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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罕听彩花呼喊,面色陡变,喝道:「你不要乱叫,我会打死你的!」
彩花不听,一面奔向房门,一面依然大叫:「快来捉采花贼呀!」
阿罕从后面追来,手握一根木棒,一时情急,向彩花头顶用力击下,彩花躲避不及,「哼」了一声,倒在地上。
阿罕上前察看,见自己用力过猛,竟把她打死了。
他四周望了一下,幸亏没有人注意,把房门关上,在房中挖了个洞,把彩花埋下。
屋中的总管见彩花失踪,向雷雅呈报,雷雅令四下查了一回,没有下落,料想彩花与人私奔去了,也不追究。在当地,一个女人的性命是根本不值得重视的,尤其是侍女。甚至彩花的丈夫也乐得另娶一个老婆,丝毫不放在心上。
阿罕是个「阴阳人」。在其一特殊情形之下,可以变成男人;但大多数情况下是一个「无性人」。这一秘密本来给彩花揭穿了,但因彩花之死,又给掩藏起来。
经过这一次之后,阿罕的性情更见怪异。一天,他的兴趣竟落在雷雅的妻子慕莲身上。
那晚,雷雅因应酬在外未回,慕莲与阿罕在厅中闲话,阿罕掏出烟来,吸了一口,向她喷去,慕莲立即昏迷过去。
阿罕色胆包天,把她抱进她房中,将她奸污后,悄然离去。
慕莲醒来,见自己一丝不挂,躺在被窝内。身体上的特殊感觉,令她知道曾经有过某种行为,是谁呢?丈夫还没有回来,除非是阿罕,慕莲心中大惊。
雷雅回来后,她便把这事情告诉他。
雷雅仍不相信,说道:「他是我们的恩人,你不该这样怀疑他。」
「除了他没有别人,」慕莲道:「我本来在和他谈话,是他突然一口烟喷过来,令我昏倒的。」
「你能不能找出什么证据?」
「还不能,但我可以……那样那样。」慕达说出一个计画。
雷雅同意他妻子的计画。
第二天下午,慕莲穿了一件带诱惑性的服装,装成一副慵懒的表情,走过阿罕的房中道:「昨晚做了一个偷快的梦,真可惜,醒来的时候,好梦又成空。」
「是什么样的梦?」阿罕半惊半喜问。
「不大好意思说。」慕莲抛了一个媚眼。
阿罕心痒难搔,不觉又把他的特种香烟掏出来。
「到我房中来坐一会。」慕莲用充满磁性的声音道。
阿罕点点头,便带著香烟,跟了过来。
慕莲斜倚在床上,有一句没一句的和阿罕说些闲话,她不时变换各种姿势,都是异常动人的,能令男人想入非非。
阿罕再忍耐不住了,他举起头来,向慕莲一口浓烟喷去,慕莲果然又昏迷了过去,任他为所欲为。
他把她的衣裳褫下,露出他的狰狞面貌。正欲有所作为时,门外有人大喝一声冲进来,正是雷雅。他早已窥伺多时,声音颤动地骂道:「你这人……太过分了,我待你可不差,怎么竟欺负到我老婆头上来?」
阿罕先是一惊,但很快就镇定下来:「你不要误会,我是为了你好。」
「为了我好?」雷雅愕然:「这是什么意思?」
「唉,」阿罕先叹一口气道:「我不是早告诉过你,你太太是个有煞气的女人吗?上次,她和另一个男人结婚,害死了那男人,才使你安宁了几年。现在那煞气又回来了。我若据实告诉你,怕你难过,所以我宁可自己来替她消除那煞气,只要她和别的男人有过……三四次关系,你就无事了。」
「真有这样的事?」雷雅由于以前对阿罕实在太信服了,对这样荒谬的说话也信以为真,一时委决不下。
阿罕道:「你假装不知道这回事,出去一会儿,你妻子醒来后,也不会知道的。至于我,你待我那样好,就算为你牺牲一点儿,也不算什么。」
阿罕的说话,似有种催眠的力量,雷雅听了之后,竟慢慢走出妻子的房间。任被迷倒的妻子和阿罕在房内共处。
他想像阿罕这时也许已剥光了他妻子的衣裳。妻子雪白、娇美的身体被阿罕搂在怀中尽情地轻保可是妻子在昏迷中,她什么都不知道,也不懂得推拒……想到这里,雷雅像给什么在脑子上重重击了一下。
「不行……」他大叫一声,从椅上跳起来。「我的妻子不能让人侮辱,不论是好是坏,我们生死在一块,管它什么厄运不厄运!」
