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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里尔照旧还是拿了一大把的树枝,回房削着自己的短箭。
塔西娅在他身后的床铺上翻来覆去静不下心,干脆爬起来,贴着他的后背趴在他肩膀上,探头望了望他手上的动作:“我帮你吧。”
达里尔轻笑,没有回头:“你要帮我的话,还不如先去把门帘处理一下。”
塔西娅扭头看了一眼铁栅栏上高高挂着的“床单结合体”,额角抽搐,上次的布料都分出去了,没有新门帘,让她怎么换!要是叫她拉下脸去问别人要的话,还不得被笑死!
她耍赖地扑在达里尔背上扭动:“你去找莫尔要点新的回来嘛,我一定会缝一张更漂亮的!”他能听见她每一次活力四射的呼吸,感觉到她的温暖散布在他的背上。
达里尔忽然有了逗弄她的兴致,他放下手里半成型的箭矢,忍着笑意抬眼看了看他们的新式门帘,半晌,一本正经地点头表示欣赏:“其实这样也不错,一看就知道我们的关系很和谐。”像昨晚的床事一样和谐。
塔西娅羞恼地在他耳朵上咬了一口,到底是谁比谁更不要脸!
达里尔眯眼,蓦然反手就将她拽了下来,她只觉瞬间天旋地转,就一头栽到了他的怀里。
“你在质疑我的话吗?”唇角上扬,痞痞地笑着的达里尔,怎么看怎么勾人。
塔西娅“扑哧”一声乐弯了眉,拉住他的脖子就凑过去亲了一下,不答反问:“你在引诱我吗?”
伸出舌尖,缓慢地舔过刚刚被她碰触到的地方,达里尔忽然挑了挑眉,眼神晶亮:“嗯哼,那么,菲尔德家的阿纳斯塔西娅小姐,你接受达里尔·迪森的诱惑吗?”
就像一滴春水从平静无波的湖面缓缓漾开,塔西娅柔和的眉眼如春花般绽放,但她却不想让这个男人就这么轻易地得逞,抬手捂上自己的嘴,坚定地摇了摇头。
“真的吗?”他一眨不眨地凝视着她的眼睛,缓缓低头,用温热的唇部亲吻过她的每一根手指。
塔西娅的鸡皮疙瘩都要起了,被他触碰过的肌肤就像电流划过一样地酥麻,她不自在地缩了回去,伸手推了推他的胸口。
握住她放在自己胸膛上的小手,达里尔忍不住捏了捏,她的五指白皙修长,柔软却又隐隐有股韧劲。达里尔微笑着将它与自己的手指纠缠在一起,然后缓慢地倾身触碰她红润的嘴唇。
她的唇上还带着水润的香甜,他似乎能够闻到她淡金色头发中,阳光的气味,达里尔微微叹息了一声:“塔西娅,我很庆幸,能遇见你。”
这是一个美梦,在他混乱不堪的人生当中,从来不敢奢望的美好梦境。
“我也是。”塔西娅温柔地注视着他,柔情缱绻。
有人说,每个人生来就是一个半圆,寻找另一个半圆是与生俱来的使命。还好,他们没有让对方等太久。
在这个宁静的夜晚,与两人爱巢的满室春意截然相反的地方,还有两处。
一处当然是卡萝尔冷冷清清的房间,而另外一个地方,却是伍德伯里,安全区内的牢房。
跟监狱里不同,这里现在是真真正正的牢房。
靠墙的桌子上摆放着满满一排的刑具,两侧长长的锁链绷得笔直,将正中半跪在地的女人牢牢禁锢在原地。
第一百三十八章
“啪——”皮质的长鞭带起一蓬血花,在空中回旋着,再一次击打在米琼恩的背上。
反抓铁链的手背青筋暴涨,她全身猛震,硬生生地咬紧牙关,将那声差点就要脱口而出的闷哼吞回了肚里。
本就不够御寒的T恤和棉质衬衣,已被抽打得破烂不堪,混在血肉模糊的肌肤中,分不清哪些是纤维,哪些是皮层组织。
米琼恩的视线一阵模糊,低垂的眸子只能看到地上斑斑的血点和暗色的水渍,还有自己跪在尘埃中的双膝。豆大的汗珠顺着前额,一颗一颗地砸在身前的地面上,跟血滴混在了一起。
耳边还有嗡嗡嗡的声音在不停地轰响,“说!你们的营地在哪里?!”营地?她没有营地,只有一个人,永远孤单的一个人。
米琼恩勉力抬头,龇起明晃晃的白牙,对着凑过来的男人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你们想知道?杀了我,也不会告诉你!”
