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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皇陛下，这是为何？”
“别管那么多，总之，今后不要让他们两人见面。以后的事，等姜云醒了再说。快走！”
“是。”王馨怡知道现在不是询问的时候，抱着丁灵儿，闪身出了芥子空间。
“冤孽啊！没想到被火灵天尊一语成谶。”捩天叹了口气。
敖丙问道：“大哥，究竟怎么回事。姜云和丁灵儿都像疯了一样，我看他们的状态很不对劲。”
“当初，火灵天尊曾经对我说过，外面谣传丁灵儿是圣子。而她也很担心姜云也是圣子。我还笑话她天下哪儿有这么巧的事。古往今来，最多的一次圣子也不过四、位，怎么可能让姜云和丁灵儿碰上了。如今看来，可能是真的。冤孽，冤孽啊！早知今日，当年就不该让他们成亲啊！”
“他们……都是圣子？”敖丙呆了。
圣子，也就是圣人的人选。无论有多少位圣子，最后都只会有一位圣人。圣人的诞生，其实就是圣子间相互争夺大气运的过程。谁能将所有圣子的大气运集合一身，他就是圣人。
也就是说，姜云和丁灵儿之间，必死一个。或者，两人都死。
可这两人是恩爱无比的夫妻啊！这么多年，从未有人见过他们红过脸。姜云更是对丁灵儿呵护备至，从未有一丝的违逆。
这要让他们生死相搏，不管谁杀死了谁，最后的生者，只怕也不会苟活于这个世上吧！
这……实在是有点残忍啊！
敖丙使劲地摇了摇头，“大哥，这说不通啊！他们如果是圣子，那么以前的事怎么说。他们不是很恩爱的吗？”
“圣子的意识，只会在他们达到金仙的时候觉醒。也怪我，当初没信火灵天尊的话，不然也不会发生今天的事。”
敖丙还是不信，“天下没这么凑巧的事，大哥，你能确定？”
捩天摇摇头，“不能。”
敖丙松了口气。
“可是看他们的情形，只有这一种解释。不过，要想知道他们是不是圣子，可以去问问几位道祖，想必圣人已经给他们打过招呼了。”
敖丙想了想，担心地道：“大哥，我说如果，我说的是如果，他们万一真的是圣子……怎么办？”
捩天痛苦地闭上了眼睛，他不想回答这么残忍的问题。
几个时辰后，姜云终于醒了过来。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的他，听了捩天的讲述，还大声嘲笑着捩天和敖丙呢。
也是，这种事，说出去，没人会信。
当姜云知道王馨怡抱着丁灵儿去元洲的时候，还想追过去，却被捩天和敖丙严厉地制止住了。两人是咬牙切齿、异常严厉地警告姜云，不得去元洲，不得去见丁灵儿。否则，就别怪他们动手了。
就在三人还在吵闹之余，李君安急匆匆地从外面带来一道由道门、佛门联手公布的命令，让姜云一下子瘫坐在地上。
“姜云、丁灵儿、申屠洪、端木良、毕子真、夏侯无垢、美音、颂德、净云月幢、无离垢，此十人乃圣子。为了天下苍生，任何人不得参与他们之间的纷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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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4章 自闭
圣子之间的战争，惨烈无比。通常交战的两人，只有一方战死方才罢休。而旁人，在知道了这些人身份之后，是不能再参与其中了。否则，就有可能妨碍最后圣人的诞生。
就如在芥子空间，王馨怡、捩天、敖丙可以插手姜云和丁灵儿之间的战斗，是因为他们还不知道这两人的身份。现在佛道两门已经将十位圣子的身份公诸于众，当姜云和丁灵儿再次相遇的时候，谁也不能，也不敢再阻止他们了。
因为，没有谁能负得起这个责任。天地大劫，如果没有新圣出世挽救苍生，天下的所有生灵都会被毁灭。或许，连这个世界也会被摧毁。
这也是为什么，当初姜云大闹不周山，道祖不能亲自出手的原因所在。
可是，姜云和丁灵儿是恩爱无比的夫妻啊！让这两人生死相搏，何其残忍，两人又何其无辜啊！
在听到这个消息之后，无论是凤凰门、丁家，还是靖王阁，皆是一片沉默。
