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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介绍完,鲁同春对我的加入,再次表示非常欢迎,语气间,我感觉他们几个都在一筹莫展的当口,肯定是工作中碰到了什么难题。
坐下后,鲁同春叹口气说道:“黄同志,咱们这次的任务是上头派下来的,具体到底是要干什么,我此时还不能全都说出来,也怪我们思想麻痹,大意了点,本以为岛上的事情很好办,不需要海军的蛙人帮忙,可是进去一次后,发现问题很复杂,非常复杂,还相当危险,有些情况根本就说不清楚,出事的那片水域已经被郑剑带来的人严密封锁起来了,你可要考虑清楚,这次的任务决不能泄露出去。”
我被他说的一阵紧张,出事?不就是一个水库嘛,无非里头的岛屿多了点,那能出啥大事儿?有渔政管理的,有水产厅的,还有邻省的海军官兵,这都怎么给凑到一起的,真是乱七八糟。
鲁同春接着说道:“老邓说他天黑前就能回来,所以黄同志你就先好好休息,明天起个大早,早点出发,记住,不要乱问,也不要出去闲逛,上头对这次任务的保密工作很重视,就这门口的街面上我都很难说,是不是有其他兄弟单位的人也在暗中警戒。”
我一楞:“就这,鲁领导你还没说出了啥事儿呢?总得让我有个心理准备啊,要不,我可不干。”
鲁同春苦笑道:“不是我不说,是根本说不清楚,有些又是上头命令不让说的,所以还是你明天去了自己看吧。”
我有点恼怒:“哟,派下活来还不说为什么?得,这活我不干,反正我也退伍了,纯粹是帮忙的,干脆你们等丁根来了,和他一起去吧!”
几个人不欢而散,我做好准备打道回府,不是我胆小,而是不愿意给人当了枪使。
我要还是当兵那阵,决不会问什么的,只管服从命令就是,可现在脱了军装,叫我下水干活,起码得给我说说清楚嘛,哪能一碗温吞水就想把我打发了,还一副莫测高深的模样,老子看见就烦!我打定主意就算在家里闲死也不干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没办法,我这人一向就是这点不好,疑心太重。毕竟不是当兵的热血年代,我刚有了娶个老婆成家的念头,可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深入水库,连什么任务都不知道,所以我气鼓鼓的就拂袖而去。
晚上,我住在还算干净的单间里,就我一个人,但却怎么也睡不着。
隔壁房间里也不知道住的那路毛神,深更半夜不睡觉还老是压低了喉咙小声说话,虽然不吵不闹的,却极其影响我休息。
我说起来听听他们说的啥事儿吧,又实在听不清楚,躺倒不听吧,又嗡嗡的直往我耳朵里钻。
勉强折腾到半夜刚有点困意,不知道从哪飘来一股子恶臭,似乎无处不在。
这味道白天根本没有,现在却吹的到处都是,隔着窗户都挡不住那味道,我仔细辨别一下,有点死猫死狗死老鼠的臭味,把我给熏的那叫一个痛苦!愈发难以入睡。
天快亮了味道渐渐散去,我刚想睡着,就听见咚咚的脚步声,急促的跑来我门口。
蓬蓬的敲门声让我懊恼的直想破口大骂,看看天,还是凌晨时分,蒙蒙的有一点点亮,看来今晚上是别想睡觉了,我万分不情愿的穿好衣服,拉开门,却是刚介绍认识的那娘们,叫什么张丽恒的,水产厅的干部。
看到这么一个大姑娘,我眼睛一亮,顿时把恼怒的心情抛去九霄云外,赶紧笑呵呵的招呼:“是小张啊,怎么这么早就起床了?”
张丽恒着急的说道:“黄同志,你也去看看吧,他们都跑去码头了,好像是老邓出事了!”
我一听急眼了,瞌睡劲儿顿时消失,连和小姑娘套近乎贫贫嘴的想法都没了,着急的问道:“邓头回来了?怎么搞到天快亮呢?走,快带我去看看。”
我顾不上洗脸刷牙,胡乱系好扣子,跟着张丽恒,只是高一脚低一脚的紧赶紧跑去码头。
码头上静悄悄的,影影绰绰我看见一辆吉普车,草绿色的没有挂牌子,不过肯定是军用的那种,旁边啥也没有,孤零零停在码头边的岸上。
左右看看毫无线索,我疑惑的问张丽恒:“你不是说他们都跑来码头了吗?怎么鬼影子都没一个?”
