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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扫娥眉-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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伺候陆子周,但赵瑟闺房之中实在少不得这个侍儿,迷糊是陆子周的陪傢侍儿,人又真迷糊,陆子周怎么能放心把他一个人扔在新川候府,索性便都带上了。又因为路上需要个谨慎老到的管事与诸色人等打交道,合元便仔细挑了一个名叫秦卓的中年管事打点诸事。另外,又挑了十来个侍奴小厮预备着路上做粗活和二十来个精壮护院随行保护。

一番折腾下来,直到临行前一天的晚上方才将诸事准备停当。新川夫人遣了春草来请赵瑟去她书房说话。赵瑟疑惑的问:“你是说母亲叫我去她书房吗?”春草相当肯定地说:“正是,小姐快请吧,夫人正等着呢。”赵瑟这才满肚子不解地跟着他去了。

要说女儿长大了,要出门建功立业了,母亲舍不得,放心不下,将女儿叫去反复交代嘱托正是再平常不过的事,赵瑟又有什么可疑惑得呢?实际上,赵瑟并非是疑惑自己母亲今晚叫她过去说话,而是疑惑为什么母亲叫她去书房说话。在赵瑟的印象中,母亲虽然的确是有间大书房,但她却从来没有见母亲进去过这书房。平时新川夫人找赵瑟说话不是在厅里就是在内室,怎么今天就偏偏要去书房呢?赵瑟心里便觉得相当古怪。

事情果然有古怪,赵瑟一进母亲的书房便觉出不对来。平是自己母亲不管在哪儿、不管做什么,身边总是少不了十几个侍儿侍奴伺候,这会儿书房里却是一个伺候的人都没有,连春草引了她进来后便立即悄无声息地退了下去。

书房的门紧闭着,窗也紧闭着,赵瑟望着空荡荡地书房和站在书桌前凝望自己的母亲,突然觉得一阵心酸,便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新川夫人似乎笑了一下,笑容并不是很分明,只一闪便消失了。她指着身旁的椅子说:“瑟儿过来这儿坐,娘给你看点东西。”

赵瑟移步过去坐下,凝神往桌上看去。见桌上已经摆开了笔墨纸砚,铺开了宣纸,但纸上除了压着两个玉石镇纸外便什么都没有了,却不知母亲是要自己看什么。赵瑟抬头去看新川夫人,新川夫人却侧脸愣愣得盯着面赵瑟对面墙壁所挂的一幅画。

这幅画很小,长度只有普通竖轴画作的四成,画却很好,当真是很好。赵瑟只望了一眼,便再也挪不开眼睛了。画上画的是一个女子,一个意气风发、笑靥如花的女子。这女子站在湖边一块巨大的太湖石半中腰,一只手臂抱着石头让自己站稳,另一只手臂扬起来,露出满手的泥土。她的脸微微侧着,露出惊喜的表情,向远处喊着什么。

“真美!”赵瑟不由脱口而出,“从来都没见过这么有精神的女子。”

新川夫人脸上显出一阵迷惘,幽幽叹道:“是啊……是啊……我十八岁的时候确实是很精神……现在……真是老了……真不敢相信我也这样美过呢。”

“画上的人是娘吗?”赵瑟很诧异,画上的女子分明和自己母亲是两个人哪,从身材样貌到神态气韵,没有一处是一样的。

“你也看着不像吧,我看着也不像”新川夫人嘲讽地一笑,喟然长叹:“繁花易落,情重易殇,阿瑟啊,我的好女儿,这个道理你一定得记着……”

不知为什么,赵瑟便觉得自己的眼泪要往外涌,忙眨了几下眼,勉强笑出来说:“娘真漂亮!这画画得真好!”

新川便笑了,微微眯着眼睛说:“自然是好了,谢十七画得美人图又怎么会不好。”

赵瑟的心一紧,几乎喘不过气来。

新川夫人拿起笔来,仔细地沾了墨,便在宣纸上作起画来。她画得很快,片刻便有了一个温润如玉的翩翩公子从纸上跃然而出。这男子委实是太过迷人,赵瑟忍不住伸手去摸,待指尖沾到未干的墨汁才清醒过啊,急忙收了手,微有慌乱的说:“娘这画太传神了。”

“是吗?”新川夫人的眼中仿佛笼罩着一层云雾:“这便是谢十七了,这画儿我整整画了十八年,如今总算是称得上传神……”

果真是谢十七吗?赵瑟的心不禁飘荡起来。“谢十七者,翩翩浊世佳公子也”,果然不假!果然不假!

