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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唤了一个侍奴过来将他们牵去好生看守,自己才回去伺候赵瑟。
赵瑟这时到是看不出什么怒容来,只是皱着眉由两个侍奴伺候着换寝袍,见青玉进来吩咐道:“这两个人我不要了,明天你就打发人把他们送回去,打死也好,卖了也好,随七叔的便吧。”
青玉听她语气淡淡地,着实也有些害怕,轻声应了便不敢再说别的。
赵瑟换过寝衣,坐在床上裹着锦被发了会儿呆才说要睡了,只随便拣了两个侍奴在内室伺候,其余的人便都赶了出去。
青玉出了内室,从旁边的侍奴手中拿过赵瑟刚换下的寝衣细细查看了一番,果然不见血痕,遂打定主意明日一早就去找哥哥青玉商量。
*
合元到涵碧园找新川夫人商议时,正撞见她与侍儿秋叶和秋草戏玩,吓得两人忙跪到一旁。新川夫人笑说:“还是你厉害,每次来都要吓得满屋的人不敢作声。”
合元轻轻叹了口气,吩咐取件貂裘过来,亲自拿着把新川夫人裹严,双手将她抄起抱出房去,新川夫人踢着脚说:“快把我放下来,我不出去,外面冷。”合元不理她,径自在园中拣了快平坦的青石坐下,双手将新川夫人圈在怀里说:“你呀,刚才一着急,就像又回到了十八九岁……”新川夫人便不闹了,安安静静地蜷在合元怀里。
合元伸手理了理新川夫人有些凌乱的碎发,轻轻地说:“你得多出来走走,气色才会好,别整天就知道躲在屋里玩……”
“我怎么记得以前你总是说,燕凝燕凝,你云雨之后的样子最美”
“那时候你太任性了,总是躲得远远地不让人碰……现在,你的性子也变了。”
新川夫人扯着嘴角笑了笑,闭上眼睛说:“你这是怎么了,净说些让人难受的话?”
“我是看着瑟儿和你以前一样的心思,心里有些感慨……啊”合元这才记起正事,“有件事一定要跟你商量。”
“关于瑟儿吗?”新川夫人虽是疑问的口气,神色却是肯定的。
合元便说了赵瑟暖床礼不顺的事,又说:“这事儿我也不好去问孩子,你做娘的却不能不管不问,找瑟儿好好问问,总不会真是因为怕疼吧……”
“她可不就是真的因为怕疼!”新川夫人笑着打断合元的话。
合元很是疑惑:“这可真是奇怪,有什么好怕的呢”
新川夫人瞥了合元一眼说:“你当然不会明白……我那时候也是有些害怕的,到后来才知道这想法到底有多可笑。”
合元听她这样说倒是信了:“既然你也这么说,那大概就是这个缘故了,只是……”他皱了眉,接着说,“要想个什么办法才好呢?”
新川夫人对于此事却是很不在意,只说:“有什么好着急的,女儿才多大呀?就是让她再多做几年小女孩也没什么不好。”
合元摇头说:“我倒也无所谓,只是大哥和合清无论如何也不会答应的……总要让瑟儿早日有孕生女才是正理。”
新川夫人脸上露出冷笑的意思:“是啊,既是有孕,总不能让孩子生出来没父亲,如此便何以要瑟儿早日和傅铁衣定亲了,端是好算计!”
“燕凝!”合元很不赞同地拍了拍新川夫人说:“这件事上大哥和合清根本就没错。瑟儿和傅铁衣本来就是良配,这个你自己心里也是清楚的。何况婚姻之事那能没有一点利益关系?本来一件两全齐美的事,你怎么能处处拆台呢?”
合元以手制止新川夫人的反驳,接着说:“就算是为了瑟儿好,你也不能看着她重蹈你当年的覆辙。”
当年吗……
新川夫人沉默了,半晌才说:“我不过随口一句话,你何必当真……瑟儿这件事其实也好办……”
合元作出一副愿闻其详的样子。
新川夫人笑笑说:“有两个办法一定管用,一个嘛是从我这儿挑个侍儿过去伺候她,待到她识得了个中滋味,自然是不会害怕了……”
“这个好办!”合元觉得夫人说得在理,又问:“另一个办法是什么?”