姜云脸色惨白，浑身不停地发抖。曾经，姜云认为没有什么事，是过不去的坎。但如今面对这种局面，姜云也束手无策了。不管是谁，都不可能改变他们的命运。
“会有办法的，会有办法的。”姜云不停地喃喃念叨，他不信，绝对不信，他和丁灵儿之间至少要死一个，他绝对不信，也绝对不会让这种事发生。
绝对不能。
姜云回忆了下当时和丁灵儿相见的情形，他只觉得脑袋一热，就失去了意识，眼中，只有把对面的圣子杀之而后快的感觉。
对，就是失去了意识，本能的想杀死对方。
如果能控制自己头脑的清醒，姜云相信，自己绝对不会再做出这种事来。
但是，这，可能吗？
姜云不敢确定，也不敢轻易去尝试。因为，那个代价，不管是他，还是丁灵儿都不能承受。甚至，这个时候的姜云都深深地能体会到丁灵儿心中的痛苦。
相爱，却不能相见。
姜云只能再次闭关，这次当然不是为了研究什么阵道，而是自闭。
就如上次林彤彤的死，给姜云造成的莫大打击一般。而这次，姜云伤得更重。
所有的人，包括王馨怡在内，这次都没有去打搅姜云。就让他一个人静静地想清楚。或许还有人希望奇迹能发生，但更多的人，却是在心中感叹天意弄人。
“一定会有办法的，一定会有办法的。我不稀罕什么圣子圣人，我只有我的灵儿！”姜云疯狂般地大吼着，指着天上怒骂着，“你让我来到这个世界，又让我重生，难道是嫌我受的罪还不够多，还要让我尝尽世间最痛苦的事？你别妄想了，我宁愿被别人杀死，也不会让你得偿所愿的！”
可是，姜云知道，如果自己死了，可能还会让自己身边的亲人受难。自己不能死，丁灵儿怎么办？难道两人就永不相见？
十位圣子的位置清清楚楚地显示在姜云的脑海里，任何人的异动都瞒不了姜云，也瞒不了任何人。如果有圣子想击杀丁灵儿，姜云一定会赶去阻止。
可是，这又能怎么样？就算最后只剩下姜云和丁灵儿两人，他们之间也摆脱不了命运的安排。圣人一定要出世，这是天之法则，任何人都不可能违背。
姜云宁愿自己被丁灵儿所杀，也不愿意伤害丁灵儿一个手指头。可是姜云死在丁灵儿手里，丁灵儿会不会发疯？相比丁灵儿那时的痛苦，还不如姜云自己能承受。
可是，姜云能承受吗？
他不知道。
麻烦事一桩接一桩。
姜云自闭在芥子空间内，捩天和敖丙已经吩咐下去没有涉及三族连忙生死存亡的事，就不要打搅他了。元老会的人也都很体谅姜云的心情，一些重大事宜都是商量着办，就是和道门的谈判也没有烦扰姜云。
可是，李君安，来了。
李君安紧皱眉头，看着斜靠在起源之树之旁的姜云，微微摇了摇头。姜云的颓废在李君安意料之中，可是亲眼看到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姜云一脸的胡子，足有三尺余长了，也不知道多久没修边幅了。在仙人这个级别上，已经能控制身体毛发的生长了，可姜云还能关心这些事？
尤其是，从姜云暗淡无神的双眼之中，李君安看到了姜云心中的痛苦和挣扎。更令李君安不安的是，姜云根本没有发现自己的到来。
再这样下去，人可就要废了啊！还有那么多大事等着姜云去做。
如果说捩天和敖丙是三族联盟屹立天下的基础，那么决定三族联盟最后胜利的人，非姜云莫属。没有姜云，三族联盟没有任何胜机。
“大少……”
“大少……”
…………
李君安叫了几声，姜云依然没有任何反应。
李君安蹲下身子，轻轻地摇了摇姜云的肩膀，“大少，醒醒！醒醒！”
姜云只是茫然地看了看李君安，似乎不认识这个人。
李君安一怔，“唰”地一下站了起来，呆立当场。
“没用的，他现在除了对我还有点印象外，其他人，甚至连老爷子都不认识了。”王馨怡在一旁低声垂泪。
“哎，那小子是不是真傻了？”远处又闪现出几个人来。
姜云出事，张显、罗成栋、周刚三人当然不能置之事外，独孤信、古翊和姜云相交多年，听闻此事，也赶了回来。一路上听张显三人说了姜云的事，两人也是痛心不已。不过，古翊还是不信姜云会变成这个样子。
“君安见过二少、三少、四少、信兄、古兄。”李君安现在虽然在妖族联盟中地位甚高，但对于姜云身边的人，还是知道轻重，从没有失半点礼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