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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尔塞里慌乱地和旁边的队友互望了一眼,摇摇头:“我们没带。”
托比亚斯在地上痉挛地抽搐不止,即使是这样,他还是瞪大了眼,死死盯着坐在旁边,染满鲜血的塔西娅,眼中的怨恨就连站在一边的简都能感觉到。
像个精致的巫毒娃娃一样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的塔西娅,在托比亚斯气息减弱的时候,忽然笑了,她饶有趣味地凝视着他的眼神,慢慢张开嘴。
一个不知道是软骨组织,还是肉块的东西从她嘴里掉了出来,咕噜噜滚到托比亚斯面前。
“你的喉结,还给你。”生怕托比亚斯不明白,塔西娅柔声对他解释道。
前一刻还在自己怀里婉转承欢的女子,这一刻的面容却仿似地狱的恶魔一般。托比亚斯竭力想抬起手去抓她,可是用尽了力气,已被拧断的中指还是一动不动,他大口地呼吸着稀薄的空气,直到目光涣散,剧烈的痉挛慢慢停止下来。
“他死了吗?”简提着一颗心,问放开手的亚尔曼。
“恩。”亚尔曼注视着面前的塔西娅,没有移开视线,她的左手还被铐在树上,嘴里、下巴、前襟,全是托比亚斯的血,可是她好像一点也不觉得一样,依然笑得欢快。
他想,他们都小看了这个女人,亚尔曼不会忘记她刚才对濒死的托比亚斯的挑衅,那不是任何一个身手好点的女人都做得出来的行为。
“科尔塞里,把他解决掉,我可不想托比亚斯也像前几天的那些人一样,突然爬起来咬我们。”亚尔曼摸出托比亚斯裤兜里的钥匙,站起身帮塔西娅解开手铐,血肉模糊的手腕令他的动作停顿了几秒。
看来,他还要在她的头上,加上“够狠”两字。
科尔塞里给了托比亚斯尸体的脑袋几刀,带着队伍走在前方。亚尔曼看着塔西娅一瘸一拐地跟在后面,愈走愈慢,忍不住停下来等着她。
看到停下脚步的亚尔曼,塔西娅抱歉地对他笑了笑:“我的手杖在被打晕的时候,不知道被扔到哪里去了。”
亚尔曼没有接她的话,静静等着她走过来,忽然开口道:“你可以一直装柔弱下去,为什么刚才要那么做。”他不明白,既然她已经装了这么久,骗过了所有人,为什么现在又不愿意这么做了。
“啊,这个啊,只是突然发现,藏拙也不一定是件好事,有时候还是要立一下威的。”塔西娅勾起嘴角。
亚尔曼挑了挑眉:“在我面前立威?”
塔西娅失笑:“当然不是专门对你而言的,只是以后想换一种方法而已。”她不是圣人,挨了打也不会还击。
说起来就连跟前的这个人,也算得上是她的敌人,可是她还做不到将他们都踩在脚下,塔西娅笑如春风,她暂时还需要这个队伍的保护。
康纳德皱紧眉头,仔细清理她腕间的伤痕:“再深半寸,你的左手就废了。”
塔西娅松了口气:“呵呵,我还以为以后这只手都没用了呢,看来我的运气还不错,不是吗。”
康纳德不赞同地瞥了她一眼:“自残不是聪明人该有的行为,不只会增加肖恩的负担,也更容易被其他人抛弃,以后别再这么轻易地伤害自己的身体了。”
“我知道了,医生。”塔西娅受教地点点头,谁对她好,她还是分得出来的。
康纳德不再多说,直接给她打上局部麻药,开始缝合伤口:“等一下你就在这里休息,下午肖恩回来之后,我会叫他来接你。”
第六十八章
下午回到营地的肖恩,整个脸都黑了。
这一天真是万分不顺,去镇上收集物资,到了才发现东西几乎都被之前的人收刮一空。没找到更多的物品不说,他们居然还弄丢了一个人,找了半天都没看到那家伙去哪里了,也没有发现他的尸体。
最后,一行人没办法,只好先回来。刚回到营地,又得知塔西娅被托比亚斯抓了起来,现在在康纳德的医疗帐篷里,肖恩深深地觉得自己此刻没有暴怒,已经是很有涵养了。
他的冷气压一点也没影响到康纳德:“这是她接下来几天的药,记得两天换一次。”
肖恩板着脸接过去,站到塔西娅面前:“你的手杖呢?”
