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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扫娥眉-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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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男人爱上了妻子之外的女人算不算背叛呢?只是身体上不贞就算是背叛,身体上忠贞了就算道德高尚吗?那么爱情算什么呢?如果这是一种背叛的话,那么陆子周的感情,陆子周的意愿又算什么呢?只是作为她的附属而存在着的价值吗?而如果从一开始就不爱那又算是什么呢?将婚姻与爱情强加于他人并要求其忠贞是何等的卑劣……

赵瑟不敢再想下去。就算是不曾考虑她曾于陆子周的巨大伤害,她也没有办法以居高临下的姿态在感情上俯视陆子周。是的,不能要求子周做更多的事情了,他把他所能做到的一切都做到了。

赵瑟脊背顺着太湖石往下滑,跌坐到地上。是的,她还是要伤心,还是要愤懑。毕竟,她是个自私的女孩子。除了有人和她抢糖果之外,没人跟她抢男人。

一杯热茶递到赵瑟的眼前。赵瑟抬起头,透过朦朦胧胧的眼睛,她看见惜时。她讨厌这个娇媚的男人。如果不是他,她就不会来捉这个该死的奸,也就不会看到刚才那一幕。这样,她就可以继续混沌下去,告诉自己我什么也不知道。

“小姐,喝茶吧!还要回宴上去呢!”惜时温温婉婉的说。

“不是你说的俞郎在私通吗?先去捉奸!”赵瑟打翻茶盏。她厌恶这样的巧合,她一定要亲自确认这究竟是不是一个巧合。

“五音呢?把管家叫过来!来人!”

赵瑟站起来,现在,她终于像一个真正的被丈夫奸情激怒了的妻子了。

救赎

严格意义上的捉奸,一般说来需要两个基本条件:其一,负责奸的一方有奸情,亦即捉奸在床;其二,负责捉的一方有观众,亦即声势浩大。

那么,根据上面的原则,赵瑟在宣华二十五年十一月初六月明星稀的夜晚放着好好的洞房不去花烛,在酒意和哀伤的共同影响下,带着浓重的迁怒于人的色彩和毫无理智的自暴自弃情怀,攒了一大批管家和护院踢开自己侧侍俞怀英卧室大门的行为究竟算不算是捉奸呢?

从“奸”的方面说,可以算也可以不算!

当然,捉奸在床。众所周知,已婚的男人和妻子之外的女人媾和属于通奸,这一点毫无疑义。问题在于,男人和男人呢?傢入士族被圈养在高墙里的男人和贴身服侍他们的侍儿之间的呢?是的,严格依照律法和道德,这也算通奸。通奸是相对于忠贞而言的,无关男女。按照律法和老学究式的道德,所有傢了人的男人都应该扣上贞锁。

然而在实际的操作层面,士族的贵女们往往对操心不过来的男人们大度而慷慨。特别是在乱交的风气在上都流行之后,这种大度和慷慨就更加的公开化并且漫不经心起来。女人们或者为了增加闺房中的乐趣,或者因为她们好奇,或者为了表示恩赐,或者什么原因都没有,只是偶尔想起了某个她们暂时没兴趣碰却偏偏属于她的男人,都有可能心血来潮,允许侍奴在当天甚至当场以她指定的某种方式来侍奉那个幸运的,或者说不幸的男人。

总而言之,某一次类似的行为,只要是妻子所允许的,并且使用妻子所指定的方式的,就不算是通奸,最多只是贵族间的丑闻而已。反之,如果没有妻子的允许和指定,那么就可以认定为通奸。或者架上柴堆烧死,或者系上石头沉塘,总之完全可以凭借主人的喜好与心情。

俞怀英和他的侍奴月官儿之间,如果真如莫惜时所说,并且被赵瑟捉到的话,那么应该属于通奸的行为,因为赵瑟从来没有允许过。赵瑟虽然已经习惯了上都的生活,但毕竟还没有坚韧到被拉进乱交圈子的地步。如果非要说有那么一次的话,唯一的一次还要追溯到宣化二十二年她和陆子周的新婚之夜。那一天晚上,由于赵瑟对陆子周的愧疚之情,她的确送去漂亮的侍奴给陆子周。当时,陆子周拒绝了。自那以后,赵瑟再也没干过类似缺心眼的事儿。

其实,如果没有陆子周之前的先例还好,赵瑟很有可能听到密告之后一笑置之,甚至直接挥挥手说:“俞郎嘛,的确这么多年我也不曾宠爱过他……想想真不容易,这一次,就算是我的意思好了。”

问题的关键就在于,那是陆子周曾经拒绝了的事情。赵瑟心里就不是滋味了。她不免要这样想:“连子周都没有接受的好意,别的男人又有什么资格在没有得到我的允许的情况去干!”并且,当时,赵瑟的脆弱的小心肝正因为陆子周和元元之间似是而非的感情饱受打击。她自责,愤懑而哀伤,于是,迁怒于人就成了最好的发泄方式。

所以,俞怀英之所以倒霉地被捉,赵瑟之所以如此愤怒的来捉奸,除去阴谋与算计的成份之外,归根到底在于元元对陆子周的爱情以及赵瑟的自卑和自我否定。谁让她没有办法也没有立场去找陆子周拍桌子打板凳呢?

