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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说八道,我的牙齿快要打碎了,你还说是我放的石子,我说是你才对!」
两人愈吵愈激烈,跳出座位,想要打架,老板喝阻道:「不要胡闹,就算有人恶作剧把石子放在菜中,难道你们吃的时候就看不出来?这能怪谁?只怪你们鲁莽!」
老板话未说完,其余几个店伴分别不约而同地叫了一声「哎哟」,有的咬著舌头,有的用叉子刺伤了自己的嘴唇,有的刀子切著手指,不一而足。
「见鬼,你们都怎么啦?」老板不满道。
店员中只有阿让一个人能静坐在那里,没有发生什么事。
店伴见只有阿让一人无事,便把怒气都发泄在他身上。
「一定是这小子在捣鬼!」
「是他把石子放在我们的菜中!」
「揍他!」
阿杰首先过去将他揪住,阿占抡起拳头,向阿让打去。老板和老板娘喝也喝不祝正在这时,阿让忽然听见一声细小的声音道:「听我的话做,打阿杰的左腰!」
阿让不知道自己是否能打中阿杰,但他知道是小眉在说话,便照著做,一拳向阿杰左腰打去,阿杰「啊哟」一声,身子向后退缩。就在这时候,阿占的拳头已向阿让头部击到,忽觉有什么东西在半空挡住,好像击中一块铁板,痛得他眼泪直流,阿让的耳朵又听见那细小的声音道:「打阿占的小腹!」
阿让不暇思索,一拳打去,阿占中个正著,哟哟连声。
其他店伴全部围上来,你一拳,我一脚,要打阿让。可是每一次,拳头都像打中铁板或砖头,连手都打肿了。另一方面,阿让……这个平时从来不打架、不还手的青年,今天却像只长了翼的老虎,东打西踢,拳拳到肉,打得众人七零八落,鸡飞狗走。有时候那些店伴简直就像自动把屁股或胸口送上去给他打一般。老板见了也不禁拍手大笑,道:「打得好,打得好!」
这一役之后,不但店伴们对阿让另眼相看,不敢再过分欺负他,连老板娘也开始注意到:咦,原来这跛小子还有一手!
这老板娘年纪很轻,名叫伊凤,是刚嫁给老板的,性情浪漫,在结婚之前已和五个男人同居过,现在见阿让这个又跛又丑的小子居然也有过人之处,不禁又动了心。
一天,老板到外地办事,伊凤便驾车到店里来,佯装叫阿让去她家中修理一点小破漏,把他带进房中,关起门来,对他微笑。
「老板娘,什么东西破了?」阿让还懵懵懂懂地问。
伊凤不说什么,上前把他抱祝
和女人接触的感觉,这些日子来,阿让已较为熟悉。但面对面、唇对唇地见到一个活色生香的女人,这是第一次,他的欲火很快便被撩拨起来。
他爬到伊凤的床上,颠鸾倒凤、胡天胡帝闹了一个下午。
傍晚,阿让一人乘街车回去店中,店伴们问他:「怎么去了老半天?」阿让撒个谎道:「顺路看了一场电影才回来。」
他在房中,关起房门,想起午间的事情,又是兴奋,又是刺激。
忽然他的脸上热辣辣地破人打了一巴,「啊哟!」阿让叫了一声,猛地想起这是小眉,抚住脸颊道:「你为什么打我?」
小眉没有答话,却哭泣起来。
「你白天做的事,你自己知道。」她说。
阿让险红耳赤,哑口无言。
「你不但对不起我,而且对不起你的老板,他待你不薄,你却这样对他。」
阿让惭愧地道:「是我错了。」
「都告诉你吧,我是因为同情你处境孤苦,没有伴侣,才来陪你的,现在你已经找到另一个女人,那么我也没有必要和你在一起了。」
「不!」阿让大声叫著,拉住她:「不要走,你是我的妻子,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小眉啜泣了一阵道:「除非你发誓!」
「好,」阿让道:「我发誓,如果我再对妻子小眉不忠,我……这一条腿也给汽车碰断,两脚不能走路。」
小眉一掩他嘴道:「说得太重了,我是和你闹著玩的,不要生气。」
阿让心里甜甜的,两夫妻又拥抱在一起,卿卿我我,这晚上亲密还胜于往昔。
不知不觉地过了三个多月,一天晚上,小眉忽然没有来。
这是从来未有过的事,阿让异常焦急。