葛里菲兹缓缓抽出手帕,擦去面上的污秽,陡然一记肘拐,沉重地击打到她的脸部,米琼恩如愿以偿地再一次晕了过去。
他活动了一番手肘关节,阴森森地瞥了一眼边上的下属:“弄醒她!”加尔朱洛抓起一把粗盐,看着昏死过去的女人,不忍地抿了抿唇:“再打下去,她会死的。”
“对于伍德伯里的人来说,不肯合作的俘虏,没有任何值得让她存活下去的价值。记住这一点,浪费粮食是可耻的。”葛里菲兹挑了一根更加称手的钢管,在手中掂了掂,毫不在意地说道。
在这个世道,杀死一个女人就跟碾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如果不是想要逼出她的口供,这个不识抬举的黑妞早就被他拧断脖子了。
望着他手中泛着银光的钢管,加尔朱洛颤了颤,闭上眼睛将手里的粗盐重重按进了她血肉模糊的背部。
一声尖利的惨叫,米琼恩就像一条濒死的活鱼般剧烈抖动,禁锢着她的铁链被扯得哗哗作响。他惶恐地大退了一步,那一瞬间肌肉跳动的感觉,和着稠腻的血液,仿似跗骨之蛆一样紧紧黏在他的掌心,挥之不去。加尔朱洛的胃里一阵翻腾,阵阵作呕。
收回放在夺门而出的男孩身上的视线,亚尔曼皱了皱眉头,看向脸色阴冷的行刑人:“葛里菲兹,你该收敛一点了,我们的目的是问出口供,而不是虐杀。”
抡起钢管再一次猛击向米琼恩的背部,葛里菲兹畅快地听到她骨裂的“咔哒”声,一口鲜血从她的嘴里喷洒到前襟。他这才从善如流地抛开武器,甩了甩被震得有些发麻的手腕:“啊,放轻松一点,不过是一个嘴硬的贱货,不值得你为她求情。”
回身瞥了一眼亚尔曼不赞同的目光,他可有可无地补了一句:“当然,你的意见我总是会听从的,如果不是你的忠诚,我也不能在丧尸群中活下来。
好吧,接下来的工作就交给你了,我希望,你偶尔萌发的善心,真的能够带给我们惊喜。”
冷眼扫过周围因为葛里菲兹的离开而松了一口气的众人,亚尔曼上前解开米琼恩手腕上的铁链:“带她去医务室。”
边上的手下连忙抬起瘫软得像一滩烂泥的女人,踟蹰道:“没有上面的命令,斯蒂文斯……”
亚尔曼不耐地打断他的话:“就说是我说的,葛里菲兹那边我来搞定。”葛里菲兹已经失去了理智,除了复仇,他的脑子里装不下任何东西。亚尔曼莫名地有些烦躁,拉开铁门,率先走了出去。
数日之后,监狱铁丝网门前的壕沟已初具雏形,虽然不过二十多米长,但是挡住机动车辆的进攻也绰绰有余了。钢板焊接的简易吊桥也投入了使用,赫柏和奥斯卡在大门两边固定了两排铁柱,没有混凝土倒制的地基,只能深挖埋土和增加受力点来解决这个问题。
如今他们的进出都要通过赫柏,或是瑞克的同意。
塔西娅站在第二道门禁边,注视着改头换面的出口,这样的防御还是远远不够,她遗憾地叹了口气。
如果他们身处的不是拥有高科技武器的现代,而是在1965年前的工业年代,她想,他们现在拥有的就不仅仅是两道防止越狱用的铁丝网栅栏了。
没有通电的铁丝网也不过就是普通的铁丝网而已,十多二十个丧尸或许会因此裹足不前,上百的就可以造成损坏。至于上千的丧尸,无疑足以比较轻松地堆成一道足够把栅栏压倒的“肉山”,然后一哄而入,拥进曾经安全的庇护所。
失去了电力源源不断的支援,要抵御大群丧尸的冲击,世界上哪里有什么高技术成果能够比得上一道20英尺高的混凝土城墙呢?至于监控室里闲置的监视摄影机和移动传感器,就更是一堆废铁。
连老带幼只有二十多个人的队伍,又要清理监狱、建设基地,又要搜寻物资,早已捉襟见肘。他们现在很缺人,可悲的是,更加不敢随意接纳外来人员。
塔西娅指尖轻轻敲击着门柱,洛莉的生产日期还有几个月,离黑人兄妹找到监狱的日子还远得很。A区和C区的丧尸已经杀光,大家将它们拖到外面,堆在一起一把火烧了个干净,她特地去检查了每一个通道的后门,确保不会有幸存者和丧尸能够进入安全区域。
赫柏和瑞克用了一天的时间,将A区改建成了人们的训练场地,现在那里摆放了各种健身器材和沙袋,每日的例行锻炼也从场外迁入了场内。
等过了这两天,理顺了手头上的首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