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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子按照朱梅林的话,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跪回了师傅跟前,或许是心有不忍,邢驼子居然还是收回了白天说的话,只是叮嘱黑子少喝点酒就让他进了屋。
这天晚上,黑子编好了篾条送到师傅屋里,然后便说自己要去镇上看戏,便从大模大样的走出了门,等他确定师傅认为他走远的时候就又折了回来,翻墙跳进了院里。
师傅的房间亮着灯,陈旧的窗户纸上依稀映出两个人影,黑子知道师傅开始给纸人作画了。
他悄悄地跑到窗前,用舌头沾上口水在窗户纸上弄了一个小眼,然后把眼睛悄悄贴了上去。
屋子里,师傅已经做好了两个纸人,现在正在给第三个纸人上着色,不过他上色的样子很奇怪,先是点了一炷香,然后咬破手指在上色的颜料里各滴了一滴血。。。。。。
黑子小心的将师傅的一举一动都记了下来,等师傅绘完最后一个纸人的时候,黑子又悄悄摸了出去,把情况告诉了早已等候多时的朱梅林他们。
第二天清早,邢驼子刚刚打开店门,却看见朱梅林带着一帮警察冲了进啦。
“抓起来!”朱梅林看了看他,吩咐手下的警察动手抓人。
“长官,是不是弄错了?我犯了什么罪了?”驼子不解的问道。
朱梅林把脸一横,冷笑的说道:“你这个利用纸人作案的大贼,现在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想抵赖吗?”
“人证物证?”邢驼子还在纳闷的时候,却看见黑子带着一个纸人从屋里走了出来,邢驼子顿时明白了,他看了黑子一眼,大笑着让警察抓了出去。
“黑子兄弟,你这次可是立了大功啊,驼子这店今天起就是你的了!”朱梅林笑呵呵的拍了拍现在还不敢抬头的黑子,转身扬长而去。
县里似乎早就对这个案子关注着了,邢驼子被抓还不到三天,省上下达处决的命令就快马传到,于是在那个春寒料峭的日子里,邢驼子被拉上了刑场。
镇上的人听说这个神奇的驼子就要被处决的消息后都纷纷从四面八方赶了过来,一时间令人恐惧的刑场顿时成了比集市还要热闹的地儿。
“犯人邢驼子,因用妖法控制纸人行盗多起,经省城政府核实予以枪决。”胖胖的专员宣读完邢驼子的罪状后,又假惺惺的问了他一句,“邢驼子,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遗言要留的?”
被五花大绑的邢驼子笑了笑,忽然目光落在了躲在人群中间的黑子身上,“长官,我驼子还想把最后点睛的手法传给我的徒弟黑子,万望恩准。”
在场的众人都发出了阵阵惊呼,到了最后关头,驼子终于要把点睛的绝技露出来了。
专员受形势所迫只得答应了驼子的请求,于是黑子硬是被众人推上了刑场。
“黑子,你不是一直埋怨师傅不肯教你看家功夫吗?来,师傅现在就把最厉害的点睛之笔教给你。”驼子的眼神里完全没有愤怒或怨恨的意思,他只是温和的看着黑子,就像是平日里那样。
这一下黑子倒有些不好意思了,他只是默默低下头去,匆忙躲避着师傅的目光。
“你不抬头我怎么教你,长官,能不能把我的绳子松一松?”驼子温和的说道。
专员看了看刑场四周全副武装的警察,感觉也不会出什么乱子,于是就让人解开了绑在驼子身上的绳子。
“黑子,你看好了!”就在黑子猛地抬头的那一刻,驼子忽然把手指伸进了嘴巴里,满蘸着一手指唾沫朝着黑子的脸上戳了过去,黑子躲闪不及,一双眼睛被驼子的手指用力摸了过去,之后便感觉自己的身体越来越轻,就像是一片纸一样的从刑场上掉了下去。
在众人的惊呼声里,黑子变成了一个穿着黄色小褂的纸人,直直的躺在了地上。。。。。。
“哈哈哈,十年前,我驼子看透尘世的人心险恶,满以为做个纸人就能为自己养老送终,可谁知连这纸人也是个忘恩负义的东西,今日我驼子以死呼天,驼子无罪!”