她无奈地再次解释:“被打晕的时候不见了,爸爸送我的发卡也被托比亚斯扔掉了,今天林子里的血腥味太重了,不好久留,明天白天我再去那里找找。”
肖恩翻了个白眼,没再吭声,直接抱起她走了出去。
行至一半,他还是忍不住教训她:“明天你就好好呆着,别再出去了,我帮你去树林里看看。”
“你明天不带队出去了吗?”塔西娅疑惑地仰头看他。
肖恩沉稳地迈着步:“今天情况不太好,我想我们很可能在这里呆不了多久了。”
回到帐篷,他将塔西娅小心地放到睡垫上:“我去给你拿点吃的。”
低身跨出去的时候,肖恩在门口停了停,回头随意瞥了一眼老实地坐在垫子上的女孩:“……以后别这么拼命了,不值得。”
塔西娅笑了笑,没有回答,只是目送着他离开。
什么是值得的,什么是不值得的,每个人心里的定义都不一样。
康纳德和肖恩不是自己,不能理解她为什么不保护好自己,等着他们的救援,偏要跟托比亚斯硬碰硬。他们不明白有些时候,女人们到底在坚持什么,但是她知道,他们都是因为关心,才会责怪自己不理智的行为。
塔西娅单着手,从一边的背包里翻出肖恩的旧衣服放到一边,费力地开始脱下身上染满托比亚斯鲜血的衣物,然后用矿泉水瓶里剩下的水将床边的干净毛巾打湿,仔细地擦拭身上的血痕。
帘帐忽然晃动了一下,她连忙拉过一边的衣服盖在身上,高声道:“等一下,不要进来!”
外面静了下来,肖恩的声音响起:“我就在外面守着,你好了叫我。”
片刻之后,塔西娅总算清爽地穿上了衣服,扬声叫他:“好了,进来吧。”
肖恩低头端着餐盘迈进来,抬眼看到她的装扮,不由啼笑皆非地将肉饼和煮熟的豆子,递到她完好的右手中:“我下次出去的时候,帮你带几件衣服回来,你这样穿,就跟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孩似的。”
“哪有那么夸张,我看也没有大出多少啊,袖子挽起来,下摆扎到裤子里就行了。”塔西娅不以为意地把盘子放到腿上,挽起长出一截的袖口,开始大快朵颐。虽然食物还是一样的不合胃口,不过在这个年代,有吃的就不错了,更何况经过下午的意外,塔西娅的肚子早就空了,此刻吃得也是十分的香甜。
看着她狼吞虎咽的模样,肖恩拎起塔西娅换下来的衣服,起身往外走去,连自己板着的脸上,什么时候开始露出了柔和的笑容都没发现。
就在刚刚得知有人失踪的葛里菲兹还在那里纠结,第二天要不要继续派人出去寻找失踪的队员的时候,他们想要寻找的人,正备受煎熬地在经受着迪森两兄弟的严刑拷打。
“求你们了,饶了我吧,我真的不知道你们要找的人在哪里。”被打得鼻青脸肿的男人抱着头,努力蜷缩在角落里,试图减少被人施暴的受力面。
莫尔拖了根凳子过来,悠闲地坐在边上:“达里尔,看来人家一点都不怕你啊,嘴巴这么硬,你要是再不给他来点狠的,他还真以为我们两兄弟都是大善人呢。”
角落里的男人看着被称作“达里尔”的那人,闻言眼神都变了,不由瞬间泪流满面地想给他们俩跪下了。
不是他嘴硬,实在是不敢说啊,被抢回来的女人有哪个不是恨他们入骨的。要是真的被找回去了,他就算不死也得脱一层皮。
更别说,那女人已经分配给肖恩了,虽然大家都说那原本就是他的女朋友,但是看现在这个架势,估计当初也是肖恩为了得到那个什么塔西娅,而故意编造出来的谎言。
被抓回来的男人坐在地上,瑟缩着一点一点往后退,达里尔仿佛根本就没有看到一般,慢慢抽出腰后的匕首,侧头对他咧了咧嘴:“……你最好别说,千万别那么早说出来。”
“达里尔,给他点颜色看看。”莫尔兴奋地吹了一声响亮的口哨。
达里尔斜睨了跃跃欲试的大哥一眼,缓缓步向角落里那只瑟瑟发抖的羔羊。
锋利的匕首尖端一寸一寸地插入那人的掌心,无论他怎么挣扎哀嚎,达里尔都不为所动地死死压制着他的身体,桎梏住他试图挣脱的手臂,直到将他的整个手掌钉在了地上:“再问你一次,那个女孩在哪里,你们的营地在哪里?!”
“我真的不知道啊——求求你们,放过我吧,我还有老婆、孩子,我真的不认识你们说的那个女人——”锥心的疼痛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