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翟俊亮冷笑道:小兄弟,我的酒你也一起替了?
骆斌马上对服务生道:再拿瓶五粮液,然后转向翟俊亮道:翟总,我和涛子一起敬你一杯。
还未等翟俊亮开口,雷胜拦住了骆斌道:翟总来敬酒,我当然要给面子,怎么能让你们替。说完接过涛子递过来的酒杯,与翟俊亮碰了,两人同时一饮而尽。
翟俊亮道:好酒量。
雷胜道:彼此彼此,改日有机会再跟翟总切磋。
翟俊亮还算知趣,对骆斌和涛子抱了抱拳,便带着小红退了出去。估计他已走远,涛子首先迫不及待道:你们看见他手上的黑戒指了吗?
骆斌道:戴在小指上看起来有点怪,并且我也注意了小红的手上并没有。
向辉道:那枚戒指很少见,象雷达表涂得是黑色的钛合金,戴在小指上表示独身,当然小红的手上不会有。
难道都是巧合,发到“白领”邮箱的黑戒指恐吓信和被盗的放射源?雷胜若有所思道。
海凌道:这一切的联系是显而易见的,但翟俊亮并不知道放射源被盗案定名为黑戒指113,就算知道了,他会有那么大胆量,通过黑戒指公开自己与此案有关。
雷胜道:不管怎样,我们要找到证据才能说话。
涛子道:他们这类人也不好说,几个臭钱顶得忘了自己曾经是什么鸟,还跑到我们这里敬酒掐事,不知马王爷几只眼。
向辉看着雷胜担心道:雷队,你喝了那么多酒,不要紧吧。
骆斌道:咱雷队是渔民的后代,喝这点酒算什么。雷胜显然心情很好,得意洋洋听着骆斌和涛子拍马屁,忽然他似乎想起了什么,掏出五百元钱递给海凌道:你现在就去吧台,别让翟俊亮结了我们的帐。海凌立即接过钱走出去,来到吧台,果然见小红正在翻看他们的帐单,海凌从后面拿了过来,吓了小红一跳,海凌道:不麻烦了,谢谢。说完交了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黑戒指 (17)(1)
解剖室里浓重的来苏水味道里泛着淡淡的酸气,傅明安说,这酸气就是死人的味道。冬日的阳光透进解剖室的窗户是淡绿色的,轻浅而神秘,象屋里淡淡的酸气,原来死亡并不是想象中黑幕般的沉重。珠珠一丝不挂躺在冰冷的解剖台上,脸上还挂着憨憨的笑意,鼻梁上散落的几粒雀斑,让海凌想起了她童年的善良。当傅明安的手术刀在她的身体上划出血迹时,海凌的眼睛湿润了,她甚至想,如果珠珠此时会喊一声疼,她宁愿再忍受“大苹果”的耳光。可是珠珠无声无息,任胸腔被打开,心脏、胃、肝一一被取出,傅明安认真地看着,对海凌道:全身的脏器出血,血液不能凝结并呈紫色,是比较典型的亚硝酸盐中毒症状,这种东西只在化工厂里有,平常人误服的可能性很小,可以肯定她是被人下毒致死的。
看着已破碎不堪的珠珠,海凌的泪水湿透了口罩道:为什么要害她,有什么必要毒死她呢?
傅明安奇怪地看着她道:你好象不是个脆弱的女孩子,以后每次解剖都哭成这样,还能当刑警吗?
海凌道:对不起,我认识她,小时侯她是个极善良的孩子,我实在想不通为什么有人会对她下如此毒手。
傅明安道:那么你也认识她的母亲了,我听向辉说,昨天在刑警队里她撒泼打了你,海凌点点头又流下了泪。
傅明安不再说什么,取了血液和胃容物的样本,交给负责化验的人,然后开始缝合尸体。
自从再见翟马力后,海凌几乎每时每刻都在强忍着内心的痛苦,泪水时常会在不经意间涌上来,都被她强咽了回去,她象一棵乱石中的草芽,倔强地挺着并不强壮的脊梁,而此时面对善良仁厚的傅明安,面对珠珠破碎不堪的尸体,她的眼泪象关不住的闸门肆意流淌。
傅明安似乎理解她的心情,不再说什么,埋头开始缝合珠珠的身体。海凌一边流泪一边学着他的样子缝合。见海凌无法开口说话,傅明安便以手势示意缝合不同部位的针法,冰雪聪明的海凌只看一遍示范,就会明白其中的道理,很快便驾轻就熟。她认真地缝着,仿佛是在缝合自己破碎不堪的心,当最后一针落幕时,殷红的血迹依然从珠珠的身体和她的心头在不停地渗出,工作终于结束了,她举着沾满珠珠鲜血的双手,茫然呆立着,傅明安走过来轻轻拍拍她的肩膀,示意她来到外面的套间。冬日的太阳依然在窗棂上泛着浅绿色的光,摘下口罩,那股酸的味道更浓了,连续的工作和精神上的刺激,使海凌觉得身体象抽空了般乏累,她想倚着墙站一会儿,头却有些晕,顺势滑坐在了地板上,用双手捂住了自己的脸……
不知过了多久,傅明安走过来,拍了拍海凌的肩膀,她抬起头,一小瓶白酒伸到了她的眼前,傅明安手里也拿了一瓶道:喝点吧,海凌困惑地看着他,傅明安仰头喝了一口道:每次解剖后,都要喝点白酒,这样能杀菌,还能解解身上的味道。
听他这么说,海凌接过来,想也没想便把白酒都倒进了嘴里。
傅明安道:你这孩子,有时候比个男人还冲,这些酒差不多有三两,都喝进去能受得了吗?