“第二个办法就要难一些了,须得找一个女儿真心爱慕的男子”
合元恍然大悟,放下新川夫人就要走,却被新川夫人拉住袖子埋怨:“你别走,再陪我说会儿话”
合元揽过新川夫人,在她脸蛋上轻轻亲吻了一下,说:“我先去把瑟儿的事安排了,晚上过来陪你……”
这算是只顾女儿,不要老婆了吗?新川夫人顿足。
*
合元最终从新川夫人房中挑中了一个叫做“夏草”的侍儿,打算送去赵瑟身旁伺候。问新川夫人意思时,她只看了一眼便说道:“到是挑了个最乖的出来,这个夏草人挺聪明,功夫也算不错,送去瑟儿哪儿倒也合适,只是我以前看他年纪小,从来没真用过,实在有点可惜了。”
合元忍不住白了新川夫人一眼:“我本来就是要挑你没碰过的。”说完便催着新川夫人叫女儿过来。新川夫人却打着哈欠说:“叫春草陪着过去就是了,唤了瑟儿来我还得沐浴更衣……再陪我睡会儿”
合元当然是听老婆的话,上老婆的床。
夏草到冠云楼,赵瑟倒是有几分惊喜。这个长着一双灵动的大眼睛的侍儿还是这样的玉雪可爱啊,遂笑着说:“我们俩儿还真是有缘分。”
“能伺候小姐是夏草的福气。”
“夏草这名字以后可不能用了,”赵瑟想起母亲起得这些名字就想笑,“别跟人重了”
夏草跪下说:“请小姐赐名。”
“我来想想。”赵瑟身边的侍儿都是以玉为名,并且要用代表绿色的字眼,她想了半天,实在想不出除了碧、青、翠、绿还有那个字能有绿的意思,便说:“我记得上次在涵碧园你说过自己以前的名字是叫玉郎还是秀郎来着?”
“小的没进府前名叫玉郎,秀郎是小人弟弟的名字。”
“你原来的名字就很好,还叫玉郎吧,”赵瑟又想想了说:“我正好还缺一个侍儿,索性就叫你弟弟一起来吧,正好和你凑成一对,听着也好些。”
“多谢小姐”玉郎的脸上显出无限欢喜来。新川候府的下人有好几百,对于他们这种人来说,最好的出路便是做小姐身边的侍儿了。
赵瑟虽然不算聪明绝顶的女子,但也多少能明白母亲遣了自己房中的侍儿过来伺候的目的,而她也势必不能再依上次的样子行事。如此说来,这件事可实在是麻烦,赵瑟几乎要为之而苦恼,现在她只希望这个玉郎真能如同他的相貌一样乖乖的,否则可真不知该如之奈何了。
事实上,赵瑟的长辈们心中所算计的远远要比赵瑟目前所担忧的凶恶数倍以上,可也正因为如此,赵瑟才完全不该为眼前将要发生之事而忧愁,殊不知世间最险恶的陷阱往往都是最温柔最甜蜜的。可惜,赵瑟目前对此还毫不知情。因此,她想当然地怀着一种忐忑的心情,小心翼翼地防备着随时都有可能发生的经过特许的“暴力”对待
这样一种忐忑的心情在玉郎为赵瑟值夜的这一天到达了极致。
赵瑟在形式上行过暖床礼之后,房中值夜的规矩有所变化。从前只是由一个侍儿带着二个侍奴在卧房的外厅伺候,如今则是要麻烦的多。大体上说,除了要留两个侍奴于外厅守候,还要有多人整夜留在内室服侍。按一般贵族的习惯,女子独寝则置侍儿一名于床尾,谓之“暖脚”,置侍奴两名于帐外,谓之“坐夜”,新川侯府也是照此办理。如果赵瑟愿意,她可以随便唤这些人侍寝,另外,召其他不当值的侍儿侍奴来过来一同侍寝也是完全可以的。
当然,赵瑟现在并不乐意,但她也不能把玉郎等人赶出去。礼法这东西呀,赵瑟在心中长叹一声,翻了一个身。于是,她就听到了自己期盼已久的“噩耗”:“小姐,夫人命小的服侍您……”
玉郎的声音也是乖乖的,透着一种怯生生的娇嫩,让人听了总有一种想把他搂进怀里的冲动。好在赵瑟早有防备,不需要花太大的力气去克制这种冲动。她睁开眼,正对上玉郎亮晶晶的眸子。
好吧,既然是躲不掉的事,赵瑟横下心说:“你过来吧,”她的眼光扫过站在床边的两个侍奴,最后落在面前的玉郎身上,笑着补充了一句:“你记着,我可是最怕疼了,你要是弄疼我,我就把你弟弟秀郎卖了。”
“是,小姐”玉郎低下头,仍用乖乖的声音回答。在赵瑟听来,语调竟和刚才没有一点的不同。
赵瑟轻轻挥了挥手,侍奴放下绣帐,复又悄无声息地退回到床边。
由于室中烛火未熄,帐内笼罩在一片柔和的昏黄之中,赵瑟就在这种种温柔中看着玉郎伏下身体,小心地钻进自己锦被。赵瑟不由