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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涛] 我与科幻-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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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5 第5期   … 编辑自画像
金涛
        关于《月光岛》
    我是晚至七十年代末才胡里胡涂闯入科幻这块荆棘丛生的荒地。岂料,科幻小说是个是非之地,多灾多难,一旦沾上了它,麻烦也来了,还生出不少有趣无趣、酸甜苦辣的故事。
    我的第一部科幻小说是《月光岛》。
    1978年初冬,我来到厦门美丽的鼓浪屿,参加一个以海洋为主题的会议。当时,中国大地刚从寒冷的冰期苏醒,犹如我从北国寒冬来到万木欣欣向荣的南国小岛,被长期禁锢的思维开始兴奋起来,对不久前亲身的经历也开始严肃地回顾。鼓浪屿充满诗情画意,那明丽的阳光,忽涨忽落的潮水,宁静的月色和清新的海风,创造了一个难得的氛围,使我能够冷静地去梳理纷乱的思绪。
    记不得是哪天晚上,几个朋友聚在一起,像历经战火的老兵回忆战场的轶闻和身上疤痕的来历,大家各自讲述那场记忆犹新的浩劫,以及更早年代发生而新近披露的故事。谈话是随意性的,没有主题,东拉西扯,如今也记不清谈的内容了。只是一位来自成都的刘君,他讲的一个女子的坎坷经历,身受的磨难以及她的悲惨爱情故事,深深地打动了我。那一夜,月色皎洁,林木吐香,鼓浪屿巍峨的日光岩的倩影和繁星点点的夜空,在我的脑海里幻化出虚无飘渺的世界。我的心中涌起创作的冲动,很想将这个现实生活中发生的故事写下来。
    离开鼓浪屿,我却陷入苦恼。如何把现实的感受化作文学的创作,我一时难以下笔。当时,中国文坛兴起风靡一时的伤痕文学,我所把握的题材,还有其它耳闻目睹的故事,敷衍出一部曲折离奇的伤痕小说,大概是不太困难。可是,我并不想将作品变成生活的复制,简单地让读者去回味身心留下的累累伤痕。我想得多些深些,我企图将一个特定的时代现象放在更广阔的时空去观察,去剖析,从而探究其中值得思考的内涵——这是我的企盼,能否做到是另一回事了。
    于是,想来想去,我求助于科幻小说。在各种文学体裁中,科幻小说有着最大的自由度,表现的天地也是极为广阔的。
    《月光岛》最初在我的朋友刘沙主编的《科学时代》1980年第一、二期连载,并没有多大影响。不料,发行全国的《新华月报》(文摘版)于1980年第7期转载,因篇幅长,事先让我自己动手作了删改。这期《新华月报》同时发表了香港作家杜渐的长篇论文《谈中华科学小说创作中的一些问题》(原载《开卷》1980年第10期),以及著名科幻作家郑文光对《月光岛》的评价文章《要正视现实——喜读金涛同志的科学幻想小说〈月光岛〉》。这样兴师动众地为科幻小说鼓吹,也可反映当时中国的一股科幻热。
    但后来,对《月光岛》的评价就变得冷峻了。甚至在一部科幻集收入《月光岛》时,编辑在“编后记”中针对小说结尾女主人公逃离地球飞向遥远的太空,写道:“这样写法,是否妥当,也还值得商榷。”《月光鸟》和我的另一篇科幻小说《沼地上的木屋》结集出版,是在1981年3月,由地质出版社出版。责任编辑是热心肠的叶冰如女士,她是科幻小说积极的推动者。我收到样书是1981年5月29日,当天是宋庆龄逝世之日,我在样书的扉页特地记载了这件事。
    由于不想惹麻烦,后来出版个人的科幻作品集时,没有收入《月光岛》。所以这本命运多舛的小书,现在已经不易见到了。
    记不清是什么时候的事了。有一天,突然收到一包印刷品,打开一看,是四川省歌舞团打印的科学幻想歌剧《月光岛》剧本,封面注明“根据金涛同名科幻小说改编”,改编者是我不认识的钟霞、国政(执笔)同志。
    科学幻想歌剧《月光岛》是一部再创作的作品,改编者付出了艰巨的劳动。据剧本末页附言:“一九八○年十二月一稿新繁,一九八一年二月二稿成都,一九八一年五月三稿成都,”说明改编者花费了半年的时间,三易其稿才完成。
    由于消息闭塞,不知道四川省歌舞团后来是否将这部科学幻想歌剧搬上舞台,也不知道剧本是否正式发表。在中国科幻小说史上,恐怕是值得补上一笔的,因为这是第一部由小说改编的科学幻想歌剧。
        相逢在台北
    在台北桃园机场办完入境手续,驱车前往松江路的康华大饭店。刚安顿下来,客房里的电话响了。
    我好生纳闷,在台湾,我没有兄弟姐妹,也没有七大姑八大姨的至爱亲朋谁会追踪而至,给我打电话?
