一转身,蓦地又瞥见那夜所见的那个野男人,正站立在她床边,目光炯炯的望著她。
美子只觉全身发毛,想要大声叫,喉咙像被什么阻塞著,一丝声音也发不出来。
那男人向她瞧了一会,走近一步,坐在她的旁边,伸出一只毛茸茸的手来,在她脸蛋上来回抚摸。
美子急得想哭,可是全身软瘫,彷佛受了催眠一般,只能任他摆布。
那野男人毛茸茸的手,在美子脸上摸著,起初令她又怕又难堪。但多抚摸了几下,说也奇怪,那难过的感觉逐渐减退,代之而起的是一种痒丝丝的难以言语的感受。
那只手逐渐离开了她的脸,到了她的身体上。美子全身颤抖,一种被迫的但又夹杂著舒快的感觉传遍了全身,她喉咙禁不住渐渐发出呻吟声。
那野男人毫不客气地把她的被子拉开,将她身上衣物除掉,他两眼充满一种激烈而邪恶的表情,那里面似有一种磁力把美子强烈吸引住,这时她不再觉得害怕了,她甚至生出一种冲动,渴望接近他。
那男人爬上床来,美子不由自主地把一切交给了他。
很久很久,那男人才离她而去。美子疲乏欲死,两眼一阖,便睡著了。大约两三个钟头后,才蒙胧醒转。天色已微明,她无意中在自己身上一摸,发觉是光溜溜的,一件衣物也没有,不禁羞惭万分,急忙在地上把衣裳拿起来,重新穿上。想起刚才的遭遇,历历如在目前。那决不是梦,她知道,本来应是十分可怕的事情,但回想起来。又不见得那么可怕。她怔怔回味著,直到天色大亮,才和众人一同起床。
「昨晚上没有什么事吧?」洋子问她:「好像听见你在说梦话。」
「没有。」美子无缘无故脸红起来。她决定不把那件事对任何人说起,为什么要如此,她也不知道的。
白天在听课时,她没精打采,心不在焉,想起晚上不知应不应该再在原来那房中睡眠。她应该拒绝那妖魅,还是继续接受他?
在脑海这样争持的时候。有一种意见逐渐占了上风。「再睡一晚吧,看看情形怎么样,即使他再来……」她的脸又红了起来:「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