“砰砰!”驼子最后一个罪字刚刚脱口,就被密集的枪声打断了,驼子的身体重重倒了下去,压在了纸人黑子上面。。。。。。
第二天清晨,镇上所有纸扎铺的伙计打开店门的时候,却发现店里的纸人无一不是眼角滴水,就像是刚刚哭过一样。
三月之后,那个真正的大盗被人送到了省城警察局,大盗对之前的案子供认不讳,省里立即彻查此事,才发现原来是专员和朱梅林一伙儿因为一时抓不到人这才用驼子当了替罪羊。省里为了息事宁人,撤了相关人等的职,又过了几天,人们在驼子的坟前发现了死去多日的王贵。
至于做着一切事情的究竟是谁,人们开始猜测纷纷,但那些目击的人们却都说自己看见的凶手是皮肤雪白,没有眼睛的。。。。。。
第八个故事 胎记
“恭喜您,何先生,您太太给您生了个儿子!”当护士将一个襁褓中的婴儿递到何文昌面前的时候,他有些吃惊,甚至狠狠掐了自己一把,等他确定这不是做梦之后,这才小心翼翼的接过了儿子。
儿子在襁褓中依旧香甜的睡着,眯起的小眼睛像自己,微微耸起的小鼻子像妻子。。。。。。
何文昌仔细看着自己的儿子,时不时的碰一下儿子娇嫩的小*,生怕是医生糊弄自己粘上去的。结婚十几年终于盼来了第一个孩子,何文昌的兴奋自然是不言而喻的。
几个月后,何文昌带着妻儿出了院,刚刚生完孩子的妻子风姿不减,儿子虽然还只会哭闹,但从他开始滴流乱转的眼睛来看,小家伙应该也是个机灵鬼,何文昌感觉自己仿佛爬到了快乐的巅峰。
一回到家里,妻子便迫不及待的冲进了浴室,对于有洁癖的她来说,卧床修养的几个月简直是种折磨。何文昌也给儿子调好了洗澡水,用手试了好几遍温度这才放心的开始给儿子慢慢脱下衣服。
“真乖!”何文昌剥下了儿子身上的小衣服,准备将儿子放进澡盆,但很快一样东西便冲进了他的眼球,他抱着儿子的手微微有些颤抖了。
那是一颗胎记,深深地暗红色的胎记,而更有意思的是它的形状,居然是一个“人”字形的。
“亲爱的,快看看咱们儿子胸前的这颗胎记,多有意思啊。”何文昌带着半惊讶半兴奋地语气冲刚刚走出浴室的妻子喊道。
妻子擦了擦湿漉漉的头发使劲白了他一眼,“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不就是个胎记吗?”
“真是头发长见识短!”何文昌心里暗暗骂了句妻子,开始用欣赏般的眼神打量着儿子胸前的胎记起来,他的脑海里浮现出了一些古代名人的形象,什么刘备手长过膝,耳大垂肩之类。
从那天起,何文昌在处理完公司的事情之后第一件要做的就是给儿子进行早期教育,他近乎可笑的买来了一些幼儿才开始学习的教具开始给刚刚咿呀学语的儿子进行讲解。虽然他自己也不知道儿子到底听不听的懂,但凭感觉他还是一直做了下去,而妻子却只是在一边冷眼看着丈夫幼稚的行为。
不过功夫不负有心人,儿子叫爸爸的时间比同龄的孩子要早了许多,这给开始失去后劲的何文昌了许多激励。等到他觉得自己能教儿子的都教完了之后,还花大价钱聘请了一名专业幼儿教育老师,儿子开始一点点的成长起来,并且成了传说中的神童,六岁之前便学完了整个小学课程。
周围的人都惊讶了,六岁的孩子不仅个子长到了一米五,而且能说一口流利的英文,进行许多繁琐的运算,写出与他的年龄水平并不相称的作文。于是许多想要孩子或是已经有孩子的朋友纷纷上门向何文昌求教育儿真经,何文昌都有些忙不过来了。
可他感觉到奇怪的是,按说母亲与儿子的关系应该是最亲近的,可自己家里这种情况却截然相反。儿子到现在仍然不会说妈妈和母亲之类的词语,无论是中文还是英文,而妻子对儿子的态度也极为冷淡,仿佛不是自己亲生的一样。
不过何文昌还是相信血浓于水的观点,他把希望寄托在时间上面,他接下来要做的就是给儿子选择一所不错的初中,好让儿子继续飞速发展下去。
这天下午,何文昌刚刚带儿子从本市最有名的一所初中回来,校长对儿子的才能赞赏有加,不出意外的话下一周儿子就可以上初中了。
为了锻炼儿子的身体,何文昌把车停在了离家几公里远的公司门口,然后准备步行带儿子回家。但是意外却在就要到家门口的时候发生了。
妻子的红色奔驰轿车从别墅门口飞速驶了出来,儿子看见疾驰的汽车却像是着了魔一样用力挣脱了何文昌的手腕,朝着汽车跑了过去。
悲剧在一瞬间发生,何文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