可惜他不知道小眉的底细,不知道她从什么地方来,也不知道什么地方能打听到她。
一直过了三晚,小眉才再度出现。
「你跑到什么地方去?真急煞人。」阿让埋怨道。
「真的那样记挂著我?」小眉的声音甜甜的,显得很高兴:「其实我也著急得很,因为我去过很远的地方,刚刚赶回来。」
「干嘛不在事前说一声?」
「唉,让我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你就不会埋怨我了……你就快做爸爸啦,因为……我已经怀了孕。」小眉说到后来,带著三分羞怯。
「哦?」阿让十分意外,起初他很高兴,但转念一想,不觉皱起眉头。
「你的形状我永远著不见,又怎能把儿子生下来?」
「我正是为了这个原因烦恼,四处去请教人,现在已有办法了。」小眉禁不住语气中的喜悦之情。
「怎样?」阿让惊异不已。
「还有五六个月,我们这个孩子才会生下来,屈时,我会找一个母体来代我产下。」
「母体?」
「唔,这是一位前辈教我的,你暂时别问,将来就明白了。」
阿让虽然不响,可是禁不住心里纳闷。
在以后的日子中,他和小眉接触时已能摸到她的肚子,果然一天天的大起来。阿让半忧半喜,不知她用什么法子把儿子生下。
一天,小眉对他说道:「西城公园有一个丐妇,年约五十,你去求她,请她把我的儿子生下来。」
「怎么可以?」阿让一跳道:「孩子也可以由别人代生的?」
「这是没有法子的,你宁愿要一个有形的孩子,还是要一个无形的?」阿让默然。
「去吧,」小眉催促他道:「我已把一切安排好了,你只要……这样这样。」
第二天,阿让照小眉的指示,到公园去找那丐妇,果然不久便让他找到了。
那丐妇既老又丑,而且有点疯疯癫癫的,附近的人都叫她做「疯婆」。据说,警察数度把她送进老人院,不知怎的,总给她逃了出来,由于她对人无害,警察也就不再拉她。
她每天在公园里出没,和孩子们追逐。夜晚便找个地方一睡,第二天又见她嘻嘻哈哈地出现了。
阿让见到她,打了个招呼,想起要找她代自己老婆生孩子的话,不知如何开口。但既然来到,又不得不硬著头皮说出来。
疯婆懂一半、不懂一半,笑道:「你老婆生孩子,关我什么事?」
阿让想一想,道:「你是不是很喜欢孩子?」
疯婆点点头。
「你肚里如果有个孩子,高兴不高兴?」
疯婆叉点点头。
「那好极了,不久有一个孩子会从你肚里生下来,那是我的儿子,你懂吗?」
疯婆始终不明白,但她依然笑嘻嘻的,似乎只要是与孩子有关的事情,她都有好感,并不反对。
阿让以后每隔一两天便来和她谈谈,买点东西给她吃,和她建立友情。
一天,小眉对阿让说:「明天晚上孩子要出世了,你要去陪著疯婆,一刻也不要离开她,还有,要找个助产妇,去某街某巷,找一个叫兰茜的退职护士。」
阿让十分紧张,先去找到了兰茜。她是一个三十余岁的老处女,她见了阿让,便道:「真奇怪,那梦境已有一半灵验了,一个少女叫我去接生,说这是一件大喜事,做了可以令我找到一个……好丈夫,现在你就来找我。」
她毫不拒绝阿让的要求,这天晚上,随阿让去找疯婆。当他们见到疯婆时,兰茜却大失所望,因她的肚子平平的,哪里有怀孕的迹象。
阿让也觉得难以置信,不过他劝兰茜耐心一点。
那疯婆在公园的一个亭子住宿,阿让和女护士兰茜只好在亭内陪她,等候可能的变化。
十一时过后,仍无一点迹象,兰茜频频打呵欠,说要回去,阿让苦苦劝住她。
疯婆不明所以,不断指著他们取笑。
好不容易熬到午夜,疯婆忽然「哟」了一声,大惊小怪地叫起来。阿让和兰茜见了,又是惊奇,又是喜悦……她的肚子不知几时已隆然高胀起来。
「这是怎么回事?我不要,我不要!」疯婆叫道。
「你不用担心,孩子生下就没事了。」兰茜安慰她。
紧接著,疯婆的肚子一阵阵抽痛。她捧著肚子,头上超了一串串的汗珠。在这一刻间,她不再像一个疯妇了,她是一个正常的等待生产的妇人。
半小时后,疯婆的抽痛愈发厉害。不久,瓜熟蒂落,产下一个婴儿。「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