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殊的目的,活生生的在夜总会里炸死了几十个无辜的人,夺了他们的魂魄。杀了这么多无辜的人,他们没有一点愧疚、怜悯甚至自责,就这样谈笑风生的谈论这件事,真好像杀这么多人就跟捏死一只土耗子一样简单,没有一丝一毫对生命的敬畏。
龙哥气的脸发白,浑身发抖,嘴唇都是紫的,手里的桃木剑捏的直哆嗦。要不是我拖着,他早跑上去跟邓红昌这畜生拼命了。
我们追了邓红昌他们一夜,一直追到了郊区,徒步了数十公里,走到一片连我们都不知道是哪儿的地方,邓红昌他们一群依旧一路向前走过去,我们追的四肢发麻,累了个半死。
我和龙哥都很怀疑邓红昌他们带着这帮孤魂野鬼,就是为了去给沈昭明做药,我们这一路追下去,势必就能找到沈昭明的老巢。不过这只是猜测,真要验证这一事实,还得等我们真正找到沈昭明才行。
我们还想到一个问题,沈昭明需要这么多的药,就说明他的伤还没有全好,我们这个时候找到他,就是制住他最好的机会。否则,真等他活过来,以我俩的实力要对抗沈昭明,无异于以卵击石。现在我爷爷死了,李半仙儿又去了四川,我们遇到事只能靠自己,我们自己的分量如何,我们心里都清楚,不可能是沈昭明的对手。
我们追到一片荒山上,此时正值深秋,山上群树落光了叶子,一眼看上去都是光秃秃的林子。邓红昌他们上到半山腰,就在地上以手挖坑,很快挖出一只锄头出来,他举着锄头一路挖过去,挖出不少深坑,那坑里竟然还埋着东西。
我和龙哥都躲在石头后面,默默看着邓红昌开挖,他竟然从深坑里挖出一只古色古香的瓦罐。挖出一只之后,他又挖了一只、两只、三只······就这么挖了半个多小时,在那块空地上,挖出了三十只瓦罐。
我和龙哥都呆住了,龙哥半天才憋出两个字:“封魂罐!”
我见龙哥表情非常慌张,就想起一个传说,说是在清朝末年,白莲教大盛。白莲教干的是反清复明的勾当,遭到清军大规模屠杀,那些白莲教弟子多会妖法,对死去的弟子,他们以瓦罐封存,埋藏在阴暗的地下。
说是有个读书人进京赶考,有一回夜宿荒村,那村子里早就没了人烟,周围破败不堪,十分荒凉。可外面下起了大暴雨,前面不知道是否还有可投宿的地方,读书人权衡再三,还是打算先在荒村暂住一宿。荒村的房子是虽破,好在还能遮风挡雨。
他便找了一堆柴火,在房子里扑出了块地方休息,睡到下半夜,就听到有人吵架的声音,这读书人醒过来还以为村里来了外人,左找右找找不到,他又以为是自己做梦,便又睡了过去。
这回还没睡着,又听到有人说话,他屏住呼吸仔细一听,便觉心里一沉,那声音好像是从地下传出来的。读书人一贯胆子大,可也被这怪事吓破了胆,他一路冒雨跑出村子,狂奔了二十多里地,遇到一个寄宿山里的猎人,便向猎人求救。
他向猎人说出如是这般,那猎人告诉他,莫要慌张,他借宿的荒村几年前是白莲教的聚集地,后来遭清军屠村,白莲教全军覆没,他听到地底下有人说话,肯定是遇上了白莲教封存在地底下的鬼魂了,俗称封魂罐。
猎人就带着读书人回了村子,他挖开地底下一看,就看到下面密密麻麻摆了上千个瓦罐子,跟活人头颅似的,那瓦罐上还封一尾长辫子,看着十分吓人。猎人随手捞出来一个瓦罐,就地摔碎了,读书人就觉得一阵阴风吹过来,直吹的人头皮发麻,浑身打哆嗦,像是有块冰裹在他身上似的。
读书人抬眼再看那猎人,却见猎人突然冲他狞笑,笑的读书人心里发慌,他知道这猎人有问题,撒丫子就朝外跑。好在他平日不止是读死书,还强身健体,锻炼出一副好身板,一路跑的飞快,很快就把猎人甩在身后。
他一口气跑出村子,又马不停蹄的朝前狂奔了几十里地,天也就亮了,他找到一个村庄打听才知道。那村子里才遭了清兵围攻,清兵久攻不下,损兵折将,便撤了军走了。而守住整个村子的,却是一个白莲教徒,人称鬼人王,便是将死去的清兵和白莲教徒的鬼魂,都封存在瓦罐里,制成封魂罐,在战时,他只要召出纳封魂罐里封存的无数孤魂野鬼,就成了气势汹汹的鬼军,清兵对他是闻风丧胆。