海凌道:没事儿。此时酒精摧残着她的喉咙和胃,那种无赖般的刺痛,淹没了她的心痛,原来痛苦是无法消散的,只能用另一种痛苦代替。
排污水管里的女尸案续写了雷胜的传奇,此案不但没有给刑警队带来新的麻烦,还为黑戒指113案提供了重要线索。此时珠珠的尸检报告和“大苹果”的询问记录放在雷胜的办公桌上,他沉思着,两道浓眉拧成了绳。原来据“大苹果”提供,珠珠一直在天豪公司做清洁工,至今未曾恋爱,说要照顾爸妈一辈子,挖地三尺也找不出仇人一个,实在说不清楚会有谁对她下毒手。按照“大苹果”提供的情况,骆斌和向辉一早就去了英豪公司,可是等了近三个小时,翟俊亮借口开会,根本不见他们,两个人只好回来了。
听了他们的话,海凌突然想起第一次去天豪公司从电梯里出来时,险些撞到的清洁工模样的女人正是珠珠,她的心沉了下来,酒精的作用强烈地冲击着她愤怒的神经:亚硝酸盐只能在化工厂找到,杀人者要有充分的预谋和决心才能用这种方式,翟俊亮惨白的脸与“毛蚬子”脖子后面堆着的横丝肉,又浮现在海凌的眼前,珠珠的死肯定与他们有关,莫非是珠珠知道了他们做的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所以才遭了毒手。此时酒精席卷了海凌的理智,童年时,珠珠为替自己讲话被“大苹果”罚洗全家衣服的可怜背影、解剖台上她已破碎不堪的身体,还有翟俊亮拥着小红的傲慢神情,交替在海凌的眼前出现,她腾地站起来道:雷队,我出去一会儿。
寒冬已经来临,树枝被冻僵了,象疯子的头发在干冷的风中呻吟。被愤怒和酒精燃烧着的海凌,冲到大街上拦下了一辆出租车,直奔天豪公司。到了门口,她旋风般闯进了大门,保安愣住了,半天才想起该拦住她,可此时海凌已进了电梯,直达翟俊亮的办公室。小红正在埋头打字,忽然见海凌进来,竟不知所措,脱口叫了声:海凌姐,海凌没理她,直接推开了房门。翟俊亮见到她,先是一愣,但很快镇定下来,坐在椅子上没有动,阴沉着脸,眼镜片闪着寒气。多日来积攒的委屈和愤怒战胜了自尊,海凌不顾一切道:即使改了名字,你照样还是翟马力,别以为有了几个钱,就可以为所欲为。
黑戒指 (17)(2)
翟俊亮冷眼看着她道:你是什么人,跑到我这里指手画脚。
他的冷淡更激怒了海凌,她口不择言道:没有你作恶在先,我怎会到这里来,你觉得有个狗屁足球俱乐部,就可以指点江山了。
小红听到争吵声,小心翼翼地推门走了进来。翟俊亮越过海凌瞅着她,镜片后仿佛飞出了寒刀,小红哆嗦着走过来拉海凌。
海凌用力甩掉了她的手,继续道:我告诉你,翟马力,如果是你杀害了珠珠,我定要你偿命。
听到这句话,翟俊亮的脸色变得铁青,此时,两个保安也慌里慌张地追了进来,翟俊亮对他们使了眼色,两个人立即上前架住海凌的胳膊便朝门外拉。海凌竭力挣扎,无奈体力不敌身强力壮的保安,愤怒和羞辱让她彻底失去了理智,抬起腿奋力向一个保安踹去,那个人趔趄着撞向身后的架子,上面一个古董花瓶掉了下来,“啪”地一声摔得粉碎。
翟俊亮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