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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她的手握在手心,江知佑也是随着笑了。虽然可以同她说,不过皇上和皇后娘娘是她的父皇母后,妄加谈论的事不知真假不说。可明明是她的母后,他知晓的却比她清楚,这感觉多半不会好受。
“牵扯一代又一代人的恩仇,影响每个人的举动,总归藏不住。”他听自己轻声说着。
“那你没有随大军一起归来,是怎么回事?”齐昭月问着,虽然人已经在她的面前,担忧的眼神却怎么都藏不住。
江知佑叹了口气,“我消失半月之久,也是有契机。自出军起,便一直有探子尸暴荒野,叛军派人追杀也是正常不过的事。”
“我只不过顺水推舟,本就是正名兄先行上路,只有我一个人,他们怎么会放过这个机会?当时临走之际,阿月就算不将影卫给我,我多半也会跟你开口。”
“早知晓我就不那么主动了,什么都成全你了,你却一个字都不肯跟我说。”齐昭月虽是这么说着,却是无比庆幸了自己当初的所为。
还好,还好将影卫给了他!
江知佑不是神,没有什么是会那么凑巧的。在他心里一直都知晓有危险,但多半还有些不确定的。而他根本不会将这种不确定说出来,让她担心,更不会向她伸手要人。
他如今这番洞察全局的话,也不过是为了宽她的心。
整段话里,估计也只有顺水推舟是真的!
齐昭月想通后又恼又怒,最后呜咽起来,听得江知佑心里一顿,却不晓得自己那番话哪里惹得人了,手无举措的顺着她的背哄着,“阿月…阿月……”
有些事情还是要弄清楚的,齐昭月一把拽着他的长发,就逼问着:“峡谷是怎么回事?当时公公跟我说这两个字的时候,我整个人都不好了!”
☆、第160章 谈和
她说话的时候一脸威胁,但眼中的担忧却骗不了人。江知佑叹了一口气,握住她的手道:“为了混淆视线,我随着杀手一同消匿。雨中可以隐瞒所有的痕迹,所有的可能便扑朔迷离起来。将行踪隐匿起来之后,我便暗中和赵将军通信,最后剿了匪窝。就是在归军之际,遇上了些意外。”
“峡谷。”齐昭月接话,低喃的神情黯淡下来。江知佑见状,更是握紧了她的手,“若是峡谷,我定然也想起你说,震后不能在峡谷停驻。但峡谷旁溪流成河,是大军栖息之地,所以也离得不远。本也不会走到峡谷中去,却碰上了怀西王和琳儿。”
“琳儿?”齐昭月微愣,反应过来皱眉道:“琳儿当初消失在京都后,出现在怀西王的城池,从大军出征到归京大半年了,她还在怀西王身边?而且随着怀西王一起出现在峡谷?”
“并不止这些。”江知佑听罢,说着有些无奈道:“怀西王率领自己的兵马,让人将大军的兵马引进峡谷中。军中最不缺乏勇莽之辈,一骑的兵马中计,被怀西王的五万大军,堵在峡谷中。”
江知佑说完,齐昭月却是一身冷汗,双手抱住他的腰间,靠在他怀里。
“怎么?”见齐昭月的反应异常,江知佑询问着,却听到她小声中带着庆幸的道着:“父皇派赵将军与你平反,兵力不足五六万,你们剿匪后精疲力竭,士气也并不如怀西王的士兵。我…在泉州城多次派人取怀西王的项上人头…就算峡谷不塌,他饶过你也是万中之一的不太可能。”
齐昭月如今是真真的后怕了,能从那般遥远的边塞掉军五万,悄无声息的出现在峡谷中堵住大军,也难怪她杀不死怀西王。是她糊涂,能推翻锦国上下,自立为帝的人又哪儿会简单?且不说怀西王藏得如此之深,她那般鲁莽怎能成事?”
好在大军顺利归京,多半是有了奇遇。冷静下来,齐昭月眸光泛寒道:“先不说怀西王的兵力从何而来,就看他想堵截大军来说,他便敢反!香杨的反贼之中,莫不是他的手笔?”
越想越觉得可能,齐昭月对怀西王的杀意也越浓,“你们灭匪之时,又劳心费力消除百姓灾疫,大军元气大伤。他将人堵在峡谷这个进退两难的地方,是想黄雀在后想一举歼灭?”
