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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胡子在树下大叫一声:“不好!快跳下来!”但那些鬼藤是何等速度,等大胡子这几个字喊完,鬼藤已经距离我们近在咫尺了。
我大惊失色,这才明白那些鬼藤原来是改变了攻击目标,它们完全放弃了大胡子,而是把对象换成了我们两个。
我一把拉起季玟慧就往洞里跑,但这树洞虽大,但毕竟只是个树洞,要说藏身还勉强将就,若要搏斗游击,那可真是小的可怜了,更何况那一个巨大的青铜棺椁就占据了一小半的位置。
刚起身跑出两步,就有两根鬼藤逼到了我们背后,朝着我们俩的脖子卷了过来。我手中没有武器,只好举起手电迎着鬼藤打了过去,同时伸手将季玟慧推到了树洞最深处的棺椁旁边。
但我毕竟不是大胡子,论起打斗,我和他简直是天差地别。手电将其中一根鬼藤击落,但另一根藤蔓却快速地绕到了我的手臂上,跟着就快速地沿着手臂向肩膀盘了过来。
我只觉一股很大的力量在扭曲我的胳膊,但我心里也非常清楚,只要被鬼藤卷住,我就再也动弹不了了。
我情急生智,以极快的速度将上衣的拉锁拉开,身子往外一褪,把外衣脱了下来。衣服刚一脱下,那鬼藤‘咝’的一声向后急拉,将衣服拧成一团的同时,鬼藤也飞一般地抽出了树洞。
我暗叫了一声侥幸,趁着这一瞬间的喘息机会,飞速躲到了洞穴的最深处,挡在了季玟慧的前面,手举手电,凝神待敌。
在那条卷住衣服的鬼藤飞出树洞的同时,其余的鬼藤有那么一刹那的停滞,似乎全都认为那条鬼藤将我卷了出去。紧接着,它们似乎全都发现上当了,集体再次向我冲了过来。
此时我已经完全确信,所有的鬼藤都受着同一个指令的操控,如若不然,它们应该分头行动,就像那些弹涂鱼怪一样,而绝不是这种进退统一的态势。
季玟慧也发现了这一点,她在我背后急叫:“这些树藤的行动是统一的,一定有什么人在操纵它们。”
我心想操纵是操纵,不过是人是鬼还得两说着。此时我们已经被逼到了走投无路的地步,我知道只要被几条藤蔓同时卷住,那时我就是有三头六臂也无力回天了,而在我的身后,还有我最需要保护的季玟慧。
眼见大批树藤转眼即至,我感到恐惧和沮丧的同时,心头也有一股无名火起。自打进入这神秘的山洞之后,一路上处处受制,步步吃亏,本就窝着一肚子火。更何况眼下已经无路可退,马上就要面临无处藏身的窘境。到了这个地步,就算脾气再好的人也得逼到了极限,更何况我天生本就不是什么善男信女。
我哇呀呀一声暴叫,直把全身的力气都喊了出来。这一声喊罢,我只觉气血上涌,眼睛瞪得通红,每一处关节中都充斥着暴戾之气,恨不得抡起砍刀将这些烦人的臭藤全都砍成碎末。
我背对着季玟慧大喊一声:“给我照着!”说完,一把将手电摔在了地上。
手电经我这猛力一砸,顿时镜片破裂,大大小小的玻璃散落了一地。我伸手捡起一片最大的玻璃,回身就向棺材后面的滕根猛划。也不管哪根粗哪根细,更顾不得手指被玻璃划得鲜血淋漓,就像完全疯了一般,拼命地上下挥动手臂,对着密密麻麻的滕根咬牙切齿地疯狂划去。
这一次我真是急红了眼,全身的力气都使了出来,但也正因如此,树藤随着我的猛烈划击,一根地应手而断。只要割断一个滕根,立时就有一条鬼藤掉落在地,原来这些鬼藤真的是受着棺椁里面的操纵,只要切断了互相的联系,树藤也完全不受控制了。
期间我还发现,只要有一条树藤被我斩断,其余的树藤就会做出一种奇怪的反应。似乎能感受到同类的疼痛一样,每一条树藤落地的同时,其他树藤就会同时摆动藤尖,摇头晃脑的,仿佛是在拼命哀嚎一般。
见此情形,我怒吼一声,手上的动作更加凶猛了,拼命地疾速舞动玻璃,又一连斩断了数条鬼藤。
但人的爆发力毕竟是有限的,此前所做出的一切行为是完全没有经过大脑的,在那一个爆发的瞬间,我的体力是超越极限的,我的肉体是完全麻木的。可大约过了2分钟以后,我渐感体力不支,手上也感到了彻骨的疼痛,挥动玻璃的力道也逐渐减小了。
我长叹了一口气,知道自己的体能已经超过了极限,况且手上血流如注,看情形出不了几分钟,恐怕连胳膊都抬不起来了。我用怜惜的眼神看着季玟慧,想对她说声对不起,但却无论如何也开不了口。
就在这时,忽听大胡子在洞口急喊:“鸣添,你们怎么样?等我进来救你!”
