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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边传来温雅的呼唤声,齐昭月只觉得脑袋昏沉的不清醒。她在佛塔里吃斋三年,很久都不曾有人唤过她公主。随从去的侍女,早就遣散归家生儿育女了。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她只觉得额头上隐隐作痛。恍惚的用手撑起头,却怎知就摸到了类似簪子之类的凸物,还可以闻到一阵浓烈的药味。想睁开沉重的眼皮,挣扎之后却还只觉得眼前的一切都摇摇晃晃的。
看着齐昭月还在江知佑的怀里,齐锦辰似是打笑道:“到底是准夫妻,方才那般别扭,如今抱在一块儿倒是怎么都不肯撒手。”
齐锦辰以为;这话说到这种程度,齐昭月是怎么都要发火的。毕竟她这妹妹,贵为皇公主,又颇受宠爱,脾气可不小!
最重要的,就是齐昭月自从知道了,自己与江知佑的媒妁之言的含义后,并不像其他女子一样温良恭德的待嫁。反倒是无比的厌倦自己的准驸马,江知佑也渐渐变成了她的雷区。
齐锦辰想着等着,可怎知这话完,就像她没说一样。除了江知佑僵直了身子,想跟齐昭月保持距离。可齐昭月被江知佑搀着,依旧一动不动的好像晕过去了,软在江知佑的身上。
好不容易等齐昭月摸索着,搀起一旁可以支撑住自己的东西张开眼,入目的就是冠发高额。她离一个男人这么近?!
察觉到这个信息的齐昭月,猛然的推开身前的这个人!却发现自己浑身无力。
江知佑感受到齐昭月的力度,心下瞬间低沉,恭敬的道:“皇公主,您还站不稳。微臣……”
听到熟悉的声音,齐昭月惊醒的猛然望去,清晰的看见这些年一直念念不忘的人,不敢置信打断他的话,“江,江知佑?!”
虽然很诧异齐昭月的态度,江知佑还是尽尊卑之礼,“是,微臣……”话还没说完,江知佑就觉得脸上被拍上冰凉凉的柔软,侧眼一看发现是齐昭月的芊芊细手。顿时惊的愣神,耳边就传来佳人从未有过的温柔叹息,“真好。”
这话说完,齐昭月就觉得浑身疲惫的彻底晕了过去。
皇公主在丞相府晕倒,自然是件大事!丞相都惊动了忙着禀告宫里,请御医。可这从宫中请个御医一来一回的,也要半个时辰。若是请府上的大夫,皇公主本就在丞相府晕倒,要是弄出个好歹来,皇公主千金之躯就更不好交代!
上官丞相蹉跎之际,正准备让京城好的大夫先看看,待御医来了之后再诊。
怎知江知佑在这时荐言道:“丞相,知佑自幼身子虚,学过些医术。在御医没来前,不如让知佑给皇公主先把把脉?”
看着江知佑,锦国所有人都知道护国大将军之子江知佑,就是皇公主准驸马。这自家人的事儿,还是自家人弄的好!
思绪到这儿,当下上官丞相就允道:“那就麻烦江公子了。”
江知佑把上齐昭月的脉息,一触肌肤就发现她整个人奇冷无比,脉象混乱的四处窜,像是内火躁动不安,不愿意容于这躯身子里。瞬间苍白的脸上还冒着冷汗,整个人像是挣扎在水深火热之中!
江知佑震了;方才还好好的人,怎么转眼间,就变得像是悬在崖边的玉,风一吹就万劫不复?!微微收敛情绪,江知佑就帮齐昭月盖好被子,唤来自己的贴身小厮。
上官宏杰三番几次的邀他讨论战术,直言要参军,他也不好屡屡推脱。待上官宏杰抒发了自己对沙场的热血和讨教之后,便顺着邀他观览画舫。说是他大哥邀请了些名门闺秀,一起去观望观望。
管家一直要他四处走动走动,贴身小厮欢喜的就替他先答应下来,他也不好再推辞拒绝。在画舫上见到她,似乎是件很正常的事。
一直都有传言她和丞相府的公子走的近,对和他的亲事极为不满。之前的几次见面,她也从未给过他好脸色。但这次……
“公子。”小厮着急的跑了进来,问道:“把脉好了吗?还是等御医来吧,待会皇公主醒过来知道是公子把的脉,指不定要把京都翻过来!”