“十八年前谢十七曾是我的情人……”新川夫人的话如同一盆冷水兜头浇在赵瑟的身上,浇灭了赵瑟满腔的遐思逸想。赵瑟不知所措地望着自己的母亲,结结巴巴地念叨着:“娘……你……”

“瑟儿,你去把香燃上,娘给你讲一个故事。”

赵瑟笨拙地燃着了博山炉中蘅芜香,愣愣地望着自己的母亲。新川夫人却仿佛已经沉浸在满屋的香气之中,闭上眼睛缓缓说道:“我第一见谢十七时,正在苏园挖石头,满手都是泥土……”说到这儿,她便顿住了,脸上现出欢快的神情出来。

赵瑟等了一会儿,见母亲就不说话,唤了一声“娘”。新川夫人便从自己的回忆回到了现实,恢复了先前先前神色说道:“还是从头说起吧!”

“我的母亲,你的祖母是源阳赵氏的小姐,十八岁时承袭了祖上苑国夫人的封号;我的父亲,你的祖父是先帝朝的的工部尚书。我们赵家虽然不能和谢氏、徐氏、秦氏、张氏这些大郑一等一的士族相比,总也算是上都数得上的人家。因此,我一出生便和安邑侯的五公子定下了婚事,你也知道,安邑侯便是你的外祖父,他的五公子便是你的父亲……你外祖父是秦氏之子,官拜尚书左仆射,但他的妻子——也就是你外祖母的门第却不高,于是你父亲叔父他们便都姓了秦,是高贵的秦氏公子。所以,这门婚事很是门当户对,大家都说好……”

“十五岁及笄之后,家里便安排我和你父亲成了婚,一同傢过来的还有你七叔和九叔。我们相处得很好,没多久,我便接连生下了你大哥和二哥。后来,你父亲被授予官职,离开上都到淮南上任去了,你九叔说是要做生意,跟着一起去了。因为那年我要参加春闱,便没有跟去,和你七叔一起留在上都的家里……”

“那年我刚十八岁,学问没多大,人却很是狂妄,总觉得只要是自己想做便没有做不成的事。那年春闱我当然没有及第,心情便格外的差,在家总要和你七叔争吵,怪他整天烦我让我不能及第。你七叔那时候年轻,脾气不如现在好,开始一两次还肯容让,后来便忍不住跟我争吵起来。吵架这事儿,是越吵越有得吵,吵到最后便是什么莫名其妙地事都要拿来大吵一架。吵来吵去,我们两人也就相看两相厌了。”

“我便连着纳了四五个侧侍回家,又将两个侍儿收了房,不久却也厌烦了……我自小就在家里呆不住的,以前为了科考还能强迫自己闭门读书,现在既不想考了,谁还耐烦整天呆在家里和男人厮混!于是便接了几个园子来督造……”

“要说读书做官,我可能真的是不成吧,可要说修园子,谁敢说我赵燕凝不成!不是我自说自话,当年在上都,我认了第二,便没有敢人认第一……那是在凤仪三十七年吧,具体日子我实在是记不得了,仿佛是个初夏的早晨,四处还湿漉漉的,有很轻的风,我就是在那天遇见谢十七的。”

“那天我正在苏园垒石头,石头上要铺草种树,工匠们弄了好几次我都觉得不好。最后不知道怎么想的,偏要自己上去弄,谁劝也不肯听……那块石头很不错,就是落脚的地方太窄,我站了一会便站不住了,回头叫人搬梯子过来,于是我便看见了谢十七……真是奇怪呢,那天谢十七是什么模样?穿得什么衣服?手里拿扇子了吗?头上是带巾还是带冠?这些我统统都不记得了,只清楚得记得当时的感受……瑟儿,你知道你的心如琉璃破裂般整个酥碎了,再哗啦啦地一起掉下来是什么感觉吗……我的人和我的心一起掉下来了,怎么掉下来的我自己都不知道,只记得我是掉在谢十七身上了,抹了他满身的污泥……”

“我们还说了些话吧,我统统记不清了,反正这以后,我和写十七便在一起了。和他在一起总有很多事可以做。碧含山房前的竹子是我们俩儿一起种的,晴雪园的梅花是我一起布置的,晓风别馆挂的风铃是我们一起去挑的,陈王府的回音壁是我们要一起坐在上面看夕阳才修的……”

“和他在一起的日子真是过得很快,转眼就到了中秋,他必须得回家,我也必须得回家。就是在那个中秋夜里,我遭遇了生平第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刺杀。刺客是个女子,连面都没有蒙,来时像一道闪光一样。她不是来杀我的,她是来找我要谢十七的。她把剑压在我脖子上威胁我:‘把谢十七还给我,否则便杀了你。’”

“我那时候年轻,根本就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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