从“捉”的方面看,参与捉奸的阵容也说不上多完备。目前只有赵府的总管家赵斯诚、赵瑟的管事赵月兰和自始至终都参与其中的莫惜时,再有就是一些只能充个人场负责摇旗呐喊的护院侍奴了。重量级的人物,除了赵瑟之外,一个都没来,生生可惜了中庭里人头耸动的贵客们。

说到这件事,都是傅铁云那娃的功劳啊!若非这位公子大人一时心血来潮与人拼酒吸引住了大伙儿的注意力,赵瑟从宴会上跑出来这么久还没人发现那简直就是做梦。也幸亏如此,不然说不定这会儿大伙儿都跟着来看热闹来了呢!

一想到这里,赵斯诚第一次对傅铁云傅公子生出感激之情——多亏了小公子啊,不然小姐大喜的日子搞出侧侍通奸的丑闻,让全上都看笑话,别人不好说,反正自己这个大管家应变不当,就等被被收拾吧!

那么,押走门口望风的侍奴,赵瑟哐当一声推开门之后,扑面而来的就是无风自动地帷帐和帷帐中木床因为压迫而发出的“吱嘎”声。赵瑟嘲弄的笑了笑,笑容里带着醉意的朦胧与迟钝。她并不是首先去掀帐子,而是转头和惜时说了一句话:“还真是巧啊!”

惜时浑身一哆嗦,期期艾艾地道:“小姐,你别生气……”

帷帐里的响动嘎然而止。片刻,里面有声音问:“谁?!”那是俞怀英的声音,声音里听不出太多的惊慌,气息中却带着明显的战栗与喘息。

“那么,就让我们看看是不是真正的巧合吧!”

赵瑟这样宣称着,大步向前,一把掀开帷帐。帷帐里热气扑面,掺杂着淫靡的味道。柔软的床上,纠缠着亲密的两个人。当然,他们一件衣服都没有穿在身上,乱糟糟地堆在床的深处。

从身体上看,毫无疑问,这是两个男人。他们都是用了脸朝下,背冲上的姿势。一个男人趴在另一个男人的身上,另一个男人趴在床上。上面一个男人头紧紧贴着下面一个男人的背。他两臂圈着下面一个男人,手背被死死地压在下面那人的胸乳之下,紧贴着床。他的两膝分开跪着,膝盖的落点在下面那个男人腰两侧的位置,臀部则抬高一些,脚面卡着下面那个男人的大腿内侧,将那人的腿分得很开。这样,可以很清楚的看明白,上面那男人某个突出的部位插进下面的那个男人两臀之间的孔道。而下面那个男人,两臂伸长了抓着床头的雕花木棱,胯骨和小腹的位置垫着两个大迎枕,大腿分开到最大程度,小腿弯过来轻轻地晃动着。如此亲密而纠缠的姿势,也难怪他们听到了响动也没办法彼此分开。

下面那人的脸向外侧着,因为刚才说话的原因。尽管现在赵瑟眼神不太好使,尽管下面那人脸上带着少有的红晕与光彩,赵瑟认出他就是自己的侧侍之一俞怀英还是没什么问题的。那么,不需要赵瑟拎着头发去看,上面那人也应该是俞怀英的陪傢侍儿月官儿了。

赵瑟楞了一下,毕竟眼前的事实和她料想中的情况有点儿不大一样。不知为什么,她忍不住笑了。她甩开帷帐,拉了一把椅子坐下,一条腿架在另一条腿上。她说:“你们可以继续。我真的不知道,俞郎你还有这个爱好。既然这样,可不应该傢人啊。我送你去二哥的曼舞轻歌堂如何呢?”

赵瑟知道自己这个话说得很刻薄。这种尴尬的时候,出身高贵的女子往往是不屑于愤怒的。只要轻描淡写地吩咐一声:“家法从事”,转身走开就是了。然而赵瑟还是忍不住要刻薄。不如此她无以发泄满腔的愤懑,虽然愤懑不一定来自眼前这一对儿的奸情。平心而论,赵瑟并不是那种气量狭窄到一听到自己的男人通奸就跳起来冷嘲热讽的女人,她更多的只是迁怒而已。

她需要刻薄与残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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