“怀西王在泉州城的确使过绊子,香杨背后却不是他。”江知佑安抚着道:“边塞那样的环境,若是要谋反自立为王,如何都需要粮食和大量的钱财养兵。怀西王真要谋反,要么参透朝中上下,要么占据南下粮仓。香杨虽有山,但常年冷寒缺水,那般堪比边塞吹沙的环境,自给都不足。怀西王若真要谋反,也绝不会选择那里。”
“所以他选了泉州城?”齐昭月的嘴角没由来僵硬了,却又想起,“泉州城里视听混淆的真真假假,他针对的是谁?”
“这点你怕是要去问户部的花笙侍郎了。”江知佑见她愣神,唇边微微翘起,温和的说着,“反正阿月也觉得花笙侍郎活的最是坦荡,又是皇后娘娘这边的人,花侍郎想必也不会有所隐瞒。”
他花笙的确不会隐瞒,因为他不根本不会开口说。
也不是第一次见这男人这般小气,佯装叹了口气,齐昭月不再说这些话,转而问道:“边塞那样的地方,怀西王五万的兵马是怎么来的?”
说起这事,江知佑也是精神起来,“边塞以西是大漠,大漠并不是无人居住。那五万的兵马,便是由吃穿不饱的边塞游民组成的。”
“边塞那边,不是蛮夷……”齐昭月微愣,却听江知佑道:“蛮夷来犯,大都为了粮食和土地。若是吃饱穿暖,谁又想一次次攻城门下,血溅满池?”
“可怀西王统帅的兵力却是蛮人,他勾结蛮夷?”齐昭月先是倒抽了一口凉气,随后却又不解,如此引狼入室便是与虎谋皮,并不是隐忍有加的人会做之事。
“并非勾结。”江知佑想起那五万大军的气魄,与对怀西王的命令,那是绝对的忠心无二。锦国十年来的安逸,这样的士气已经很少见了。
“非我族类,其心必诛!这个道理他怀西王会不懂?”齐昭月听江知佑维护的说法,心中猜到了什么,可却又不确定的看向江知佑。
遇上怀西王,大军还能顺利归京,可见两者之间‘关系不浅’…不,最起码是跟赵家公孙家有了什么共同的谋划。
和怀西王这样的人是一方,让人毛骨悚然。可若是怀西王在另一方,怕也少不了一阵头疼。
真真是个硬茬!
“史册记载,只要是在锦国这片土地,定都城的国家,就没有不受蛮夷侵犯的。也是因为非我族类的缘由,从未有人想过将蛮人制伏,甚至转为自己的兵力。能将蛮人驯服,本就便不简单。怀西王的本领毋庸置疑,甚至堪比朝中各员大将。”
他说完话,齐昭月面露奇异道,“怀西王手下的兵马,还能对付蛮人不成?自己人对付自己人,怀西王也不怕随时被属下策反。五万大军,压也能将人压死。”
“可见怀西王这么多年,并没有被人压死。”江知佑说着,陈述着一个事实,“而且怀西王手下的兵马,虽是蛮人组成,却未必不能让他们对付自己人。”
“要是怀西王果真能做到如此,我怕是要更加毫不手软的杀了他。”齐昭月听罢没有丝毫的透露出轻松的神情,反而将之前的作风愈演愈烈。
江知佑为她舒展开眉目,安抚道:“由此可见,怀西王并不是一个君子,他骨子里应该比任何一个蛮人还要横,甚至比狼更凶残,却有着狐狸的聪慧。”
“你和怀西王一见如故成知音了?”齐昭月听得出来,江知佑对怀西王,没有丝毫敌意。
“我与他不是知音。”江知佑眼中显露出欣赏,“怀西王就算用此兵力,推翻整个锦国。我依然会称赞,他如此敢作敢为之举。”
男人之间,齐昭月顿然明了。不过却依旧对怀西王的用兵,产生了怀疑。
“怀西王收服蛮人,有十足的用心。”察觉齐昭月的的身躯,江知佑继续道着,“若是我猜想的不错,大军里的士兵,大都是有家人有牵挂在怀西王手里,但并不是胁迫的关系。怀西王怕是,有这么跟蛮人说过,锦国给地让蛮人征用,粮食自给自足,吃穿不愁。”
“将蛮夷的首领制伏,待边塞人。只要降,不屠杀。甚至在互不侵犯之后,归还他们一片蓝天绿草。”见齐昭月一副‘你觉得我在听天书吗’的表情,江知佑瞬然笑了。
摸了摸她的秀发,他才直白道:“我也晓得战争怎么可能不见血,只是要一个人不死也太过容易了,毕竟世上生不如死的法子,还是很多的。”
温和的声音诉说着,杀气也无,但齐昭月就是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