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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特,在这里签字。在这里,还有这里。”
管理员把发给柯拉的这些囚徒用的东西,统统装进一个盖着淡紫色印章的灰色袋子里,递给柯拉,同时,随手把柯拉签过字的登记册塞进了抽屉。而两个护士重新抓住柯拉的胳膊肘,领着她沿着走廊向前走去。
“哎,我自己能走!”柯拉气愤不已。
“不行,不可以,”一个护士说,一您是病人,是去治疗的。”
“治什么病?”柯拉问。
护士没有回答。她们三人沿着楼梯下到地下一层。又是一段走廊。这里的窗户开在天棚上,上面安装着栏杆。在走廊的另一侧有一些门。她们来到8号房前。
“钥匙在哪儿?”一个护士问。
“钥匙在哪儿?”另一个护士嗓门更高。
钥匙原来插在门上。
从现在起属于柯拉的这个房间并不大。有3米长,2米宽,正好放下一张床。床上铺着被子,被子上绣着一只长着角的老虎的图案。也许,这里饲养着这种叫不出名字的动物。另外,房间里还有一个抽水马桶,旁边是一个洗手盆。其余的地方显然可以用来散步活动。
“这个是老虎吗?”柯拉问,“这里现在还养着呢,还是你们已经把它们都杀光了?”
“这个东西,”一个护士回答说,“在偏僻的地方还有。不过,那些地方离这里很远。所以,您大可不必担心。”
“你们的话真让我高兴,”柯拉说,“要不的话,我还不敢出去散步呢。”
两护士转身就往外走,在门口碰撞着飞快地出去了。
根据种种情况,柯拉认为,这个并行世界要落后地球一百多年。可这个世界里的人为什么把人往他们这里拉,而不是反过来,他们到地球上去呢?
房门猛地被推开了,一个身材高大魁伟、长着一副小脸盘、留着小胡子的人出现在门口。原来是上校拉伊·赖伊。
柯拉觉得,上校有点像彼得一世,只是他高大一些、愚蠢一些。
“把衣服换了,”上校站在门口说,“我要对你进行审问,而你却穿着老百姓的衣服。”
“我不喜欢你们的大褂,”柯拉回答,“上面的肥皂味太难闻了。”
“我也有许多不喜欢的东西。”上校说,上校的手指头上戴着许多个金戒指和宝石戒指。
“请您出去,在外面呆一会儿。”柯拉说。
“为什么?”
“因为我不喜欢换衣服时有别的男人在场,更何况我还不愿意换呢。”
“你又蠢又幼稚,姑娘,”上校说,“您觉得您的身体能够引起我的某种兴趣,这是胡闹!我有自己的情人,我同她在一起很幸福。只要她的姑妈不再阻拦,不排除我会娶她。”说到这里,上校怒不可遏,显然,他是冲着她的情人的姑妈去的。只见他从刀鞘里拔出马刀,但他并没有劈柯拉的脑袋,而是噼哩叭拉地猛击自己的膝盖。
“您别担心,我这是假腿,”上校自豪地说着,坐到了床沿上,“脱吧,柯拉,脱吧,我还有好多事,需要对您的衣服缝隙进行检查。”
“什么衣服缝?”
“万一那个在飞鸟堡上观察大海的老太太在您的衣服缝里缝进了书信什么的怎么办。”
柯拉心里想,他们知道的太多了,真的是太多了!
“那我只要求一个条件,”柯拉说,“我要留下自己的内衣,我不能什么都脱下来。”
“胡说八道,”上校说,“你的裤头穿多久了?你要在睡觉前把它洗干净,并在屋子里晾干。在这段时间里,面对强奸者你是毫无遮拦的。”
真是活见鬼了!柯拉开始脱衣服,她在心里努力地安慰自己说,在这个房间里谁也没有。
上校忙碌起来,柯拉脱下一件,他就抓过一件,揉啊、搓啊,还用鼻子闻一闻,然后,再展平,叠好,放到床沿上,然后,等柯拉脱下的下一件。
脱得只剩下一条裤衩了,柯拉轻轻地舒了一口气,上校的确连看都没有看她一眼,他的注意力全放在她的衣服上,上校是一位有责任感的人。
“全脱了,”上校命令,“都给我。”
柯拉服从了,并马上把刚才发的粉色裤头穿好,这条裤头很长,穿着它马上去踢足球都行。接着,柯拉又把衬衣穿好,也不知道他们是从哪里弄来的这种东西,既不舒服,还皱皱巴巴的。
在确信柯拉的所有东西都拿到手了后,上校说了一声:“得了,我去实验室了,我们要进行化验。”上校走时随手把门关上了。
柯拉走到钉在墙上的一块破碎的镜子跟前。镜子里的人大褂很肥大,但却短得可怕,粗制滥造的淡紫色衬衣从大褂的下面露了出来。这种衬衣没有领子,取而代之的是一条带子。天哪,在儿童岛的教养院里,假如负责衣被的保育员做出的是这种衬衣,那她们定会挨批评的。院长太太一定会亲自动手,重新缝制这些布片的。
这时,那个长得像海象的布拉伊医生,没有敲门就走了进来。
“衣服换了吗?”这位医生一下子就把整个门口给挤满了。在昏暗的地下室里,他的皮肤呈灰色,且疙疙瘩瘩的。
“换过了。”
“把你的内衣、外衣都拿过来,快点,快点,我要拿到实验室里去进行研究。”
“请原谅,可我的所有衣服都让你们的那个上校,就是那长着小胡子的上校拿走了。”
“是拉伊·赖伊吗?”
