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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箐箐的眼泪大滴大滴落下,打在她地手指上,戒指很快就被浸泡得亮晶晶的。
清扬轻声问:“那么。你跟王尔,后来又是怎么联系上的?”
曹箐箐抹一把泪:“是宁檬,她把他又带到我的身边来……”
“在我戒毒后一年多,我生活健康而充实,虽然仍有些心理自闭和敏感脆弱,可我一直努力跟身边的人和谐相处,还试着交过男友……”
“可是,命运还是不肯放过我……去年秋天,王尔也去同一个戒毒中心戒毒。认识了宁檬,他跟我地情况不一样,我戒毒的时候毒瘾浅。而他却已经是有三年毒瘾了,当时他戒毒过程很痛苦。宁檬和她的队友一直鼓励他。天天跟他聊天。王尔知道我曾在这里戒毒,向她们打听过我。这些话,宁檬回来后跟我说了,她向我形容王尔戒毒过程多么辛苦,多么痛楚,多么坚决……”
“让女孩子轻而易举信任他,是王尔的本事。宁檬非常相信他,还奉劝我这个时候要对前男友伸出援手,说我的谅解会成为他戒毒成功的动力。我听她的话,跟王尔又联系上了,他那个时候的确处于精神崩溃的边缘,他像是抓最后一根稻草一样,紧紧抓住我,说了很多请求谅解和改过自新地话……我又原谅了他,宁檬为此还给了我一个拥抱,为我们俩流下了热泪,她说,她为了我们俩的真诚和坚强骄傲……”
“王尔挺过了三个月,果然真得戒了毒,宁檬也赠给他一枚同样的戒指,他郑重戴到右手上,许诺绝不会让宁檬和我失望。”
曹箐箐惨笑:“他是个戏子,善于演戏和煽情,可女人,心底柔软地女人,就是吃他那一套!”
“王尔戒毒成功后,我们恢复交往,他对我比以前好多了,又温柔又体贴,他经济窘迫,无家可归,把行李衣物寄放到朋友那里,告诉我他住在公司里,每周六来看我一次,他工作很努力,银狐王尔的名声,在他那个男模圈子里很响亮,他一直梦想着能够向影视圈发展,三个月前,他竟也开始接到一些小角色了……我很为他欣慰,以为我们俩否极泰来了,两个人会有个幸福地结局。”
曹箐箐停下来,长久地啜泣。
清扬不停给她递手帕纸,自己地眼圈也红了。
气氛太压抑,她想转换个话题:“箐箐,你跟宁檬关系深挚,也许她会告诉你一些她不会告诉别人的话吧?比如,她跟男友地关系,她的工作和生活理想?”
曹箐箐红肿着眼睛:“说实话,我不喜欢她的那个男朋友,他一点儿也配不上宁檬!”
“怎么说?”清扬有些奇怪。
“她男友是琼瑶式的多情男人,沉醉在儿女情长的你侬我侬,跟宁檬的步调不一致,宁檬的心是属于大家的,他的心却只能住自己跟宁檬两个人……与骆雪一样,我不喜欢骆雪就是为这个!她们这些小资的白领,嘴巴里说着博爱,说着公益,可心里眼里都不过是自己爱着的身边数人而已,把其它人都当空气,冷漠而无视!”
曹箐箐的这番话让清扬沉思,她在反思自己是不是也这样……
曹箐箐擦着眼睛继续说:“大家都爱宁檬,她的男友和好友当然也很爱他,可他们不知道,宁檬的生活有多广阔,他们爱的,只不过是一部分的宁檬,我们这些戒毒者爱的,才是全部的宁檬!”
说完这些,曹箐箐哭倒在审讯椅上。……………附言分割线………………
谨以此章,献给热忱、仁爱、坚强、有信念的志愿者们!
三人行
→第三十四章 另一种可能性←
曹箐箐的恸哭撕心裂肺,跟骆雪的泪如雨下不同,跟杜海宁的悲痛欲绝也不同,她紧紧扼着自己的喉咙,像是要把五脏六腑都要哭出来。。
这是清扬第一次随着嫌疑犯的哭声流眼泪,她觉得自己的泪怎么擦也擦不完……
安牛牛拿着鉴定报告进来的时候,正看到这一幕……曹箐箐恸哭,清扬陪着流泪,她停下脚步,愕然。
清扬看见她,忙擦了擦眼睛,走出去,给曹箐箐带上门。
“那双手套的化验报告出来了?”
“是!法医配合了这双手套对尸体进一步检验,残留在尸体衣物上的细羊绒纤维可以证实,这双手套当时即在案发现场!”