哪儿有这么夸张!江知佑摇头道:“你快些回府里,将碧沙戈露取过来。”
“碧沙戈露?!”小厮震惊了,当下阻止道:“公子!你是不是被皇公主那一投怀送抱给投懵了?!碧沙戈露可是连宫中都没有的圣药!救命用的!公子你自己体虚都舍不得用太多,如今这皇公主只是昏了下而已……”
“回府去取。”江知佑打断小厮的话,坚决道。
“公子?!”小厮提音反抗,得到的命令却更加坚定,“回府!”
小厮无奈的刚刚踏出门槛,就反转回来,“公子,你也别难为我。碧沙戈露被收的好好的,管家怎么可能就因为这事儿交给我!”
思绪一番,江知佑拿出自己的贴身玉佩,望着齐昭月缓缓道:“把琉璃玉给管家,就说皇公主摔倒在我怀里出了事,要是救不了她,将军府要陪葬。”
将军府怎么可能陪葬啊!小厮懊恼的想着,大将军护国有功,战死沙场深得民心士心。所以死后被封为护国将军。就是因为这,才有的与皇公主的婚约。这怎么可能陪葬!!公子真是……
小厮窝火的吞下闷气,望了一眼躺在榻上的齐昭月。匆忙离开的时候,心下还愤懑道,公子怎么就是看上了这样一个女人!性子骄纵不说,明明知道有婚约,还不知廉耻的与相府公子密切交好,这是怎么值得?!
御医匆匆来迟一把脉,瞬间就吓了一跳。只觉得这脉象,自个儿的命可能都要搭在里面。正是心惊惆怅的时候,江知佑就将御医拉至一旁,道:“王御医,皇公主这脉象我也看过。不知道王御医可有法子?”
“这,这……”王御医望着面色苦楚的齐昭月,哆嗦着。
“知佑倒是有个偏方,可以一试。就是……”江知佑算着时间,循循善诱道。
“偏方?”王御医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江公子请说!”
“这偏方的方法暂且放在一旁,主要是现在若是告知圣上皇公主的现状,恐怕王御医不能独善其身不说,还会牵连家人。”江知佑绕弯道:“所以知佑思前想后,觉得用此偏方一试,若是成功,便一切好说。若是失败,也不会有对皇公主有任何不利。”
“这……”王御医想起那杂乱的脉象,前所未有的实在是不出三日必死无疑。可就像江知佑所说,要是告知圣上,说不准死的更快!“若是江公子有法子,医好公主,老朽自然配合,只把这次把脉当做是劳累过度!”
江知佑点点头,等到小厮把药物送来,便开始对齐昭月入药。
小厮把瓷瓶小心翼翼的递出去,就道:“公子,这药,管家给我的时候就叮嘱,不要让外人知道将军府有。说是怕招来闲话……”
“我知道。”江知佑打开瓷瓶道:“去外面守着。”
小厮实在是不知道自家的公子到底听进去了没有,但保全起见,他也只能抑郁在外面守门。
齐昭月的脉象逐渐平缓,白皙的脸色也红润起来,江知佑才安心下来。
不久后,便有宫人奉圣上之命将皇公主带回宫中静养。
齐昭月只觉得自己在窒息的水里挣扎着,好不容易挣扎出来,水面上却是热的如火坑般的灼肤。最后似是一盆凉水湮灭所有,所有的感觉都不见了,她也渐渐沉溺过去。
再次睁眼,入目的就是有些熟悉的杏叶纹的藻井,身子也躺在极其细致柔软的丝绸之上。满心疑惑之际,就听到一阵呼唤:“皇公主,您醒了?”
皇公主?齐昭月侧眼一看,怔住了;这人是谁?好像也有谁这样称呼过她……江知佑?
江知佑?!齐昭月被自己的想法给惊住了,她这在做梦吗?她不是……
景蓝上前行礼道:“皇公主,您身子虚,太医说还需要静养几日,要是需要什么,就跟奴婢说。奴婢是皇后娘娘给皇公主重新挑选的贴身宫女景蓝,供皇公主差遣。”
“新…新的?”齐昭月不知所然,诧异的喃喃细语。
“是。”景蓝解释道,“皇公主原来的贴身宫女,在皇公主出事的时候不跟在身边伺候着,还调遣开所有的跟随宫女,已经被皇后娘娘观入大牢了。”
“今年,是什么年份?”齐昭月看着熟悉的布置,凉意泛生的问道。这屋子里的装扮,一看这花纹的独特,她就记起来;这是初华宫里,她的寝宫!!
她怎么会……
耳边传来景蓝的略微踌躇的声音,“回皇公主,今年是天启十八年。”
天启十八年?!!
齐昭月的脑子里瞬间炸开了,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