“好像是他。”
“我就知道!”医生丝毫也没有掩饰自己的失望。“您没有撒谎?”医生不抱什么希望地问。
“没有,这里有地方藏吗?”
“是没有地方。”医生走了,柯拉跑到门前,想把门关上。可那个系着白色漆布围裙的护士站在门口。
“您是来拿我的衣服吗?”
“我要把衣服拿到实验室里去。”
“您听着,我的衣服让拉伊·赖伊上校拿走了。后来,又有个布拉伊医生来拿衣服,现在,您又来拿衣服。我的衣服里有什么奇特的东西?你们的这种瘾头从何而来?”
“愚蠢!”护士说,“每个人都想从您这里捞点什么。拿着我们的工资,还想再发外来人的财?”
“您是说,上校把我的衣服拿去给自己了?”柯拉从内心里感到惊讶。
“那还用说,您的衣服值钱。”
这时,响起了刺耳的铃声,就像一架没有上好油的闹钟的声音一样。
“吃晚饭了,”护士命令说,“走吧。”
护士给柯拉指了指去一层食堂的路,并没有掩饰自己懊悔的心情。
“要是早跟我说就好了。”在食堂的门口柯拉对护士说。
“我哪会料到他们的动作那样快!”
这座食堂的墙壁刷的是灰色的漆,这里面是那样的令人不快,即使是最好的美味佳肴也难以下咽。这时候,在食堂里挂着的独眼总统的画像下,从地球上来的俘虏们已经就位了。
柯拉走到自己的座位上。这是尼涅利娅给她指定的,就在她的身边。
“他们审问你了?”尼涅利娅问。
“还没有,只是医生检查了一下。那难受劲儿就别提了!”
“见过加尔布依了吗?”
“谁?”
“看来,加尔布依你没见过。”
一个护士推着一个带轮小车走过来,车子上摞着一些大碗和盘子,晃晃悠悠的,看起来很危险。护士推着小车走到桌子旁边的时候,熟练地把大碗扔到桌子上。这些碗落到桌子上后,沿着擦拭得不很干净的桌面,快速滑动到吃饭人的跟前,并恰好停住。紧接着,跟在后面的第二个护士把勺子摆好。这整个过程就跟表演杂技似的。豌豆菜汤味道很差,盐撒得不够数。
茹尔巴大声喊道:“盐在哪里,你妈的!就这么一件事儿,得说多少次!”
谁也没有理他。
5分钟或是10分钟过去了,当护士再次出现的时候,她们带着一口大锅。一个护士把锅放到桌子沿上,而另一个护士则开始从锅里舀出稠乎乎的粥,分到吃光了的碗里。分完了粥后,一个护士取出一个已经打开了的罐头盒子,里面装了半罐黄色的大颗粒食盐。
大家都开始喝粥,一些人还狠劲地往粥里加盐。
不一会儿,这一小批侨民们解决了最初的饥饿,随后,他们活跃起来,开始说东道西了。
“下一步干什么?”柯拉问尼涅利娅。
“大概,还是考验。他们总是考验我们会干什么。昨天,他们曾逼着我们走迷宫。也许,还要审问,谈谈话。”
“你的粥能喝完吗?”
“喝不完,我不想喝。”
“那让我喝,”尼涅利娅说,“干吗把粥浪费了?”
“好吧,你拿走。”尼涅利娅端过柯拉的碗,舀出满满一大勺,给了身边正眼巴巴看着她的茹尔巴,剩下的留给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