一听到大胡子已经到了洞口,我精神为之一震,刚要张口回应,却猛地看见见几根鬼藤飞快地卷了过来。我还没来得及做出任何反抗,就被两条鬼藤同时卷住了要害。
一根紧紧地卷住了我的脖子,一根严严地包住了我的面孔,仅仅一瞬间,我就与空气彻底绝缘了。
第六十七章 制胜
两条鬼藤紧紧地勒住了我的整条呼吸系统,不但口鼻被封,就连喉咙也难于幸免。
危急之下我的头脑反而异常清醒,我并没有拼命挣扎,因为我很清楚,我此时的动作越大,就意味着所需要的氧气量越大,窒息昏死的速度也就越快。
刚一被鬼藤卷住,我立刻反手用玻璃划向缠住我的鬼藤,以求在第一时间挣脱束缚,避免自己因缺氧而造成昏厥或者死亡。
但这些鬼藤为数众多,又何止眼前这区区两条,我刚用玻璃划了一下,其余鬼藤全部蜂拥而至,顿时将我包成了一个粽子悬在半空。此时的形象,活脱就是一个用绿布包裹的大号木乃伊。
季玟慧见状也急红了眼,似乎发疯了一样,从地上捡起一块碎玻璃就冲到了我的身边,一边疯狂地对着我身上的树藤猛划,一边凄声大喊着我的名字。
此刻我全身已被彻底包紧,连手指都动弹不得,更别说回应她了。从藤蔓间细微的缝隙中,我看着季玟慧发疯般拼命的样子,虽然知道自己离死不远,但却反而感到无尽的欣慰和温暖。
一个柔弱的女人,在这样一个既恐怖又危险的环境中,她放弃了自己的安危,反而拼尽全力来解救我。我万万没有想到,在不知不觉中,她对我的感情竟已这样深了。
过了一会儿,我逐渐地感到全身乏力,手脚发麻,肺部如同炸裂般地疼痛起来,眼前也出现了点点金星。看着季玟慧手中不停地滴下点点鲜血,我心中伤痛无比,在我闭上眼睛的前一刹那,眼角边淌下了几滴心酸的泪水。
忽然间,我隐约听到季玟慧一声惊呼,紧接着传来数声‘喳喳’的刀落之声,顿觉裹在头部的鬼藤突然一松,一口空气随之充进了我的肺中。我立时如获大释,感觉全身每一个细胞又都复苏了过来,拼命地急速呼吸吐纳,真想把这辈子能喘的气全都喘完了。紧接着,我感觉缠在身上的树藤也松了开来,‘扑嗵’一声,我从半空载落在地。
耳听得大胡子的声音在身旁响起:“玟慧你没事吧?鸣添怎么样?”
季玟慧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我不……不知道,你……你快救他吧!”随即就感觉她纤细的手指在我脸上轻轻滑动,似乎是在查看我的伤情。
此时树洞之中响声大作,各种声音嘈杂在一起,大胡子不停跳跃踏地的脚步声,鬼藤移动时的破空声,匕首斩断树藤时的摩擦声,还有季玟慧轻轻的抽泣声,树洞里就像乱成了一锅粥。
我知道大胡子正在与鬼藤拼杀,只听他边打边对季玟慧喊道:“翻开他的眼皮,看看他的眼珠是朝上看还是朝你看。”跟着,我就感觉到季玟慧的手指颤抖着按到了我的眼皮上面。
我勉力将眼睛睁开了一道小缝,看着季玟慧满面泪痕的样子,对她微微地笑了一下。
她见到我还活着,再也按捺不住自己的情绪,哇的一声哭了出来,一把将我抱在怀里,柔嫩的脸颊紧紧地贴在了我的脸上,一滴滴温暖的泪水顺着我的脸庞划了下去。
我心中百感交集,一股莫名的悸动直冲上来,再也顾不得什么外界因素,心中剩下对她的爱慕之意。一侧头,在她的脸上深深地亲了一口。
本应苦涩的眼泪润到了我的唇上,但此时在我看来,这却是无比甘甜的泪水。
季玟慧显得娇羞无限,本想把我推开,但又怕加重我的伤势,只得任由我在她的脸颊上亲个没完。
这时,我身边有一个人咳嗽了一声:“咳!差不多得了嘿!人家老胡在那儿卖命,你们俩躲一边儿亲起嘴儿来了,也太不拿劳苦大众当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