清扬掀开报告第一页,上面赫然写着:“根据手套内毛发提取物,汗腺分泌物的DNA化验,手套使用人为王尔,该手套并无发现第二个人的使用的痕迹。”
报告后面分析:王尔最后一次戴手套期间曾用过很大力气,手套纤维都因此扭曲变形,这双手套几个手指间纤维扭曲状态和,与宁檬脖颈间红丝巾勒紧时痕迹吻合。
报告的最后鉴定结果为,这双手套的主人……王尔,可确认为宁檬被勒杀案重大嫌疑人。
清扬合上报告,叹出一口气。
王炎此时跑来叫清扬和牛牛:“头儿说马上在会议室召开案情分析会,让我来叫你们!”
“嗯,好,我马上去。”
龙杰手上也有一份鉴定报告,他一脸兴奋:“我们有了这份报告。案情基本算是明朗了!”
他分析:“王尔吸毒,听说宁檬衣橱里有冰毒后,即起了歹心。也许他当时起的只是偷盗的念头……他备有这套公寓的钥匙,6月21日晚夜深之际潜入。可以神不知鬼不觉。”
安牛牛提出疑问:“可是,他怎么进入的宁檬地房间?这个合租的房子,每个房间都有独立的门锁。”
“王尔和宁檬熟悉,他从宁檬那里借用下钥匙应该不是难事,从他听说宁檬那里有冰毒。到实施犯罪,中间有七八天,他有足够时间准备犯罪工具和作案时机,他在这期间有两次住在这个屋檐下,夜里有条件充分察看作案环境。”
“那,依照龙队分析,王尔是因为作案地时候,惊动了宁檬,才临时起意。杀害了宁檬?”
“我倾向于王尔是临时起意,宁檬的横尸地点在地毯上,如果王尔一上来就想勒死她地话。她的尸体应该在床上吧?他们之间显然有过搏斗……到底是不是蓄谋已久的谋杀,这只有王尔自己知道。可惜。他再也不能说话了。”
王炎又提出来:“那么,曹箐箐呢?宁檬被杀案水落石出。王尔的意外死亡案可不可以结案?”
龙杰看看清扬:“这个,得清扬来说,清扬,你跟曹箐箐谈了这么久,可有什么确凿的证据指向曹箐箐?”
清扬摇摇头,有些疲惫:“曹箐箐现在能承认地只是她凌晨二点打的那个电话。”
王炎说:“不承认也没有关系,现在国内也可以零口供……”
清扬想了想,发表不同意见:“龙队,我们可不可以抛弃固有思维,考虑另一种可能性?”
“呃,什么可能性?”
“意外的可能性……”
龙杰看着清扬:“什么意思?你详细说说看。”
清扬清了清喉咙:“王尔那晚的聚会上吸食很多冰毒,他的兴奋大家都看得见,曹箐箐又给他注射了三针吗啡,王尔精神紊乱,冰毒和吗啡都会让人出现幻觉,我昨天特别请教了有关专家,这两种毒并用,人的毒品反应会加倍,加重其幻觉和臆想状态。会所经理关门的时候,他被遗忘在露台上,在毒品作用下,谁知道他又出现了什么样的幻觉?这样一个神志不清的过量吸毒者,跌下二十二楼地露台,我觉得这个意外都几乎不算是意外……曹箐箐是打个一个电话,电话打通后,那个手机确实也跌到楼下去了,但这如果要作为直接的杀人证据,实在不够严谨……法医鉴定的王尔地死亡时间是凌晨二点到三点间,曹箐箐那个电话打完后,也许只有手机跌下去了,王尔还活着……”
龙杰不悦:“这是你考虑一天后想出的给曹箐箐解脱地借口?”
清扬平平静静:“这是疑问,怎么能叫借口?那龙队说说看,有什么证据可以确凿地表明,王尔是被谋杀的么?”
“那三针吗啡,可都是曹箐箐给他打进去地!”
“龙队,你别忘了,此前的冰毒可是他自己吸食的!他吸食冰毒在先,神经中枢已经处于高度兴奋中,神志已不能算是正常人,而吸毒者互相打注射毒品,不是常有的事么?曹箐箐并没有强迫给他注射吗啡……”
龙杰摸摸下巴:“曹箐箐已经戒毒很久,却忽然买毒品给深深怀恨的男友注射,用意明显!清扬,我希望你处理工作问题不要太感性!”
清扬:“龙队,我倒希望你处理工作问题不要太主观!曹箐箐蓄谋杀害王尔是一种客观存在的可能性,坠楼意外也是一种很客观的可能性!一屋子刑警对两个头儿的针锋相对吓住了,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
龙杰吸了一口气,问王炎:“你怎么看?”
王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