这读书人在村子里住了下来,当晚就发了高烧,一直迷迷糊糊的乱说话,说到后半夜,便一命呜呼撒手走了。
290、血月亮
由于那故事特别离奇,所以我印象深刻,几乎记得所有明显的细节,邓红昌从地底下挖出这一堆堆的瓦罐,就让我特别心惊,顿时就想到封魂罐的传说。
邓红昌将瓦罐排列在一起,一一揭开瓦罐上的封泥,我们跟他距离太远,看不清楚瓦罐里面到底藏着什么。就看到那些孤魂野鬼一个个向瓦罐里钻进去,才不过眨眼功夫,那些爆炸而死的孤魂野鬼,全都钻瓦罐里面去了。
邓红昌又把这些瓦罐在土里埋好,做好这一切,他又跟她死鬼老婆纠缠调笑了一会儿,便独自一人下了山,他死鬼老婆遁身进了树林,很快就不见了。
我和龙哥又悄悄跟踪邓红昌,这厮下了山,就近找了个市镇,先去餐馆吃了顿饱饭,跟着又去休闲店打了野食,这才心满意足的出来,又找了家麻将馆打牌。我俩跟踪的很不耐烦,心想这人渣老在在市镇上晃悠,干的净是上不得面儿的勾当,难道他已经发现自己被跟踪,故意用这种方法来甩开我们不成?
我和龙哥守在麻将馆门口,等到天黑邓红昌才嘴里咬跟牙签,大摇大摆的走出了门。这厮骨子里就是个猥琐命,就连故意摆出的这种大爷样子,也将他的本质暴露无余,看起来十分恶心。
邓红昌又去高档酒店吃了顿晚饭,我和龙哥只能一人买碗炒饭充饥,等了一个多小时,邓红昌满脸酒气的走出来。他又在镇上采购了不少东西,装进一只破麻袋里,又拦了辆的士,直奔他埋封魂罐的山头方向。
我心里一沉,就觉得有戏,急忙在他后面拦了的士,朝他去的方向狂奔而去,追了半个小时左右,果真就来到了我们下午离开的山头。
我们尾随邓红昌上山,上到半山腰,这厮就在埋封魂罐的地方盘膝坐下,跟老僧入定一样。这山上颇为幽暗,空中挂着一轮残月,散发出幽暗的光芒,将偌大的山林,照的影影瞳瞳,轮廓模糊。
龙哥悄声说:“我估摸着,他像是在等人。”
我也有同样的看法,这大晚上的夜凉如水,我和龙哥都冻的打哆嗦,寒风吹在身上,整个人都要冻僵了。我怕再这样下去,我俩撑不过两个小时,可邓红昌这厮穿了一身破烂衣裳,跟要饭的似的,却坐在风口位置上,老僧入定一样,一点事没有。
龙哥建议说:“咱们人多,这姓邓的身子骨弱,不如咱们冲上去把他捆了,一顿严刑拷打,问出是谁指使他害咱们,又是谁指使他炸夜总会,他在这儿到底干什么?”
我琢磨着说:“这样一来,如果他是在等人,咱们不就打草惊蛇了?”
我俩都犯了愁,只能耐着性子蹲在角落里,远远的看着邓红昌打坐,依偎在一起取暖。就这样熬到了子时,龙哥挫着手呵气说:“日他妈,老子实在憋不住了,我这就上去宰了他。这荒郊野岭的,杀了他拿他尸体扔山崖下去喂狼去,也好过在这儿饱受风寒之苦啊。”
龙哥说的我有些动心,心想都这个点儿了,这荒山上再没别人,八成是没人来了,也不知道邓红昌这怪人在捣什么鬼,不如我俩绑住他,逼他说出来。这厮猥琐胆小,我们真要硬逼他,他没准什么都说了。
我和龙哥提刀就要冲上去,才冲出两步,就看到邓红昌突然坐了起来,我和龙哥硬生生的刹住了,就看到邓红昌从破袋子里掏出什么东西,半山腰上很快就燃起一盏红灯笼,那灯笼自己飞上了半空。我心里一沉,又看到邓红昌一连点了十多盏灯笼,那灯笼连成一片,斜着朝山林深处飞了过去。
那灯笼说起来也真够怪异的,它们放飞的时间有间隔,可灯笼却能连成一片,像有人操控一样,朝东南方向的林子里飞去了。那片林子我们坐车来的时候见到过,后面有座断崖,断崖后面是纵横连接的群山和一条流过山群的河流。
我不明白邓红昌在搞什么鬼把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