张丽恒摇摇头说:“我也不知道啊!我是听见响动出来问了门卫,才知道他们跑来码头的。”
我指着吉普车问道:“那这车就是他们开来的?”
张丽恒迟疑的摇摇头说道:“这车我认得是老邓的,上头派过来的公车,他宝贝的很,谁都不让开,昨天他带队进去水库后,我明明记得他停好在车场里,怎么跑这里来了?”
我瞅了瞅周围,确实没有人,只好说道:“走,过去看看!”
我和张丽恒跑过去一看,停在那儿的吉普车象是给水洗过一样,外头很干净,试着拉拉车门,虽然拉不开却有点松动,肯定没有锁门,我看看门缝是给卡住了,因为车门有点变形,闹不好刚出了事故,给别的车撞过。
我围着吉普车转了一圈,发现周围的砂地上,有好多杂乱的脚印,一长溜脚尖都朝着一个方向,我顺着脚印的方向看去,是码头靠着的一座矮山方向,山上长的都是些稀稀拉拉的树丛,看起来有不少人往矮山上跑了过去。
我正想招呼张丽恒一起过去看看,就听见张丽恒站在车头处喊我过去。
走到车头处,我一看,发现点不正常的地方,车头上有两个浅浅的脚印,一个踩在前玻璃和车盖的接缝处,另一个踩在车盖子上,还沾的有砂子,脚印的力道很大,把铁皮都踩的有点变形。
这谁爬到车顶上了?
张丽恒用手一指:“看,上面还有!”
车顶上是那种绿色的帆篷,清晰的也印有半个脚印,我叫张丽恒在下头等着,自己小心翼翼的爬上去一看。
车顶上啥也没有,除了边缘部分的半个脚印外,就只剩两个脚印,非常规矩的并拢在一起,印迹非常深,好像这人蹲在车顶上有不短的时间。
发生过什么事情?为什么会有个人爬到车顶上蹲着?
爬下车顶,我挠挠头,有点想不明白眼前这事情。
从矮山那边传来一阵杂沓的脚步声,我和张丽恒看过去,就见老古和鲁同春带着好几个当兵的,中间抬着一人正往车这边走来。
我心里一沉,难道邓头出事了?
迎上去一看,几个人七手八脚抬着的那人,果真就是老教官邓建国,头发湿淋淋的,象是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脸色苍白,眼睛紧紧闭着,耷拉着脑袋,浑身稀软的昏迷不醒,我小心的察看邓头到底是哪里受伤,却发现邓头周身完好无损,没有一处伤口,也没有出血的地方,翻翻眼睑,眼珠子还会转,却是说不出话来。
不敢耽搁,我们把昏过去的老邓送回接待站,天已经亮了,我发现路上多出来不少便衣在警戒,把气氛搞的又紧张又神秘。
医院的救护车呼啸而来,接了昏迷的邓头又呼啸而去。
我扯过罗队,脸红脖子粗的问他:“到底咋回事儿?湖里有啥怪物,你说!”
罗队看看周围没人,一脸沮丧的对我说道:“有些情况,是上头命令不让说的,我也确实没有办法,黄宁你得理解理解,好歹你也是当兵的出身,知道部队里规矩的!”
我又急又气,邓头这个教官虽然不是个仁慈的主儿,对我们训练时也不讲情面,可毕竟都是为了我们好,有哪个倒霉蛋不小心受点轻伤,他总是能弄来些偏方摆治好,我一直对他印象非常好,要不然也不会一接到信就毫不迟疑的赶来。
我无奈的叹口气说道:“罗队啊,老邓也是你老朋友了,现在不明不白的成了这个样子,我很难过,决定加入你们不走了,一定好好查查到底怎么回事儿,告诉我,你们是从哪里发现他的?”
罗队把我扯进屋里:“你早该这样了,说实话,这两天老邓都一直念叨你和丁根呢!老是说你俩咋还不来,难道有啥事儿给耽搁了?今天早上发现老邓的时候,他一个人蹲在山坡的树丛里,歪着脑袋往上看,不知道在想啥,老古叫了他一下,他头也没回就给趴下了,唉,我看八成是给吓的!”
我压根不信邓头会被吓晕过去,老邓胆大的很,当教官时,给我们讲起水底沉船,那些尸体一个个泡的肿胀肥大,怕我们不理解,甚至亲自模仿那些尸体,摆出一副被水泡的眼珠暴凸的恐怖模样,而且水鬼战时,他没少一个人潜去金门,割对方哨兵的头回来,那胆子不是一般的大,所以现在罗队说他给吓晕,打死我都不信,就凭他那胆量,会被什么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