他像一股风暴般冲到妻子房间,两手像雨声般敲门。里面没有声响,也没有人应门。
雷雅用整个身子去冲那扇门,冲了几次,终于撞开了。
卧榻上,阿罕真的已脱光衣服,和慕莲同睡在床上。
雷雅的两眼冒火,指著阿罕叫道:「滚出去,我永远不要再见到你,也不再听你的花言巧语!」
阿罕脸色一沉:「你在这时侯闯进来,那煞气是会降在你身上的。快点给我出去。」
「胡说八道,我再也不上你的当。」雷雅把阿罕的胖胖的身子揪起来,推倒在地上,一面摇晃妻子,叫她快点醒来。阿罕拾起自己的衣裳,恨恨地道:「你对我这样不敬,你会后悔的。我警告你,明天晚上,你会看见一个全身穿黑衣裳的女人,然后,你的厄运就降临了。」
阿罕说完,便离开了房间。
慕莲渐渐醒转,听丈夫说起刚才的遭遇,伏在他的怀中痛哭。「你真的不怕厄运,和我在一起?」她问。
「我和你已是夫妻,生死同命,要来的让它来好了。」
经过这一场风波,雷雅夫妇的感情更深了一层,只觉彼此的心灵从来没有这么贴近过。
慕莲从丈夫的怀里抬起头来:「可是阿罕的相术是异常灵验的,我们怎么办?他说什么穿黑衣裳的女人……」
「不要管他,明天我整天留在家里,不出去;还有,下令屋中的侍女,任何人都不准穿黑色衣裳;没有事的时候,不许进来。」雷雅胸有成竹地说。
第二天,雷雅和慕莲果然把自己关在房中,什么地方也不去。
他把一切约会都推辞了。并决定:就算发生再重要的事情,他也不会出去。
可是中午的时候,公司职员忽然来了电话。雷雅属下的一家工厂,工人发生鼓噪,要求加薪,否则便要罢工。这件事情一定得雷雅亲自去处理。
雷雅心情很不安,他道:「我今天不大舒服,你们尽量把事情拖一下,拖到明天再说。」
以后,职员一共来了三四次电话,声音一次比一次紧张,显然局势已十分严重了,可是雷雅坚决不肯出去。
为了按捺不安的心情,他和慕莲对著电视机解闷。
已经晚上七时了,雷雅只希望这一晚快点过去。
电视上有一个女人出来唱歌,唱的是一首十分忧郁的歌。
不知怎地,雷雅和慕莲听了这歌声都有一种不安的感觉。
忽然慕莲指著电视机叫道:「瞧,这女人不是全身穿黑吗?」
雷雅像给电震了一下,的确,那电视机上的女人是全身穿黑的。
阿罕曾说:「你见到一个全身穿黑的女人,你的厄运便来了。」他没有说什么女人;是说在电视机上,抑或在现实生活上。
雷雅真料不到,他布置得那么严密,而依然让一个黑色女人闯进他的生活里来。
雷雅夫妇交换了一个忧惧的眼色,面色惨白。
由于平日对阿罕的预言已相信到百分之百的程度,使他们见了这穿黑的人,就像立即见到大祸临头一样。
果然,在不到三分钟之后,电话铃声又响了。
职员告诉雷雅:工厂的工潮已经扩大,工人正在放火焚烧工场,在口号中有抵制外国人的意味。
雷雅大惊,这刻也不能不去看个究竟了,吩咐司机立即备车。
车还未驶到工厂,已见火光熊熊,烈焰腾空,雷雅感到一阵心痛。车子再驶近些,便闻人声嘈杂,隐隐有哭喊声,场面混乱得不可收拾。
司机告诉他,车子已经不能再向前开了。警察在维持秩序,刚才开枪打死了几个工人。
雷雅踏下车来,想看个究竟,突然有几个女人指著他:「就是他,他是大老板,向他要人!」
雷雅一惊,因为他见有个中年妇人全身穿著黑色服装,就像阿罕所描述的一样。
那妇人眼中含著怨毒,冲上来抓著他的衣襟道:「是你,你叫警察把我的孩子打死的,我要和你拚命。」
雷雅待要分辩,其他几个女人也拥上来,把他围住,打他,咬他,撕他的衣裳,有一个女人手持一根短棒,在他的头上重重地打了一记。
雷雅狼狈不堪,幸司机赶来解救,推开诸妇人,把他扶往车上,飞驰而去。
雷雅摸摸额上,有血迹,觉得全身十分疼痛。
「厄运,厄运!阿罕说得一点也不错。」他心想。
第二天,风暴并没有转弱,由于闹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