    拿起话筒,听声音,一阵惊喜,竟是张之杰,台湾有名的科普作家、科幻小说家,我们之间通过信,但末谋面。他在电话中告诉我,费了一番周折才打听到我的行踪,他说,过半个小时就到饭店来看我。
    我的台湾之行,以海峡两岸的科幻作家的友好交往拉开了序幕。
    这是1994年3月,我随大陆出版界一个人数近百人的代表团经香港入台湾,参加台北举办的“1994大陆书展”。这是海峡两岸出版界有史以来在台北举行的盛会。
    近几年,台湾科幻小说界的朋友频频来大陆访问,书信往来日渐频繁。我最先是和张之杰有联系,他是台湾唯一的科幻杂志《幻象》的编委。这份杂志采取轮流主编制,在他担任主编的期间,他来信约稿,我们就这样以文会友,鸿雁往来,只是未能谋面。
    当我在康华大饭店与张之杰第一次握手时,我默默注视他。他穿着很朴素,既不打领带,也不着笔挺的西服,半新不旧长条细格的衬衫,手里拿着人造革的一个小包。宽阔的脸庞,专注的眼神,学生似的短发随随便便搭在前额上,很像朴朴实实的胶东农民。他谈起家乡山东的印象在记忆中很淡薄,他很小随父母从大陆来台湾,一直住在新店,那是台北县的一个人烟稠密的小城,但五十年代那里还是山水如画的乡村。我发现他的言谈举止,待人接物,活脱脱山东人的坦率、豪爽,还有读书人可贵的纯真,没有丝毫的做作和虚情。
    张之杰笔名章杰、张乐音、章无忌,他是学生物的,长期从事科普编辑工作,作品涉及科幻小说、散文和科普著译。目前他是台湾锦绣文化企业的编审,这是台湾规模较大的私人出版机构。他创办台湾第一本专门刊载科幻作品的专业性刊物《科幻文学》(1981年创刊)。他在《科幻文学》发刊词中曾经谈到,台湾写作科幻小说的人不多,“写作较多且较为用力的,只有张系国、黄海、倪匡、吕应钟、郑文豪、张之杰等六人”,他正是有感于台湾科幻小说发表园地少而创办了《科幻文学》,可惜这份刊物只办了一期就停刊了。
    我和张之杰见面,并没有多谈科幻,因为海峡两岸科幻小说界的接触已经迈出了第一步,大家对彼此的情况都有所了解。台湾目前支撑科幻小说创作的园地是1990年1月创刊的季刊《幻象》,而在大陆目前唯一的科幻小说刊物就是成都的《科幻世界》。据我所知,由于经费拮据,《幻象》的前景不容乐观,已是难乎为继了。
    在台北,张之杰在繁忙的工作中抽出时间为我安排了几次活动。参观位于新店的锦绣文化企业的几个编辑部,特别是号称“中国的国家地理杂志”的《大地》杂志编辑部,给我留下很深印象。他还尽地主之谊,为我安排了赴台湾东部花莲的太鲁阁国家公园的旅行,使我有机会领略台湾东海岸峻峭的高山峡谷和浓郁的乡土气息。那是一次很愉快的旅行。
    离开台湾前夕,张之杰还安排我与台湾著名科幻小说家黄海、《幻象》杂志发行人张敏敏女士晤面。黄海先生过去在北京见过面,他是个体弱多病但创作力非常旺盛的作家。这次见面时,他将获得1986年中山文艺奖的长篇科幻小说《第四类接触》相赠。
    在台北另一件值得一提的事,是逛旧书店时买到一本照明出版社出版的《科幻历史图说》,该书由美国著名科幻作家大卫·凯尔著,苌弘译,黄海为总编,1980年4月出版。
    我企盼,不久能在北京接待来自台湾的科幻作家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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